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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着恼。倒似对我的咒骂感到满心欢喜。
我见他不回嘴,越发的恨了,待得一空出嘴来,便朝着他的身上,胡乱的咬。好似只要这样,才能渲泄我心中的愤怒和恨意。
他压在我身上,只是埋着头粗喘着,在那里苦干。我不停捶打着他的脊背的双手,先时还很是用力,渐渐的酸软下来,越打越轻。
他似乎很是得意的低低一笑,把我整个身子翻转了过去。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的揉搓抚慰。
我忍不住轻吟着,伸出手想要抓住身后的他,被他制住压在了床上。
“别抗拒情儿,我要把他留下的痕迹,全数清除掉。”
他低低的轻吼,让我浑身一僵。似有一盆冷水,朝着我的头顶,直接泼了下来。身体里燃起的那簇火苗,顿时熄灭了。
“你——已经知道了?”我没有指明,知道他能够听明白。
身后的他不动了,只是片刻,便又开始了。
这一次,他没有压抑着心中的炉火,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近乎粗暴的侵袭了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在他的强势之下,毫无招架之力。免免强强提着一口气,没有晕厥过去,直到他认为够了,方才云收雨歇。
我和他之间的欢爱方式,我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这一次他却是格外的粗暴。我似同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蜷曲着身体,朝里躺着,不去看他。
“情儿,我——”他想要拭着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他一向不懂得温柔,那仅有的温柔一夜,一如旱花一现,再也找不到丝毫痕迹。
他紧搂住我,强迫着我转过身来面对他。
我看着他痛苦不已的表情,还有脸上那道不知为何而增的疤痕,心头莫名的一软,谓叹了口气,道:“晏非,你我真的已经缘尽了。夫妻的情份就到此为止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面对自己已经不再清白的妻子,就算有再多的深情,也无计于事。心底里始终是有了疙瘩,再解也解不开。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的分开了事。
他痛苦的颜色更深,拥着我的手臂,不知不觉间加了力道。我被他勒得几乎无法呼吸,捶打着他的胸膛,强自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像是并未发觉,犹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我狠命的从他胸口处探露出头,语不成声的道:“晏非——,你想——闷——死我吗?”
他这才如梦方醒的稍稍松开了手臂,我拍打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愣愣的看着我,直到我平顺了呼吸,他才又揽住了我,这一次倒留了些空隙给我呼吸。似是悔恨的不停低喃:“对不起,情儿。当我知道他对你——,我嫉妒的都要发了狂,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恨不能将他剁成肉酱。情儿,这样的日子,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忍下去。走,我这就带你走。”说着,便起身拽着我就想往外走。
我见他当真是疯了,完全不顾及我和他此时的境地。喝了一声:“你站住!”
他被喝停了脚步,回过头来看我。
黑暗的屋中,我未着寸缕,赤条条的站在那里。当他有了这层认知,一把抱住了我。低声的哽咽起来。
我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任他抱着哭了一阵子。这才推开他,翻找出衣物穿在身上。
他坐在床边,低垂着头。我走到近前,任他抱住,抚摸着他的头,低声轻语道:“晏非,我们是走不脱的。”
“情儿,你放心。我既进得来,便走的脱。”他似安慰着我,又似对他自己说道。
我轻轻一叹:“晏非,不用再骗我了。这皇宫大内,戒备森严,我虽不知你是如何进来的。却知道,你想要带我出去,却是无比困难的事。若非如此,你又何必等到现在?数日之前,你初现的那一夜,不就带我走了了,不是吗?”
正是因为他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才会深夜里现身。甚至于连我这当事之人,都没惊动,只当那是一场再逼真不过的春梦。
而今日,他之所以会忍不住现身,多半是因为嫉妒的失去了理智。
我若当真对他安慰的话信以为真,那我也就真是太过的天真了。
第七十九章怨怼
我若当真对他安慰的话信以为真,那我也就真是太过的天真了。
晏非没有出声,算是一种默认。
我扯回他握着的手,劝他快些离开。莫要等到那此宫婢发现了,惊扰来了大内侍卫,到时想走也走不脱了。
他冲我摇摇头,说道:“无碍的,她们已经被我点了睡穴,一时半刻还不会醒过来。”
我恍然大悟,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难怪不见她们进来掌灯。原来是被他点倒了。与之同时,又感到有些奇怪。凭他的手段,为何不用摄魂之术?
我虽是心中纳闷,却并没有问出口来。
晏非搂过我,又亲了亲。拾起那副面具,重新又戴了起来。
对着冰冷的面具,我感到了一阵陌生。他似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语道:“情儿,不要怕我。”
我凝望着他露在外面的眼,触及那方冰冷,透过面具之下,想起那条占据了他大半个脸颊的伤疤。有些心疼的道:“是谁,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他直直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不答反问我,道:“情儿,你是不是觉得我脸上的这道疤丑的要命?你嫌弃我了,是吗?”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道:“那只是一道疤而已,我只是想到你因此受到了的伤害,而感到有些难过罢了。看那样的深度,想必当时一定很疼吧?”
“是,的确很疼。不过,不是脸上,而是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那样的痛,几乎让我死去。”他意有所指道。
看着他的动作,我未及细想其中的深意,却猛然间想起另一件事来。急不可遇的一把扯开他的手,解开他的衣襟,几乎是颤抖的揭开他的胸襟。
果然,在露出的胸口上,看见了数道狰狞的刀痕。
每人半杯心头之血,想也知道,他的胸口都要被扎烂了。
我扶拉着他的胸口,用手指细数着那一道道的疤痕。无法抑制的,浑身颤抖,语不成声的低咽道:“你真是好傻,明知道那样做,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你既是如此喜好权势,为何不能意无反顾的一直走下去?”
“情儿——”
我打断他的话,流着泪,情难自禁的哭诉道:“我算什么?对于你来说,不过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你不是常说,女人似衣,随时可丢弃吗?你既然可以冒这天下之大不违。谋反逼宫,就应该狠下心来,不把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里。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权势。可是你在做什么?眼看着帝位唾手可得,你却在最后一步时,停了下来。所有的苦心,所有的谋划,全数付之一炬。还连带着陪上了晏府上百条人命。不光如此,你还落得险些丢掉性命,毁了向以为傲的貌容的地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
“情儿——”晏非伸手想要搂住我,被我一把推开。
我倒退了两步,难掩心中痛苦的冲他嚷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真的很自私。我告诉自己,应该要恨你。可是,不管我怎样努力,都办不到。于是,我选择了遗忘。想要把你从记忆里抹去,彻彻底底的把你忘记。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痛苦。可是,你却不肯放过我,一次再一次的出现。如果,你就那样消失了,我就有理由去恨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
晏非终于搂住我,我泣不成声的哭倒在他怀里。
我私自以为。我已经无心无泪。不想,再次见到他时,却仍然情难自禁。
如若,我一直不曾知道他对我的心意,那也就罢了。对他的情,也只是初尝即止。在他决定娶下鲁蝶的时候,就已经收了回来。
虽是份心难过,却并不十分的深刻。
校场之上,当他的指,指向鲁蝶时,我感觉最后那一丁点的余情也随之消散。心中只剩冰冷的时候,却知晓了他真正的心意。仿佛一下子,我又从冰冷的深渊,回到了地面。
我若是还是青春年少,或许还可以为这份心意激动不已。无奈,一颗心已经老迈不堪。承载不住这样的突变。于是,我忽略它的存在,坠下那高高的围墙……
他的消失,让我有了遗忘的惜口。平淡的守住自己的心,不让它再次伤及。
只要不动情,便不会份心,肉身上的份害,那只会是一时,稍纵即愈。深入宫闱之中,我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云天炽的侵占,早在意料之中。既然无法躲过去,那只能顺其之意。不过是一具肉身,任其所为就是了。我只需牢牢的守住自己的一颗心就好。
晏非的再次出现,打破了我平静的心湖。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是爱他,还是恨他,又或者不爱也不恨?
我的思绪混乱,捶打着他的胸膛,哭的声嘶力竭。
他一直闷声不响,任我发泄。只是搂着我的手,不停的拍拂着我的脊背。
终于,我哭的累了,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推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去,低哑的道:“你走吧,莫要再来了。你我夫妻的情缘,已经尽了。”
身后的他沉默良久,方才坚涩的吐言道:“情儿,你终还是嫌弃了我。”可怜惜惜的哀叹一声。
“不是——”我即刻转身,不想他有所识会。
“你不嫌弃我?”他猛然抬头,似绝望之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一直太过的自负,一遭毁了相貌,自卑的心理异带的强烈。
我摇了摇头,道:“如今我已失了清白,自然是再做不得你的妻子。你若是有心,那便对鲁蝶好些吧。”我很想问他,他和鲁蝶过的可好?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晏非似乎有些失望,道:“这就是你真实的心意?让我放弃你,去和她在一起?回答我,情儿!”
我谈淡的低喃道:“她和你不是早在一起了吗?”校场里,晏府那百余具尸体里,她和鲁蝶是仅存下来的两个人。鲁蝶跟晏非走了,而她则留在了宫中。
晏非板过我的肩膀,有些怒气的低吼道:“情儿,你这颗脑袋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怎么会还跟别人在一起?”
“你们——没在一起?”我心底里,竟然有几丝难以抑制的喜悦。
“没有!”晏非答的干脆,证据里有些气恼。
“那鲁蝶呢,她去了哪里?”好歹她也算是他的妻子,他总不会把她弃之不顾吧?
“我把她送回家了,跟他哥哥在一起。”
“鲁刚?!他——知道了叶子的事吗?”我感到一阵难过。本是一对有情人,就这么阴阳两隔了。他若是知晓了叶子的事,不知道该是怎样的难过悲伤。
“知道。”晏非语气一沉,顿了下,又道:“叶子之所以会背叛,全是因为他。”他说出了另我感到惊讶的回答。
“你说什么?叶子她是为了鲁刚,才背叛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啊。”
晏非要我不要着急,这才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云天炽为了在晏府里找个眼线,煞费苦心的好一番施为。他知道叶子在晏府里,很是说的算。又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对于我的举动再清楚不过了。于是,就派人绑了鲁刚,拿着鲁刚要挟叶子替他办事。
叶子先是不肯,无奈心爱之人在他手上,只得听他的命令。将晏府里的一举一动,尽数报给他。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晏府里的事,一清二楚的原因。
先前,我并不知道叶子为何会背叛我,心中始终不肯原谅她。现下,听了晏非的话,方才知晓。叶子的背叛,并非出于她的自愿。心爱的人被人挟持着,她才不得不那么做。想必,当时她也很是挣扎痛苦吧?
我的心中,似松了一口气。对于她的背叛,也有了谅解。想起她临死之前,犹自冲我说着对不起,心中感到有些难过。
晏非安慰了我几句,说鲁刚和鲁蝶,他都安顿好了,要我不用替他们担心。
倒是我,身陷宫中,他很是忧虑。
我刚想跟他说,来日方长,定会想出脱身的办法来。门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我心头一震,惊声低呼:“不好,是他来了。你快走!”
晏非犹自不甘心,被我推搡着,从后窗户跳了出去。
我刚来得及把窗子关上,房门就被人推开了。明亮的烛火,也随着云天炽一同跟了进来。
我的那几名宫婢,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子里,掌好了灯,便被他挥退了出去。
云天炽绕着屋子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我的面前。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阴冷。眯起了双眼,陡然出手捏住了我的下颌,微微扬起的质问我道:“说,他是谁?”
我压抑住惊惧的颤抖,极力保持着平静反问也:“什么是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微低了头,一双利目射向我。手中的力道重的像要把我的颌骨捏碎。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