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娶她进门。
“丫鬟诗苑见过老爷,夫人。”诗苑小步匆匆进得大厅,在二老面前欠了欠身子。
温相国看得出大儿子喜欢这丫头,且这丫头的确姿色过人,连荣景王都有意带走,纳她为妾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如今这一事令他需要好好审视这丫鬟的为人,只见温相国微微咳嗽,缓缓道:“你就是诗苑?”
“奴婢正是。”诗苑恭声回答。
“怎么说此事也是因你而起,光听温尘轩的片面之词不足以证明你的无辜,所以尘轩纳你为妾的事情,再暂时放放,你也要自省一番,罚你抄写三千篇佛经,定定心神,莫不要再妄想什么,知道吗?”温相国轻抚长胡须,老谋深算的双眼威厉地看着诗苑道。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温府
温尘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就知道爹娘一定不会再让他纳诗苑为妾,立刻上前辩解道:“爹娘,诗苑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越主的行为,只是露荷心忌恨小气,才会导致今天这事发生,爹娘不要错怪了诗苑啊!”
“我们哪里怪她了?不过是就事论事,尘轩你这般袒护,真让我们忧心啊!”温夫人见儿子被这小丫头迷得神不守舍,对诗苑更加提防起来,可不能让她坏了尘轩的前程。
“无论怎么样,儿子要诗苑是要定了,这事不容商量!”温尘轩决绝地说。
温相国拍案大怒,道:“你看看你,激动什么?尘轩,你一向没让我失望过,如今为个女人,你这般耐不住性子了?我看有必要让你们分开,让你冷静冷静!”
温尘轩欲要再说什么,却被诗苑拉住,冲他递了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诗苑再次欠了欠身子,恭恭敬敬地道:“老爷,夫人,此事不论怎样都是因诗苑而起,诗苑也不想姑爷与小姐闹得不和,所以请老爷夫人开恩,放诗苑自由,容诗苑离开温府。”
“诗苑,你胡说什么!”温尘轩万万没想到,诗苑回选择离开,他骇然地看着她,下意识本能地握住她的手,难以抚平自己的情绪,依然无法相信地说:“什么离开,谁准你离开!诗苑,不要因一时冲动。。。”
“我没有冲动!”诗苑打断温尘轩的话,努力让自己平静道:“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好给你和小姐一个清净环境,姑爷,我知道你的情意,但是我们这样生活难道不累吗?在你救我出井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仿佛一生都要过完了一样。”诗苑缓缓地将温尘轩紧握着她胳膊的手,一点点地掰开,温尘轩不肯,深锁眉头,手上的力道更紧了。
诗苑无奈,深深地看着他道:“姑爷,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们的以后。”
温尘轩深情而不舍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悲凉,但终是将手渐渐松开,垂落在身侧。
温相国起身,脸色微缓,对着诗苑道:“你既然想离开,老夫可以成全,来人,将诗苑的奴契取来。”
“诗苑,如果你离开,你要我怎么办?”温尘轩终是不忍,期盼着诗苑能回心转意。
“姑爷,自从我随小姐嫁过来,这段时间一直都不曾有过平静的日子,虽然你对我很关怀很照顾,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但是,如今这样子,我无法与你再相伴。”诗苑渐渐垂目,她不是一时脑热,她明白,就算这次温尘轩护得她不受责备,但只要露荷心在温府一天,诗苑早晚还要折损于她的手,分开,也许对大家都好。
不久,一个瘦瘦的奴才将诗苑的奴契递到温相国面前,温相国并未接,对奴才使了使眼色,那纸契约就转递到了诗苑的手上。
诗苑看着那纸契约,没想到她费劲心思攒钱要赎的东西,竟这么容易就落在自己手里,心中滋味复杂。
温尘轩定定地看着诗苑,仿佛怕她下一刻就消失般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精致的五官,白皙的姣容,眼神由不舍渐渐发亮,又转瞬变得深邃莫测,最终伸出修长的大手将诗苑的纤指握在掌心,沉静道:“你执意离开,我再不舍也不会强迫你做不愿做的事情,只是诗苑,你要有一点答应我,无论去哪里,都要让我知道你身在何处,好不好?”
诗苑望着他沉静如水的面容,那清俊的容颜,深柔的眸子,还有曾经轻柔至极吻过她的薄唇,他给了她最大的包容,这一刻诗苑不禁想要反悔,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冲动地扑进他怀,告诉他,其实她舍不得他。
她淡淡一笑,微微颔首。
见得诗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温尘轩稍稍放下心来,松开诗苑的手道:“我会派人准备马车,你去收拾行李吧!”
诗苑微微欠身,对着温相国道:“老爷,夫人,谢谢你们给诗苑这个机会,诗苑感激不尽,告辞了。”
温相国沉默不语,算是默许了,温夫人声如静湖般,无波无澜:“你这丫头,也算识大体,肯为尘轩做出牺牲,虽然嘴巴利了点,但是心眼不坏,需要帮助时,尽管开口,知道吗?”
“谢谢夫人抬爱,诗苑去收拾行李了。”诗苑垂头道。
温夫人挥挥手,诗苑转身擦过温尘轩的衣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留下温尘轩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既然要走,就走远点,最好别再回来!”露荷心没想到诗苑竟然主动离开,虽然没能整死她,不过自己这么一闹不仅不用被休,还赶走了自己的眼中钉,真是畅快,她恨不得诗苑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客死异乡才是!一时没控制住,就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坐在堂上的温夫人见露荷心这副得意的样子,冷哼一声斥责道:“荷心,刚刚我对你的教导你要谨记,以后我和你公公不想再看见你因为吃醋妒忌就惹出事端来,如若有下次,我们不会再为你说情,明白吗!”
露荷心被温夫人冷言警告愣住两秒,立刻装成乖顺地样子,微微福了福身子道:“此次儿媳妇知有不对,儿媳妇下次不会再犯了。”
“那最好。”温夫人淡淡道。
“行了,这事就此翻篇,你们都散了吧。”温相国放下已空的茶杯,起身缓缓离开大厅,温夫人随影而去,温晁书与莫青如觉得这出戏还是蛮有看头的,不过坐久了也觉得蛮累的,伸了伸懒腰,二人朝温尘轩和露荷心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一瞬间安静下来的大厅,温尘轩冷眸盯着露荷心,低低道:“满意了?”
露荷心也不以为然,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道:“还好,如果夫君能像大多夫妻那般待我恩爱有加,我自然更满意!”
“不知廉耻!”温尘轩字字如刀刃,想要剐了露荷心。
“哼,已经走到这地步了,还要廉耻干什么?”露荷心嘴角微扬,嘲笑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了,不是吗?”
温尘轩却不再生怒,也跟着笑了起来,道:“你也别太得意,很快我会再去寻觅美人,到时候你若再敢拦着,就收下我的休书吧!”说完温尘轩大步挥袖离开。
留下七窍生烟的露荷心,大喊道:“温尘轩,你混蛋!”
温府后院,诗苑背着自己的行礼,朝着后门走去,看着门口的马车,她很想再看一眼温尘轩,但是她犹豫了很久,只怕多呆一秒,就多一分不舍,最后连走得勇气都没有了。
于是她急步飞奔,刚迈出后院的门,就听见那一声清泉流淌的明亮嗓音响起:“诗苑!”
诗苑顷刻顿住,却不敢回头,直到若有似无的紫檀香飘进她的巧鼻中,她知道,他就在身后。
“诗苑,身上的盘缠够用吗?你打算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听得出身后的温尘轩急促的喘息,应该是一路小跑追来,诗苑依然保持着背对着他的身姿,不敢转头看他,淡淡地说:“姑爷莫要担心,诗苑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好。”
温尘轩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欲上前对她说不要走,但是他忍住了,思量着在未将露荷心扫地出门前,让她离开,也许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那路上小心。”
片刻的静寂后,温尘轩柔柔地叮嘱,诗苑未在答话,几步上了马车,从未回头看他一眼,待马车缓缓驶出小巷,诗苑终是忍不住探出窗外,看着身后那华宅的门院前,依然独立在风中一袭飘逸的身影。
晴朗朗的日暮下,静谧无声的巷口,那抹翠绿青衫被夏风飘撩起清美的弧度,优雅动人,却缠绕着丝丝寂寥,缕缕孤凉感。
她之所以不肯回头,是怕他看见,她双眸晶莹的泪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脸颊。
马车越行越远,诗苑坐在车上怔怔出神,她忽然发现此时就这样离开了温尘轩,心里会惴惴不安,原来她早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的呵护,很久没有独立的她,居然有些慌乱无措。
诗苑不禁嘲笑自己太过依赖他,偷偷地将温尘轩的那件被她扯坏的旧青衫,拿出来细细端详,她抚摸着自己在衣衫上缝制的翠竹,这是温尘轩最爱的图案,她俯身,轻嗅衫上残留的紫檀香,若隐若现,让她觉得他就在身边,心,安然许多。
“姑娘,我们现在已经出了皇城,你想去哪里?”马夫在车外驾驶着马车,在林间的官道上奔驰着,只因他还不知去哪里,便将马车的速度渐渐放缓。
“去嘉兴都吧!”诗苑斟酌片刻,想再去温尘轩为她庆生,带她去的那片湖畔。
“好嘞!”马车得了方向,立刻策马扬鞭疾驰在大道上。
风景如画,天蓝明媚,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良人
诗苑奋力地朝着小镇的方向跑去,只可惜还要有好长一段路,看着身后两个彪膀大汉就快要追上自己,诗苑把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越来越快的脚步冲刺,一不小心又栽了个跟头。
“嘿,小娘子别跑啦!乖乖地到我怀里吧!哈哈!”粗狂的土匪扛着大刀满脸胡茬地在后面幸灾乐祸。
诗苑心下惊慌,想着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里,也不顾形象了,头上的素钗也松落了,披头散发的,鞋子也跑丢一只,满身灰尘,狼狈不堪。
她只觉跑得浑身散架了,渐渐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只在这时,远处传来的哒哒马蹄声让她瞬间看到了曙光。
“救命啊!救命啊!”诗苑扯着因激动而微哑的嗓子,大声呼喊。
马车内的主人,闻声探出车窗寻望,正见一个妙龄姑娘被两个粗汉追赶,淡淡地对驾车的随从说:“卞至,想办法帮帮那姑娘!”
“好嘞!”称卞至的随从手一挥鞭,朝着诗苑的方向奔去。
诗苑看着马车越来越近,心中又惊又喜,当马车在她身旁停下时,诗苑急急抓住坐在车头的卞至,道:“小哥,救救我!他们!他们欲对我。。。我不愿。。。。求你了!”诗苑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了。
“姑娘,别急,我们定会帮你。”卞至安慰道。
那两个大汉也追了上来,看着眼前的马车,呼呼地喘着粗气,称瘦二的匪人,一手叉腰,另手挥着大刀指着马车大声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这姑娘和买路财!”
说完另一个也跟着频频称是,补充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事,留下钱财赶紧走!不然我的大刀可不长眼!”说着举起他的大刀挥舞示威。
卞至不惊不慌,反而嘲笑道:“呵,你们这帮土匪最可恨,居然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事?这事我与先生是管定了!”
诗苑想着自己运气好,算是遇上好人了,不禁心中稍微放松一些,只听车厢内传来醇深又低沉的声音,似陈酿的美酒般令人侧目想要多听听,再听听,那声音不紧不慢地道:“让姑娘上马车吧。”
“是,先生。”卞至依命对着诗苑伸出手道:“姑娘,来,上马车。”
“嘿,你们当我们的话是耳旁风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五粗的厉害!”那个粗壮大汉率先起刀,跳上马车拽着诗苑的衣衫就想将她拖拉下车。
卞至紧紧抓住诗苑的手,才没让她从马车上跌落。
可那个叫五粗的汉子人如其名,粗鲁地拽着诗苑,生生将她的衣衫扯开个大口子。
“啊!混蛋!流氓!快放开我!”诗苑拼命抵抗,捂着自己细白的香肩谩骂道。
看着诗苑一抹如玉白透的肌肤,五粗不禁口水都流了出来,两眼色眯眯地发直。
“我来帮你!”瘦二人起刀落,冲着诗苑和卞至劈来!
“梦幽草!”只听马车里混澈的声音大放,车窗帘掀起的那一霎,铺天盖地的香气袭来!
诗苑看着卞至捂着自己的鼻口,欲要问时只觉头晕乎乎的,不过片刻眼前一黑,整个人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诗苑看见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躺在一处青木雕花床榻上,身上盖着丝帛薄被,轻曼的翠纱被带着淡淡花香的香包束着,她缓缓起身,只觉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这间素雅精致的屋子,不知身为何处。
“吱呀”一声,门轻轻被推开,只见素白轻纱首先映入诗苑的眼帘,再见是踏进门槛的白云长靴,白色渐渐延伸,直到那如泼墨般的长发遮住的容颜。
男子左手微抬端着碗粥,渐渐朝着诗苑这边走来。
待看清白衣男子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