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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韵咬着下唇不断抽泣,她不过去听易夫子的课,不过晚回来了一会,小姐为什么罚她,难道像她一样不学习、不上进才可以吗,她又没有像栖悦一样好的家世,不学习怎么行。
九炎落同样在外面站着,别人冲他指点,他则经验老道的对人笑,他认识余韵,栖悦身边的陪读,想到栖悦今日对他的好,不禁觉得眼前哭的好可怜的姐姐也一定如栖悦姐姐一样是个好的:“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没人会同情!
“关你什么事!要不是因为你,小姐能跟人起冲突,能怪罪到我身上!呜呜——”说完离他远远的,站在边上哭得更加伤心!
九炎落敏感的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厌恶,眼中因栖悦衍生的好感荡然无存,摒弃她在可怜人之列,转身寻了个能听到父子讲课的位置,站定。
殿内。
无人服侍,章栖悦身体向后,端了一台研好的墨汁放在右上角。
此刻,栖悦背后,一杆狐尾细笔停在原本该有墨汁的地方,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一动不动。
陪读小厮,轻车熟路的再放一台,上好的墨汁、浓郁的墨香比刚才那台更加好。
狐尾笔落下,饱满的墨汁提起,小手继笔快书,一个个方正楷书急速成形,写的竟是今年科举的议论,字字珠玑、句句犀利,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大殿里的人越来越多,慌闹一片。
坐在最后一排的四殿下看到前面梳着双髻,嫩黄色的小身影,被她头顶上珍珠散发的光明蛰了一下,嘴角阴阴一笑,与周围的兄弟示意后,高声道:“栖悦妹妹,你怎么又欺负你的小伴读,那小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样,你不在的那些天,她可没被人欺负的这么可怜过,你是不是看你小伴读不顺眼,还是她抢了你心爱的东西,比如你的哥哥们!哈哈。”
他今日穿了件水蓝色贡缎春衫,头上带着八宝小帽,脖子里挂着吉祥如意金项圈,漂亮的长相,精致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比同龄孩子小了几岁,眉宇间的骄纵看出是位不好相与的主子。
章栖典刚进来见有人欺负他妹妹不干了:“四殿下,你什么意思!我妹妹处罚自己伴读,关你什么事!”
“啧啧,这么凶。”他学者母妃训斥人的样子,高傲的道:“我是怕栖悦妹妹火气这么大,将来有吃不完醋、发不完的怒,好心提点栖悦妹妹几句,你气什么,难道你没教栖悦妹妹宽大为怀、将来姐妹情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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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忠王
旁边的少年忍不住附议:“就是,刚才母夜叉的样子险些吓死我们,以后其她良梯怎么给太子殿下开枝散叶!哈哈!”
——哐!——九炎端蜃猛然看向后面。
全部人噤声。
四皇子九炎端士见状冷哼一声,却不敢再挑衅太子,不甘的看眼本该对他怒目而视的身影此刻却安慰如常的坐在座位上,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今天脾气出奇的好?
章栖典也只好息事宁人。
……
庄严的宫殿伫立在后宫最中央,袅袅春香在华美的大殿内萦绕,轻纱细帘、金银玉器散发着古朴的雅韵,威严中不失柔美,宫女太监分列两侧尽心服侍着殿内唯一的主子。
高位上,一位凤钗雍容的女人无奈的端起茶,手指上的套甲应和着白玉的茶杯相得益彰,她耐心听下面女孩哭诉的声音,不急不慢,待哭声渐渐小了,她回过头。
平凡的脸上没什么出挑,硬要说有什么好,大概是她沉稳高贵的气质,坐在那里丝毫不因容貌不佳压不住后位的宝座,她轻声细语的道:“本宫知道你受了委屈。来人,把皇上赏的天云贡锦送范姑娘。”
“皇后,臣女……”范忆娥不明,委屈的紧紧揪着衣角,她不是来讨赏的,实在在章栖悦欺人太甚,皇后不能再偏袒她。
皇后和蔼一笑,高贵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说话温声细语:“本宫明白,太子让你受了委屈,你是个听话的,当初和你母亲进宫时,本宫就向你母亲保证过,你虽是太子侧妃但绝不让你受了委屈,放心,这件事本宫心中自有决断。”
范忆娥听皇后娘娘重提名分,羞涩的垂下头,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小家子气,为一点小事便让皇后做主,岂不是显得自己没本事、又喜挑事。
范忆娥愧疚的向皇后行礼,立即改了口:“皇后娘娘恕罪,臣女莽撞,当不得娘娘赏赐,臣女这就回去向栖悦妹妹认错,臣女比栖悦妹妹年龄大,栖悦妹妹又比臣女尊贵,臣女不该不懂尊卑,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点点头,笑言:“忆娥越来越懂事了,东西给了你,本宫焉有收回的东西,给自己做两套春衫穿给太子殿下瞧瞧,我们忆娥过了生辰就满十岁了,是个大姑娘,越发漂亮,别说太子喜欢,就是本宫见了也喜欢,好了,回去吧还能赶上第二堂课,回头别忘了过来陪本宫多坐坐。”说完端了茶。
范忆娥心中微怯,退了下去。
皇后叹口气:“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候着的嚒嚒笑了:“范小姐年龄还小,娘娘用心调教她,总是好的。”
皇后从袖笼里掏出拍子擦擦嘴,动作优雅从容:“只能如此。”
两个准儿媳妇她都不喜欢,范忆娥心眼多,章栖悦又是个没脑子的,将来还不定怎么闹腾。
要她说,范忆娥该为太子妃,章家的丫头是侧妃,将来无论怎么闹腾也不会乱了嫡庶。
现在却颠倒过来,到时候先迎娶了侧妃,到底让不让侧妃先有孕,还是一起成婚,娶个年幼的章家姑娘。
哎,如果范姑娘为大,将来两人只要面上过得去,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可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偏偏让章家那丫头为正,太子还答应了,要是以后范家小姐有了异心,先生下长子,到时候再斗斗那没脑子的……怎能让人省心:“如儿呢?”
“回娘娘,陪女医为娘娘煎药呢?”
“是个省心的。”自家侄女多好的性子,人长的更不用说,偏偏太子看不上眼。
……
——章家大小姐这次竟打了范家姑娘。
——燕京有名望的人家下午都知道了这件事,皇后因此赏了范小姐几匹贡锦,可见是范家小姐受了委屈。
——章家大小姐越来越不像话,人不大脾气不小。章丞相天天还当宝贝一样供着,不知他在想什么?
——能想什么,谁娶了赵国公的女儿不小心伺候着,何况他那样出身的人,还不把夫人当菩萨一样,对夫人所出的儿子女儿当然宠爱有加,要我说都是夫刚不正。
——可,也太不像话,虽没正式下旨,可也是皇上暗示过好几次的太子妃人选,将来母仪天下的人,这样总归不好。
——不好什么!赵小姐还没应下这门亲事,就算不得数,赵小姐如果给自家女儿找个跟她爹一样的夫君,将来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可能吗!皇上都开口了。
——懂什么,皇上不敢说实了,就是怕赵家小姐不同意!赵小姐现在如果给自家女儿定门亲事,皇上绝对不敢吭声!
——赵小姐、赵小姐!她现在是章夫人,你以为还是当初赵国公府的小姐,不过,说起来,章家大小姐也有当初赵小姐几分脾气,只是……到底是小,收敛不住性子。
燕京这片土地上,除了占地广袤的中央皇家家园最为壮观,便是与皇宫隔了三条街的忠王府最为久远。
忠王府历经七代,与大周开祖皇帝并肩打下大片江山,瑞家被封为大周朝第一个异姓王,更是出了大周朝第一位开祖皇后,时至今日,忠王府的威名如它的根基长盛不衰,这一代更是深受皇恩。
忠王府的大门横跨两条街道,光滑平整的台阶、厚重的忠王府匾额、与皇宫主殿一样的大门拱柱,无一不彰显着忠王府赫赫光辉。
历经七代,长达四百年,忠王府已由当初的开国武将成为大周国氏族门阀的代表,如今的忠王爷更是深的皇上看中,统领燕京宫廷亲卫‘一等功’,手握燕京八方兵马,是燕京闻之令人胆寒的实将。
忠王府瑞家平日不参加宴请,家中不设宴,是燕京人人想巴结却望尘莫及的存在。
时值中午,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驶入忠王府,本想在前院用完膳便回‘一等功’的忠王爷瑞栗,听到管家汇报今日内院的访客,突然皱眉;“赵玉言来过!?”
“是,王爷。”
瑞栗闻言急忙转入后院。
忠王妃年过三十,容貌对身份仅次于皇后的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通身低调到奢华的装扮无不彰显着的她的身份和十分气度,养到极致时,甚至能与皇后的威仪争锋,对此,忠王妃庄氏深以为傲。
但今早来的访客,却把她好不容易养出的傲气重新打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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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晚六点无《太子》更新,就是明日12点前更新。
、018王妃
庄氏气恼的抿着嘴,使劲揪着紫檀花的叶子,小孩子脾气十足,可想到赵姐姐跟她说的话,又骄傲的扬起尖尖的下巴,无比得意。
丫头打起珠帘。
瑞栗从外进来,看到妻子对着窗台上的紫檀娇嗔满足的小脸,顿生出不好的预感,庄氏不会答应赵玉言什么了!
瑞栗陡然心颤,不是他胆小,而是赵玉言的‘强横’深入人心,眦仇壁报的性格让人望而怯步,当年整个燕京无人敢触她锋芒,可惜……“咳咳。”
庄氏回头,小巧动人的容颜包裹在厚重老成的王妃装束下,诡异的和谐,小孩子装大人的违和感更令人心猿意马。
瑞栗赶忙低头轻咳,看了这么些年也不能对庄氏的容颜免疫。
庄氏仿佛浑然未决:“老爷。”她爱死了她的身份,更爱死了身份背后可享受的荣华富贵,王妃老成庄重的衣服更是她的最爱,从她嫁给忠王就乐死不疲的穿着。
不知她是真不懂衣服配合她的容貌带来的杀伤力还是装不懂。
欢快的声音令瑞栗毛骨悚然,赵玉言千万别害单纯不懂事的庄氏,但看庄氏如此开心,瑞栗想恐怕凶多吉少了,赵玉言是庄氏的精神领袖了,在庄氏心里,能为赵玉言效劳是庄氏的荣幸。
瑞栗从不怀疑如果有一天赵玉言需要他的心当药引,庄氏会毫不手软的谋杀他,所幸赵玉言嫁人后很少出门,否则整个燕京都要制不住这帮妇孺。
瑞栗进来,暗想赵玉言无事不登门,登门气死人的做派可别用在她闺蜜身上:“什么事如此开心?”声音带着一丝他也未察觉的重视。
庄氏没心没肺的接过老爷的外衫,欢快的跟着老爷向屏风后走去:“王爷,我告诉您个好消息!”
完了!忠王后悔问了,可面对爱妻兴奋的脸又舍不得:“什么事。”忠王解扣的手在颤抖,心提到了嗓子眼。
庄氏满脸崇拜,激动不已:“赵姐姐想把女儿嫁给咱们枫叶!太好了!想不到咱们枫叶竟入了赵姐姐的眼,好激动!枫叶上辈子烧了什么香能这么好命!”说着眼睛梦幻的望着远方,双手交叠在下巴,仿佛自己儿子走狗屎运一样!
忠王作死的心都有!他堂堂忠王府的世子爷给左相女儿当丈夫有什么可‘好命’!
但这话他没胆子说出口,气势维持了一秒烟消云散,长期生活在赵玉言威压下的他,至今都笼罩在赵玉言光辉的阴影下,可有些事毕竟不一样了……他现在是王爷,不是赵玉言小跟班,偶然也想横一下,拿出男人的威严。比如他可以想:赵玉言不能如此欺负他儿子!
忠王试着劝说:“这样啊……啊,的确挺好命,但本王听说她女儿脾气有点……”
庄氏冲嚒嚒使个眼色。
下人低眉退下。
庄氏立即叉腰冲忠王喝斥:“什么她女儿!‘她’是谁?那是赵姐姐,你胆肥了敢辱没赵姐姐诶,赵姐姐看得起你才来忠王府论亲!别以为本王妃不知道你当年那点踟蹰心,你自己没本事娶我赵姐姐,还不许儿子有机会亲近赵姐姐的女儿!典型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我不管,反正我应了。”
瑞栗被抢白的不敢吭声,不管他现在被时间练就的如何心狠手辣、手中权势多大、为大周出生入死几次,都弥补不了他小时候追在赵玉言屁股后面跑还被嫌弃的事实。
咳咳:“你就不能小点声,本王有那么不看嘛。”
再说,不是他当初不够优秀,实在是围绕在赵玉言身边的能人太多,宫里贵人,还有镇守西北的大将军,都不是好相与之人,只是造化弄人,她竟然嫁给了章臣盛那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事过二十年,不能同日而语,他不能容许庄氏还像以前一样不改变:“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瑞栗难得坚持:“我不同意,皇上暗示了很多次,章家姑娘不跟太子也轮不到你挑衅皇权。”
“你长本事了!敢顶赵姐姐的决定,皇上怎么了!他敢对赵姐姐大声说话,我庄小蝶几个字倒过来写。”
瑞栗闻言蔫了,确实不敢:“……还是从长计议。”
“不行,我得赶紧给我儿子把这门亲事定了,免得被人抢了。”
瑞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