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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晋阳回答道,“你在哪里?”
“今天清安请我们唱歌。”顾言说。
李晋阳一听薄清安的名字,焦躁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若顾言跟薄清安在一起,至少是安全的,因为他知道,薄清安为了顾言是可以拼命的。
“什么时候回家?”李晋阳问。
顾言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跟谁确认时间,然后她说,“大概一个小时,你在我家楼下?”
“嗯。”
这次停顿的时间长一些,然后他听见顾言的声音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流进了他的耳朵里,“房间钥匙在门前的信箱里。”
大概因为事实太过让人惊讶了,所以李晋阳觉得自己肯定是在梦里。
直到顾言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才回过神来,笑道,“好,要我过去接你吗?”
“不用,等下清安会送我回来。”
“嗯,玩得开心点。”
顾言答了个好字,便切了电话。
包房内的灯光有些迷离,薄清安和简约正双双站在房间中央,面对面地深情对唱。
顾言看了一会儿,延着边缘出了包房。
她站在那里,拿着手机,突然扬唇,笑了起来。
米雪从包房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顾言唇畔那一抹温和的笑容。
即使很淡,却是米雪这几个月来看到的最舒心的笑容。
看得出来,顾言心情很好。
她背靠在走廊的墙体上,一只手握着手机,侧脸优美而精致,圆领的黑色毛衣衬得她的颈子修长而白皙,笔直的双腿延伸出咖啡色的皮革马丁靴。
无论站在哪里,穿着什么,她的身上似乎都散发着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气息。
这样的人,唯有对待心上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温柔深情的笑容吧。
米雪慢慢走过去,学着顾言的样子靠在墙上。
顾言没有看她,亦不说话。
沉默在空气中漫延,却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米雪喜欢跟顾言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因为不用刻意去找话题,也不必担心该说什么才不会让对方讨厌。
过了好一会儿,米雪才开口道,“这几个月李先生表现良好啊。”
顾言笑了笑,“是吗?”
“是啊,只要有空就围在你身边,事事以你为先,目光无时无刻的追随着你,这样的男人,说他没有爱惨了你大概没人相信。”米雪从心底觉得最后得到顾言芳心的依旧是李晋阳,为了顾言,她有必要有适当的时候替李晋阳说两句好话,虽然可能收效甚微,有总比没有好。
顾言依旧淡淡的笑着,看不出多余的情绪,米雪侧过头来注视着她,企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顾言专于演戏,这时候看上去竟是毫无破绽。
顾言一直没说话,米雪也沉默了下来。
就在米雪以为顾言不会说话的时候,听见她的声音突然传来,淡漠的,清冷的,却又透着几许温柔,“在爱情里,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输家,而付出多的那个人就总是吃亏,所以,欲擒故纵是非常有必要的。”
米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顾言的目光定格在对面墙体的挂画上,继续道,“没有筹码的人终究要学会失去,即使有筹码,也要将这个筹码用在刀口上,”说到这里,她突然站直身子,回过头来看了米雪一眼,优美的嘴唇扬起漂亮的弧度,“所以说啊,爱情更多的时候需要智慧。”
顾言说完,转身进了包房。
米雪望着她倔强纤细的背影,尔后也轻轻的笑了起来。
爱情需要智慧,无论笨拙还是聪慧的人,都应该学会这一点。
因为更多的时候,你爱的那个人不一定爱你。
若直接放弃就等于弃权。
若不想弃权,就得奋起直追。
这个时候,巧妙的手段就变得十分有必要。
为了终极目标,多费些心思在对方身上实在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撒网、等待、收网。
这个过程能做到精细慎密,那么,离你收获爱情已经不远了。
米雪再次进包房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喝趴下了。
只有顾言坐在角落里,端着一杯果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头顶昏黄的灯光洒下来,笼在她单薄的肩头,像是黑夜中一盏微弱的灯。
即使并不明亮,只要从不放弃,终究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聚会结束后,薄清安开车将她送回了家。
顾言站在楼下,抬起头来看自己的房间。
那里亮着橘黄色的光芒,像黑夜中最明亮的星尘。
薄清安一手撑在车门上,笑着问她,“李晋阳登堂入室了?”
顾言没有答话,依旧望着那里的灯光出神。
薄清安看了她一眼,又说,“你知道吗?我跟李晋阳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他说脏话。”
顾言笑,“那你该感到荣幸。”
“是是是,是我的荣幸。”
顾言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恬静而美好,“清安,祝福我吧。”
薄清安握了握她的手,“祝福你,顾言。”
“谢谢。”
告别了薄清安,顾言上了楼。
还未走到,房门就开了,李晋阳站在门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顾言一手扶着楼梯的栏杆,歪着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李晋阳说着,步下台阶,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顾言任他抱着,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上,像燃烧着的铁炉,灼热的融铁落在上面,灼人一般的泛起疼来。
“顾言。”
“嗯。”
“顾言。”
“嗯。”
李晋阳收紧手臂,说,“顾言,我爱你。”
“嗯。”
顾言这样回答着,双手慢慢的抬起来,环住了他的腰。
李晋阳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来,然后低下头,吻住了顾言的唇。
顾言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接到了薄清安的电话。
说他与简约的婚事已经敲定了日期,就在半个月后。
顾言笑,“这下怎么就着急起来了?”
薄清安颇为无奈的说,“没有办法,她身边追求者太多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得赶紧给她盖上薄太太的印章。”
顾言靠在床头上,外面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的,今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她轻轻说道,“恭喜你,清安。”
那头沉默良久,才传来薄清安的声音,“谢谢。”
“记得四年前的这个季节吗?”顾言放松身体,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在雪堆里捡到我,我记得那时候你哭了,清安,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即使我再讨厌薄家的人,对你却始终讨厌不起来。”
薄清安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喃喃的叫她的名字,“顾言。”
顾言的目光越过窗台,看向外面的世界,“我一直在想,若那个人能早点来接我们,我妈就不会死了,我也不会被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而自甘堕落。但是,更多的时候,现实由不得人选择……”
薄清安打断她,“顾言,那些已经过去了!”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顾言笑,“可是,没有过去的那个顾言,就没有今日的我。”
“顾言,没有人介意你的过去,即使是李晋阳也一定不会介意。”薄清安软下声来,轻声说道,“否则,他就不配爱你。”
“你不明白。”过了许久,顾言才重新开口,“我早已放下了过去,只是有些不甘而已。”
第一次,薄清安听到了顾言的心声。
那些被坚强、冷漠、平和包裹起来的,顾言的内心。
其实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擅于伪装,将自己心底最不愿提起的过去掩藏起来,□□在外的,是别人可以窥视的表象,大概因为怯懦,所以才不愿直视自己最阴暗的部分。
此刻对他坦然的顾言,让薄清安心里发疼,能说出口的只有那一句,“对不起,顾言。”
对不起,没能及时找到你。
对不起,没能给你更多的安全感。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对不起,整个薄家都亏欠你。
闻言,顾言坦率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从无线电波那头传来,清冷的爽朗的,“你没有对不起我。谢谢你,哥。”
最后那个字让薄清安愣在了那里,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切断了。
多少年了,薄清安等顾言这样叫他已经这么多年了呢。
他撑着头,握着手机,终于笑了起来。
简约推门进来,看见他因笑声而颤抖着的肩膀,她什么也没说,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他,声音浅淡而温柔,“我第一次见你哭呢。”
薄清安转过身来把她抱在怀里,将头枕在她温暖的肩窝,声音低低的,“因为太高兴了。”
窗外纷飞的大雪绵绵无尽的落下来,室内却一片温暖。
因为有爱人的体温和绵长的情话。
结束与薄清安的通话后,顾言在床上又坐了片刻,才慢慢起身。
她站在阳台上,看远处被大雪覆盖的建筑物。
楼下的几棵松柏也披上了雪白的新装,异常美丽,门铃在这时候突然响起,顾言回头看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
门外站着的李晋阳穿着灰色的大衣,宽厚的肩上落了几片雪花,头上也是,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
他对自己此刻的形象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看着顾言,“我能进来吗?”
顾言侧过身,将人让进屋。
昨晚,李晋阳吻了顾言。
但是他并未留宿。
顾言亦不留他。
她知道,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这一次,他是真正地懂得了珍惜她。
李晋阳换了室内拖鞋,径直走到餐桌旁,将包在大衣里的保温盒放在了桌上。
随后走过来的顾言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的保温盒,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李晋阳笑了笑,“我给你煮的粥,来尝尝。”
顾言依言坐下,看着李晋阳忙进忙出的拿碗筷,脸上的表情始终淡然,对于这个侵入者既不表示厌恶也没表示有多欣喜,李晋阳将盒盖打开,一股浓郁的鲜味儿溢了出来,还伴随着葱花的香气。
是鱼片粥,还配了几样小菜。
李晋阳将碗推到她面前,“趁热吃,冷了就腥了。”
顾言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果然是李晋阳的手艺,嘴上却说,“李先生厨艺退步了啊,鱼片太老,粥煮得太稠,还有这葱花,放得有点过分了。”
她百般挑剔,他却只是坐在对面,望着她温柔的笑,然后轻声道,“谢谢指点,我会努力改进。”
顾言不理会他,虽然嘴不饶人,却将整碗粥喝了个干净,又吃了一些小菜。
饭后,李晋阳自顾自地收拾起碗筷去厨房里清洗,顾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主持人夸张的声音夹杂着瓷器的碰撞声在房间里响起。
窗外大雪弥漫,室内温暖如春。
李晋阳满手泡沫,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仰靠在沙发上的顾言,无比庆幸此刻站在这个厨房里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一个家。
即使默默无名,只要这个叫顾言的人在这里,在他的身边,对他来说就是完美。
李晋阳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顾言还坐在沙发上,李晋阳拿了一旁的毯子给她披在身上,“外面下雪了。”
顾言转头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才说,“是啊,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好晚。”
电视里的娱乐节目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李晋阳却已俯身吻住她的唇,唇齿厮磨,辗转纠缠。
末了,李晋阳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着你。”
顾言抬起头来看他,唇畔一抹淡然温和的笑容,“这是什么?求婚?”
李晋阳笑着轻啄着她的唇,轻声道,“如果你想,这就是。”
顾言侧了侧头,笑了起来,“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李晋阳将她揽进怀中,认真而严肃的说,“嗯,的确是便宜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需要智慧!
以前听别人说过一个小故事。
说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帅哥,但是她没把握他会爱上她。
于是便让她表哥每天到公司楼下来接给她给她送花,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帅哥果然乖乖的跑到了她的碗里,哈哈~
、我不后悔
下午顾言还有工作,一个服装广告。
艺人其实是没有年假可言的,一年365天似乎每一天都特别的忙碌,从早晨睁开眼到晚上睡觉前,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大部分工作还是被米雪筛选过的,留下的都是对顾言有利且不会太过劳累的事情。
中午李晋阳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请顾言品尝。
吃完饭顾言休息了一会儿,米雪和刘真真就等在了楼下。
李晋阳从阳台看下去,顾言的保姆车停在院子里,他回过头来对正在穿外套的顾言说,“这辆保姆车也用了三年了,选一辆新的吧。”
闻言,顾言的手一顿,随即道,“不用,用习惯了。”
这辆保姆车似乎也是李晋阳送的呢。
那时候她刚跟他在一起。
做为一个刚刚出道的新人,薄清安即使想要循私也不能太过明显,所以配下来的保姆车是最低级的那种,型能欠奉,安全度也不高,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李晋阳知道了,第二天,他就让人送了一辆奔驰奢华的房车过来。
顾言将大衣的扣子扣上,李晋阳走过来,将围巾替她系上,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不要太辛苦。”
顾言点头,在李晋阳想退开的时候,伸手扯住了他的衬衣衣襟,将他拉下来吻了上去。
她的主动让李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