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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一下,我要换衣服。”
司机下车后,林九月就手忙脚乱的动起来。
想来冷悦估计早就知道一切了,上午的告诫是,现在准备的便装和远动鞋也是。但是,林九月还是想要抓狂,明明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就差一句话却死活不说。
冷安翔也是,知道冷悦的心思却还是一意孤行,不,也不能这么说,要不然也不会将东西放在车上,却还死别扭的不让她搀和,也不知道是真不想让她跟还是假不想让她跟,还是真想让她跟假装不想让她跟……
不行,连她自己都已经混乱了。
“砰”,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林九月在车里听得心惊胆战,抱着外套就下车了,由于是下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见隐约的红光和人们呼天抢地的声音。
一旁的司机看着这样的场景一愣一愣的,有些呆滞,林九月使劲拍了他一下;
“回神,现在赶紧回去,通知李晓或者是莫梓。”
来不及用上尊称,更来不及看他的反应,扣上帽子,冲进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耳边只能听见风声以及隐隐约约的;
“小心一点,林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逼问
跟一楼富丽堂皇的大厅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二楼右后方的私人空间,静谧的令呼吸都极为缓慢,过道上只是开着温和的小灯,却带给长长的空间里意想不到的压力感。
脚踩着毛绒绒的地毯,冷安翔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听不见一丝声音,就连楼下宴会都好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真是令人恐怖的地方,说不定意外地适合他呢。
这样想着,又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样的豪华果真是很违和啊,蔡家。
还是那个深山里的鬼屋更对自己胃口一些吗?
笑意浓浓后又进行着自我反省;
在别人家里干坏事这样自我随意真的好吗?
‘咔哒’,真的是很小很小了,却还是没有做到完全消音,‘碰’,枪声响起的时候,冷安翔险险的躲进拐弯处,子弹却还是擦过右臂,为西装外套划开一道口子,徒留白色衬衫上的一抹焦黑。
轻微的热感刺痛并没有心里上的触动来的更让冷安翔澎湃,好几年都没有这个样子的刺激过了,有什么事都被莫梓给包揽了。
而且现在自己是被追逐的那一方,虽然很想直接出去杀个面对面,但是理智还是提醒冷安翔现在还不到时候,要不然某个家伙应该又要跑的无影无踪了。
没有去管身边细细的脚步摩擦声,在脑内搜索者记忆中不能够触碰的地方,并在后面的人快要找到自己时迅速的躲进下一个暗处。
位置在三楼,二楼一间主卧室的正上方,一间比卧室大上一圈的书房,说是书房,但是;
只有这一面墙的书,全是单词和意思都极为晦涩的外国道经和一些所谓的三流九教的阵法,仪式,和一些咒法之类的书籍,一般人都不会看也看不懂的。
窗户也是大打开的,夜风吹起窗帘,朦胧中还能看见一些灯光想着山下移动。
应该已经下山了吧。
就算是这样想着没有减低心中的哪怕半分的失望,这次好像又扑了空,都说了不想在玩这样的游戏了,那这样的话,就来点儿大的好了。
冷安翔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明显,甚至有着压制不住的意思。
‘吱’,与冷安翔进门不同,书房的门被光明正大的打开了,随之还有一盏小小的灯。也真的是不需要隐藏,因为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来人正是蔡格,蔡家的现任当家,刚刚还在宴会上一派商业精英的他此时正手举枪支,眉头紧锁的盯着冷安翔;
“想不到堂堂冷家家主,竟然偷偷摸摸的进入我这个小人物的地盘。”
还沉浸在在自己的烦厌中的冷安翔没有理会他的讽刺,话说,是根本就没有理他,还是维持着看向窗户背对门口的姿势,如此不要命的把自己的背部对着一个拿枪指着他的人,也正是这样的态度,激怒了蔡格;
‘砰’,又是一枪,却被冷安翔以看不见身形的方法躲过,在如此短的距离内。
这一动作吓坏了门口的蔡格,自己原本手拿枪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而颤抖起来;到底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而最让恐惧的不是这个,是随后抵在他脖子上的一抹冰冷以及,耳边传来的如地狱阎罗般冰冷的丝毫不容置疑的声音;
“我都说了不想在这样玩儿了,你最好现在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或许……”
话留余音,却如同给蔡格下的最后的死亡通知书,因为,脖子上慢慢流进衣领的液体,鼻尖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保持着平行的手臂越来越猛烈的颤抖,还有丝毫感觉不到的疼痛。
“你想干什么吗。”
颤抖的余音让冷安翔嗤笑一声;
“哼,你说呢?”
“我什么都不……”
辩解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冷安翔加重的力道断了下文,手里的枪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们这一次与威尔逊合作的底牌是最新型的科技新型号手雷K109,对吧。”
蔡格心里猛然一惊,对方竟然知道这样的高层次的机密,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更是让他膛目结舌;
“那是我们一个月前与德国的一个军火商交易时被第三方抢走的东西,嗯,明白吗?”
冷安翔的意思他又怎么会听不懂,但是,已经尝到甜头的人怎么会放弃到手的东西,可眼下这个情况却由不得他来掌控。
蔡格的沉默的冷安翔的意料之中,放开蔡格,冷安翔径自捡起它落在地上的枪,这一动作是的本想放松下来的蔡格有将心眼提起。
冷安翔左手举起已经上膛的手枪指向蔡格,右手拿着一把匕首,有一点像倒刺的鱼骨,根根在灯下闪着寒光,想象着刚刚这样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说重的,轻轻往里一推说不定就没命了。
“一间到处都是灰尘的书房的椅子却是随意的靠在窗边,窗户也是打开的,一看就是刚才还有人在这里,还不打算说吗?”
有些东西不需要仔细去想,第一时间的感觉会更重要。
蔡格还是没有说话,但是额头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
“今天跟你联姻的王议员是冷家,不,前安家的远方亲戚,看见我好想是没有认出来的样子,前几天跟你刚谈成一桩合作案的建林企业的老板是我名义上的舅舅,近期来跟你频繁接触的人,何氏药业,安部长等等……”
随着冷安翔的话,蔡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情更是如坠冰窖一般,寒冷刺骨。
“都是跟我有着一丝关系而我又不喜欢的人,换句话说,想想把我弄下台,或者……”
或者是弄得在离城呆不下去,更或者是直接弄死,这样一了百了更省事。
“还真是难为你们了,这样的大半年来的处心积虑,不,或者是更久。”
现在是冷安翔的独角戏时间,谁也阻止不了。仔细看着蔡格已经害怕的快要晕倒的脸,冷安翔恶意盎然;
“果然,两年前林七月差点死掉也跟你们有关系吗?”
听到这话,蔡格终是忍不住的趔趄的一下;
“你果然……”
“果然什么,什么都知道吗?不不不。”
他只是猜的而已,根据他的表情。
抢下蔡格的话,冷安翔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急切起来;
“为什么最后放弃了,因为知道她是林家的人,莱安的林家,不是你们惹得起的是吗?所以……是吗?”
停顿一下,反而疑问,把别人该说的说完了,别人无话可说,真是经典的例子。
“你可以说话了。”
施舍的口气,却是悬在蔡格脖子上的匕首;一分钟后,蔡格叹了口气;
“如果我说了,能……”
“不能。”
再次被冷安翔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打断,却是被下了某种死刑的感觉。
“你说不说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都没有指望过。”
那为什么?
“其实你不说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就是想看看你那张挣扎的脸而已,顺便一说,跟想象的一样,无趣之极。”
是啊,绝望的,挣扎的,被迫选择的表情才是最为真实的,只有被逼到了死角才会呈现。那些所谓幸福的,所希望的,谁都可以假装,因为虚假,是人存在的一种意义。
“你……”
蔡格的表情仿佛是没有想到冷安翔会是这样的人,不,其实也只是一种称为愤怒的自我怜悯罢了,明明是刚刚见面没有多久的人来着,却理所应当的认为该对他释放所有善意,但是不好意思,这是冷安翔最不擅长的。
冷安翔像是恶作剧的小孩子,对方一脸不敢相信的愤怒的情况下,他却冲着蔡格笑的十分嚣张。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下子,真的只是一下了而已,蔡格的表情像是想起来别的事情,脸色变得比之冷安翔更加嚣张得意;
“你还真别嚣张,你不知道吧,你车子已经被我安装了一些东西,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
一张苍白的脸偏偏摆出神秘的表情,瞬间冷安翔感觉自己的晚餐好像是吃多了点,呕吐感,烦躁感齐上心头。蔡格的话当头喝棒;
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如风雨欲来的骤然,拎起对方的领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砰’,存心要给你添堵的事情拿什么都阻止不了,下一秒想起的爆炸声让冷安翔的心猛然一沉,随之而来却不是平时那种报复剧曾的黑暗想法,而是心跳猛然的加速,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痛,呼吸更是从未有过的困难。
死了。
脑里只剩下这两个字。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叮铃铃’,巨大的报警声拉回冷安翔的思绪,想都来不及细想了,感觉就被颠覆。呼吸困难的时候被突然的注入了新鲜的空气,导致心脏上都没有那么的疼了。
“怎么回事?”
情况大逆转,一年得意的蔡格再次变脸,不能明白为什么爆炸声后会有自家的警报声,伴随下面人们的呼天抢地。
冷安翔松开他,甚为好心的为他抚了抚皱起的领子,最后一脸笑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晚,但是……”
“别太小看我的人。”
后面那句话说的很大声,且心情美丽的不得了。
然后没有去看蔡格的表情,走出房门,向楼下跑去,下楼梯时脚步都是一蹦一跳的。
情况有变,行动当然要跟着变,现在,马上,立刻想要见到某个人,然后回去,把自己的一些东西理一下,然后……
‘砰’,皱褶多的像是放久了的橘子,以及那尖尖的下巴,满是恨意的浑浊眼珠,一张似鬼的脸在些许白雾中飘过,朦胧不定。
在快要到达地面的最后两个台阶上,冷安翔的身体昏昏沉沉的向下栽去,有些吃力的偏过脑袋,身着便装的林九月着急惊讶的脸庞,成为黑暗前的最后定格。
好像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这个时间点,感觉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对峙
冷安翔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困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是他最讨厌的一种感觉,全身软趴趴的没有力气不说,肩膀上的阵痛提醒着他被暗算着给了一枪。
真是各种糟糕的时刻。
要是可以的话一直这样昏下去不去理会自己所不想理会的人该有多好啊,但是;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人搬来搬去,翻来翻去的,让人晕都不能晕的安心,偏偏意识里的活动因子慢慢的恢复,他这个时刻都被人喊着变态的人的性格,果然名副其实。
黑暗的空间慢慢的裂开一个口子,朦胧的白光从那里渗透进来。感觉不怎么坏,慢慢的,变得刺眼,不得不拿手挡一下,可是,刚动了一下了肩膀的痛就加重了起来。
“看来已经醒了。”
低沉沙哑的男声是冷安翔听见的第一句话,嗯,有些耳熟。但是旁边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告诉他还有个女人,而且还是他很熟悉的林九月,晚宴她的香水味就是这个味道的。
最后终于睁开眼来,有些不适应的眯眯眼睛;大概的感觉就是一个类似于一看就是适合干坏事的旧仓库,周围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钢铁建材。
好狗血的地点,就跟第一次遇见林九月时的一样狗血。
这是冷安翔脑里唯一所想的,且不细想自己为什么回想起林九月,但是,接下来的可能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吧,大概。
正前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身后站着七八个人,奇怪的是那个坐着的,明明有着高大的身材,却因为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了,裸露在外的手皱的像是发霉的橘子皮,隐约能够闻见恶臭。不知何故脸却被一张只有一半的黑色面具遮住,剩下的左眼里就如一早看到的;
浑浊的如沟里发臭的水。
明明高瘦的身子穿着银色西装,却带着个一样的面具,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想笑就笑吧。”
“噗嗤,呵呵……”
别误会,不管什么时候冷安翔都不是会听别人的话的人,更不是什么能隐藏情绪之人,两人的声音是同时响起的,没有谁先谁后,多么诡异的同步率啊。
坐着的面具男没有什么动作,倒是身后的一个个保镖纷纷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自己的主人被这样侮辱了,怎么都无法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