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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突然有个穿制服的叔叔敲她家的门,她把门开了条缝,却生生的问:“你找谁?什么事?”
那位叔叔的肩膀上还有勋章,应该是司法机关干警,他说:“是方忠平家吗?”
方瑜的妈妈走了过来,连日的劳累让她忽然老了许多,面容说不出的憔悴:“同志您好,我是方忠平妻子。”
那位叔叔严肃的说:“方太太,非常抱歉,方先生畏罪自杀了。”
她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所有的恶梦都是从那天开始的,爸爸再也不会温和慈爱的笑骂她淘气,妈妈也一病不起,债主一个个几乎把家里的门槛都踩破了,甚至还有人雇了黑势力想要把她和弟弟拉走卖了,她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夜里不敢睡觉,白天不敢出门,她偷偷喊非白哥哥救我,可惜他一直没有出现。
妈妈高烧不退,可能染了肺病,咳得厉害,方瑜带着妈妈和弟弟去医院看病,没有哪个出租车肯在罪人的门口停下,人们都有仇富心理,当你风光不再的时候,人们只会想你是罪有应得,没有人会同情罪人的妻儿。
南方的梅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看着雾蒙蒙的街道,方瑜的脸上淌下来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握着手中的车钥匙,转身朝车库走去,她从来没有开过车,只是看爸爸开车多了,稍微知道点。
她将那辆法拉利599GTB开出车库时撞了两次墙,压坏了一个垃圾箱,冲破了好几处栏杆,她的头上也磕出了血,这辆车其实已经被司法机关扣押了,他们来不及拖走,车门处还贴着法院的封条,她学着爸爸的样子,熟悉了车的性能,和弟弟一起把母亲抱到车上。
路上的车并不多,方瑜还是紧张的浑身发抖,百货大厦的液晶屏上播放着千宇公司一案的跟踪报道,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方瑜的注意力,他站在人群中,英俊挺拔,眸若繁星,笑容清淡自信。
一个记者问:“韩律师,您是如何掌握千宇公司犯罪的证据的,这个案子牵涉深广,对打击经济犯罪具有重要意义,您能简单说一下吗?”
方瑜着了魔似的盯着大屏幕,是他,韩非白。
韩非白淡笑:“案件仍在侦查阶段,鉴于职业道德请见谅,我必须保密。”
另一个记者问:“韩律师,千宇公司的诸多债权债务纠纷你是否会以首席代理律师的身份全全负责?”
他说:“我会尽力。”
方瑜一下子震住了,所有她自以为是的幻想破灭了,现实豁然冲入她的脑海,韩非白冷冽的话犹在耳边,“方瑜,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所有的犯罪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抱歉,我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利用你的感情,但是面对正义我只能如此。”
难怪他一定要进爸爸的公司,难怪爸爸会突然对他勃然大怒,她还以为是巧合,还以为另有隐情,原来他早就打算这么做了,是因此才和她恋爱的吗?
当方瑜听见弟弟的惊叫和刺耳的刹车声时一切都晚了,她将全身的力气压在刹车上,积满雨水的油柏路非常光滑,嘭得一声巨响,车身在打了好几个圈之后狠狠得像护栏撞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很久之后,洁白宽敞的病房里,赵暖暖焦急的握着她的手,略带稚气的脸上冒出了几根青胡茬。
赵暖暖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没想到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助了他。
她浑身都疼,全身都被冰凉的支架固定着,她说不出话,只是焦灼的望着他,他却好似明白他的意思:“阿姨和家铭都没事,你伤得很重,好好休息,放心,我已经求我爸爸帮你们了。”
往事不堪回首,何浅惦着脚尖,想偷偷溜回房间,手刚触到门把就感觉有两道光狠狠的盯着她,她讪讪的转身,赵暖暖就站在她身后。
正文 第八章 据理力争二
更新时间:2011…9…23 10:40:53 本章字数:3902
他挑眉:“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初犯啊,”他摸着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怪不得我阳台上的内裤总是丢呢,是不是你干的?”
何浅脑门上全是黑线:“哦,你不说我倒忘了,我最近倒是捡到几条内裤,大红花衬着绿叶,内裤后面还有两个可爱的HelloKitty头像,还有一个是黑色蕾丝比基尼,是不是你的?”
赵暖暖眼角抽了抽,和她斗嘴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赢过。
他说:“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点银耳莲子粥。”
她说:“我自己来吧,太晚了,你去睡觉吧。”
她喝着热乎乎的粥,心里的抑郁一扫而空,明天一定要把案子拿到手。
早晨,叶辰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他的桌上放着一盘美国红提,还有一杯冒着香气的咖啡,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有个活泼的身影在落地窗前上蹿下跳。
叶辰下意识的看了看门牌号,确实没错,他轻轻咳了一声,那个上蹿下跳的身影募得转过身来,何浅头上包着游击队似地头巾,手里拿着擦窗器,大大的眼睛让他想到小鹿。
她蹦跳着过来:“给叶总请安!我在给您打扫房间。”
叶辰挑眉:“我看见了,其实想贿赂我你完全可以换一种形式。”
她疑惑的看着他俊朗而冷酷的脸:“什么形式?”
他笑着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沐浴露淡淡的清香混合着烟草味传来,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充满魅惑,温热的语气喷到她的耳廓痒痒的。
他说:“性贿赂。”
他缓缓起身,看到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心情顿感舒畅。
红枫公司的案子不能再拖了,当事人委托的案子三天之内就要给答复,眼看着三天时间刷刷过去了,叶辰依然没有半点松动。
宋文涛劝她:“小何不是我不帮你,叶总的决定完全正确,他其实很考虑你的感受了,我们完全可以把案子一声不吭的退回去,他希望你处理事情能够冷静些,你难道没有发现叶总对你有些不同吗?他是在培养你,你以为小小的案子他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何浅傻眼了,他对她有什么不同吗?
宋文涛低一声,语重心长的说:“唉,小何,不管和欧阳非白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该放手的就放手吧,总还有更适合你的人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欧阳非白是市长公子,是高干子弟,是富家少爷,她只不过是社会最底层的小市民,她和他隔着不止一道鸿沟,在外人看来,她这么积极争取红枫的案子只不过是想和欧阳非白有更多接触,就像前段时间媒体评论的那样,她不过是想借欧阳非白出名罢了,或者想巴结他。
晚上何浅和红枫公司的代表有个会面,地点定在绿水人家,如果不能通过宏博代理,她希望能以自己的名义挣取到代理权。
枫叶公司一共来了五个人,经理申月兴喝的满面红光,兴致正高,他端起酒杯递给何浅:“来,何小姐,申某敬你一杯。”他盯着何浅眼中放着异样的光彩,杯子几乎塞进何浅的手里。
何浅礼数周到的挡开酒,端起自己的果汁:“申总乃人中豪杰,应该是我敬申总。”
枫叶的商务副总刘泰在一边咋舌:“哎呀呀,何律师,您拿果汁敬酒可说不过去啊,咱们可是未来的合作伙伴啊,怎么说也得三杯白的呀。”合作伙伴这四个字无疑是想提醒何浅这杯酒不喝可就合作不起来了啊。
何浅本来以为只是个小小的会面,来的时候只带了黄晓敏,黄晓敏酒量本来就不大,几杯下肚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来,何浅只好一个人作战。
刘泰不依不饶:“都说宏博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何律师难道是觉得申总敬不得这杯酒么?”这话说的又狠又准。
申月兴手中满满一高脚杯白酒,何浅正犹豫怎么拒绝,一个冷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申总,这杯酒我替何律师喝如何?”
众人齐齐抬头,申月兴一脸惊骇、喜悦、不可置信,商业界、金融界、地产界、饮食界的神话都就站在他面前,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叶辰走过去,淡淡的看了何浅一眼。
申月兴端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他以为何浅只是宏博随意差遣的小职员,拉拉客户跑跑关系,陪客户喝几杯自然没什么,想不到她居然是王母娘娘。
墨华笑眯眯的接过申月兴得酒杯道:“申老板,跟女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来,我陪你。”墨华是金融界的神话,华夏金融的总裁,叶氏集团的支柱产业之一,他这句话说的很随和。
申月兴和几位红枫的高层却不淡定了,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陈白大男孩儿一般,兴奋的围着何浅打量:“大哥,怪不得金窝银窝你不待,非得窝在宏博这种小地方,原来是为了陪嫂子啊。”
叶辰只看了他一眼,陈白就赶紧闭了嘴,乖乖的自动隐身了。
叶辰在席间坐了下来,红枫的人一下子全变成了孙子,一个劲的拍马屁敬酒,整个过程叶辰跟座雕像似地,目光灼灼的盯着何浅。
何浅有些坐不住了,刚想找借口开溜,叶辰却开口了:“我累了,墨华你们在这里好好陪着申老板,小何你送我回去。”
墨华说:“好!”
申月兴莫名其妙得打了个寒颤,立马弯着腰腆着笑送叶辰离开。
叶辰的车很烧包,非常烧包,据说这款车连皇帝都没有坐过,布加迪威龙,他平时还算低调,经常开着他那款宾利雅致,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相对于2500多万的布加迪威龙,500来万的宾利雅致还是低调的。
他的车开得很快,似乎染了他的脾气一样,像在发泄,何浅对于车是有阴影的,她颤颤的说:“叶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叶辰没有回话。
何浅不得不继续说话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今天感谢您为我解围”
叶辰忽然刹车,何浅吓得脸色惨白,她死死的抓着安全带。车子漂移了一段路停在一片绿地上,那是片人工精心修护的草坪,周围没有了水泥建筑,取而代之的是芬芳的花朵和平坦的草坪。
这是赵暖暖的别墅附近,他怎么知道?
叶辰沉默的扶着方向盘,何浅余惊未定,但明白自己安全了,她伸出手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却忽然被他紧紧抓住,他的呼吸中带着薄薄的怒气:“谁让你自己去的!”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去应酬红枫。
红枫的老总是个色胚,与他接触较亲密的女人没一个不被他染指的,她竟然就那么跑去送上门了!他一得到消息,连赶往阿拉斯加洽谈的航班都推掉了,一刻不停的赶过来,她竟然和那老色胚又说又笑,还喝了不少酒,他怒。
她说:“我不是一个人,我还带了晓敏。”
“你就这么想接红枫的案子?”他冰冷的语气中藏着滔天怒火,他灼灼目光锁住她,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他和她的距离呼吸相闻。
何浅慌愣了一下,她说:“叶总,请放开我。”
他冷笑:“后悔了?来不及了!”
她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说:“何浅,你不该来惹我的!”
叶氏总裁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个女人心浮气躁,从没。
叶氏总裁从没有与任何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从没。
可是今天他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就破了例,而这个女人显然不明白。
何浅哑然的看着他,他的话她不懂,不过一纸合约,不过在必要的时候扮演他女友,需要这么认真吗?
她等着清亮的眸子看他,忽然拉过他的手,将它覆到自己胸前,他的指尖微凉,手心却火热。
他眼神闪了一下,一下子深邃如海。
他说:“你这是干什么?”
何浅说:“叶总,我有必须接手这个案子的理由,但是我不能告诉您。想要什么就拿去,这世界上除了两件事我什么都不在乎,一是抚养弟弟长大成人,另外一个我不能告诉您,求你!”
他一直很喜欢她的笑容,清澈而不含杂质。她冷漠的拒绝豪门子弟,她勇敢的为朋友挺身而出,她为捍卫单位利益妙语连珠不畏强权,她为争取红枫案据理力争,这样的女孩他承认他心动了。
可是看到她那么无所谓的处置自己,他觉得怒气源源不断的聚集。
他冷冷的说:“你就这么想接这个案子?”
她坚定的回答:“是!”所有能够把欧阳非白踩在脚下的机会她都不会放弃,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他说:“你想过后果吗?”
她说:“我很清楚,我不会牵连宏博。”
他眯着眼睛看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她坦荡的看着他的眼睛:“是!”
他闭上眼睛,盖住眸中的怒火,这个女人难道一定要这样作践自己?!
他说:“要女人我应有尽有。”
何浅的脸色一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