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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抱怨,小乔的赌气之举看是看了,但没有阻拦。不是他薄情不想,而是压根儿没意识到小乔在做什么!等到小乔一个箭步冲出电梯的时候,沈备再出声拦阻也晚了。沈备愈发郁闷,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怎么小乔也不理解呢!
真是走了霉运了!
草草看完电影已经十点了,走出影院,打开手机,N多未接来电。多半是沈备打来的,最近的一个是九点四十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清净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草草叫来一辆出租,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灯开着,沈备在。
还没到楼上,手机又响了,电话显示的号码不知道:“你好,邓草草。哪位?”
嘎答,电话挂了。草草回拨过去,很长时间,然后有人笑嘻嘻的接了。
“刚才哪位找我?”
“哪位?我怎么知道哪位?喂,我是路过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好听见电话响,小姐,我们挺有缘的。你叫什么?想交朋友吗?”
草草挂断电话,心烦意乱。有人用IP电话试探她,难道又是沈备的红颜知己?
他可够乱的。今晚……做个了断?
草草有些心疼,有些不舍,可是想起这些麻烦事,又有些害怕。犹豫中,走进自己家的大门。推开门,客厅里亮堂堂的,沈备坐在沙发上,正在抽烟。
草草进门的声音他听见了,不过他不想动。他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多的他有些发晕。小乔的心意他当然清楚,但是自己不是没有做出回应吗?草草的心思很明确,但是他的确很生气自己一个人被推到前面受审!
草草放下包,走到沈备跟前,抽出一根烟,刷的一声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坐在另一只沙发上,沉默不语。
“今天……去哪儿了?”沈备尽量让自己冷静。他一向都很冷静,哪怕身陷包围圈他都可以冷静的想出退路。但是这不是包围圈,这是怪圈!除了他,每个人都很理!但是,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电影院。”草草甩出一张电影票,“七十一张,还不是VIP,贵死了!”她试图把口气放缓,想着慢些进入话题。
但是沈备并不是擅长迂回的主儿,即使做生意,他也是雷厉风行。
“不是去周司令家吗?”他的口气严厉起来。
“我不想去!”草草的回答更直接。
沈备以为她会找个理由搪塞一下,毕竟那是人之常情。但是草草直接就说了:“不想去就没去。给你打电话……是你助理接的。我记得你也不太希望我们的关系曝光,所以就挂了。后来太忙,忘了这事儿。对了,怎么样?小雯还好吧?”
草草说的似乎就是一件普通的拜访,如果今天沈备没有受审,也会觉得无所谓,但是他受审了,还是一个人受审。一股无名火突突的冒。
“为什么不想去?”狠狠的吸了口烟,沈备冒出这个问题。
草草已经想的很清楚,并不害怕他的严厉,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才说:“去了说什么?说我是你的情妇?我拿着你的钱,向你提供性服务,我们是干净的金钱关系,一场交易,大家都别误会?还是装成纯洁的样子,告诉大家我是你的同居密友,结婚对象?”草草说的很刻薄,声音稍稍有些拔高。
沈备噎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草草苦笑了一下,一支烟已经吸到一半,头还有点晕,吸猛了:“你想娶我吗?”
沈备盯着草草的眼睛,两腮的肌肉不停的收缩,半天才说:“如果你想!”
草草摇摇头:“算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沈备,我知道小君的事情对你是个打击,希望你能节哀顺变。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多想。我很明白自己的本分。”
本分?沈备想起困惑他很久的一个问题。这时草草已经站起来去卧室,沈备拦住她问道:“你以前做过情妇?”眼皮凶狠的抽搐着。
草草似乎吃了一惊,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备。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得沈备一愣,脸上热辣辣的。
“疼吗?”草草似乎用尽了力气,脸色苍白,“你觉得我以前扇过别人吗?”
推开沈备,冲回卧室,狠狠的反锁上门,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歇了会儿,才踉跄着摔倒在床上,慢慢的流下眼泪。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竟是人尽可夫!妈妈说的没错: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自找的,都是自找的!
门响了两声,然后安静下来。
草草闷在毛巾被里无声的哭着。身边床榻一沉,有人说话:“别哭了,挨打的是我,怎么你哭的那么伤心!”
草草扑楞坐起来,看看门,再看看坐在眼前的沈备:“你怎么进来的?”
沈备手里有根银色的曲别针:“开门进来的。”
草草气结,沈备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递给草草:“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人大概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草草刚才委屈大了,也只是憋着硬挺着。现在沈备向她道歉,就像浴缸的栓子突然拔掉,呜的一声,草草趴在床上哭的更凶了。
“昨晚上是我,今天是你。怎么我们好像泡在泪水里似的?”沈备苦笑着,也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说笑话。反正草草是听见了,咯嗤,呛着了。
吭吭吭的咳嗽半天,勉强坐起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只好说:“还不都是你自找的!”这样说似乎有些暧昧,还有点软化。沈备看着草草,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草草还想板起脸,却被他笑得严肃不起来,一巴掌拍过去,被沈备抓在手里,两人一起跌倒在床上:“行啦啊,别哭了!我被老首长臭骂一顿,回来又被你打了一巴掌,你有我倒霉吗?”沈备把草草的手握在胸前,看着草草的眼睛说道。有点责问,又有点宠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下面想做什么。
“活该!”草草笑骂,“谁让你不当好人了!”
“哼!好人,我以前倒是个好人。结果呢,家破人亡。”沈备翻身仰面躺着,“我退伍以后发誓再也不做好人了!”
草草趴在他身边,双肘支着身体,玩着他衣服上的褶皱,“嗯,纯粹的好人是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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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草,你从来没说过你的事?”沈备侧过身,探究的看着草草。
草草回避他的目光:“没什么,老公外遇离婚了而已。我原来就是一个家庭主妇,什么也不懂。所以才想出来做些事。”
沈备看她样子知道还有些事没有说出来,但是既然草草不想说,他也不好强求。心里一松,原来草草不是……“诶,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情妇的事儿?”沈备还没忘这茬。
草草嗔怒,推了他一下:“你不看电视也该看书啊,满大街的情妇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哦!沈备汗颜,他也就是道听途说,现在看来,能让他“听说”的事儿,多半都是普遍常识。嘿嘿笑了。
草草无可奈何,骂了句“笨蛋”。转身要去梳洗。
沈备伸手拽住她,坐起来说:“草,做我女朋友吧?”
草草觉得有人的手心在冒汗,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你、你疯了?有差别吗?不会是你破产养不起我了吧?”草草使劲拨开他的手,跑进浴室。
心里砰砰乱跳,这个沈备,吃错药了!看他那样子……草草慌手慌脚的在浴缸里注满水,一头闷进去,不想出来!
(5)
走出浴室,沈备拿着一摞东西走过来:“诺,这是我的工资卡,公积金查询卡,还有乱七八糟的购物卡什么的,你都拿着吧。需要用钱的时候,就从这里出好了。”沈备一脸老实人相,连眼神都是真诚的无奈,似乎除此而外他已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草草脸色变了变。以前也有人这样做,那人的表情或有不同,但是真诚和信任都是一样的。结果怎样呢?草草心里苦笑,轻轻推开说:“你留着吧。我这里用不上钱。”
沈备有点着急:“草草,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唉!”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草草说:“沈备,这句话该我问才对。你变得太快了。如果你是因为小君情绪变化,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冷静一下。”
提到小君,沈备蔫了下来。下意识的掏烟,睡衣口袋里空空如也。凳子一扯,嘶嘎嘶嘎的声音拖在地板上,好像现在别别扭扭的关系。
“我和小君……”
“我是说……”草草打断他,这个时候让沈备解释他和小君的情感有点欺人太甚。草草想,或许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还是说明白自己想法的好,遮遮掩掩的误会更多,便道:“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看我们在一起也快两个月了,我是什么人你也应该了解一些。说是你养我,其实就我那些生活需要,自己的钱足够了。”草草言笑晏晏,只是眼底没有笑意,沈备低着头,偶尔看一眼草草没有说话:“沈备,说是那个什么的,可是我看你也没有侮辱我的意思。相反,你很尊重我。我不是瞎子,也看的出来,对我你有一份责任感。这世上有这种责任感的人不多了。虽然我们说好了不谈别的,可是感激之情总是要有的。”
草草半跪在地上挽住沈备的胳膊,一只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小君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同是女人,设身处地的想……哎!我知道你心里很自责,我也不想劝你什么。不管现在我是你什么人,情妇也好,女朋友也好,我都会在你身边。只要你不烦我,我都在。”
沈备已经习惯在家里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福字大短裤下面是两根毛茸茸的腿,草草无意识的呼啦着:“名分的确很重要,但是为了名分而名分就没意思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取决于你我心里怎么想,和外人无关。”
一声长叹,结束了长长的表白。草草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水放好了,去洗洗吧。身上都臭了。”
心里怎么想?与外人无关?
沈备泡在浴缸里,草草以为他是受小君的事情刺激的所以才这样的吗?他反问自己,难道不是吗?
两个月的生活一点一滴的在脑海里走过,就好像小君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总是细细的回想一般,现在不自觉的他开始回想草草。
想她温和的笑容,想她结结巴巴的怒气,想她一本正经的糊涂,想她无可奈何的顺从自己;他还想她的身体,她的气味,她的声音;想了这么多,沈备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草草什么样?她就像浴室里的气体,围绕在他的周围,甚至在他的身体进进出出,却永远无法描述,永远无法回忆……
沈备笑了:还找什么呢?笨蛋草已经不知不觉占领了他的地盘,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哗”从浴缸里站起来,水花溅了一地,笨蛋草又该唠叨了。沈备开心的笑了,唠叨就唠叨吧,以后有很多地方让她唠叨呢!
“草草,我喜欢你!”爱要说出口,沈备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准备了很久,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两个字。
对他,已经是难得的进步;对表达,似乎有待改进。
草草问:“你喜欢我什么?”沈备哑口无言。
“喜欢就是喜欢,还要理由吗?”沈备狡辩,脸皮有些发黑。狗屁沟通,以后再也不说了!
草草莞尔。轻轻靠近他的怀里,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把爱字挂在嘴边的。
以前关浩说的可是头头是道,一二三四五列的很清楚,可是后来也分开了。草草已经明白,世上很多事情真的是耳闻不如一见。
沈备和她能走到哪一步,是要一步步走下去才知道,而不是提前说出来的。
不过草草现在的心情很好,她打算逗逗这个憨人。
草草道:“是吗?那你喜欢乔助理吗?”
怎么又是小乔?沈备彻底熄火,和难堪的问题相比,他开始后悔自己对美丽女助理的那一点点肖想。也有些庆幸,幸亏只是肖想而已!
草草翻身睡觉。沈备拦住她:“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我和她扯在一起?”既是肖想,自然要为自己挣得清白,这个问题得说明白!
草草有些困了:“我只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你也扯她?”沈备光火。
草草委屈:“随口说说也不行!那你就是真有问题了!”
“有什么问题!”沈备怒了,“是,我是喜欢她。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我现在只想把她当作好同事,好伙伴!”
男女之间哪有那么容易,不知道这种转折存了多少心情和故事。草草隔着夜色看着沈备。沈备叹口气。黑暗本身就是一副盔甲,人们缩在里面,向虚空忏悔:“我承认以前是对她有过想法。也正是这种想法让我很犹豫。毕竟人家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又在工作上牵涉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