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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对我也也是那样子的对吧。玩腻了就一脚踢开,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才不要跟你扯上关系!”
突然觉得胸口压抑得好疼,唐小诗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认为自己好像应该找个机会把这些话问出口。
哪怕这个男人真的是为了惩罚自己,干脆点吃干抹净她都认了,可这样不明所以的来来回回,真叫人如凌迟一样难受。
想到这,不争气的眼泪又滑下来两滴。
叶启皓抬手抚了下她的脸颊:“你有这么爱哭么?”
“管你屁事!”唐小诗倔强地一转头,伸手抹了一把脸,一垂眼睛又见满手猩红色:“哎呀,说了叫你别动!又流血了——”
“对不起。”叶启皓舒了一口气,静静靠在车椅上。
“啊?”唐小诗一边缠纱布一边狐疑地扬起脸:“你说啥?”
“我说,刚才在宴会上,我对你说的那些很过分的话对不起。”叶启皓单手捧起唐小诗的脸,目光在月色和路灯的交织下竟然变得柔和了起来。
“我”唐小诗有点紧张地低下头,喃喃地说:“没事,我都忘记了”
“啊!”
“呀!对不起对不起!”唐小诗那一下子走神了,包扎打结的时候没收好力度。
“嘴上说不在乎了,手上却在故意报复。”叶启皓哼了一声,转过头靠着车椅上冲一脸呆萌的唐小诗勾了勾手指。
“干嘛?!”女孩一脸厌恶地打了个寒战:“招呼人应该是手掌心朝下,手背朝下勾手指是在招呼猫狗”
“废什么话,”叶启皓往前一倾身子,直接就把唐小诗抢到怀里:“过来坐下。”
“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干嘛拉拉扯扯的。”唐小诗嘟囔着嘴,摩拳擦掌地坐上来。用小屁股把叶启皓撵到后车座的另一侧。
叶启皓牵了下唐小诗的手,低声笑道:“只是没想到你这只小猫抓起人来还挺厉害的,手掌都扇红了,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不会让你吃亏,才敢肆无忌惮地惹陆雅姿?”
一听这话,唐小诗又炸毛了:“叶启皓你说话讲讲良心好不好?当初不是你说的么,受了别人的欺负要咬牙还回去,我才没指望你帮我出头。
其实陆雅姿怎样欺负我我还真没在乎过,但她侮辱我爸我就是忍不了。”
“谢谢。”叶启皓端起女孩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还没跟你说句谢谢”
唐小诗一下子就明白了叶启皓的意思,他指的是自己替他妈妈打得那第二记耳光。想到这,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唉,我就想着,反正梁子都结下了。打一下打两下都是打。人一辈子有几次能打人的机会嘛,嘿嘿嘿。
唉,其实我倒觉得那个陆小姐对你未必是假意,只是人在极度失控的状况下说出的话很容易覆水难收。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不能那么侮辱你妈妈。”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我妈确实是个伎女”叶启皓转过脸临着车窗,目光融进深邃的夜色。
☆、第五十五章 接吻不是随便两个人就能做的事
“哥?哥!”大穷推了推林展西:“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睡着了?”
想林展西这样作风严谨,行为不苟的人,会在别人的宴会休息区睡着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种屌丝行为一般也只有大穷才能干得出来。
“恩?”林展西皱了下眉。睁开眼睛:“哦,可能有点累了。什么时候了?”
大穷看了看表:“还有一刻钟九点。”
他一手端着盛着些蛋糕和曲奇的盘子,是准备带给唐小诗的。结果绕了整个会场一圈都没看到林展西,这才发现他至始至终都在南边休息区,没有离开过。
“哥,你没事吧?”大穷上下打量着林展西那张尽显疲惫之色的脸:“刚才叫你半天都叫不醒,奇了怪了,这里乱嗡嗡的你怎么会睡那么熟?”
“昨晚有点失眠而已,别大惊小怪的。”林展西看看大穷手里的点心:“你这是干嘛?兼职侍应生?不是让你去陪陪小诗的么——”
“给她拿的嘛,哭得快断气,这会儿肚子饿了。”大穷凑过去,眯着一双桃花眼贱兮兮地捅捅林展西:“哥~”
“又要多少钱?”林展西本能反应。一句话差点逼得大穷去撞大理石。
“你俗不俗啊,我就不能找你谈点正事啊?”大穷呸了一声,冲他挤了挤眼睛:“我说,你是不是对唐小诗有点意思啊?这几天真是,小诗小诗地叫着,跟上发条了似的。
话说你都单身这么多年了,我早就盼着能有个好嫂子了,嘿嘿嘿,你给我讲实话,我看这事儿挺靠谱——”
大穷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把盘子里的点心往嘴里塞,压根就给忘了是帮唐小诗拿的了!
林展西像看怪物一样瞄了他一眼,缓了口气说:“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做这种狗屁侦探事业么?”
“你担心我的安全呗~”大穷腆脸不知愁,一脸谄媚的笑容就差摇摇尾巴了。
“我是觉得。侦探这个职业并不适合你的性格。你的气质又无耻且八卦。应该去做狗仔队。”林展西冷冷地丢下一句揶揄,起身就要走:“我有点累了,准备早点回去了。你跟我一起走还是——”
“当然要走啊!我都快无聊死了。”大穷往舞池中央瞄了一眼,这种宴会无外乎就这几种一成不变的节奏:“哦,我先去找唐小诗,看看她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恩,那我先去跟陆先生告个别。”林展西撑着沙发起身,这一转身,脚下突然打了个趔趄。大穷被吓一跳,一把扶住他:“哥!你没事吧?”
“腿麻了而已”
“自己当心点,钱赚多少,够花就是了。身体才重要嘛——”大穷将信将疑地看着林展西,刚才扶住他的手臂,感觉他这段日子好像又消瘦了些。轻飘飘的一拎就起来。
大穷是个不思进取的人。但并非不知感恩。他哥就是再难搞,毕竟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看到他为了家里的生意如是操劳,把爸妈留下的这一点事业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大穷的心里也还是挺怀愧的。
沿着走廊原路返回,大穷在偏门处兜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唐小诗。正纳闷呢,就被车场阴暗处的一些玻璃碎片和满地新鲜的血吸引了目光!
当‘命案现场’遭遇蹩脚侦探,就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那推理的过程比肠道还崎岖缭绕!
“唐小诗唐小诗!”
————
当叶启皓说出自己的妈妈曾经是个妓女的时候,唐小诗就好像压根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一丝一毫的惊讶也不曾流露在那张向来喜形于色的脸上。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虽然不曾专门问过,但唐小诗多少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的童年应该是挺悲惨世界的。
身份地位表面的光鲜虽然与他的气场毫无违和,但一个人骨子里的经历往往能深深镌刻在他不经意的举手投足和人生态度上。
他敏感、多疑、冷漠无情又自尊极强,他不懂该如何表达温柔,也不懂该如何缓解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矛盾。换言之,他身上没有由父爱陪伴成长起来的那份收放自如的坚韧,也没有由母爱关怀沐浴下茁壮起来的那种知性和温善。
就像一匹雪地孤狼,偶尔独舔着伤,更多的时候是警惕着前方。
唐小诗的反应这叶启皓感觉很诧异,他伸手抬起她的脸,带着侵略的目光反问:“你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不为自己刚才替她辩护的那一句‘伟大’感到羞耻?”
唐小诗摇头:“爸爸曾告诉我说,人的一生很可能要违背良心和意愿选择很多次。重要的是他选择的东西是否足够值得。值得让他背弃另外一些东西。
所以我想,你妈妈她选择做什么样的职业,与她是不是一个伟大的母亲,这两件事本质上其实并不冲突。”
“你这样想?”叶启皓怔了一下,束冷了目光哼了一声:“我的身世,在圈子里并不是秘密,什么样的攻击和诋毁我都听到过。如果你从心底看不起,就不用故意挑好听的话说了。”
“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唐小诗认真地摇摇头:“那不是你母亲的错,也不是你的错,这明明是个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唯一的作用就是被你的敌人们拿来作为伤害你的武器。
其实你应该很庆幸才对,这说明,在其他方面他们打不垮你。”
“这无聊的身世一样打不垮我。”叶启皓别过脸去,口吻放得若无其事。
唐小诗本想劝劝他,却被这死男人冷冰冰的态度挂了个自讨没趣。
她撇撇嘴,低头叹了口气,径自收拾着医药箱也不再说话了。
“为什么叹气?”看一只不知愁的小猫咪叹气,实在是太滑稽的事了。
唐小诗瞄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也没什么,只是感慨我爸生前说过的话,他总说父母与孩子之间也是靠缘分维系的,这一世能走到一起就值得感恩。其他的都是天定的,顺其自然就是了——”
“你爸是哲学家么?”叶启皓皱了下眉:这半天光听她说‘我爸说我爸说’,这死丫头是恋父情结么?
“我爸是急诊科大夫,是这世上离生死最近的人。所以我一直觉得他能参透好多别人参不透的东西却”唐小诗收住声音,垂下头。她想说‘却没能参透自己的生命’,但转念想想,觉得叶启皓的心情已经很压抑了,还是别给他讲什么负能量的事了。这又不是选秀节目,还带比惨的啊!
“叶启皓,我真的觉得你已经拥有了很多东西了。”想到这,唐小诗扬起脸来:“虽然你的童年可能没有我这么幸福,但是你成长得比我像样多了。一步步走下来,已经拥有了别人一辈子望尘莫及的东西。
你看我都二十三岁了,还是一个离开了爸爸就一无是处的白痴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一定已经拥有令人闻风丧胆——”
叶启皓额头抽搐了一下:还闻风丧胆?什么词啊!你特么数学26分,语文是不是也是数学老师教的!我又不是霸王龙!
“你觉得,我拥有很多东西?”
“恩!”唐小诗认真地点头:“比如说——你有很多钱,你有很体面的社会地位,你长得很帅,穿西装很好看,你家的卫生间很大,那个性情诡异的陆雅姿虽然有点恐怖,但还是真心喜欢你,还有还有!你舅舅很疼你——”
“停!最后这条不算!”叶启皓拧了下眉头。一想到江岩那腹黑优雅的笑容,他就觉得背脊里泛寒。
“哎呀,反正我爸说过,你拥有的东西,都值得你感恩。”唐小诗潜意识里又搬出了唐鑫经典语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嘿嘿嘿,我就是觉得我爸说的话有道理,还想过以后要不要为他专门做个收录名言的传记本,起名就叫《唐氏综合论语集》。”
叶启皓心想:你这是患了唐氏综合症吧
其实唐小诗心里很明白父亲说出这句话时的那种特殊心境:自己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却被他视为上天恩赐的最好礼物,倾尽全部的心血来疼爱着。只可惜,永远也无法知晓爸爸在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刻,心里的不舍能用什么单位来计量。
而此时的叶启皓却在想一件他似乎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他拥有很多东西么?
这些年来,他沿着一条目标明确的路往前走。披荆斩棘,坎坷艰难,把嘲笑和质疑合着敌人的鲜血洒在身后。
可是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母亲的正名?自己的尊严?事业的巅峰?还是敌人的战栗?
在这条好像顺其自然的路上,他为此失去过什么,忽略了什么,又是不是真的已经拥有了很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就在这一瞬间,叶启皓只觉得胸腔像是突然炸开了一个缺口,将那些年尘封已久的阴霾捧到阳光下去曝晒,越晒越暖,越晒越难以自拔。
“喂!你别——”身体像被抢走了一样,唐小诗一下子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叶启皓匝紧了她瘦小的身子,仿佛拥尽最后一丝力气。他的脸埋在女孩单薄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侵犯着她锁骨上每一处敏感。
“叶启皓”唐小诗慢慢伸出手沿着男人的脊背小心翼翼地环住:“你”
“别动我就抱你一下”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唐小诗差点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喷嚏。这个男人的身体真暖,心跳很有力,微微战栗的肩膀却让她分不清这在颤抖还是在抽泣。
唐小诗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丝毫不敢动。偶尔用下巴蹭蹭男人的耳朵,像猫一样温顺地乖服着:“你还好吧”
“恩,”叶启皓抬起脸来,表情未变。
唐小诗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我怎么可能会哭。”叶启皓冷冷的说:“又不是你。”
唐小诗心里不服气:哭是人类正常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