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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尘轩起身走到温相国身侧,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劝说道:“爹,身子要紧,忘记我告诉过你?万不可在动怒了!”
温相国长吁一口气,抿抿了茶压压筋,面色依旧沉黑,厉声道:“尘轩你是大哥,也是长子,如今我身子骨不如从前了,你要担起责任,替我教训你二弟!”
温尘轩转头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吭声的温晁书,犹豫道:“爹,这不好吧,要不就算了,让他改过也不一定非要打他才行。”
“那是因为打得太轻!”温相国怒驳道,命人拿来皮鞭,交到了温尘轩手中,令道:“给我打他个不孝子!”
温尘轩攥着皮鞭很是为难,温晁书看着温相国如此器重温尘轩,心间的妒意被渐渐燃起,面上却哀求道:“大哥,别打我!我错了,我不该整你,对不起!”
“你!你还有脸承认错误!混账东西!尘轩,还等什么!打!”温相国大声喝道,态度不容反驳。
温尘轩几步走到温晁书面前,攥着鞭子微蹙眉头,一旁的莫青如忙拦着温尘轩道:“大哥,你别打他,求你了!”
“青如,没你的事,坐到一边。”温相国发令:“教训他也是为你好,让他懂得什么叫责任什么叫稳重。”
莫青如无法只好退到一边,默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温晁书,眼神满是担心。
温尘轩趁着这个空档,沉思片刻,立即转身笑着对温相国道:“爹,你看不如这样,让朝书将功补过可好?”
温相国一听,微哑低混的嗓音响起:“怎么个将功补过法儿?”
“爹还记得,每年此时梅雨时节,家中粮仓总是或多或少发潮发霉,有所损失,倘若温晁书能想到什么好法子可以让粮仓的粮食不受梅雨的困扰,就算是将功补过如何?”
“也好,顺便派他做家里粮仓管事,免得他整天无所事事。”温相国的气焰总算渐渐消散,继续对温晁书说:“但若是你想不出好法子来,罚你每月的月钱消去一半。”
“啊~”温晁书面上极不情愿的样子。
“啊什么啊~!怎么你还不愿意了?”温相国再次怒瞪着温晁书,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没,没有。”温晁书吓得一个激灵。
“没有还不退下!”
在温相国的厉喝下,温晁书带着莫青如悻悻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进得厅堂往自己春秋椅上一坐,两人长呼一口气。
“小燕,还不快倒茶,杵在那干啥?”莫青如没好气地对丫鬟撒气。
温晁书拿起桌上的团扇了扇,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想想刚才没让大哥出丑,自己倒反被痛骂一顿,真是窝火,想想都不甘心!忽然猛拍桌子,令一旁喝茶的莫青如差点被呛到,放下茶杯,大声道:“你这干嘛啊!想吓死我啊!”
“你看你出的什么幺蛾子!现在倒好让老爷子又把我说一通!”温晁书憋着一肚子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你凶我干什么啊!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嘛!谁知道你大哥那么狡猾!你嫌我的主意不好你自己想办法!”莫青如脾气也上来了,甩袖别过头,气道。
温晁书又拿起团扇扇着小风,气馁道:“好嘛好嘛不怨你,我说不要再整这事了,我们斗不过大哥的,他城府深的很!”
“我就不信了!”莫青如再次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美眸含煞,嘴角冷扬道:“我倒要看看你大哥究竟有多阴险狡诈!”
“怎么,你还想招惹他?眼下我已经要被扣去一半的月供了,你再闹腾,回头别怨连个珠钗都买不上。”温晁书翘起二郎腿,心里虽然不甘,但这么多年在大哥的威严下,已经开始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怕什么,好歹我爹爹是做买卖的,能饿死我吗?”莫青如瞥了一眼温晁书道:“瞧你这点出息,这点胆,你好好看好粮仓,想想怎么能让米粮不发霉,至于你大哥那边,我自会想出办法。”
“行。”温晁书拱手道:“一切听从夫人指使!”
莫青如得意地仰着下巴道:“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他梦中念着别人的名
艳艳红日,绿茵茂密,庭院芬芳,花香鸟悦。
诗苑在院子中泡壶清茶,茶香袅袅漫溢飘来,温尘轩施施然踏入庭院,见得诗苑眼中皆是柔情。
“好香。”温尘轩坐到石墩上,看着石桌对面的诗苑在做着茶道,纤纤细指拾起茶盏如流云缥缈般柔美秀丽,温尘轩静静观赏,似看在一副美人图如痴如醉,待诗苑将茶盏递给温尘轩时,他接过轻闻细品,看着眼前人芬芳美丽。
“幸福莫过于此。”温尘轩感叹道。
诗苑嗔怨他一眼,说:“很快就是老爷的寿辰了,我听安子说这次是由你操办?”
温尘轩微微点头,道:“经过贪污一事,老爷子决定节俭从宽,不会大办,所以也好打理,只是今年的寿礼,我还没想好。”
“这礼物不能太贵重,又不能太普通,真是件考人脑筋的事。”诗苑手托下巴,嘟着嘴望天空地说。
“不如你送上一副花开富贵刺绣图,怎么样?”温尘轩深如星夜的眸子试探地望着诗苑。
“不要,没几天了,你让我绣是想累死我吗?”诗苑怨怪道,将茶具收拾起来。
“怎么收起来了?”温尘轩不解道。
“让你乱出主意,不给喝了。”诗苑收拾东西朝着里屋走。
温尘轩笑着摇头道:“怎么这么爱生气呢?不过逗你罢。”他起身随诗苑进了屋子,幽幽开口:“我已经准备好了,寿礼,到时候你帮我看着点,别被人弄坏。”
诗苑好奇道:“是什么寿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温尘轩揽过诗苑的腰肢道:“晚膳想吃点什么?我让小厨房去做。”
诗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温尘轩做着亲昵地举动,总是会感到紧张又害羞,低头时见得自己有些发福的小腹,不禁捏了捏,忧愁地道:“姑爷总是给诗苑做美味,又不让我多干活,如今诗苑都要变成胖子了。”
“胖点有什么不好!”温尘轩温柔地笑着,俯身在诗苑耳边小声道:“胖点才能给我温家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诗苑顿时红云布满脸颊,一把推开温尘轩道:“谁要给你生娃,想得美!”
温尘轩却不肯诗苑离开,有力的手臂紧紧拦住了她的小蛮腰,诗苑看着忽然贴近的俊容,扑鼻而来他身上独有的紫檀香味,让她的心迷乱不清。
吻,轻轻贴紧,那一瞬间,诗苑似是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所有的集中力全部用来感受这温柔轻抚的深吻,她感受着温尘轩合动的薄唇,感受着他呼出的清香,感受着他似珍惜一件不可替代的宝物般地珍惜着她。
诗苑轻轻闭上眼睛,慢慢地迎合他的吻。
良久,彼此分开时,诗苑在温尘轩眼中看见清晰的自己,她的眼中亦满满盛着他,盛着他俊秀的轮廓,深柔的目光,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温尘轩将完美的下巴抵在诗苑的香肩上,沉沉道:“明日又几个公务要办,晚上很晚归来,你不要等我,自己先睡。”
“嗯,好。”诗苑靠着他的肩膀,点头回应。
温尘轩搂着诗苑再次俯身轻嗅她的芬芳,低声说:“我会想你。”
月缠漫云,阵阵吹来清风探入窗帷,庭院花树微颤纷落,屋内两人相拥,半响,他轻声说:“也希望你会想我。”
诗苑笑而不语。
温尘轩在她的肩窝蹭了蹭,闷闷地说:“你会想我的吧?”
“姑爷,你是在撒娇吗?”诗苑环上温尘轩的肩膀,继而道:“要不要我喂你吃饭啊?”
“最好不过了!”温尘轩立刻起身,眼睛闪着亮光,转头对着外面喊道:“安子,吩咐厨房马上备晚膳!”
只听院外候着的安子回应一声,小跑着离开。
温尘轩转头,捏着诗苑的巧鼻道:“你说要喂我的,不许反悔!”
“姑爷,是无赖。”诗苑真是拿他没法。
。。。。。。。。
夜色静好,月伴花香,诗苑看着在软榻上沉沉睡去的温尘轩,悄悄地起身离开木床,走到温尘轩身边坐下,看着他精致的面容,此时安然地睡着,能听得他沉稳的鼻息声,诗苑撩起一缕他的长发,黑如墨染,一泄直下,每每他睡着总是将发丝弄得零乱,真真像个小孩子般。
诗苑轻轻抚着他的面颊,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许是在做梦?
“湘月,湘月,你别走。。。。。”温尘轩呢喃呓语。
诗苑听得真真切切,湘月?是谁?难道在他心中还存着别的女子?
这一刻诗苑只觉胸口似被绢巾严丝合缝地堵住,一种憋闷的疼生生压着她不得喘息。
诗苑愤愤地甩开温尘轩长发,几步跑回自己的床上,欲不再看他,决意睡觉,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直直坐起来拍着锦被,一团怒火烧着她的心!
她翻身下床,再次走到温尘轩身边,将他大力拉起,嘴里喊着:“起来,你给我起来!”
温尘轩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快被诗苑拽到地上,顿时没了睡意,稳定住身子下了榻,举着凌乱的头发迷惑地看着诗苑:“夫人这是怎么了?还不睡。”
“谁是你夫人啊!你个花心大萝卜,不要懒在我的房间,出去出去,找你的美人去!”诗苑气鼓鼓地拽着温尘轩,就把他往屋门外推。
温尘轩自是闹不清为何,抓住诗苑的手问:“什么美人?诗苑你在说什么?”
诗苑甩开他的手,气愤地说道:“你还说,梦里都喊着那女子的名字了!还说你心里没有别人?”
“名字,我喊什么名字了?”温尘轩渐渐清醒,心忖着刚刚做的是什么梦。
“你喊得湘月,喊着湘月别走,好个依依不舍啊,哼!”诗苑鼻子一哼,别过头双手抱胸,小嘴快撅到天上去了。
温尘轩这才明白,定是梦到了前世,诗苑在前世的名字叫湘月,是他的结发妻子,渐渐回想起刚刚的梦,片段间似是梦见她在病榻上欲要仙逝的情景,想起那时候她苍白的脸,孱弱的身子,渐渐合上的双眼,心间一阵抽痛,泪险些滑落。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诗苑,这一世他费尽心思,尝尽苦楚才换来,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世,他定要百般珍惜。
诗苑还在气头上,想着将他推出门外,不许他再住进来,正欲转头对上他一双湿润深情的双目,诗苑怔住,一瞬间所有想说的话全变成空白。
下一秒温尘轩将诗苑横抱起来,也不管诗苑愿不愿意,同她上了软床。
“你干嘛!你走开,不要在我屋里!”诗苑坐在床上,欲将温尘轩推下床。
温尘轩双手将诗苑的小手攥住,大力一拉就将诗苑揽入怀里,任诗苑在他怀里怎么折腾,他死命也不松手。
“坏人,姑爷是大坏人!”诗苑拍打着温尘轩的胸膛,怒怨道。
“对我是坏人,是个大坏人,没能将你好好护着!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你离开?”温尘轩抵着诗苑的小脑瓜,一滴泪终是落了下来,流在诗苑的额上。
诗苑停止了捶打的动作,摸着额头的上泪珠,微微抬头,看见温尘轩湿了眼眶,心里有些慌乱,轻轻道:“姑爷,怎么哭了?”
“都是我不好,诗苑,原谅我。”温尘轩轻抚着诗苑的脸颊,分外疼惜。
看着温尘轩忧伤沉柔的眸子,泛着盈盈泪泽,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哭,他是那样一个荣辱不惊,深沉内敛的男子,哪怕下一秒钟让他坠入火海,他连眉毛都不带挑一下的。
却因为她闹脾气,怎么就这般伤心落泪?
这一刻诗苑好像觉得是自己的不对了,欲要道歉,才反应过来,理直气壮道:“你心里有别的女子,诗苑最讨厌三心二意的男子了。”
“你有何证据?”温尘轩回道。
“刚刚不是说了,你喊了别的女子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那是别的女子的名字,也许是小猫小狗的名字呢?”温尘轩轻笑着。
“还敢狡辩!”诗苑看着温尘轩,这一刻他又恢复成原来那个淡定自若的温尘轩,难道刚刚是演她看,博得她的同情,顿时诗苑的火气明显上升。
“湘月,这名字一看就是女子的,怎么可能是什么小猫小狗,姑爷快放开我!”诗苑又开始双手在温尘轩怀里乱挥。
温尘轩依旧紧紧抱着她道:“湘月,其实是一把古琴的名字。”
诗苑半信半疑地看着温尘轩说:“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你不要编瞎话来骗我!”
“怎么会,湘月是我儿时最爱的古琴,那时候我痴迷学琴,父亲却不肯,怕影响我将来的仕途,所以就将古琴赠给别人了!” 温尘轩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诗苑的乌丝,缓缓道。
“真的吗?”诗苑抬头看着温尘轩,眼光流波莹莹道。
“当然,你想想我天天出了忙公务,就是与你待在一处,怎么可能会有跟别的女子相处的机会?”温尘轩结实手臂轻轻将诗苑包裹住,在她的额上留下柔柔一吻。
诗苑终于相信,张开双臂抱住温尘轩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心里瞬间顺畅无比,笑着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若是有下次,你就睡院子去,知道吗?”
“好好好,我的诗苑居然在吃醋,可见你心里已经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温尘轩声音似夜华下的溪泉流淌,澈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