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晏非的身体恢夏的很慢,我不敢刺激他,绝口不提想要救纳兰鸿兹的事。而他好像也忘记了这件事,只是每日里,特别的爱粘着我。便是睡着的时候,也不忘着要拉着我的手。
就像现在,我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指,他就睁开了眼睛。紧张着看着我,一副我像要逃跑的模样。
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得温柔的安慰他:“睡吧,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的。这样的晏非,弱小可怜。昔日霸道、嚣张、狠辣的模样,全然不见。一个人的改变,往往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只是一件事,就可以让他完全转快了性子。
“情儿——”晏非喃喃的念着我的名字,安心的慢慢的又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我见他睡的沉了,慢慢的抽出被握着的手来。瞅了眼置在一旁,空着的药盅。温药时,我已经在里面放了少许的沉眠草。若是顺利,等到我回来时,他可能还在睡梦中。就目前的情形,又不能刺激到他的情绪,我也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脱身。衙门里,纳兰鸿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迟迟没有看到他,我也实在是不太放心。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随手关上了房门,特意关照了侍候的丫坏,多留意些,这才匆匆忙忙的出了大门。
陵丘城的衙门,设在城北陵四街上。坐镇这里的是陵丘城里最大的官员,陵丘城郡守安子洛。说起安子洛此人,陵丘城的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陵丘城的百姓唤他为安青天,可想而知,他的清廉公正可见一般。
我虽是听闻,却从未见过此人。他的青天之名,无形之中给了我一股很大的压力。若是此人,当真如相传的那般清名,我此去,怕是要无功而返了。毕竟,纳兰鸿兼所犯下的是极其残暴的恶行,杀害了二十多条人命,又是被当场撞破捉捕。莫说是他官绩清正,便是一方贪官,此事也办将起来,也极其的不易。
我虽是知道这些,却不得不迎难而上。便是有一线的希型,我也得拭上一拭。
官衙里守门的衙役,一听我说是来找安大人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安大人公务繁忙,若不是为了公事,就请回吧。
我微微笑道:“来此处,自然是为了公事。劳繁请这位官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韩某人是为了重犯纳兰鸿兹而来。
“纳兰鸿兹?”那衙役声音一扬,道:“那个杀人庵王,你为他来求情?他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不是求情,是收买,我暗自答道。冲着他但笑不悟的摇了摇头。“我就说吗,谁还会为那个魔头求情,那真是不知道死活了。那衙役一副了然道。
“这估怎公说?我做势随口一问。
那衙役说道:“那还用问嘛,我们大人最恨来说情的人了。前些日子,城东的高官户,来替自已小妾的三姨妈的大儿子来说情,刚一见大人的面.就被打了三十大板,到现在还躺在炕上,下不了地呢。
“位高员外的小妄的三姨妈的大儿子,到底犯了什么罪了?”
“他啊,奸了隔壁住着的一个寡妇,弄大了她的肚子。那寡妇的公婆,一状把他告上了衙门。那高官户,本是打算使些银子,跟安大人说说情,让安大人判成是那寡妇先勾引的,哪曾想,被安大人打的屁股都开了花了。我还跟你说,就是——
“我说,陈九,我就进去解手的工夫,你就又开始胡咧咧了。也不想想,上次是谁挨了大人十板子。刚刚才好了伤疤,就又忘记了疼。要不要我跟大人说说,再赏你十大板啊”从衙门里又走出来一名衙役。
“别,可别去。陈九拉住他,嘻皮笑脸的道:“我哪里是什么胡咧咧啊。这不是吗,他来找大人,我正盘问他,是什么事嘛。指了下我,说道那后出来的衙役,瞅了我一眼,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又把来意说了一遍。
这衙役没像陈九一样,直接说了声:“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转身进去了。
不多时,他又返回来。表精很是古怪的道:“大人说了,要你进去。
我冲两人道了声谢,迈进了大门。
身后的两人小声的哨咕,我听不太真切,隐约可闻什么大人、奇怪、求情之类的字眼儿。
我无心再听,随着衙门里的执事,进了衙门里头的后院。
与前衙里的威严庄肃不同,后院里处,青石小路,曲径通幽。成排的竹林后,一间茅草屋掩映在一棵参天古树下。
草屋窗前,正瑞坐着一名长衫书生,伏案而书。
那执事指着他道“那位就是安大人了。”我心中有些许的讶异,点了点头。
这安子洛,倒也真是性情奇特。凭那华丽的堂屋不住,倒来此处安卧。不过,这碧草绿竹,草堂屋舍,倒也蛮是风雅。
我走近前去,冲着窗前之人,微咳了声,在他抬头的一瞬间,道:“草民韩青,见过安大人。”
他迎上我眼睛的那一刹那,似是一楞,随之极快的恢复如常。淡淡的道:“进来吧。低头又书。
我向右走了几步,推门入室。
屋子不大,却是很干净,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气。若是不用眼睛看,很难想像这是一间男子的卧房。
安子洛指了指一旁的木椅,要我先坐,回过身去,奋笔疾书。
我见他的模样,应话很是急迫的赶着这一封书函。便没再出声打扰,安静的四下打量屋子里的陈设。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有床有桌有椅,占了绝大部分的是书柜。满满的一行行,都是书籍。只用了稍许,我便已经将屋中的陈设罗列看了个清楚。
好在那边已经书写完毕,没有让我等太久。装信封口,一番落罢后,安子洛方才起身,用了屋中仅有的一只杯子倒了些清水,递给了我,说道我这里没有别的,只有些清水,待客不周,还请担待。
我直道:“哪里,哪里。对于他的客气,我感到有些受宠惹惊。以他的名声,就算没有把我像高官户一样,打上三十大板。也该声色惧厉的痛斥我一顿,这才符会他青天的形象嘛。
难道说,他不知道我的来意?不能啊,他若是不知道,又岂会让人放我进来?这草屋,一看就是极为私密的所在。并非是任何人都能进来之处。
我自是不解,低头喝了一口清水,拭探着,拉长了音调问了句:“安大人,我会日前来是——”
他挥了下手,直接截断我的话道“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你不必多说了。”
我又是一楞,紧接着听他说道:“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自然会明白。”我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但是,他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便再多问。
只见他,拿起桌案上的书信,揣入怀中。跟着,走到那立在墙侧上的书柜,从中间的位置上抽出一本书册来。
我纳闷着他此举的含义,正自想要去仔细些瞧那书册的名字时,只觉得脚下所踩的位置,一阵‘哄隆隆’声。
闷响过后,原本是平整的地面,裂开了一条缝隙。缝隙慢慢的加大,终至拉开一人多宽的距离。跟着,多半截的阶梯,显现出来。
安子洛延着阶梯而下,不忘冲我招了招手。
我随着他,由着缝隙处的阶梯,慢慢的走至地下。
我见识过一些暗道,对此并不感到陌坐。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安子洛与我是初次相见,刚才说上儿句话,什么都未及详谈,便把这样隐蔽的事,全然现在我面前,这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甚为不妥的。
安子洛好像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带着我一直朝前走。不多时.前面已现出一处木门。推开了木门,我随着安子洛走了进去。
“大人!”
“大人!”门后是两名衙役.见我们从木门进来.并未现出任何惊异之色。
安子洛应了声.两衙役不再出声.前面带路。我边跟着走,边向两面打量。
四下尽是铁柱围成的牢房,看上去就是一般的地牢。可是,若加仔细,便不难看出其中的区别。一般的地牢,阴暗潮湿,尽是霉味儿。而这里,也同样是地下,却是灯火通明,干燥整洁。日常所需,一应惧全。虽说是无法比拟富贵人家,但比起寻常百姓家的卧房,也是相差无几的。
除了这些,还有些不太一样。一般的官衙里,多半是犯人关在一起。七八个人共处一间牢房,那也是常事儿。可是,这里却是不太一样。偌大的一间地牢里,空空荡荡,一路走过来,我也只见到了三四名犯人。多数的铁牢,都是空闲着的。
我满腹疑问的继续前行。这时,一阵嘻笑声,从前面传了过来……
男女夹杂着的嘻笑声,不时传来,我带着疑惑,跟在安子洛身后,朝着前面走过去。渐行而近,眼见四周是手腕粗细的铁柱围栏里,三名衣着露骨的女子,偎在一名男子的身前,嘻笑挑逗。那男子身上只穿着一条褥裤,侧身对着笼门,仰头笑得很是张狂。
那前头的衙役,带着我和安子洛到了牢笼门前站定。里面的四人闻声止了嘻笑,转过头看了过来。
我心中虽是已经隐隐有些察觉,在见到纳兰鸿兹笑意未然尽收的脸庞时,仍是微微怔了一下。之前,我曾想过种种他可能遭到的酷刑,脑海里无数次浮现出,他被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满是鲜血的模样。却全然将眼前这一种可能,排除在外。
纳兰鸿兹的视线,透过一根根铁柱牢笼对上了我,先是一怔。紧随之便笑眯了眼,看向安子洛,道“安大人果然是言而有信,才只两天的工夫,人就弄来了。”有意无意的又瞄了我一眼。
安子洛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倒非我之功,是他自已送上门来的。不过,这也算是应了你的条件。”紧接着冲那名衙役一甩头,那衙役会意的找开了牢门,将站在门口的我,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我本是听着两人的对言,思索着其中的含义,不曾想到衙役突生此举,震惊之余,想要回身而出,已经不及。那衙役极快的落下了锁。
我敏感的觉得一阵阵不安,握着栏柱,冲着安子洛问道:“安大人,你这是何意?”
安子洛看了我一眼.极淡的说道:“是他非要见你,才肯说出那批宝藏的下落。我本是还在扰豫,而你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说起来,你也怨不得我。
“宝藏,什么宝藏”我回过头去看纳兰鸿兹。
纳兰鸿兹已经推开那三名女子,笑着走了过来。从背后揽住我的肩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对着栏柱外的安子洛道:“安大人,你对我不薄,我也不能亏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想要的。只要你将那剩下的条件,也做了,我便把宝图亲手奉上。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信?安子洛道。
纳兰鸿兹低笑道:“放心,我纳兰鸿兹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那些宝物,对于你来说,或许很重要。而对于我来说,却是可有可无。你既然把小东西送进来了,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这样吧,我这里有儿件宝物,先行送于安大人。你只需照着这上面的位置,去寻就行了。说着,把夹在手指间的一张纸片,顺着柱隙间递了出去。
安子洛默声的接了过来,展开扫了一眼,随即合上。瞅了我一眼,不置一词的转身就想要离开。
我忙声大喊:“安大人,难道你就是这样做一方父母官的吗?”
安子洛身形一顿,并未回身,极淡的说道:“怪只怪你运气不好。低头在那衙役耳边低声的交代两句,不再迟疑的走了。
纳兰鸿兹勒着我的脖子,从门口倒拖了进去。
我本是要来探望他的,想不到,竟然成了送给他的一件礼品。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思绪混结成麻。
纳兰鸿兹眼见我沮丧到不行,乐的亲了亲我的唇角,抬起我的下颌道:“小韩青,没想到你还会想要来看我。难得,真是难得。”
我倒是情愿没有动过此念,暗叹了口气。要知道他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打死我也不会来。
“为什么想要见我,还不惜以宝藏来利诱?那安子洛原来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什么安青天,全是狗屁。在宝藏面前,还不是显出本来面目了。
“小东西,难道你都不想我吗?你个死没良心的,亏我这些天来,日想夜想,想得我狠不得把你揪到眼前,一块一块吃了你的肉,一口一口喝干你的血。他笑眯眯的说着,牙齿磨得吱吱直响。
我看出他眼中浓浓的恨意,惊道:“你——在恨我?”
纳兰鸿兹摇了遥头道:“不!我不是恨你。我是想——吃了你。陡然是逼近我。
我骇然的向后仰倒,脑海里现出他满口鲜血.嚼咀着人肉的画面.不觉惊呼出声。引得他仰头一阵大笑。那三名女子也跟着娇笑不已。
纳兰鸿兹猛然停住.目露凶光,狠然对我道:“小东西,你为什么要这么伤我的心?你知不知道,就算你跟着那个人相好,我虽是心中气恼,杀了那些人泄愤,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