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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于是小心翼翼地又追问了一句:“不会是因为我们要结婚吧?这也不打紧的好不好,房子那么大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又不跟你睡一个屋子——”
满头黑线的叶启皓无奈捏了捏她的脸:“说什么废话,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总不可能一辈子跟舅舅住一起吧。”
“你们,吵架了?”唐小诗抿了下嘴唇:“不会那么严重的吧,我分明就看到他看你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
满满的都是爱算是个什么鬼
叶启皓:“”
半天看到唐小诗不怎么说话,只是眯着眼睛很专注的样子,就跟猫在撒尿一样。
仔细看看才发现她额头上沁了好多汗珠,叶启皓心里揪紧了一下:“是不是伤口疼?”
止痛剂都是有药效的,又不能滥用。这会儿才意识到这小丫头已经忍了好长时间了。
“没事我忍得住。不用一直打止痛药的。我才不要变成瘾女子”唐小诗哼了一声,把脸微微往里面转,不小心被几根黏糊糊的头发搭住了,顿时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个很厌弃的表情。
“疼就出声,别忍着。”叶启皓伸手在她的小唇瓣上逗弄一下,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还真是一口咬住了他。
小白牙又尖又利,真的像猫牙似的。叶启皓压了压额头上的青筋:“轻点咬,你嘴角还有伤”
唐小诗自是不舍得真咬,小舌头转来转去,只是舔了舔而已。
叶启皓只觉得一股电流沿着指尖一层层往上窜,登时就抽出手别过脸去。
“你怎么了?”唐小诗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对了,说起咬人。之前有一次大穷给我猜谜语,说,有个字合起来很疼,拆开来很舒服,我想了快半年了也没想明白。
然后他告诉我就是咬人的咬,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啊?”
叶启皓本来是端着床头柜的水杯想冷静一下的,一听这话直接喷了出去,饶是立即侧过头去,还是不小心打湿了唐小诗的发梢!
“他他竟然给你说这种话!”叶启皓忽的一声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往隔壁去:“我今天不打断他另一条胳膊,我就跟他姓!”
“唉!算了算了,”唐小诗用两个小指尖钳住叶启皓的手:“你别去欺负他了,我知道你就是想给你的车公报私仇,总合计着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他他他”叶启皓黑着脸坐回到原处,在唐小诗的鼻尖上弹了一下:“我警告你,以后少跟他来往!”
唐小诗闹着闹着,也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她吹了吹腮边糊着脸颊的头发,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叶启皓,我好难受啊。”
“难受?哪里难受,我去叫医生!”屁股上跟长了弹簧似的,叶启皓说着就要跳起来。
“不是啦。”唐小诗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头发又脏又乱,难过死了,我想洗洗。”
这种时候洗头发?叶启皓觉得,还是剃干净了比较合适吧?
“我只知道人家女的坐月子是不能洗的,所以很多都在生孩子之前留短发。”唐小诗恳求道:“所以你知道脏兮兮的长发放在脖子里是有多难过啊。求求你,帮我洗洗好不好?”
呃
叶启皓实在是很为难,他帮女孩把发梢从颈窝里取出来拨到床边去:“听话啦,洗头发会生病的,再忍几天。要么,明天我叫护士来,给你剪短?”
“才不要!”唐小诗拧了下小脸:“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长发呢。”
“你要大多数的男人喜欢你干嘛!”叶启皓黑着脸:“给我剪了!”
“就不!”唐小诗把半张脸蒙在被子下吃吃地笑:“叶启皓,你是不是不会洗啊!”
“谁说我不会,不就跟洗袜子一样么!”
唐小诗当场笑喷,牵带着浑身上下的伤口都疼。
“别闹了,快点睡觉。”
“想洗头”唐小诗凝着星星眼看他:“求求你了,不用沾湿头皮,就把发梢搓一搓,我这儿到现在还能闻到血腥味呢,脏死咯。大不了,你怎么洗袜子就怎么洗呗。”
“受不了你。”叶启皓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谢啦!楼下便利店有卖洗发水,我还要吃草莓味道的棒棒糖!”
“棒棒糖不可以!”叶启皓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妈蛋,明知道老子不能碰你,还要在我面前吃棒棒糖!有没有点做人的基本良知了?
叶启皓在便利店挑东西,面对着奇奇怪怪的logo眼花撩换之时,他真的很难让自己不去想到江岩。
程风雨给自己的那份调查资料此时就躺在他的口袋里,他还没有拆开来看。
此时提着一袋东西的叶启皓站在住院部楼下,捏着的手机屏幕已经开始微微发烫了。
他终于还是拨了一个电话给江岩,对方很快接听,四周似乎很安静。
“你在哪里?”叶启皓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开口就是这养成习惯的四个字。
江岩你在哪里,过来接我一下。
江岩你在哪里,我的什么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江岩你在哪里,半小时之内给我赶到什么什么地方。
叶启皓自嘲地想:习惯,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放心,我有地方住。你,还在医院吧?”江岩的声音温温润润的,就好像在问他今晚吃什么一样。
“我们能见你一面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朝夕相处的亲人之间,就连见一面都成了奢侈。叶启皓捏着手里的那份资料,犹豫不决:“我手里有一份关于你的背景调查,我还没有打开。
江岩,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
电话那端顿了好久,未语先言笑:“叶先生,你矫情什么?这又不是在拍偶像剧。你想要什么答案,自己去找就是了。
至于见面,相信我,你不会等待太久的。
这一次,你不过是捡了林展西给你的便宜罢了。想要得到真正的大荣商圈计划,下个月还有第二阶段招标。
到时候,我会在前面等着你。”
电话那端只剩下冰冷的忙音,叶启皓深吸一口气,站在冷风里茫然了好久。
“叶启皓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快睡着了”本能地按下诈尸一样的手机铃,叶启皓被唐小诗吓得一个激灵。
“哦,我马上回去。”
——————
“她怎么样?”伸手拉住刚刚从病房里出来的医生,江岩问。
“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最近胎像不是很稳。所幸这次没什么大碍,建议最好找个安静的地方休养。”
“知道了,谢谢。”送走了医生,江岩推门进去,看到叶启臻独自仰面盯着天花板。
江岩坐到她身前,伸手捏了下她的肩膀:“为什么不告诉我?”口吻若无其事,就好像在问‘为什么还不吃饭’一样。
“为什么要告诉你?”叶启臻转了下脸,单手撑着支起身子来:“孩子又不是你的。”
“那最好,因为我已经通知医生,帮你拿掉了。”江岩冷笑道:“你要看看么,在玻璃废液瓶里。”
“你——”
叶启臻压不住愠怒,扬手就要打,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我们这样子有意思么?”江岩叹了口气。
“你玩累了?”叶启臻怔怔地放下手,低垂着眼眸:“是啊,玩也会累的何况还吊着半真半假的心意呢。”
“你出国去。”江岩按着她的肩膀站起身来,冷冷丢出四个字。
“什么?”
“明天一早就走,我送你。”
就在江岩转身的一刹那,身后的女人猛然扑身起来,从后面紧紧锁住他的腰身。“凭什么要我走?你打算就这样子让我出局,想的美!”
“这本来就不是一场你应该搅进来的局。”江岩一根一根地将她的手指扳开,摩挲过她掌心尚未完全愈合的刺伤疤,低头看了看:“回到德国,继续教你的钢琴去。我若拿下创叶会许你为娉。”
他只听到身后的女人长长啜泣一声,纤细的手臂再一次盘转上自己的腰围:“江岩,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从来就没有敢信过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可是为什么我每一次都在逼迫自己说,下一句,下一句你说的一定是真话
为什么我明知道你是在骗我,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江岩,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注定一辈子要这样么!”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一辈子。这句,是真话。”再次挣脱开女人的手,江岩头也不回地推开门:“如果你还觉得不够,叶启臻,你若不是白青蓝的女儿该有多好。
这句也是真的。”
“那你让我出国等你呢!”叶启臻赤脚跑下床,扑到走廊里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已经过了转角:“这一句呢!这一句是真是假!”
江岩只在电梯里微微停顿了一下,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那样一天。
有时顾虑的多了,人就会开始慢慢喜欢回忆以前的事:
就比如说,十岁那年的夏天,他从割草机下捡回来一条命,昏迷了整整三天后睁开的第一眼——除了看到那趴在自己床边哭着睡着的,蜷缩得像条狗似的叶启皓。就只看到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大小姐,一脸高傲地靠在他的病房门前。
她拧着倔强的眉眼,挑衅地对自己说:“喂,你知道这儿的床位很贵么?叶家可不养闲人,快点好起来啦。”
他只是沉默着,伸手去床头摸索自己的眼镜。
“砸碎了,这个新的给你。”女孩丢过来一个咖啡色的眼镜盒子。然后故作轻松地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说:“我妈,这儿——有点毛病。你以后带着我弟当心点,少惹她为妙。”
“谢谢大小姐。”这是他从进入叶家两年以来,第一次对叶启臻露出微笑。
走出医院大门,沿着停车场的甬道找到那辆黑色的车。江岩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然后拉开车门坐进去。
“没人跟着你吧?”车后座上的男人问。
“放心吧,爸”女丰台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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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诗真的是无力吐槽叶启皓的洗头手法,如果他一直是这样洗袜子的,那她真怀疑他的袜子是不是都是一次性的!
“你说,你这家伙什么家务都不会做,以前你舅舅得是多宠着你啊。”唐小诗仰着头,眯起眼睛偷看叶启皓。
此时她横躺在床上,叶启皓用一只手垫着她的肩,不敢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废力。可想而知,这样高难度的姿势再配合着完全不会摆弄女人头发的菜鸟,怎么看怎么别扭。
“闭嘴,当心泡沫进嘴里。”叶启皓满头黑线。
“且,你要是能洗出泡沫来我跟你姓!”唐小诗学着他说话的口吻,偷偷地笑。
她说的一点没错,叶启皓揉力的动作根本不对,压根就打不出泡沫。这会儿就跟搓泥鳅似的,反正滑溜溜的。
“烦死了,再吵我就把你吊在这儿不管了。”实在没有耐心弄下去了,叶启皓用枕头帮她身子固定好,然后端起温水盆放在膝盖上,将那一捧乌黑的长发放在水中漂干净。
“好吧,看在你这么耐心的份上,我奖励你今晚可以跟我挤一张床”
挤你妹啊!医院的病床都是单人床,何况这小丫头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能碰的,让他对着这一堆‘残骸’一样的美味,可怎么发扬禽兽本质!
叶启皓差点把整盆水扣她脑袋上,悻悻站起身:“等下别动,我帮你擦干。”
这时唐小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呵欠:“叶启皓,我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就在这儿陪你。”男人用干毛巾压着女孩的发梢,生怕有一点点冷水进去让她再受了寒。
“不用了,”唐小诗也是真的心疼他,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叶启皓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于是她挠挠叶启皓的手背:“我没什么事的,你还是回家睡吧。”
“我不想回去。”叶启皓垂了下眼睛,然后起身把旁边的两三个沙发推了过来,随便搭了个陪护床,一米八七的身高就这么蜷得跟个猫似的:“明天我叫人再搬张床过来。”
“叶启皓”唐小诗吃吃的笑了一声:“你是不是也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觉啊?”
“闭嘴!”
其实叶启皓心里明白,唐小诗的话一点不错。他真的不愿意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去想很多他不愿想的事。
刚才在洗手间里,他终是拆开了程风雨给他的那份档案,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句落在脑海里皆是挥散不去——
江岩,三十二岁,宾夕法尼亚大学商科双硕士。两年前归国,以现金资本方式注册承翔地产,现为其执行董事,持股率占百分之三十七,为持股率百分之五十二的文容先生之下的第二大股东。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算计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立门户,他一直以为兴林集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