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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晕过去后,晏非便叫人把我抬走,紧跟着他就和神女离开了园子。而嫣红欢生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听她这样一说,我算是彻底放了心。临走时,还婉转的请她不要将欢生来此的事情说将出去。她只说我多此一举,笑言道:“这是自然,我们的事又岂会跟主子们去说,莫是活的不自在了?你莫要担心这件事,倒是你身上的伤,要好好的上些心。”面色一整,忧心道:“那一鞭子,可是不轻啊。”
我直道是,又再三言谢,这才和嫣红抱着欢生,出了园子。
我以为,此事就此为止了。毕竟,欢生一个小娃儿,没有谁会去太在意。不想,我这心安地是早了些。
晚饭后,当我满院子遍寻不着欢生的时候,浚朔又一脚抬进了院子,冲着一脸忧心忡忡的我,不咸不淡的说了嘴:“别找了,孩子在神女那里。”我的心,当时就凉了半截。
喉咙一甜,兜头盖脑的就喷了他一脸的血。
113 下
这一口血喷了出来,我便再也站不住了;晃了两晃;‘扑通’跌坐在了地上。
浚朔那一张俊脸,硬是被染的赛过了关公。眉毛倒竖,一脸怒容的就待要向我喷火。
我咧了咧嘴,估计着笑容比哭的还难看:“王爷,对不住了,我现在没工夫,您就自已收拾一下吧。”说着,强打一口气,撑起了身体,在他惊诧不已的目光下,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院子。
刚出了月亮门,浚朔就已经反应过来追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怒喝了一声:“该死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拦腰杠起了我,就往回走。
“王爷。。。。”此时,我已经浑身无力,先前的行走,已经耗去了我所有的力气。心中虽在一个劲儿的挣扎,身上却没有半分气力。欢生被带走,就意味着晏非很可能已经发了。这个认知,几乎将我一下子击倒,顿觉失去了反杭的能力。心灰意冷的觉得这许多日子以来的努力,毫无意义。
“ 你给我闭嘴。”浚朔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把我直接丢到了床上。
胸口被震的一紧,我疼的‘唔’了半声,将余下的声音咽了回去。
“你很能忍是不是?”浚朔冷眼看看疼的缩作一团的我,气哼哼的从门边的破木椅上拽过一条布巾,动作有些粗鲁的去拭我的唇角。嘴里还嘟嚷着:“
干腕疼死你算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王爷可舍得?”眼睛直视着他。
浚朔整个人僵住了,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似被人掀穿心事,有些恼羞成怒道:“什么人舍不得了,你休要胡说。”
我也不与他强辩,但笑不语。
过了半晌,他方才讪讪道:“你。。。是何时发觉得?”
我瞅着他一脸的徘红,捂着脑口轻轻的咳了两声,咽下他递过来的调养药丸,喘了口粗气,这才微笑道:“没有哪家的主子会舍得给自已的待从吃这样一颗值几千两的‘内息丹’,便何况是十几粒。若说王爷没有别的心思,打死我也不信。那一日,你虽是下脚极重,将我踹的吐血,无非是想让那人信以为真。孰料,他却出乎意料的提出那样的要求。你一时无有防备。极力去阻止。因为,王爷也知道,那人的心性阴睛不定,我过去实在是凶险万分。于是,这一日来,王爷你便时时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这才知悉了我受了伤,便亲自过来探望。”我长叹口气又道:“我自非愚笨之人.王爷的苦心又岂会不知?只是,以我这低微身份,又如何承得了王爷这般的情谊?”
浚朔拿着布巾擦了擦脸上被我喷上的血迹,默默的听完我的一席话,淡淡道:“此情,十年前就已经承了,现在再来说它,岂不嫌晚了吗?”
“果然,果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微自苦笑。顶着这张人皮面具,以为万事大吉。岂不知,再完美的东西,也都会有破绽。
浚朔似是气极的冷哼一声:“我如何会不知道?一日两日也就罢了,我只当是我思念所致。可我日日与你相对,鼻间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那些小菜更有着你的味道,还有你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眼神,梦中不知寻了几千回。若是这样,我仍然不知道是你,岂不是枉费了相思一场吗?”他的眼神一炙,猛得抓住了我的肩膀。几乎要将我捏碎的力道,对我一脸痛苦的低吼:你还要伪装到何时才肯于我相认,小青!”用力将我拥入怀里。
紧缩的力度几欲让我窒息,几次试着挣脱都被他拥得更紧。肩头上透来一股温润的温意,他压抑的低吼声里,夹杂看隐隐的哽咽。
“我就。。。知道。。。这假面皮。。。不可靠。。。咳咳,我要。。。。没气了。。。。”
“小青。。。。”浚朔惊觉的松了手。
咳咳。。。呼呼。。。我长吸了两口气,叹道:“好悬,没被你勒死 ̄ ̄”
“对不起,小青,我不是故意的。”
我无声的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只要你不恼我瞒看你就好。”
闻言,浚朔当即又沉了脸,二话不说,伸出手来就去拉我脸颊上的面皮。生硬的手指扯得我生疼,‘哎哎’直叫着拍掉了他的手。揉着被拉疼的地方埋怨道:“面具没被你拉下来,脸皮都要扯破了,不是这样弄的。”
“ 怎么弄的,你快些弄下来。这副丑皮相,我看看就想吐。”
我轻吸了口气。道:“我会把它弄下来的,不过,眼下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微顿了下,方才瞅着他,郑重其事的说道:“王爷,你得帮我个忙。”现在,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他了。
浚朔还不等我全部说完,便回答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帮你。神女那里,我自会过去,把孩子接回来。至于年七吗我想他还不致于跟我翻脸。毕竟,这是西良国。他就是想要怎么样,也还是要好好考量考量的。只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才会怕成这个样子?”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我能跟他说,那是我的夫君,我之所以避着他是因为他欺我负我?若是如此说了,他会作何敢想?
浚朔眉头一皱,错把我的语顿做了另一番解释,道:“ 难道他是你欠的又一笔情债?”
?!! 汗 ̄ ̄ ̄
“不是。。。。”我吭吭嗤嗤总算找到最简单的两个字回答他。
听我这样回答,浚朔倒像是松了口气,道:“只要不是情债就好,我可不希望有人跟我争抢你。”
“那个,王爷。。。。”
“什么?”
我试着想要拨回他这样错误的想法,道:“这十年来,发生了很多事。其实,我已经成婚并生了子,欢生他。。。。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想承王爷的情,只是这情王爷怕是用错了地方了。”我虽未直说,但已经表达得很是清楚了。浚朔你一个堂堂王爷,又何必去掂念着一个已经婚配了的女子呢?
不想,浚朔丝毫也未动容,静静的言道:“我知道你已经成婚,那又如何?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你的夫君吗?若是你以为如此说就能让我放开你,那么你就想错了。”
我望着他坚定的目光,心潮一伴翻涌。若是我此刻告诉他,我的那个夫君,就是你的府中贵客,他会如何?权衡之下,他会不会将我和欢生双手奉上?斟酌再三,我还是决定暂不将我和晏非的关系挑明。若是实在是瞒不住了。再做计较。好在他并未多问。又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漱香园’。
又过了摸约半个时辰,我迟迟未等到浚朔回来,有些焦急时,凌素过来叫我,说是神女叫我过去一趟。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叹了口气,简单整理了下衣着,跟着她去‘漱香园’。
114
一进漱香园,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倒吸了口凉气。本事花草芬芳的园子,此时却是一片凄凉。数株开的正艳的木兰花,凋落了一地。三色的花瓣儿,皆尽失了鲜嫩的颜色,干枯近黑色。木兰花树挺着光秃秃的枝丫,依着绝望的姿态伸展着。树下还留着绿意的芳草,也尽数枯萎。微风袭过,席卷而破败的气息。
廊檐下的风铃,随风轻轻的摇曳,发出清脆的音色。在一片萧瑟里,宛如黑夜里勾魂的灵引。
凌素放慢了脚步,一脸的忧色,犹豫着终开了口:“你——还是留神些,待会儿见了神女,定要小心应对。”
“多谢大丫环好意,我自当小心行事。只是,敢问一声,这园子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指了指一地的颓败,小心问她。知她既然出声提醒,必然知道些什么,凌素为人,一向内敛少言。若非得已,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院中的景象,一看便知是人为摧毁的。只是,又有几人会有这样的力量?莫不是晏非?
凌素瞅了眼屋中,轻点下头,看到那一地的枯花草叶,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低喃道:“你尽管小心些便是了,莫让神女和主子久等了。”
“王爷也在里面?”我确认道。
“嗯,已经来了些时候了。还有年爷,也一同在里面。”
凌素抛下话,不再多言。我虽在她身后,沿着回廊走至尽头,神女所居之处。
正堂屋中,稳坐了三人神女居中,晏非和浚朔分坐左右。腾紫垂手而立于一侧。被我担心了半天的欢生,此刻正熟睡着躺在神女膝头上。
瞅着那张红润的小脸儿,我一阵心疼。这个时辰,欢声是不会睡觉的。更何况还睡得如此的沉。年幼的他,竟也受了我的连累。我暗自叹了口气。
“神女召唤小人,不知所谓何事?”尽管已经心乱如麻,却还要强自镇定,分别向三人失了礼数,恭立于正位之前。
坐上神女闻言有些局促不安,扭头看向一旁的晏非。
晏非始终都未看我,只是盯着对面的浚朔看,听不出喜怒的说道:“浚王爷怎么说?”
浚朔直视他的目光,毫不退让,一字一句道:“本王的意思刚才已经说过去了,年爷想必是认错人了,至于神女怀中幼子之所以和王爷爱子相像,倒也非什么大事。天下之人,相像者何其多哉。总不能因为两人相似,王爷便说他是您丢失的爱子吧?”
晏非徒起怒颜,随即消散无踪,轻笑道:“王爷与我争论,一时也辩不出结果来。倒不如问问这孩子最亲近之人来的妥当。你说是不是?”最后一句却已转向我。
我微抬了头,顿了一下,见浚朔并无接话的意思,显然是想让我开口,便道:“小人听了王爷和年爷的一番话,也略微有了解。相比年爷思念爱子,将小儿错认。这也是情有可原,正如王爷所言,这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长得像就都是年爷的儿子,那年爷还不得有成百上千,更甚至上万个个儿子了?”
“大胆!”浚朔作势的喝了声。
“是。”我是惧怕的缩了脖子禁了声。
“年爷,您也听见了,这回总该相信他不是您的爱子了吧?”
晏非也不急也不恼,轻嗓了口温茶,道:“是不是我的儿子,他说的并不算。”
“年爷此话差矣,他是孩子的爹爹,他说的不算,谁说的算。”浚朔微眯了眼,虽是轻笑,却已是暴怒边缘了。以他的脾气,能忍到此时,已算难得。若是平日里,怕早就摔杯砸人了。
晏非不疾不徐的言道:“一个拐带幼子的拐子的话,也有人信吗?”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微合的双眼,徒然暴睁,脸上尽是阴狠的颜色。
下一刻,他的人已经不在座位上了。我的眼前一花,他那张半是俊美半是狰狞的面庞,已经放大在了我的面前。右手钳住了我的脖子,,阴狠的说道:“说,你为何要偷拐我的儿子,嗯?”手上加了两分力道,几欲要我窒息在他的手下。
“我——没——有——”痛苦的说出三个字,已是极限。
“年七,你不要欺人太甚。”浚朔终于怒了,随手扯下两条纱幔,分作两路席上燕飞的手臂和颈项。
晏非并不理会,不屑的冷哼一声,钳住的手臂丝毫也不肯松懈。
我已经被掐的透不出气了,两只手死命的去扳他生铁一样强健的手臂,又是捶打又是掐拧。也不知道是浚朔的威胁有了效果,还是我的挣扎起了作用,总之,晏非的手劲儿松了松。
我贪婪的猛吸着空气,紧接着剧烈的呛咳。纵是如此,也没能博得晏非丝毫的同情,大掌依旧寇迁址着我的脖子,只是力道不再那么重,让我无法呼吸了。
浚朔甩出的两条纱幔,也被他拧紧绷扯的力道。尽管手臂和脖子都被勒紧,晏非却好似丝毫也感觉不到,也没露出丝毫痛苦,反倒是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该不会是勒傻了吧?我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脖子上紧扣的大拇指,不是很明显的上下滑动了几下,让人有种被怜惜着的爱抚的错觉。
即刻的,我便在他魅惑而阴狠的笑容下,甩开了这样的念头。心头猛然生出了一线希望,他该不会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吧?而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拐带环生的拐子?若是这样,若是这样——
我还来不及去品尝这个可能的是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