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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循声望去,微笑着与李凤言问了好。
李凤言跟长辈们打了招呼之后,便被祖母拉到了身边坐下,顾言这才知道,李凤言在李家真的不是一般的得宠。
那个李朝阳对她的爱慕怕是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了。
因为,首先李家的大家长们便不会同意这件有违常伦的事。
“凤言,我听说你有交往的对象了?”与面对顾言的态度不同,祖父对李凤言非常和蔼,用宠溺有加来形容也完全不夸张。
顾言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不过她没有太多的感觉,她一向看得开。
只要李晋阳爱她就够了。
其他的别人无论他们怎么想,都与她无关。
李凤言听了祖父的话,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半晌才说,“嗯,祖父和祖母想见见他吗?”
“好好,”祖父拍拍李凤言的手,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下次带来我们看看,也给你把把关。”
李凤言乖顺的点点头,“祖父,顾言姐姐第一次来咱们家的家宴,我带她四处转转吧。”
她的话刚说完,祖父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淡淡的道,“我这么久不见你,你一来就想跑,留下来陪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说说话。”
李凤言看了顾言一眼,像是在抱歉,然后点了点头。
李朝阳没有来,也对,上次那件事之后,李晋阳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竟让李朝阳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音讯。
虽然是在英国,但是李家的家宴还是照着国内的传统。
开了二十桌十人一桌的筵席。
菜色也是完全照着中国的菜式,顾言被李晋阳拉到主位上坐下的时候,一桌人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
李晋阳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替顾言拉开椅子,等她落坐后才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李凤言见祖父和祖母的脸色不好看,忙打圆声,“祖父,我饿了,咱们开席吧。”
祖父拍拍她的头,笑道,“好。”
大概是察觉到了长辈们对顾言的态度,整个席间,李晋阳对顾言颇多照顾,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他知道顾言是个骄傲的人,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怠慢过,李晋阳握了握顾言放于桌下的手,顾言回头望着他,微微一笑。
她的瞳孔很黑,笑起来的时候就像熠熠生辉的钻石,晶莹剔透。
李晋阳也笑了笑,然后便被他那些堂兄弟们拉去喝酒了。
桌上的气氛因李晋阳的离去有些冷淡,不过顾言并不在意,专心致志的低头吃菜。
这些菜做得很地道,完全不像是会出现在英国的美味。
所以顾言一不小心就停不下来了。
李家的几个长辈见她这副毫不拘束的样子,心里相法各一。
最后还是由祖父开口,“顾小姐,你是打算嫁进我们李家?”
闻言,顾言抬起头来,看着他,“李老先生,吃饭时间我们不要谈这些好吗?我会在英国呆一个星期,若您哪天有空,我们再详细谈一谈,你看怎么样?”
她说得很得体,语气也非常恭敬,但就是让人听着不舒服,却又挑不出刺来。
李家祖父被生生的憋回了一肚子的话,气得连脸都红了,偏偏又说不出她的一句不是,最后只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全然忘了该有的风度。
顾言没理会他的那个哼,依旧顾我的低头吃饭。
一旁的李凤言看着她,眼里满是同情。
李家祖父虽然已经不管公司的事,但到底还是家里最高级别的指挥官,若他不喜欢顾言,那么就算李晋阳再喜欢这个女人,她也不可能嫁进李家。
等李晋阳回来的时候,顾言也吃得差不多了。
李晋阳见筵席将散,便跟祖父祖母和父母道别,带着顾言离开。
李凤言因为要去朋友那里,所以便坐车一起走,上车的时候,李晋阳坐中间,顾言和李凤言分别坐在他的两侧,副驾驶上坐着李晋阳在英国工作的表哥,李晋阳的姑姑嫁给了英国人,所以这个表哥是个中英混血,一上车他就开始不停的说话,看来是刚才宴会上酒喝多了一点。
上车的时候,顾言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钟不到。
英国的夜生活也是相当丰富的,即使是郊区,这个时候马路上还有许多汽车穿行而过。
汽车里播放着英国的乡间民谣,简单轻扬的音调让顾言昏昏欲睡。
当事情发生的时候,顾言有那么一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听见李晋阳那声声嘶力竟的呼喊,“言言!”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开始虐。
所谓小虐怡情嘛,哈哈。
、结束
李晋阳的声音是顾言从未听过的慌张,他一把扑到李凤言身上,将她紧紧抱住,似乎想要借此来抵挡即将而来的冲击。
整个世界都在翻转,顾言的身体像被锯开了一样的疼。
车子被一辆超速的汽车冲撞出了几十米,正好撞在路障上面。
尖锐凌利的铁杆刺穿了车窗玻璃扎了进来。
前排的司机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整个罩住,李晋阳那混血的表哥则满脸都是血,好在人还没有昏迷过去,还转过头来看了李晋阳和李凤言一眼。
由于冲力是从李凤言那边过来的,李晋阳扑过去的时候,两个人被巨大的冲力直接震晕了过去。
昏暗的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言觉得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右手已经疼得没了知觉,鲜血从伤口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像是要把所有的血都流干了才甘心。
救护车将他们送到了爱丁堡当地的医院。
顾言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略显灰暗的天空映在她的瞳孔里,略起一层阴影。
米雪和刘真真昨晚闻讯赶来,已在医院守了她一个晚上。
拉赛拉也已经来看过她了,但是她当时尚未醒过来,所以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顾言,你好些了吗?”米雪见她醒了,忙问道。
顾言摇摇头,嗓子疼得厉害,右手打着石膏吊着,米雪说除了右手手臂伤得比较严重外,身上其他的伤口还好,休养一阵子就能痊愈了。
闻言,顾言嗯了一声,哑着声音问,“李晋阳呢?”
米雪迟疑了一下才道,“听说李凤言伤得比较严重,刺穿了内脏,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所以李先生在陪她。”
“嗯,”顾言看着窗外,脸色平常,又问,“清安知道这件事吗?”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那就别告诉他了,一切等我回国再说。”
米雪听了,忙应了下来。
顾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要求下床。
刘真真本想阻止,却被米雪用眼神制止了。
他们住的医院是李晋阳表哥家的私家医院,所以包下了整个楼层,顾言走在空旷的走廊上,外面的风吹进来,扬起了她如墨的黑发,她的脸颊白皙如纸,眼神却平静淡然,像是还未从昨晚那起车祸里回过神来。
昨晚撞上他们的那辆车司机醉驾超速,所以才会与他们相撞。
目前警方已经介入,以李家在英国的势力,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顾言去了重症监护室,远远的就看见李晋阳坐在房间外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言走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抬起头来,露出胡子邋遢的脸。
她认识李晋阳这么多年,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失态的他。
他受的伤的确不重,李凤言伤了内脏,他却只是一些擦伤,的确是个奇迹。
顾言走过去挨着他坐下,轻声问道,“凤言怎么样了?”
李晋阳抹了一把脸,声音听着很疲惫,“如果今天能醒来就没事了。”
顾言点点头。
“你的伤怎么样?”半晌,李晋阳问。
顾言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
“那就好,”李晋阳握住了她有些擦伤的左手,声音疲倦而温柔,“对不起顾言,我没能保护好你。”
顾言看着他,那目光陌生得让李晋阳心颤,他听见她说,“她知道吗?”
李晋阳皱了皱眉。
顾言没有抽回手,只是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重症病房的玻璃,“你喜欢李凤言,她知道吗?”
闻言,李晋阳像是被蛰了一下,迅速的收回手来,手背上的温柔骤然消失,让顾言的心也跟着一空。
沉默逐渐漫延开来。
半晌,李晋阳才慢慢开口,“她是我们家收养的孩子。”
这么一说,顾言立刻就明白了,既然是领养的,那么她跟李晋阳就没有血缘关系,怪不得李朝阳敢对她下手,因而,若李晋阳想跟李凤言有什么发展也是会被允许的。
顾言在心底一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连李朝阳都不知道。”李晋阳又说,“顾言……”
顾言不等他后面的话说完,突然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晋阳,“那么,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李先生。”
李晋阳一怔,“顾言,我们应该谈一谈。”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顾言牵起嘴角笑了笑,“李晋阳,我是爱你,但是,我绝不允许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李晋阳张了张嘴,最后才道,“顾言,留在我身边。”
“那你能忘了李凤言吗?”顾言唇畔荡起一抹笑容,妖艳而美丽。
李晋阳一时语滞。
这短暂的沉默已经说明了答案。
顾言深呼吸了一下,轻声说道,“抱歉,我不能祝福你们,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梦想成真。”
她说完转身便走,还未走出两步,手臂突然被扯住。
李晋阳站在她身后,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真的非走不可?我是爱你的。”
顾言没有甩开,她甚至没有回过身来,仅是用平静的声音说,“你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我,可惜,我要的是全部,你做得到吗?”
闻言,李晋阳慢慢的松开了手。
顾言勾唇一笑,双眼中凝结着雾气。
李晋阳低头,在她头顶印下一吻,声音是熟悉的温柔,“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这就是李晋阳。
除了李凤言,离开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
即使他曾有那么一点的爱过这个人。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言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听说李凤言已经在下午醒了过来,算是脱离了危险期。
而跟他们一起的司机和李晋阳的表哥也没什么大碍。
顾言第二天便出了院。
她伤的是右手,而且石膏还没有拆,但是薄清安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强行介入,让米雪和刘真真替她办了出院,然后又派了私人飞机接她火速回国。
至于广告,拉赛拉非常大度的说五套服装都拍完了,后期就没顾言的什么事了,让她回国好好休养。
顾言笑着与拉赛拉道别,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只有米雪皱起了眉,刘真真心里虽然也有那么点疑惑为什么顾言回国,李晋阳却不见踪影,但见顾言一脸平常,也不便多问。
顾言回国的消息被封锁得密不透风,飞机停在薄家的私人机场里,薄清安已经等在了那里。
右手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长时间的飞行,让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
薄清安皱眉看着,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顾言,疼就喊出来。”
顾言笑,“只是受个伤而已,又不是小孩子。”
薄清安拉开了一些距离,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李晋阳呢?”
李晋阳呢。
怎么只是出一趟国,就把这个人弄丢了呢。
顾言一直相信人定胜天。
可是,没有人告诉她,当在这场她连上场都没有机会的战争里,要怎么做,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李凤言伤得比较重,所以他暂时留在英国。”顾言眨了眨眼,轻描淡写的说。
薄清安一脸阴沉,“难道李凤言在他心里比你还重要吗?”
这话戳到了顾言心里,她虽然还是笑着,但是那笑容任谁看了都想落泪,她说,“李凤言的确比我重要。”
薄清安还想说话,被米雪悄悄扯了扯袖子。
顾言当晚住进了薄清安家里。
有私人医生和护士24小时看护,这可把顾言美的,长得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特殊的待遇。
薄清安态度非常强硬,就怕她的伤会留个后遗症什么的。
顾言说了两次,见他不听,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反正有人伺候也挺好。
因为顾言受伤,后续的一系列工作都无法如期进行,还好有米雪在,她是个全能经纪人,什么事都能搞定的。
顾言在薄清安家里住了大半个月,期间接到过李晋阳的电话。
自从摊牌后,顾言对李晋阳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反而是李晋阳,打来了电话又说不了几句话,却又不挂电话,这一点让顾言颇为无奈。
顾言握着手机,看着窗外。
宁市的冬天已经来了,气度下降得很快。
房间里的暖气一直开着,在沉默的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响声。
顾言在这细小的声音里开口道,“李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医生说凤言再住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李晋阳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连声音都不似从前的明朗了。
“啊,是吗?”顾言笑,“那就好。”
空气再次沉默。
顾言仰倒在柔软的枕头上面,浅浅的呼吸着。
像这样拿着电话却相对无言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李晋阳的呼吸声从电话那端传来,竟让顾言觉得眼眶发热。
“顾言,恨我吗?”良久,李晋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