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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我洗了把脸,边擦着水,边问一旁的不兰:“叔老爷呢?怎么没见他出来?还在屋子里睡吗?”八成是昨晚上,追得太累了。
“咦?叔老爷昨天不是和小老爷你在一起的吗?”小兰一脸疑问的道。
“怎么,叔老爷昨夜没有回来吗?”我当即就停了动作。
小兰摇了摇头,道:“我绿柳刚刚还去叔老爷和小老爷的屋里,想侍候两位起身。却不见两位老爷的踪影。”
“宅子里都找了吗?”
“都找过了,没有。”
这倒奇了,他没有回来,那是去了哪里了?陵丘城里,他也不认识谁啊。我有些讶异,同时,又有些担心。梳洗了下,出了院子,叫出了躲藏起的晏非,跟他说了这件事。
他要我不用担心,纳兰鸿兹那么大一个人了,也不会出什么事。
我倒不是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我是担心别人有没有事。昨夜,他那副发了魔的模样,难保不会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
两个时辰后,我这样的担心得到了证实
宅子里头的厨子,去市集上买肉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议论着,说是昨个夜里头,城东街的洪同客栈里头,死了十七条人命。个个的死法都很奇怪,不是对刀器所伤 ;都像是被野兽咬断了喉咙。其中有一个人的尸体,还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样。
那厨子觉得很是奇怪 ;回来时就跟宅子里头的人说了,恰好被我听见了。不用说,一定是纳兰鸿兹干的。一夜连杀了十七人,他真是疯了。
我也知道,现在并不去责怪他的时候。当务之急,得先把他找到。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官府。用不了多久,官府就会出动人马,详查紫事。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他又吸了一个人的血,却要杀死了十七个人。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在泄愤。
若是依旧如此下去,官府的人很快就会捉住他。到那时,他也就只有被处死一途了。
我虽对他的行径,也是深感痛恶。可毕竟,他救过我。加上这这些时日的相处,总是有些感情的。让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我做不到
晏非见我担心的模样,很是气恼,直道我变了心。我很是无奈的跟他说了这一段日子以来,纳兰鸿兹是如何如何的对我。说着的同时,我也自念起他的好处来。不仅对昨夜奔逃的行径,感到十分的懊海。
想必,他昨夜也只去见到了晏非,一时被妒火冲昏了头。我若当时,不是一心想着要护着正病着的晏非,没有和他一起奔逃,估计也不会引得他发魔。怪只怪我,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那样一个人,看着阴怖的一如妖魔,实则有着一颗最单纯直接的心
他喜欢着我,也想要得到我相同的回应。为了这,他不惜放弃自已的习性,不再吸食人血。我知道,这样的他并不好受。每日里,脸色都很苍白,看上去无精打采,很没有精神。以他的强势,完全可以像云天织一样,强行要了我的身子。可是,他却没有。他,是真心实意的喜爱着我。而我,却一再的忽视着他的感受。
假使,我昨夜能够及时的阻住他,让晏非先行离开。再好言相劝几句,想必他也不会气得那么厉害。而那十七个人,也就不会枉死了。
哎!
“情儿,别再自责了。他本就是个妖魔,杀人自是他的习性,就算是昨夜不发作,也迟早会有发作的一天。这是他的本性,改不了的。”晏非见不得我再懊悔下去,劝道。
我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他——其实并不坏,有时候,还很单纯,就像是一个孩子。”
“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吸食人血,可以一夜之间杀了十七个人的孩子?情儿,你不要大天真了。他是个妖魔,一个妖魔,你懂吗,”晏非抓着我的肩头,似要摇醒我。
“就算他是妖魔,那又如何?他去吸食人血,却终究没有伤过我一分一毫。比起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他更值得我去喜欢,不是吗?”
晏非直直看着我,似要看穿我的想法,半响方才问道:“情儿,你——喜欢他?”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直直的回视着他,道:“你知道我的心,已经给你了,又怎么再会结旁人呢?”
这是晏非第一次听见我正面的回应,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的激动,一把拥住了我,低喃道:“情儿,我的情儿——”
我窝在他的怀里,幽幽道:“对我而言,他就像是我的亲人,如兄如父。叔父这个称谓,他虽是无心之说,却还真是对了我的感受。晏非,对于他我们不能置身度外。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找到。”
晏非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情儿。知道了你的心意,我自然不会再于他计较。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以他的性情,我认为,绝对不会就做善要干休,还会继续下去的、而在这之前,我们要尽快的找到他。可是,这陵丘城这么大,想要把他找出来,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依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找起?”我此时,已经心乱加麻,早已经没了主意。
晏非略自沉吟了下,说道:“依我看,倒不如与官府联手。”
“你——说什么?”他的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当即一愣。
晏非像是早已经料到我会这样的反应,解释道:“
但凭你我的力量,要极快的找到他,很是困难。倒不如,借助官府的力量。情儿,你想啊,出了这么大动静,官府一定会四处探寻盘查。依你所说,纳兰鸿兹性子,势必会迎风而上。这样一来,他的行踪,不是很好掌握了吗?”
“你是说,他会当着官府的面下手?”
晏非点了点头。
不过,依照纳兰鸿兹的性子,的确是会那么做的。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好了,正可以寻到他的行踪,先官府一步把人找到。
正妻9495
晏非说的没有错,纳兰鸿兹果然桃衅似的在官捕查探的时候,再次下手。这一次,他选在了陵丘城最大的饭庄里下手。当时,正是晚上食客众多,才几名官捕坐在二楼的的雅间里。他不再掩藏身份,直接冲将进去,连杀八人,迅速的逃走。二楼雅间里的官捕,闻声追赶其后。
我于虽非早巳轻伏在外面.一见纳兰鸿兹冲出来,直接迎了上去。
他见到我们,先是一怔,跟着一张脸沉得铁青色。
我自不理他.只是温声劝道:“叔父,跟栽回去吧。你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再这样下去,那此官府里的人.迟早会捉到你的。
纳兰鸿兹冷哼一声:“栽的死活,自有我说的算.于你无关,你且闪开
“叔父——”我脚下急急赶上。
“别叫我叔父,你我已经毫无关系。你若再不走,当心我杀了。”他面露狰色,俨然不似说笑的模样。
晏非伸手将我拨在一侧.上前拽住他一只胳膊,说道:“纳兰,还是听情儿的话,跟我们回去吧。
纳兰鸿兹陡然停住,反捏住他的手腕,怒然道:“晏非,你小子给我听着。别在我面前,假装大方。同样身为男人,你心底里在想些什么,我还能不知道?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有着强忍的痛苦,道:“小——韩青,你当真要他不要我吗?说到最后,竟有些可怜。
想起这一段时,他对我的好,我鼻了一酸,眨了两次眼,忍住泛出的泪意道:“叔父,我们先且回去再说,好不好?我担心那些官捕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纳兰鸿兹摇了摇头,脸色再次沉冷,道:“你们走吧。
我瞅了一眼晏非!晏非明白我的意恩,突然的反手一缠,疾点他的肩井穴。
纳兰鸿兹微怔,只是眨眼的工夫,身体直直的向后平移,轻飘飘的似同柳絮。
晏非惊觉失手,大吃了一惊。
纳兰鸿兹极快的又扑了过来,手臂似铁柱一们.一下子掐住了晏非的咽喉。这一回.不光是晏非,连我也很是吃惊。只是几大而巳,他的武功竟然与之前天差地别。晏非在他面前,形同初学走路的稚儿,不堪一击。
纳兰鸿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惊诧,旋即笑道:“韩青,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你的情郎会如此不堪一击?你以为,我和他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是不是?可笑我纳兰鸿兹,在你的眼里,竟然只才这三脚猫的功夫。哈哈——”他一阵狂笑,笑声里尽是悲凉。
我听得心中一阵难受。
他笑罢,冷冷道:“这些时日,若不是一直听了你的话,只是喝些什么鸭血狗血的,何至于功力大喊。就凭着他这样的三脚猫武夫.岂能于我打成平手?就他,我只需要一只手,轻轻一握他就没命了。你信吗,韩青?
我当下惊悟,难怪这段时日,他一直脸色苍白,总是蔫头搭脑的,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原来是这样。这几日,想是他已经大量的吸食人血,以至于武力极快的复原。他能强忍那么久,还真是——难为他了。心中暗叹道。
同时,我也对晏非的安危感到担心,想是眼中也自然而然的显出忧虑来
纳兰鸿兹脸色更沉,手上的力道加大,晏非已经憋得脸色涨红,一副无法呼吸极其困难的模样。我刚想唤他住手,却发现晏非的眼光,有些异样。
纳兰鸿兹直对着他的眼,呆呆的,整个人渐惭失了动作。
晏非低低困难的吐出两个宇:“放——手——”纳兰鸿兹真的听话的松开了手。
我感到无比的惊讶,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速度快的,让我无法一时抓住。
晏非咳了两声,揉了揉唯咙。跟着冲着某一方向一挥手,看似无人的巷子口,陡然出现几名官捕来。
几名官捕疾跑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押住了似呆住了纳兰鸿兹。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冲着晏非一抱拳,道:“多谢年东主相助,才能把这妖魔捉住。
“华捕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巳。晏非淡谈道。
我听着两人的话语,方才有些明白过来。又惊又怒的冲着晏非道:“你早已经打算好了,要这出做,是不是?
晏非不置可否,沉声道:“情儿,他是杀人食血的妖魔,理应让官府来处置。我这么做,也是还了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一个公道。
“公道?我嘿嘿一笑,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晏非也会讲什么公道。是,我承认。他这么做,的确是罪大恶极。可是,他是似同我的亲人,我不能眼见他去死,而无动于衷。
“情儿——”
“你不用再说了。我摇了遥头,道:“如果他死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狠然的转身。去追那些捕快。
“情儿——咳咳——”身后的咳声,令我微顿住了脚步。
“情儿,我知道你恨我骗了你。只是,你要知道,我这么全是为了你好。依他的性情,说不准哪天就会发了魔。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他,留在你身边,你怨我也好,恨栽也好,我还是要这么做的。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咳声紧紧揪住了我的心肺,眼见那几名捕快,渐行渐远。咬了咬牙,斩断这样的情绪。抬脚欲走。
“情儿——”晏非才些压抑低沉的唤声,让我再次顿住,忍不住回过头去。
“扑——”眼见晏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夫君——”我大惊失色的扑了过去,一把扶住他晃倒下的身体。哭叫道:“你这是——这是怎么了?”晏非惨然一笑,脸色苍白的微喘道:“情儿——,不碍事,只是——受了内伤而已。”
“是不是刚才你强行运功,使摄魂术所致?云天炽说过,他一年之内,皆不能使此术。刚才,纳兰鸿兹明显是被施了此术的模样。我有些气恼他的行径,眼中涌出泪意。
“不——那么做,又——怎么能——擒住他。咳咳——”嘴里的鲜血.随着他的咳嗽再度涌了出来。我心痛不已,忙忍着泪意道:好了,不耍再说话了,我背你回去。
晏非轻然一笑.晕厥过去。
我拭了把眼泪,背起他,急急去找医馆。
晏非这一次伤的很重.一边两天都处在昏迷之中。醒来时,整个人又是虚弱又憔悴。脸色苍白的好似一张纸.话若是说的多了,都会感到疲累。
我这边照顾着他的身体,那厢惦念着被捕快捉走的纳兰鸿兹。想要去衙门里探听些消息。起初我提起这件事,晏非就会咳得厉害。他每咳一声,都会咳出血来。人也好似随时随地都会晕厥过去的模样,吓得我不敢再吭声。
有了这样的轻验,随后的两天里,我暗地里派人,使了些银子,探听到了衙门里的一些消息。
好在,纳兰鸿兹是重犯,需要押运京师的刑部受审。短时间内,还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而这,也给了我一个机会,趁着他没有押运走这段时间,想出办法来,保住他的性命。
晏非的身体恢夏的很慢,我不敢刺激他,绝口不提想要救纳兰鸿兹的事。而他好像也忘记了这件事,只是每日里,特别的爱粘着我。便是睡着的时候,也不忘着要拉着我的手。
就像现在,我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