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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你妹啊!再这么流血你会死的!”大穷气得差点掉眼泪,按住她的手怒道:“先去医院——”
“我不去!他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我要。”死死攥住那几乎已经被染成血色的白色背包,任凭大穷怎么夺也夺不下来。稍微用点力,唐小诗的伤口就会崩得血流不止,吓得大穷压根不敢再碰她。
“叶启皓并不在这里。他已经回去了。”白龙押着那两个歹徒移交给问询赶来的保安队,冷然想起程风雨之前再电话里对他说起过的——这小姑娘是来找叶启皓的,看她这会儿神志不清地胡闹着,赶紧劝她说。
“回去了”唐小诗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却极力挺着眼皮不肯昏过去:“怎么会这么早就回去了呢不是说,今天今天有很重要的事么!
大穷,你哥在哪?你们谁能帮我找到叶启皓啊!”
“你别再管这些事了行不行!”大穷被她折磨得临近崩溃:“我求你别再乱动了,先去医院,我会帮你给叶启皓打电话的?”
“叶启皓是不是输了”唐小诗喃喃地问,眼眶一热,顿时涌出两行泪水。挨刀子那么疼她都没哭呢,可是一想到自己拼命跑过来找他也没能改变什么心里就难过得跟死掉一样。
他是因为自己干了糊涂事才输的么?
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瞬,唐小诗依然没有放开手里的背包带子。
爸爸以前总教训自己,做事毛毛躁躁的,从来不看看仔细。
当护士是人命关天的,万一拿错了病例弄错了药,那是要愧疚一辈子的良心债。
叶启皓
我真的不是故意给你惹麻烦的。你会生我的气么
“唐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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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接到白龙电话的程风雨陡然一怔:“唐小诗被人袭击重伤?”
“是,我一下到地下车库就看到两个男人要抢她手里的包。大概是她挣扎反抗得太厉害,对方便动了刀。失血严重,但应该没有性命危险。”白龙解释道:“那两个人已经交到警方了,可惜他们只是拿钱受雇,本不认识唐小诗,也不知道她包里带着什么东西。”
“那雇主呢?”
“只说是个女人,电话联系的。没有露过面目。”
“知道了。”程风雨低吟一声:“另外,最后的中标人——”
“兴林集团的林展西。”毫无悬念的优势,却不是绝对的优势。白龙也无法解释地很清楚,就只是告诉程风雨说:最后一轮的出标价里,林展西很明显地修改了两次价,情势比之前几局要激烈的多。
当时甚至很多人都以为承翔地产会以黑马的姿态挺身而出,不过最后关头却还是没到能翻盘的地步。
“这几天,你辛苦点,盯住这个承翔地产。”程风雨捏着手机长出一口气,转而给大穷打了个电话。
那没出息的臭小子声音都哽咽了,眼看着唐小诗被推进急救室后,他就一门心思都在忐忑,生怕她再也没办法活着出来了。
“风雨哥,唐小诗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么?怎么会跑过来给叶启皓送什么鸟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就赶过来。”程风雨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一定要看好她手里的东西,绝对不要让别人拿走了。否则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程风雨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唏嘘:这傻丫头可是拼了命地为那个男人着想,可别落得个伤身伤心的下场才是啊。
“你说那个包?我我就是想抢也抢不下来。”大穷抹了抹眼泪:“都送到急救室去了她还不撒手,没办法只好剪断背包带子。”
现在那个染满鲜血的背包就抱在大穷怀里,浓重的腥气呛得他浑身难受。
“子赋,小诗她怎么样了?”
大穷刚挂了电话,迎面就看到匆匆赶来医院的林展西。关键时刻还是亲哥啊,他差点就要扑上去哭一会儿了。
结束招标会以后,林展西在车场找不到弟弟,打了电话才知道这边出事了,于是赶紧叫了辆出租车赶到医院。远远就看到一身鲜血的大穷,站在外面抱着个包,跟等待临产的准爸爸似的。
“还在里面抢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死丫头突然疯了似的要给叶启皓来送东西,结果撞上两个歹徒。真是舍命不舍财!”大穷扁了扁嘴:“哥你说她到底是什么脑筋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背包里取出那张染了血后皱巴巴的文件:“我还以为她是给叶启皓送什么爱心便当呢,这这是啥?”
一眼看到那份文件,林展西险些站立不稳。
“她要送这份东西?”
“这是个什么啊?”大穷狐疑地看看林展西:“昏过去之前,她一直在胡言乱语,说什么她不是故意带出来的之类。这东西,对叶启皓很重要么?”
林展西压住大穷的手腕,硬生生把东西塞回背包内。郑重地冲他摇摇头:“收好,不要再给别人看到了。”
这话说的,跟程风雨嘱咐他的一模一样。大穷越来越懵了:“到底是什么啊?值得那死丫头连命都不要?”
创叶集团招标模拟底价,决定此局胜败关键的商业机密。碰巧林展西手里的那份还在口袋里。一模一样的复印件,指引着他拿到了刚才这场不光彩的胜利。
他终于明白叶启臻想要打垮叶启皓的真正手段了。
夺一个男人的事业只会让他越挫越勇,夺一个男人的爱人只会让他斗志昂扬。
但这世上最毒的圈套莫过于此——猜忌、怀疑,彼此陷害和误会。将会残忍地腐蚀掉他们之间堪比无坚不摧的信任,和内心一切明媚与正能量的角落。
林展西倒退两步,扶着长椅慢慢坐下身子,惨白的脸色阴冷骇人。
“哥你没事吧?”大穷小心翼翼地坐过去,关心地问。
“没事。”林展西借口想要一杯水,把大穷支开,独自起身来到盥洗室,想要给程风雨打电话。
他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叶启臻所为,只是实在想不通——作为被叶启皓时刻设防的同父异母姐姐,她是有什么本事能做到这一步呢?
她的背后只怕还有更厉害的人在操控吧。
而就在这时,急救室里面的护士推门出来:“这里O型血告急,恐怕要从其他医院里调。你们之中有没有哪个亲朋好友是O型,能稍微快一点。”
大穷刚想撸胳膊挽袖子,才想起来自己是2B型血
但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了林展西的身上,因为他知道他哥跟唐小诗是同一血型。
“哥?”大穷很奇怪,林展西的脸上为什么会有一丝异样的犹豫。这种时候,捐献一点血液来救朋友不是应该义不容辞的么?
“好”林展西刚要跟着护士走进去,身后一手猛然搭住他的肩膀:“还是我来吧,我也是O型。”
来人正是程风雨,这会儿刚赶到急救室门口。他叫大穷去楼下的小超市帮自己买杯咖啡上来,趁他离开的空挡对林展西低声说:“你乱来什么?”
以林展西现在的身体状况,帮别人献血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程风雨错身过去,对他说道:“你还欠我几件事要做完,别那么急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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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我知道你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上来劝你吃点晚饭。”江岩敲了敲书房虚掩的门,没有得到叶启皓的回应。
“怎么都不开灯?”
一片漆黑里,叶启皓背靠着椅子,只有烟头处点点星火忽明忽暗。
面前的电脑散发着微弱的蓝光,映得他那一张惨白冷峻的脸越发惊悚。
江岩走过去,按住鼠标。重新将那一段不算清晰的监控录像播放一遍,而叶启皓至始至终不说一句话,唯有浓重的喘息声在整个诡异的气氛里调着节奏。
江岩看了大约三分钟,然后若无其事地扣上笔记本:“你打过电话给唐小诗了?”
“关机”叶启皓重重地吐出两个字。
江岩轻笑一声:“算了。”
“算了?”叶启皓呼的一声站起身,捉住江岩的衣领将他拉到咫尺之前:“你让我怎么算了?!那是唐小诗啊!”
如果可以算了,哪怕自毁双目他叶启皓也不希望监控录像里拍下的事实——看起来呆呆笨笨的女孩就那样若无其事地闪身进了自己书房。
她亲手翻找了一摞资料,然后亲手复印,装袋,带走所有的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还附带着装傻卖萌的表情!
而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正是那天在楼下撞见林展西送唐小诗回家的前一天!
“栽在女人手里的男人,不算很丢人。”江岩这一句话仿佛挑开了叶启皓最后的理智,他突然立起身来箭步冲上去按住那人的衣领将他压在书柜上:“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把那么重要的文件放在明面上——”
“是我故意引诱她来背叛你对么?”江岩冷笑:“就跟先给一个男人下了春媚药,然后送过去一个赤条条的伎女诱惑他犯罪一样,亏你想的出。
叶启皓,你现在就真的只有这点出息了?”
“你少废话!”叶启皓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风度修养理智统统喂警长吃了:“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在那,我就是有理由怀疑你的动机!”
他一手捉住江岩的衣领,尚未等到进一步发难,只觉得整个上半身骤然受力倾斜,一个狼狈的大背跨就被对方摔了出去!
从十几岁时练习自由搏击的时候,他就从来不是江岩的对手,但平日不过是切磋健体,还从来没有被他这般不留情面地放倒在面前。
“如果有一天,你一定需要跟我站在对立面上。叶启皓,你这幅样子,准备拿什么来赢?”
江岩整了整衣襟,扶正眼镜:“不吃的话,我就叫玛利亚撤下去。”
身后一声狂躁的玻璃碎响,江岩顿了顿身,终是没有回头看过去。
叶启皓一拳砸在书柜上,零落的玻璃片再次逼开他左手上本未愈合上的伤口。熟悉的血色蔓延开来,从心底开始升腾出来的麻木让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他独自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儿,然后迫不及待地冲出门去。就好像在这里多呆一秒都会窒息一样,却没有注意看到遗落在桌上的手机,早已被无数未接来电和短信挤爆了。
“他独自出去了?”叶启臻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客厅里,正看到江岩将那些凉透了的晚餐一一往垃圾桶里处理。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也能像对叶启皓那样,亲手为我做一顿饭。”叶启臻翘起一条腿,慢慢依靠在沙发上,一双桃花眼巧笑嫣嫣:“江岩,要不要这么小气啊?宁可扔了,也不让我尝尝~”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江岩重重地扔下餐盘,然后绕到沙发后面,双手沿着她雪白的臂膀慢慢攀上叶启臻的肩:“是不是觉得,这一局赢得非常的舒爽?”
“这是你赢的,我可不敢以此居功。”叶启臻按住他的手,仰起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只是没想到,叶启皓真心对你如此信任,这样被牵着鼻子走,连半个价码都没做改变。”
“你错了,这一局,我没赢呢。”
“谦虚了,我们的目的都是要让叶启皓落空,不是皆大欢喜么?”叶启臻摆弄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挑唇媚笑:“顺便把唐小诗推上去当替罪羊,全身摘了个干净。江岩,有时我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多阴损招的?”
“比起阴损,我还差一筹吧?”江岩拿捏着女人的肩膀,若无其事地动作就像在帮她做推拿:“谁叫你去动唐小诗的?不是说,抢了东西就OK,为什么要伤害她?”
“那小丫头对叶启皓还真是死心塌地的,舍命不放有什么办法?只能捅两刀吓唬吓唬咯。”叶启臻挑了挑眉:“怎么?你连这个也要找我算账?”
“不会,我就喜欢你这股蛇蝎劲儿。”江岩伸手牵起她那只曾被自己用烛插伤过的手,短短几天自是不曾愈合,还戴着一块小小的纱布。
“还疼么?”
“还好。”
“那这样呢?”他单手骤然用力,几乎要拿捏得那纤细的骨骼生生作响。
叶启臻吃痛一声,旋即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我记得我好像警告过你,不要给我愚蠢地自作主张。这其中当然包括不能伤害叶启皓和他身边的人,我不喜欢见到血。”
叶启臻呵呵冷笑:“江岩你真是够无耻了,明明最狠的刀子是你捅的,现在却装出一副疼爱的嘴脸。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禽兽?”
“物以类聚吧。”江岩拎起女人的身子,将她狠狠掼在沙发上:“这件事我们先不提,但我今天,还是不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创叶出局以后,林展西反复修改了最后一局对价是怎么回事?叶启臻,你给我玩阴的是不是?”
“哈哈哈,江岩,你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