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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当前,江医生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没有丝毫犹豫的低下头,再次封口。
同时,两只手也马不停蹄的动作着。
他一边和陈宗缦推送着唇舌,一边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宽松的病号服上衣扣子解开……脱下,甩到一边。
毛衣掀开,推到胸口。
胸衣……江桁的手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徘徊在胸衣的边缘。
运动胸衣虽然欠缺一点情趣,但江医生现在已经完全燃了起来,就算陈宗缦穿的是大老爷们儿的大背心他也会觉得性感的要命。
他在边缘的软肉这边戳戳,那边摸摸,搞得陈宗缦哼唧了两声,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珠,眼神更加迷离。
他不再犹豫,缓缓离开陈宗缦的唇,脑袋下移,埋在陈宗缦的胸前。
“早就想这样做了……”他的鼻梁轻触到陈宗缦胸口细腻的皮肤,暗哑的嗓音突然发出这样一句感叹。
陈宗缦微微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揪了揪他的头发,脑子一时有点混沌。
江桁深吸一口气:“你刚来的时候是没有胸衣的,还记得吗?”
陈宗缦“嗯”了一声。
江桁抬起头,看着她,勾起一个妖媚的笑容:“我第一眼见你穿病号服的样子,就想这么做了。”说完,他就把头再次低下,隔着胸衣,在顶峰的位置,轻轻地亲了一下。
陈宗缦全身上下仿佛被通了电一般,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扣在他的头皮上,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脑子满满的被胸前传来的刺激充斥着。
江桁一边亲吻着胸衣外侧裸露的皮肤,一边把两只手缓缓向下伸去,同时膝盖不轻不重的,顶了陈宗缦一下。
“啊!”陈宗缦轻轻叫了一声,细媚的声音好像不属于她一般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情欲在身体里化成一股暖流涌向她的下半身,陈宗缦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新世界的大门,而江桁则是引导她探索陌生环境的那个神明。
江桁的手指静悄悄的来到她的裤子腰带两边,曾经是外科医生的灵巧的手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开了陈宗缦腰间系的蝴蝶结,同时捏着边缘,把那条肥大的裤子缓缓下拉。
不过江医生自己也没有想到,几秒钟之后,他就遇到了一个大阻力。
这个阻力来自陈宗缦自身——那只巨大的石膏。
托这只石膏的福,江医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说实话,其实这个石膏打的并不是很大,病号服宽松的裤子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褪下。但难就难在现在江桁的情绪并不怎么冷静,所以面对这个阻力,他竟然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的让裤子摆脱石膏的阻挡。
而本来意乱情迷的陈宗缦,因为江桁动作的停止,微微缓了口气以后,也坐起身来。
看着一向心灵手巧的江医生面对一个石膏手足无措的样子,陈宗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是这一声笑,让她原本燥热的心也冷静了下来,就在这时,她想起来一件刚才被自己不小心忽略的,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等等!”
江桁深呼吸一口气,终于顺利的把陈宗缦的裤子脱下来的时候,却听到头顶传来陈宗缦的声音。
他不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点清明。
可是我们江医生哪还管那么多?
他连(陈宗缦的)裤子都脱了,就让他听这个?
他答应,可是他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开始膨胀的兄弟可不愿意!
更何况陈宗缦现在可是光着两条小白腿在他面前坐着,虽然她拉过自己的外套把下半身遮了遮,但是内裤的边缘还是隐隐可见……
江桁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把不听话的小女孩扑倒。
“是舅舅,舅舅!”陈宗缦高喊一声,成功使江桁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欲求不满的看着她,委屈的眼神让陈宗缦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你最好拿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江桁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否则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陈宗缦的头皮有些发麻,但是她实在是太急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刚刚看到江桁,本来想马上就说出来的,只是以为内太高兴,后来又被他…竟然让她一时忘了这件大事。
“我刚刚去看我舅舅,他说,他说。”陈宗缦平复了呼吸,表情变得认真,“他说,江婉之,杀了我的妈妈。”
“嗯?”江桁皱了皱眉头,“你确定他是这个意思?他的原话是什么?”
陈宗缦想了想:“他当时说的是,‘那个女人,杀了祝清’。”
江桁问:“那你怎么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江婉之?”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我跟他聊了一会儿,当然,都是我在说。不过我提起江婉之的时候,就是用‘那个女人’代替的,所以我想……”陈宗缦探究的眼神看向江桁,“你帮我分析分析,是不是我先入为主了?”
江桁沉默了半响,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在现场,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所以没法分析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听你的说的,你舅舅似乎恢复的不错?”
陈宗缦点点头:“至少我觉得是这样的,他说这话之前,还给我擦了眼泪,而且说话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很清澈,甚至像个正常人一样!”
江桁皱皱眉头:“如果我再听一次,说不定可以分析出这句话的真假。”
这下可难倒了陈宗缦,她苦着脸说:“后来我也试着让他多说几句,可是说完这句话后,舅舅就保持一个姿势坐着,再也没理过我。”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江桁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
陈宗缦伸出小拳头打了他一下:“你笑什么!”她瘪瘪嘴。
“我这次回来,其实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你,是跟你舅舅有关的。”江桁看着陈宗缦突然被点亮的眼神,决定不再卖关子,“我这次去听的那门课程的教授,最近辞去了大学教授的工作,我跟他谈过,他决定要来中国一次。”
他看着陈宗缦激动地表情,淡淡的说道:“我觉得,他可能能让你的舅舅,重新开口再说一遍那句话。”
☆、第61章 伤心的钻石三号房
著名心理学家,同时也是医学界拥有很高地位的精神科医生皮克斯教授就要来中国了,而且还选择了T市,这在T市的医学圈里瞬间掀起了一阵狂潮。
甚至曾经给陈宗缦做过膝盖手术的医生都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上午的时间,来给陈宗缦做检查。并且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侧面打听着皮克斯教授的行程。
“不是吧!”陈宗缦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人家是精神病学的泰斗,你一个骨科大夫去凑什么热闹?”
正在帮陈宗缦更换松动的石膏的王医生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她刚刚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你懂啥?医学可是没有国界的!不管是什么学科泰斗就是泰斗,多学点以后对治你这种病人也有帮助啊是吧。”
王医生头也不抬。
陈宗缦撅嘴:“我说老王,你都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的。”
她抽出枕头下面的手机,轻轻点了几下:“让我看看啊……”她翻了翻短信,“好像是说,四天后皮克斯教授到T市,下午会先在T大做一个报告,然后第五天来我们院。”
王医生一张老脸都笑成了灿烂的菊花:“果然是我的好缦缦!”他拍拍陈宗缦的肩膀,“这次我给你把石膏打漂亮一点!”
陈宗缦抽了抽嘴角:“呵呵…你开心就好。”
“啊,对了。”王医生貌似随意的开口问道,“你这石膏怎么会松动呢?我明明打的很结实啊,这才三个月不到…”
陈宗缦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就是不小心嘛……”
“摔跤去了?”老王还是不改幽默的说话风格。
陈宗缦的脑子里瞬间回想起了那天她被江桁整个压在床上时的情形,临走的时候,江桁甚至还把她的裤子使坏的丢到了墙角的轮椅上,害得她自己一个人光着两条白腿一颠一颠的跳到轮椅旁。而拿到裤子的她也没办法自己一个人穿上,只能返回来求江桁……唉,后面的事,不说也罢。
总之陈宗缦现在的脸红的像要炸了一样。
她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随便调到新闻频道看起了新闻。
最近T市是一个处于新闻的风口浪尖的城市。
整个国家各个地区都在摇着反腐倡廉大旗的紧张时刻,T市竟然爆出了官商勾结,高级官员有可能涉黑的丑闻,一时间中央纪委的眼睛全都盯着T市。
据说最先爆出这条消息的是论坛上的一个匿名网友发的帖子,帖子上洋洋洒洒的细数了T市最近十年来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发生的一些大事,并且把它们的来龙去脉分析的头头是道。
陈宗缦也看过那篇帖子,几分真几分假她看不出来,但是肯定有虚构夸张的成分在。写的像是黑道小说一样,说实话,如果不是以T市为背景,倒还真不失为一篇精彩的小说。
所以最近只要T市有什么新闻,总会出现在屏幕下方的滚动条当中。
现在陈宗缦就刚好看到一条消息——T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杨某被内部停职调查。
当初陈宗缦的案子是在T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就是这位杨检察长监督整个审判过程
她虽然已经忘了这个人的样子,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她可是每一位都清清楚楚的记住了名字,当时心中想着的是报复,所以记得特别深。现在那种“报仇”的情绪早就被她自己否定并且丢在一边,但是名字倒是一直没有忘。
没想到才半年的时间,一位副检察长就这么丢掉了自己的前途。
“啧啧……”老王也看到了这条新闻,感叹道,“内部审查就相当于已经定了罪了,真是可惜,我记得他还挺年轻来着。”
“自己作呗,没犯事儿人家纪委查他干吗。”陈宗缦淡淡的说道。
老王点点头:“有道理。”说完,他在石膏上拍打了两下:“好了!”然后把自己的工具收进箱子里,抬抬手挥了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从门口走进来,熟练地把他的工具箱背在肩上。
“哟,还有女秘书陪着?”陈宗缦揶揄的打趣道。
“那可不。”老王拍拍身边小姑娘的手臂,“这是我闺女,也是读医科的,现在跟着我实习。”
陈宗缦目光凶狠的伸出手在空中虚点了一下:“内部审查就该审查你这种人!举贤不避亲的。”
“你也说了是‘举贤’嘛。”他看向自己的女儿,目光中有几分自豪,“不是我夸张,我女儿的成绩可是棒的呱呱叫,要知道,我当时做了多少工作才把她从别的教授那里抢过来的。”
陈宗缦识相的冲着小姑娘比了个大拇指:“姐姐真厉害!”一番夸奖真情实意,让比陈宗缦还大几岁的姑娘一下子红了脸。
老王也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
陈宗缦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有点惆怅。
不知道当时学习成绩一般的她,有没有让爸爸觉得骄傲呢。
比起来,还是长得漂亮,又会跳舞的陈娉婷可能更让他骄傲一点吧,毕竟陈娉婷看上去比她可更像一个富足人家的女儿。
送走了老王父女后,陈宗缦就在病房中呆呆的坐着看电视。
其实半点都没有看进去。
只是在发呆而已。而且发呆还发呆的十分专注,所以连安格斯什么时候进来,坐在她旁边的都不知道。
不过意识到安格斯的存在的时候,陈宗缦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是因为……
“你的头发这是怎么了啊!”陈宗缦看着眼前这个冰山脸小平头,觉得自己有点hold不住,“斯科菲尔德?”(注:《越狱》男主角)
陈宗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安格斯了。
安格斯的表情比陈宗缦好不了多少,眼睛里尽是不满:“大哥让剃的。”他斜眼看了看陈宗缦,没再多说。
陈宗缦自己推断,这个大哥就是以前刘青的幕后boss,而刘青死后,安格斯也成功上位,成了二把手之类的。
他不说,陈宗缦可以理解,其实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之前因为知道的太多而被刘青盯上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陈宗缦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安格斯不再说话,只是顶着一个帅气的小平头坐在陈宗缦身边跟她一起看新闻。
期间,陈宗缦一直再偷瞄他。
看一眼,再看一眼。
最后终于忍不住:“安格斯。”陈宗缦叫了一声。
“嗯?”他转过头,看着她。
陈宗缦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狼爪:“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然后还没等安格斯同意,她就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安格斯的小平头上,感受到短短的发刺扎在自己的手掌上,痒痒的。
“哈哈哈!”看陈宗缦摸得开心,安格斯原本想要伸出来拍下她的手,也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重新放回膝盖上。
陈宗缦觉得很有意思。
她看向安格斯,开玩笑的说道:“你说,如果cora姐和亚伯知道你把他们的头发弄成这样,会不会气得冒烟啊!”
她自顾自的说道,没有注意到对面安格斯突然冷下来的眼神。
“尤其是亚伯,当初的一头红发是他做主染的吧,他知道这个消息了吗?”陈宗缦看向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