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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未诀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离商却眯起眼,回一个温暖的微笑。
除了“温暖”这个词,勾未诀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离商的笑,每一次在他这样的表情下,勾未诀都忍不住妥协,于是拿起手机放到耳边简单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又欣喜的声音:“未诀,我是爸爸!”
“我知道。”
“那个……我发现寄给你的生活费一点都没有少,你……有好好吃饭吗?”
“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做什么。”
“那……你住哪里?有好好睡觉吗?有……听你妈妈的话……”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说过什么,我也记不得。”
“未诀,对不起,我……”
“我还有事要做,今天就到这里吧。”勾未诀说完挂掉电话,随便抓了一下头发说道:“今天你还是要赖在我哪儿?”
离商见勾未诀根本不想谈及家里事,禁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就算了,遇到几个室友一起回去。”
“嗯!”勾未诀淡淡的应了一声,起身走进更衣室。
莫悠言走出酒吧,在门口看到被她拉进来的中年人倚着墙抽烟,看起来很心痛的样子。
莫悠言走上前笑道:“您好,先生!”
中年人转过脸来,见是拉了他进酒吧的小姑娘,轻轻问了声:“什么事?”
莫悠言笑道:“先生,刚刚对不起了!莫名其妙把你利用,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恶吧?”
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我还要谢谢你,要不然还不知道我女儿的秘密。不过你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这么乱很危险的。”中年人说完转身离去。
莫悠言看着他落寞的身影,觉得他的女儿真是过分,穿的那么暴露的在酒吧卖唱,还不领父亲的情。
离商回到同学们身边,看了看时间,催促大家快点回去,同学们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
勾未诀的事离商最清楚了,三年前,父母因为工作的事离异,又因为各自忙于工作都将勾未诀推给对方,勾未诀也明白自己该给自己一个世界,对父亲说决定跟着母亲,又告诉母亲她已经随父亲离开,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确认,只是每个月都在给她的卡里汇钱。
直到父亲三个月前与母亲巧遇,问起勾未诀,彼此才发现勾未诀早已没了消息,两人终于知道事态的严重,只得放下手头的工作天南海北的寻找勾未诀的下落。
离商明白勾未诀的脆弱,当年只有14岁的她遭到父母的舍弃,已是遍体鳞伤,下定决心没有他们她照样过得很精彩,她想要一个人毫无负担的快乐着,不做任何人的累赘。
同样是孤儿的离商,很欣赏也和心疼如此努力生活的勾未诀,想不管发生什么,都陪在她身边,然后告诉她,他们是一体的,所以永远都不会让彼此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唱:母亲
莫悠言原路返回,借着夜色向宿舍摸索,正当她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看时,一束光从背后射来,紧接着莫悠言便听到一声暴喝:“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干嘛?”
莫悠言第一反应便是逃,于是向秘密通道跑去,值班老师一见她逃了,猜想她绝对没干好事,撒开脚便追。
莫悠言想着再从通道出去,躲过这一劫先,可没想到快到通道时看到那几个男生回来了,莫悠言急忙蹲下藏在杂草丛里。
几个男生迅速将通道掩藏好,催促着向宿舍跑去,没想到没跑几步,值班老师追过来,手电筒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火大的叫道:“好呀!同伙还不少嘛!我看你们还往哪跑!”
几个男生郁闷的直想去死,上辈子倒底是做了什么孽如今才这么倒霉?值班老师走过来,闻到他们一身的烟酒味,气得脸部抽筋:“你们竟然跑出去喝酒!”
几个男生一听,连连摇头,他们只是去看美女听音乐,喝酒这事绝对没干。
但老师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大声叫道:“你们几个跟我去值班室!快点!”
莫悠言见男生们哀嚎着被押走,伸出头来目送他们离开,在心里连连说抱歉。
离商无语的被老师像赶鸭子似的赶去值班室,早知道会这样就去勾未诀那儿了,这回好了,校长一定会被他气死的,希望那秘密通道不要被发现,要不然死的更难看!
离商想着,回头望一眼,却瞥到一双雪亮的眼穿过黑通通的杂草丛望着他们,离商吓得惊叫一声,惊得大伙一阵哆嗦,恐惧的连问:“怎么了?怎么了?”
莫悠言见被发现,立马爬进草丛里匍匐逃离。
离商拍拍乱跳的胸口,擦了一把冷汗吐了一口气,勉强的笑了笑:“老鼠,我很怕老鼠的。”
众人气得连翻白眼,连值班老师都被他搞得血压上升。
离商要是没看错,刚刚那个人是个女孩子,离商挺好奇那女孩,那眼睛仅凭这一点点的月光都能亮的这么夸张,真正站在面前时会是什么模样?
男生们在值班室做了记录,便被老师赶回宿舍,带着 “明天再找你们算账”的通知,不安稳的躺在床上。
离商刚回到寝室就接到一个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妈,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电话那头传来安心的声音:“你不在身边我老觉得空荡荡的,听你说好我就放心了!”
离商笑道:“我会自己照顾自己,而且我也有了女朋友,她每天都送好吃的便当来,所以我很健康!”
“既然有了女朋友就好好对待人家知道吗?千万不要朝三暮四的惹人家姑娘伤心,要不然会对不起人家的父母把女儿养大的辛苦!”
“妈,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不会欺负她的,她是个好姑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也是个好孩子呢,只要你说的,我就信!”离商的母亲真的是挺信任他的,这孩子乖得很,小时候她说什么,他都能牢记。
挂了电话,离商拿起妈妈的照片认真的看起来。
照片上的女人是个很媚的美女,是离商的亲生母亲。
离商现在的养母叫离肖恩,听说他的母亲是离肖恩的好朋友,生下他后不久便去世了,离肖恩到处打听,直到离商六岁才在孤儿院找到,之后便担负起抚养离商的责任。
至于离商的父亲,离肖恩从没有提起过,离商也没有问过。
对于离商来说,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并不重要,毕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只有离肖恩,但生母的照片一直跟在离商身边,难免让离商有些悲伤,但此时离商觉得,更悲伤的应该是离肖恩吧。
离商禁不住叹口气,明明说好要在学校乖乖的,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离商几个被叫到教导处一字站开,像处刑犯一样垂着头,教导主任坐他们面前指着鼻子的教训,口水喷了他们一身,但他们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只能“一定改、下回不敢了、我们知道错了”等等忏悔着。
主任骂了大概两个钟头,凶巴巴的叫他们写了检讨书,下了记过通知,命令他们到墙角面壁思过等家长来。
男生们可怜巴巴的站着,巴不得家长来之前自己先昏倒。主任把离商叫过来,说校长要亲自寻个究竟,离商一阵苦笑,可又不得不去。
离商进了校长室,里面有位家长,闫启夙也在。校长见离商进来便问:“离商,你知道勾未诀去哪了?”
离商奇怪校长什么时候对勾未诀的事操心了,但是勾未诀去哪,他还真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
这时坐沙发上的女人焦急的站起来对离商说:“这位同学,我姓罗,是未诀的妈妈,我来这里是要带她回去的,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
离商看着这个女人,长得挺漂亮,打扮的也很时髦,可是离商不喜欢她,一切只要让勾未诀难过的人,离商都有种没由来的厌恶。
可是这个人毕竟是勾未诀的母亲,他也想让勾未诀的心稍微被呵护一些。
闫启夙此时说话了:“离商,这学校只有你和勾未诀走的最近,也只有你知道勾未诀住在哪里,所以你不要再替她隐瞒了。勾未诀的妈妈千里迢迢找到这里也不容易,你就别帮着勾未诀任性了,毕竟她们是一家人,这斩不断的关系早晚是要面对的。”
离商看了闫启夙一眼,淡淡的说:“你了解小诀什么?”
勾未诀的寂寞,不是他这个会长能关心到的地方。
校长说道:“离商,你是个好孩子,应该体谅大人现在的心情,今天勾未诀的母亲找来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勾未诀一直盼望着这天,却因为不好意思开口才故意装出冷淡的样子,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让这位夫人白来一趟,是不是?”
罗阿姨在报纸上看到了勾未诀的消息,这才找到了傅思,此刻正着急的看着离商,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离商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心里对勾未诀说了声“对不起”,他也希望勾未诀能放开心中的芥蒂,于是带着他们去了勾未诀的住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唱:不原谅
勾未诀的住所是废弃的工厂,住着一些极其贫困的人。
罗阿姨刚进这工厂就觉得阴风阵阵,尤其是这些居民用看怪兽的眼光打量着衣冠楚楚的他们一行。
闫启夙还真是大开眼界,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种地方。校长则是连连摇头,没想到自己的学生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大家随着离商来到破屋前,离商在门口叫了几声,勾未诀趴在墙角应了应。
知道勾未诀在,离商就带着大家往里面走。
勾未诀的房间太小,大家挤在房间里连落座的地方都没有,一律站着。
罗阿姨看到这场面,眼泪便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她实在不敢想象勾未诀这三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
大家没有看到勾未诀的影子,只能听到脚底下噼里啪啦的响。离商走到墙角,弯下身来朝下喊:“小诀,你在下面做什么?”
这时大家才发现原来这屋是两层,唯一的通道就是离商面前那直径不到一米的洞。
勾未诀的声音从下面飘上来:“我在找笔,找了好久都没有,看样子只能明天去学校抢了!”
她一句玩笑,惹得罗阿姨泪流得更凶,她的女儿竟然连一支笔都买不起!
离商叹了口气说道:“小诀,你先上来,有人找你。”
“谁找我?”勾未诀话是这么问,但人已经踩着梯子爬了上来,刚露半个头便看到满屋子是人,尤其是最前面那个泪人儿。
勾未诀看了离商一眼,后者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勾未诀也没说什么,爬上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淡的说:“不就是旷课吗,这又不是第一次,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罗阿姨几步上前拉着勾未诀的胳膊泪眼婆娑道:“未诀,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知道错了,请你……”
勾未诀嫌恶的抽出胳膊打断她的话:“这么多年,你爱流眼泪的坏毛病还是没改,让人有种万事总是你最委屈的错觉!”
罗阿姨一听,立马胡乱的擦掉眼泪。
勾未诀盯着其他人,很不客气的说:“这里没你们什么事,都门口站着去!”
校长刚要发火,被闫启夙拉了一把,离商带着他们退到门外。其实在不在屋里没什么两样,这房子四面漏风,一点隔音效果也没有,她们的话能听得很清楚。
勾未诀坐到凉席上问:“你来干什么?”
罗阿姨急忙笑着说:“我打算把你接回去,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给。”
“未诀,以前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想得太深入才会让你吃苦,所以你可不可以原谅妈妈?”
“要我跟你走?”勾未诀一声冷笑:“三年前你怎么不说?还是说三年前我是你的累赘,如今我长大了,便有利用的价值了?”
罗阿姨听了,眼泪又流了出来,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只是想你陪在身边,你听妈妈一次,跟妈妈走好不好?”
勾未诀微微侧首,睇眼看着她的眼泪,嘴角染上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三年前,你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满脸泪水的求我体谅你,求我说服爸爸让他带我走。如今,你的样子又让我回想起你们的残忍。我只是想告诉你,妈妈的话,如果我听了只会遍体鳞伤,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像冤魂一样缠着我!”
“未诀,未诀,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来求你原谅的,求你不要这样恨我……”
“滚出去!”勾未诀狠狠甩开脸,不想再看她一眼。
“未诀……”
“我叫你滚你听到没有!”
罗阿姨痛苦的抽泣,依旧不肯离去。
勾未诀狠狠咬着下唇,鲜血从牙缝间滑落,在脖颈间留下一道刺眼的痕。两人沉默了很久,久到离商他们站的腿酸,各自找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
这一天就在沉默中流逝,离商抬头,稀稀落落的星星散在黑幕上,微弱的肉眼难以捕捉。
大家都已饥肠辘辘,舔着干裂的嘴唇,心情坏到了极点。终于,屋里有了动静,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
勾未诀烦躁的一脚将凉席踢开,火大的叫道:“你到底要赖到什么时候?”
“我一定要带你走,我真的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吃苦!未诀,拜托你答应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