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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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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方青梧不是因为前女友素徽,但却又缘于素徽。这一点,叶舒心中十分确定。

当两个人倾心相爱的时候,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不是原因或者阻碍。

只是,叶舒低估了老天的本领——它能让一堆人邂逅,亦能让他们分离。

五年前的夏天,叶舒一回到武汉就几乎失去了自由,母亲事事都要过问,一般的朋友来约,他根本出不了门,唯有徐倩相邀,母亲会欣然应允。叶舒是一个极孝顺的人,他理解母亲这么多年来的含辛茹苦,做什么事都忍让着几分,从不和母亲争吵,因此一切都顺着母亲。

叶舒不知道母亲知不知道他和方青梧的事,每当他要提,母亲就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把话题引开,他总是找不到机会说。其实他也不怎么敢说,他怕说出来之后面临的又是母亲没有余地的反对。

有一天,母亲邀请需徐倩来家里做客,晚上很晚了,便留徐倩在客房里住下。徐倩很乐意的样子,叶舒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家里房间也多。可是,就是这一住,住出了问题。事后,叶舒一直怀疑是母亲和徐倩合谋干的好事,不然他有人不会好端端的和徐倩睡在了同一个被窝里了。

他犹记得当徐倩看见他醒来时,没有半点惊讶,只是略带娇羞地依偎着他。他犹记得母亲看见他和徐倩先后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是,那满脸的笑意。

这桩婚事他根本就拗不过母亲,虽然,这是讲究恋爱自由的新时代。注意,是恋爱自由,而非结婚自由。他也曾做过无数的反抗,可是这管什么用呢?无论他做什么出格的事,都不妨碍他的母亲和徐倩的父母给他们订婚并定下婚期。而且,徐倩是徐家的独女,这场婚姻可谓是收获颇丰。
知道这件事已成定局,叶舒想他的这辈子怕是就要这样将就着过下去了。自此,他再也不敢和方青梧联系——如今这样,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她呢?

结婚以后他努力想要当一个好丈夫,可是,他并不爱徐倩,就这样一点他也很难做到。午夜梦回醒来看见枕畔熟睡着的徐倩,他只觉得陌生。在梦里,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是,现实又是如此的惨烈。他多么想把梦当成现实,把现实当成梦啊!

结婚一年后,他们的长女出生,生得十分可爱,便是依依。

叶舒本以为有了依依之后,他们夫妻间的感情能更好一些,可惜这一切都太不现实了。他还是无法爱徐倩,他们简直客气得有些疏离。

曾经,他也曾问过徐倩,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不爱她还要嫁给他。徐倩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婚后,两家的生意牵涉更多了,而叶舒也真正接替了母亲去行使他的使命。曾想过离婚,可如今这种牵制的情形,就算离婚,也是十分困难的,何况又有了依依。

由于他对徐倩始终缺乏热情,许是徐倩的耐心也已磨尽了,便也没心情再与他周旋了,索性日日出门会朋友,夜半归来那是常有的事。叶舒便也瞒着家里另外买了套小公寓,不想回家就时常去那里住。曾经一度,叶舒觉得这样挺好,省的夫妻俩卸下伪装之后相顾无言。

曾经,叶舒以为这就是自己从今往后的人生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方青梧,在五年后的今天遇到了方青梧。而且,是他正在帮一个爱吃话梅的朋友买话梅的时候。男人根本不会爱吃话梅,而他的这一位朋友是个例外。他知道,那一刻方青梧肯定以为他在替哪个女人买零食。

他没想到别后五年他们竟然还能再见,并且是以这种形式。

他也曾设想过他们的再见,他以为方青梧会和素徽一样,含着笑向他打招呼,然后十分淡然地谈着家长里短;他以为,五年过去了,他亦会平淡,平淡得不会再提起往事,平淡得只在梦里怀念……然而,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所有思维都已不受控制。

当他对她说再等他半年时,他以为她会愤怒,她会“啪”地给他一巴掌然后再扬长而去。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声“好”。

他不敢问方青梧这五年来都是怎么过的,因为他知道她还爱着他,她一直应着他的要求在等他。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总会记得他在她生日那晚为她唱的歌:

杨柳绿了   玫瑰开了
池塘生春草
我的心底有你的眼眸你的笑
不管你是否知道   你的优雅你的美丽你的好
不管你是否相信   我是爱你的爱得比你早
但请你一定要听我说   说我的心情你的心情我们的爱情
有一句话叫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慢慢变老
而我相信我会陪着你一直开心到老
…………

那个夜晚是多么的美丽,在江边,他们放着烟火弹着吉他唱着能引来萤火虫的歌,然而,那所有的欢愉亦都如萤火虫的光亮一般,只是一个瞬间。

当年的诺言还没有兑现,如今他又许下了新的心愿。叶舒实在不知道这个心愿是否会实现,然而,这话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临睡前,叶舒去女儿房间看了一会儿女儿。依依睡得很甜,像一个安静的天使。他俯身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笑得有些心酸:不知日后等待着依依的又将是什么……

五年过去了,这个世界已然沧海桑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督促我自己,存稿不多了,我要努力,嗯,先把这个折腾完了我也好安心。




、依恋成歌

才四月初的天气,江城已开始热起来了。繁花还未落尽,柳色却已湛碧,梁间的小燕子也已出生,偏偏斜斜地跟着老燕子掠过湖面学飞……天地间还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致,而杨柳歌还是没有从遇见骆心芜的严寒中走出来。

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而她甚至没有机会单独见一面骆心芜。那天晚上,骆心芜失约未到,杨柳歌也并未气馁——看起来毕竟是自己先对不起他的。于是一有空她就从音乐学院跑到武大去找丽娜——她决定有曲线救国路线,明摆着找他,他不理,那咱们就“邂逅”吧。虽然杨柳歌也觉得这样做太有痕迹太丢人了,可心里又总放不下他。于是就只好使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这天恰逢武大有篮球赛,而又恰逢骆心心芜正是校篮球队队员,杨柳歌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忙巴巴的从学校赶过来,硬把丽娜从自习室里拉出来,去看篮球赛。

丽娜不懂篮球,甚觉无趣,还好杨柳歌备有足够的零食,便也只好硬着头皮坐在杨柳歌身边陪她看篮球赛。太阳渐渐大起来,丽娜想走却又不忍心,心里哀叹一遍,决定今天找个机会一定好好跟骆心芜谈谈——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这电灯泡要被烧坏了。

“丽娜,如果心芜他们这一场打完了,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候呢?”杨柳歌问丽娜的话真是三句不离骆心芜。

“不知道。”丽娜心中已十分不耐烦,顿了顿,又没好气地补充了一句,“骆心芜是纽漫队的副队长,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哦。”杨柳歌也听出了丽娜的不耐烦,心中忍不住一叹,“我要是能问他,现在也不坐在你身边问你啦……”

“你‘五一节’要回家吗?”过了一会儿,杨柳歌又再接再励地问,“我已经五年没有回过成都了,你要是回家多好,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了!”

“还没想好。”丽娜才努力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起伏了,“我妈说和我爸一起来武汉看我了,多半不回去了。”

“哦,这样啊。”杨柳歌顿了一下又道:“骆心芜那么孝顺肯定要回去看他妈妈的吧?”

丽娜心中一惊,很怪异地看了杨柳歌一眼,没有立刻答话。过了一会儿,她才低沉着声音说:“你不知道吗?你的妈妈……嗯,他是要回去看他妈妈的,每一年的‘五一节’都回去看他的妈妈……”

“他妈妈怎么了?”杨柳歌心中一沉,听出了丽娜的话不对劲,忙问道。

“他妈妈走了五年了……”说到这里,丽娜的语气也十分悲伤,既而颇有深意地望了杨柳歌一眼,“就在你走后没多久,为了去找逃学的骆心芜,出车祸了……”

“啊?”杨柳歌惊叫了一声,大脑一下子没办法正常思考了:逃学?骆心芜会逃学?车祸?她隐隐感觉到骆心芜妈妈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内疚与自责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她实在找不出形容她此刻复杂的心情了。

“你还一点不知道啊!”丽娜叹口气,又道,“这几年骆心芜面上不说,其实一直都在自责。唉,自责又有什么用呢?一切又不可以从头再来……”

场上的比赛已经告一段落,球员都停下来休息,犹疑了一下,杨柳歌还是拿了瓶水走了过去。她默默地把水递给骆心芜,不敢抬起眼睛看着他。骆心芜瞟了他一眼,没有接,径自走过去拿了瓶队友提前准备的水,悠然地喝了起来。

“那女生是谁啊?长得挺漂亮的。”骆心芜旁边一队友指着杨柳歌问骆心芜。

“不认识。”骆心芜答得十分顺口。

“不认识人家向你献殷勤?”队友开始起哄,“你小子,深藏不露哦!”

望着不远处十分漠然的骆心芜,杨柳歌的心一阵疼痛。

这天傍晚,丽娜践行了中午陪杨柳歌看球赛时的决定。吃过晚饭后,打电话把骆心芜叫了出来。
“你这鼻子怎么了?”看见丽娜的样子,骆心芜哑然失笑。

“你还好意思笑!”丽娜瞪了骆心芜一眼,立刻用手捂住鼻子,恨声道:“都赖你,大中午的害我去晒太阳!这不,立竿见影,流鼻血了。”

“我又没叫你去看篮球赛。”骆心芜笑得更张狂了,“活该。”

“你以为我想去啊?”丽娜终于愤怒了,扬着手中的书便要往骆心芜身上拍去,“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

“谁请你当红娘了?你这是给谁当红娘来着?”骆心芜立刻反唇相讥,一点也不怕丽娜生气,“你这是自作自受!”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丽娜就料到骆心芜肯定是这反应,忙又叫道,“这些年是谁对人家杨柳歌念念不忘的?你真当我跟她关系不一般啊?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大中午的吃多了,才顶着大太阳去看球赛呢!”

“我跟她是不可能的。”沉默了一会儿,骆心芜低声道:“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真的,她以后要是再去找你,你不搭理她就是了。”

“骆心芜,你们这是怎么啦?”丽娜认真地看着骆心芜,继续苦口婆心,“你心里明明有她,她的心里也明明有你,为什么见了面要搞得跟陌路人一样呢?就为了五年前的不辞而别吗?那你总得给她个机会解释吧?”

“不辞而别?她哪里是不辞而别呢?”骆心芜不禁苦笑,“她的话,说得不知道有多绝呢!真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来招惹我!”

“什么?”丽娜听糊涂了,“你知道她在武汉啊?所以你也考来了武汉?”说到这里,丽娜的心头泛起一阵恶寒,声音也不住地颤抖。若果真如此,那她的存在实在是一个大笑话,天大的笑话……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武汉?”骆心芜解释了两句,可又不忍心把话说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又道,“我恨她,我们俩是不可能了。”

“唉,不是冤家不聚头。”丽娜有些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便随口叹道,“但愿你们俩都能解开心结,都能正视自己的心。”

骆心芜已离去。丽娜不禁源泛起一丝苦笑,心结岂是轻易就能解开的?若是如此,五年了,怎么她自己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呢?

有些人生死追随的结果是一生一世的快乐幸福。

有些人生死追随的结果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形同陌路。

诚然,她与骆心芜之间属于后者。

有谁试过喜欢一个人五年,与他近在咫尺又不能交谈,还要看着他心里想着另外一个人的感觉。丽娜试过,那种感觉是噬骨的痛。

五年过去了,她是骆心芜的好朋友,也只能是骆心芜的好朋友。起初,她还欣喜,毕竟他不喜欢她,他们还能是好朋友。后来,日子久了,才觉得这是多么的煎熬。

这五年里,也不知道骆心芜已向她倾诉了多少次对杨柳歌的思慕之情了。所以,五年来,她一直知道他心里面住着的那个人是杨柳歌,即便她并在他身边。每一次,络心芜的倾诉于丽娜而言都是一场酷刑。那感觉就像是古代的一种刑罚,像是在把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无论割多少刀,刀锋就是不致命。只是让你慢慢感受这每一刀割下去的疼痛,直到疼得死去……

而现在,骆心芜还心心念念的杨柳歌回来了。

见到杨柳歌那一刻,丽娜曾难过,但亦曾欣喜:这次她是真心希望骆心芜和杨柳歌能在一起,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会解开心结,放下骆心芜,放下长达五年的思慕之心,开始寻找自己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请让我将小白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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