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晏非停住了脚步,轻笑道:“情儿,你怎么也会问出这样俗气的问题?这还用说吗,你和她怎么会一样呢?”
是啊,我也只是个俗人而已。听闻自已的丈夫再娶,会心疼的无以复加。假装出的淡漠大度,只能骗鬼去吧。
六年的感情,仍旧比不过一个亡故的香秀。只是一张同样的脸,就已经让他心动若斯,若是香秀还活到现在,怕是我早已经被遗弃在最角落里去了。
是啊,我又怎么能跟她比?在他心中,香秀始终是最重要的。
我没有勇气追问下去,生怕接下来他会说出令我心痛欲碎的答案。便是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我闭了眼,任着盈满眼眶的泪水,静静的滑落。
第五十八章 成婚
忘了吧,忘了吧!
忘了这段时日,他对我的温柔,也忘记我对他的心动吧,就这样忘记了吧。
从此各自天涯,再也无关彼此。
他得偿他的夙愿,极尽所能的弥补着他所亏欠着香秀的一切,在有着同一张脸孔的鲁蝶的身上。而我,找回自已的心,淡泊安然的过我的人生。
就这样吧!
初冬的天气,为何竟是这般的寒冷?冷进了血肉,冰进了骨髓。
同样的初冬时节,天气温暖如春的日子里,晏候府里,迎进了它的另一位女主人,晏非的侧候妃,鲁蝶。
叶子问我,为什么要同意晏非娶鲁蝶?之前不是答应过她,要向晏非求情,放了鲁蝶吗?
我又如何说?
只是一夜,那个哭天抹泪的小姑娘,就已经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对我说,她同意嫁给晏非做侧妃。
就只是一夜而已!
晏非说的没有错,只要他肯,还没有谁能逃得开他的魅惑的。
其实想一想,鲁蝶这样决定,并没有什么错。
一个贫苦了许久的小姑娘,突然有一天,有个美的有些罪孽的男子,告诉她,她想要娶她。这个男子,有钱有权,对她又很温柔。她又怎么能不被这些所打动?
鲁刚先前还一力的反对,见妹妹心甘情愿,也就同意了。
只有叶子在一个劲儿的叨念着,小三儿是不是被关傻了,老爷那样的人,她也肯嫁?
在她的心目中,晏非一直都是个多情而无心的人。鲁蝶嫁过来,是件很悲惨的事情。她却不知道,鲁蝶和那些小妾们不一样,因为她长了一张很特别的脸,一张可以让她从晏非那里,获得很多情爱的脸。
鲁蝶可能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晏非娶进门,做了侧候妃。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只是知道,从此以后,她可以每天吃好的穿好的,更可以不时的拿出些银子,补贴自已的哥哥。让他少受一些累,早一点把嫂嫂娶进门。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相比起来,似我这样富人家的女子,则要幸福许多。至少,我活至今日,从来没为银钱发过愁。鲁蝶的心思,我想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够体会的。
晏非虽然娶了鲁蝶,却并没有和她圆房。一是顾念着她的年纪尚轻,二来也是想和她再相些时日,增加些感情。说是,等她到十四岁,再圆房也不迟。
的确,以鲁蝶现在的年纪,免强圆房,是有些小的。不过,这只是旁人的感觉。
我知道,在晏非看来,圆房和不圆房,并无太大的差别。毕竟,他所看中的并不是鲁蝶那过于纤瘦,还略显青涩的身体,而是那一张和香秀相同清秀的脸孔。
成婚那天,前来观礼的宾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上至朝中一品大员,下至京城富户商贾。这京城里,便凡有些身份的,都没落下。
晏非的身份,已经是大运皇朝堂堂的一品候王。而且,还深受皇上器重。他此时,正值大红大紫之际,相识的,不相识的,都想趁着这次成婚,娶侧候妃的机会,巴结的巴结,拢络的拢络。
光是收到的贺礼,摞叠起来,足有小山那么高。奇珍异宝,不胜枚举。金银元宝,更是数不胜数。
当天的宾客当中,除了这些人之外,一个人的出现,不光是我,在场的很多人,只要是知道他身份的人,都感到了惊讶。
当时,成婚礼已毕。晏非一身大红新人袍,一脸笑容的举着酒杯,正四处敬酒,筹谢前来的朝官富贾们之时。府门外,迎客的家丁,扬声高喝道:“有客到!”
我坐在堂前,目光随之望了过去。
府门外,在两名家丁的引领下,走进一白袍男子。他相貌俊雅,气度飘逸不凡。
我见到此人,微微一愣,随即暗自一声冷笑,他此时来这里做什么,是对晏非贺喜,还是对我的嘲笑?
席间有人惊讶的站起身,脱口而出,叫了声:“太——太子,是太子殿下。”
来的人,正是云天炽,大运皇朝已经失踪多时的太子。
在座的很多朝臣,是又惊又喜,有些上了年纪的,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颤颤悠悠的离开席位,提着衣摆,扑过去,跪下来就拜。
那些还不识得云天炽身份的人,被这些人一带动,也跟着俯于地上,叩头参礼。
本是一场婚宴,倒成了太子的参见礼。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晏非这主人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先前还是春风满面,即刻冷若冰霜。
我噙着一抹笑意,静静的看着场中变得有些滑稽的情形。
晏非和云天炽,身份同样尊贵的两个人,当着在场数百名宾客,相互对望了着。一时间,场中气氛有一些古怪。
第五十九章 不问
令我感到惋惜的是,只有堂前坐着的我,可以欣赏这一独特的景致。深深体会到,不能与人同享的孤寂。
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早已经冷透了的凉荼,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浮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慢腾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去理会那些四面八方投过来,带着各式情绪的目光,转身往后院里走去。
谁爱争,就让他去争。谁爱吵,就让他去吵。什么权势,什么情爱,统统丢到一边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到我的心境。
云天炽的到来,让晏非的心情很糟糕。
后来,听叶子说,云天炽带来的贺礼,被晏非直接命人丢进了茅厕。晏非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从来都不会讲究什么情面,直接摆出一张臭脸给对方看。加之他现在又是个候王,可以和太子平起平坐。便更加的无所顾忌,当着很多朝官的面,丝毫没把云天炽放在眼里。
他的这种行为,我认为是狂妄过度,过于的放肆。好歹,云天炽也是堂堂太子。就算是不给他面子,那他老子——当今皇上的面子,他总是要给的吧?
既便是他手中掌控着众多朝臣,乃至于皇上的生死。那也不代表着,他已经掌控了天下。毕竟,他此时还只是个候王,还不是真正的天子。
云天炽表面看似温和儒雅,实则却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若非如此,当年我也不会被他的情,伤的遍体鳞伤了。
虽说,他不知为何从朝堂上失去踪影数年,只是化身平民的隐居于京城一角,甘愿只做名救死扶伤的医者。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着他所拥有的势力,纷崩瓦解。在坐上太子位之前的他,可是数位皇子当中,人脉最广,权势最大的一个。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稳稳坐上太子之位。既便是离开朝堂,在众人眼线中消失的这两年,也没有失去太子的头衔。
可见,他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只是,晏非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单从他成婚之日,当众给云天炽难堪,便可以看出,他丝毫未把这个当朝的太子放在眼里。
也许,他是倚仗着自已那非同寻常的手段。只是认为,想要控制这突然间出现的云天炽,就如同掌控其他人一样,再简单不过。
如果,单就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来看,他有这样的自傲,并不足为奇。毕竟,那样的毒,那样的摄魂,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得了的。
尽管,我深深的知道,以晏非的能力和手段,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云天炽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一如其他人一样。
只是,我仍旧觉得他有些过于大意。这对于一个想要谋得天下的人来说,有时候,往往是最为致命的。
单凭我对云天炽的了解,他在成婚当日,不再隐藏形踪,突然出现在晏府,出现在众朝臣面前,其目地绝对不只是贺喜那么简单。
我所知道的云天炽,沉稳而心机重,这样的他,根本就不会打毫无把握的仗。
就如同当年一样,明知道我不会开口求他留下来,他还是要上演那么一出深情款款的模样。直说,只要我一句话,他便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他如此做,为得就只是要我别把负心的罪名,加在他的头上。
说什么,他一生只爱我一人,回过头去,还不是娶了别国的公主为太子妃。
对于他的手段,我知之甚详。
依他的为人,就算是把别人打死了,那人就是到了地府里头,还把他当恩人看呢。
说起来,晏非同他比起来,倒还可爱的多了。至少,他恶也是恶在表面。不像他,整个一头笑面虎。
不是都说吗,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不咬人。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云天炽就是那不叫唤,偷偷咬人的‘狗’。
我在想,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晏非。我对也虽是已经心冷了,却仍然还是他的妻子,至少,在我走之前,我不想看到他被云天炽隐藏的‘利牙’所伤。
只是,我这样劝他,他会听我的吗?
以他现如今顺利的形式上看,他多半是听不进我的提醒和忠告的,尤其对手是云天炽。一个说不好,他很可能还会误会我。识会我是旧情难忘,在替云天炽,他求情。如果是那样的话,倒是还不如不说了的好。
衡量再三,我决定还是不说了为好。晏非那样的手段,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太大的差错。
我还是加紧了速度,紧办着离京的事情为重。
第六十章 改名
正如我所思虑的那样,云天炽的出现,似乎改变了原有的局面。
当然,晏非仍然掌控着权势。不同的是,正有一股力量,悄悄的渗入了朝堂,甚至于整个京城内外。
这股势力,处处于晏非所掌控的权势,形成了敌对力量。而晏非也在努力的打压着这股势力,至于成效却是甚微。
我并不知道晏非是不是已经清楚了自已低估了云天炽的实力。近些时日的他,早出晚归,很少在府中。不再像刚成婚那几日,几乎寸步不离鲁蝶左右了。显然,敌对的势力,很是棘手,让他无法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
他这一不在,鲁蝶倒是空闲下来。没事的时候,便会走出燕园,来情园找叶子——她这未过门儿的嫂嫂聊聊天,打发一下空闲下来的时间。
我若是心情好时,也会让叶子搬来摇椅,抱着暖手炉,喝着荼水,在一旁听着话音儿,偶尔也会说上两句。
一来二去的,鲁蝶和我也熟悉起来,不再像先前那么生疏。有些话,当着我的面,她也不避讳了。
从她口中,我知晓了前一阵子,晏非每日待在燕园里,都干了些什么营生。依着鲁蝶的原话就是:“老爷不和道是动了哪根心思,非要我改个名字。说什么小蝶叫着不顺口,他替我想了个名字,叫香秀。夫人姐姐,叶子姐姐,你们也来评评,这个名字有小蝶好听吗?”
我这一听,刚喝入喉咙的一口温荼,当即就喷了出来。改名字,晏非也真能想得出来!
叶子捶着我背,替着呛咳着的我顺着气儿。直问我,要不要紧?
我呛咳着,冲她摆了摆手,好半天才顺过气儿来。
叶子入府不过两年,自然不知道香秀是谁。不光是她,便是像纪怀秀那样的,早些在洛城时就入府的小妾们,也都不知道香秀的存在。
自从香秀死后,她的名字就像是晏府里的禁忌,没有敢去提她。这是晏非的命令,原府中的下人们,无人敢违背。
等到进了京城以后,原来府里的那些老人,也都没能跟过来。除了我和晏非以外,现在的忠义候府里,没有人再知道香秀是谁了。也难怪鲁蝶毫不知情,单纯的以为是晏非突发奇想,想到的名字。
叶子开玩笑说:“侧夫人,看吧,你这新改的名字,都把夫人吓到了。等回去见到老爷,跟他说说,还是不要改了,叫蝶儿不是挺好听的吗?”
鲁蝶道:“谁说不是呢,我也听着怪别扭的。可是,老爷他非得那样叫着。那语气声调,听得我有时候都觉得他像是在叫别人。”
我闷不作声的低头喝着荼,没去接话。
这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子这丫头,本就对晏非娶鲁蝶为侧候妃,有着一肚子的疑问。这下一听,当即就狐疑起来,身份尊卑也不顾了,直接问鲁蝶道:“我说小三啊,老爷是不是当真把你当作什么人了?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娶你呢?而且,还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
鲁蝶被她这一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估计是在想平时晏非对她的举动,也不由得画了魂儿,道:“说的也是,我既不美貌,也没有文才,老爷堂堂一个候爷,干吗非得娶我呢?而且,每日里,还眼巴巴的看着我的脸,像是能看出一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