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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你只是想惩罚我的偷走,那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只要你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我捉起来,要打要骂,还不是随着你。”又哪里需要委屈自已,扮成戏子一般演出那么一场戏来?
“情儿,看你说的。什么偷走不偷走的,腿长在你的身上,你想要离开。自然有你的道理。我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小气呢?再说了,你是我的妻,我心疼你尚且来不及,哪里会舍得动你一根毛发。别把你的夫君我说成一个只会动粗的野蛮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的手指轻轻的磨挲着我的脸颊,又细又痒的感觉,触及我紧绷着的心弦。转头左闪右避,却惹得他一伴轻笑,延着我的脖颈处来回的细细抚摸。
我伸手拨挡开他的手臂,他的笑容立时僵住,整个人朝我压了下来,将我牢牢困在身下。我放弃了挣扎,直视他的微怒的眼,两人一上一下僵持着。
半晌,他微松了对我的束缚,旋即笑道:“瞧我,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才寻见了你,又惹得你生气了,都怪我,怪我。”起身整整衣襟,一默轻松自在摸样,又哪里有半分自责的颜色。
“你打算对浚王爷怎么样?”我坐起身静静的看着他。
“他是西良的王爷,我又能拿他如何?情儿,你不要太多心了。你先歇一会儿,等一下我过来陪你一起用饭。”
我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迈出了门,心情无比暗沉。
一连三天,我都被软禁起来。除了看守我的两名护卫和来过两次的晏非之外,我再没有见到第四个人。外面的消息,自然也无从得知。晏非过来的这两次,也都只是陪着我用饭。每当我问及浚朔的事情,都被他用话语岔开,对于我的态度,他还算是温柔。不管我的言词如何的冷厉。他都是不温不火笑脸以对。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不安。心下暗自决定他下次再来,无论如何也要他说个明白,到底想要如何?
也就是我这样想的当天夜里,我刚外入睡,便听得那边一伴凄惨的叫声。我当时被吓得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冲了出去。
太过心急的我,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守在门口的守卫为何不见了?直到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跨进了一道敞开着的门里,方才有些醒转,只是,面前的景象,却已经不容我再作他想。
灯火通明的内室里,寂静的有些可怕。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光裸着身体,单薄的脊背正对着开启的大门。门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她又冷又怕的哆嗦着身体。
我反手将门合起,一步步走了过去。听见我的脚步声。女人更加恐惧,整个人抖如筛糠,一颗脑袋整个都快要埋进膝盖里。长长的头发,毫无生气的垂到了地上。
我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悲痛,颤抖着手,轻轻的触了下她的肩头,试着轻唤了声:“嫣红~~”我多么希望那长发下遮盖的并不是我所熟悉的脸。
“啊~~~不要碰我。不要。。。不要。。。啊。。。。”颤抖着的身体,犹如惊弓之鸟,一瞬间暴发。
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嫣戏的那张惊恐的脸,还有她一身的青紫伤痕。一趟血色的脚印,由床前一直延伸至她的脚下。一滩血迹就在她的身下,慢慢汇聚,慢慢的向四边溢出。
这一幕,无声的召示了一件事。一件对任何女子一说,都极其残酷的事实。
“嫣红,不要怕,是我。子韩啊。”扯下身上披着的衣服,将又惊又抖的人包了起来。
屋外树上的夜袅,突然叫了一声 ̄ ̄
嫣红‘啊’的尖叫,我使力将她搂进怀中,不停的拍抚着她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嫣红,没事了 ̄ ̄”
怀中一直颤抖着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嫣戏好似已经认出了我,唤了我声名字,搂着我便放声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我一直不停的安慰,反反复复的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直到哭声转为哽咽。
“是谁,那个人是谁?”
嫣戏已经平静了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情绪激动的睁大了一双眼睛,惊恐的瞅向门口:“啊 ̄。。。。”
我随之望了过去,不知何时,合起的屋门已经打开,晏非就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十分诡异的笑容,望着我。
“是你,果然是你!”我一字一字的蹦出,狠不能咬碎牙关。
[VIP]第一百一十六章 折磨
“怎么会是我呢,情儿,你误会了。”晏非对于我恨意难平的指责,似乎早有预见。云淡风轻的辩驳一句,微侧转头,冲着门外低喝了一声:“来人!”进来两名丫环,手里捻着长袍,裹好了战战兢兢,缩成一团的嫣红。把她扶了出去。
我直起腰,看着他下令把人带走,并没有出声阻止。因为我很清楚,在他面前,我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情儿,我就知道你会误会。所以才特地赶过来,带你去见一见真正的凶徒。”
“真正的凶徒?哼!”我冷笑一声:“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不,不,不。凶徒另有其人,等到你见到了,自然也就清楚了。本来呢,像他犯下这样的恶行,本应该在捉住他的那一刻,就该就地正法。只是呢,为免你误会了我,所以我才把他绑了起来,特地等你过去审问。”
“那么他是谁?”他的话,我是全然不信的。只是想要看他究竟想要玩儿什么花样?
“你见了。自然也就清楚了。跟我来。”晏非神秘的笑笑。转身带我离开。去了漱香园靠北的最后一间厢房。
拉开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便扑面而来。厢房里很暗,并未点灯。唯一的光亮就是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微弱的光线里,我睁大眼睛辨认了许久 ,方才隐隐约约的看清了屋子里的陈设。
在靠近墙壁的一根屋柱上,摸摸糊糊似乎绑着一个人。那浓浓的血腥之气。便是从他身上传来。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克制着内心的不安,低声道:“火烛在哪里?”
黑暗里,听到晏非低低的笑。拍了拍手。几条人影忽闪而过。下一刻烛火燃了起来。光亮驱散了黑暗,将这屋中的一切。照的通明。
几乎就在火光亮起的一瞬间。我的视线捕捉到了那屋柱上绑着的人。
那已经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人了,血肉模糊的身躯上,尽是一道道被刀割,火烧、鞭抽的痕迹。低垂的头颅,被垂落下来的发丝半掩住。欠久不曾动弹的身体,显然已经昏厥多时。各种伤口流出来的血水,将他身上那破碎的身物浸染成暗红色。尽管如此,仍能依稀辨别出它的样式。
我已知道他是谁。
一桶冷水浚了过去,将已然昏迷中的人冰醒。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清冷不屑的冷笑也一同出口:“晏非,如果你还是是个男人的话,你现在就杀了我。。。。”怒目圆睁的喝骂。在对上我视线的那一刻,乍然而停。
“小青。。。。?”
我的眼有些刺痛,含泪冲他微笑。嘴角轻扯出的孤度,僵硬而有些颤抖。双手不觉已用力拧握成拳,直直看向晏非:“这。。。。便是你带我过来的目地?”
“情儿,你不是想替那丫环讨回公道吗?那人就在你的眼前,你还在等什么?”
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浚朔。在他那愤怒、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混杂的眼神里,证实了晏非的话。
“王爷,真的。。。真的是你吗?”我怎么敢去相信,他会那么做?
浚朔痛苦的无以复加,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我。”原本又黑又圆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恶狠狠的看向晏非,那摸样恨不能一下子扑过去,把他撕个稀八烂。转眼又变得哀凄不已,低声呜咽:“小青,去告诉嫣红,就说我。。。。”紧咬牙关,余下的话已说不下去。
“好,我会告诉她。”我点点头,不忍再听下去。
“怎么,情儿?你怎么不骂他?”晏非缓缓跺着步,道:“要知道,刚才你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恨不得把那人千刀万剐了才甘心。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全变了样?难道说,就因为是他,你就可以轻易原谅?若是换成是我,八成你已拳脚相加了吧?
我一声冷笑:“你问的好,我为何会原谅他?就因为我知道,他的行为身不由已,完全是受了他人的操控,做下那样的事情,简直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可是既便如此,他却没有为自已辩解半句。这样的人,我自然是不忍心苛责。而相反的,有些人虽然没有亲身做下那无耻的事,却一直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相比起来,这个人才真正让人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一样,晏非,你的所作所为,真的令我感到恶心。”我无视于他已经铁青的脸色,鄙视的冷声道。
“你。。。。”下一刻,晏非已经闪到我的近前,陡然伸出的手掌,狠狠的掐住了我的下颌。
我已经懒得再去看他,微闭了眼,任他的手劲收紧。
“哈哈。。。晏非,你也只会为难女人,有能耐朝我使啊?”浚朔的笑声带着嘶哑,鄙视的意味深重。
我知道他这是想吸引晏非的注意,只是,他这样的行径,只会替自已招来更大的麻烦。他身上的伤势是那么严重,得近快医治才行,绝不对再伤上加伤了。
似乎察觉了我的紧张,晏非很是愉悦的低笑了两声,松在我下颌的手指,也改成温柔的抚摸:“我怎么忘了,你们两可是郎有情,妹有意,一门心思都在对方身上。情儿,我知道你关心他。不如这样,待会儿,我就把他放了,你看好不好?”
“真的?”他会这么好心?我怎么就不信呢。
“当然是真的,为夫的话你还不相信吗?”晏非故作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冲着一直默声站在一旁的其中一名侍卫命令道:“过来,给他松绑。”
“是。”那侍卫应了声,走到屋柱前,很快就把浚朔放了下来。
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放人,此时的眼中只有支撑不住浑身伤痕累累的瘫倒在地上的浚朔。
“王爷。。。”我想要扶起他,却觉得无从下手。在他遍是伤口的身上,已然没有一寸完好的肌扶可以相扶。轻碰触的指尖,都引得他浑身一颤。
“小青,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浚朔主动攀上我手臂,借力颤颤微微站了起来,低头扫向一身的狼狈,眉毛一皱,苦着脸对我道。
我小心翼翼的搀扶,尽量避免弄疼他。故作轻松道:“是啊,真的难看死了。这要是走在大街上,还不得把那些胆小的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人家找你来要银子,你可就赔惨了。”
“呵呵。。。。”浚朔列着破裂的嘴角,笑了两声:“别人我可不管,只要你没吓到就行。”
我也跟着笑了两声,扶着他朝门边儿走。我和他虽是表面上一副轻松的姿态,暗自却都在紧张。我扶着他的手臂,轻易便可感觉出他紧绷的臂肌。没有一刻松懈。
晏非似乎已经将我们忘记,迟迟没有言语。我像一只躲避着敌人的鸵鸟一样,以为只要我不去看他,他就不会注意到我。默念着离门边还有的距离,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站住!”催魂的声音到底还是响了。
我和浚朔浑身一震,僵在原地。听着身后晏非的脚步,如巨锤一样落了下来,震得整颗心狂烈的震颤。
我略稳了心神,强自镇定道:“怎么,你反悔了?”
晏非低沉的笑声响起:“如果我说我反悔了,你会怎么样?”
就知道是这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哼了声:“不守信言、卑鄙无耻的小人!”
“在你的心里,我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他的话音刚一落,离我和浚朔不过一步之遥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你待要怎样?”我立在原地,并未回过头去。搀扶着浚朔的手,不自觉有些用力,浚朔眉毛一拧,转过头来注视着我。
晏非似无比落漠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又能如何?不过就是想再留他片刻而已。我已经命令他们准备了老半天,总不好空忙碌一场吧。好歹也要有个人来试试我这些宝贝们不是?”说完,一声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扯出了一只风铃。
余音未绝,便见浚朔陡然间站的笔直,转过身来,眼睛直呆呆的瞅着前方,慢悠悠的从我身边走过。一直走到先前绑缚着他的那根屋柱前,方才停下脚步,背靠着柱身紧贴了上去。
晏非冲着身后一招手,那些待卫们纷纷朝着浚朔走了过去。他们手中都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等到了近前,便将那袋子丢到了浚朔脚前。随后,急快的撤离。
又一声铃声响过,那些布袋子动了动。跟着,恢复了原状。我的视成一直紧盯着袋身,迟迟没见到它们再动,刚想问晏非他在耍什么花样。就听见浚朔闷哼了一声,随之痛苦的‘啊’了一声。
我刚想冲过去,看看他是怎么了,就被晏非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