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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自己没能克制住,甚至用话伤害了詹含旭。
或许还带了点无处释放的怒意,当他抱着小梅尔滚进公寓的玄关时,才发现家里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愣愣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他们。
谢萱柔和的脸上难掩尴尬和失落,略略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颤抖。
她说:“对不起,我、我只是听伯父伯母打电话说你。。。。。。我只是。。。。。。过来给你做晚饭。。。。。。对不起。。。。。。”
此时吴池莱才注意到,厨房飘来他最爱吃的通心粉的香味,此刻他也不需要询问钥匙她从何而得。
谢萱有些不安的绕过他们,想拉开门跑出去的,却被突然飞窜而起的吴池莱一把拽了回去。
小梅尔看看谢萱,眨了眨眼,语音软软问道:“池莱哥,这个人是你的新娘吗?”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相对无言,甚至不知如何回答梅尔的话,梅尔却突然甜甜一笑,无视半裸的身体,爬起来对谢萱欢快的指了指自己说道:“漂亮的新娘姐姐!我是池莱哥的情人哦!我叫梅尔?赫连!”
梅尔无知的行为无疑是雪上加霜,谢萱看着这个年幼的女孩,控制不住颤抖了双手,看也没看吴池莱一眼转身就走。
这个风流成性的少年,曾经如何她其实不想去计较太多,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吴池莱见此,快步拦住了谢萱,拉过梅尔扯出了房门,对着她困惑不解的脸说道:“梅尔,听哥的话,你现在还太小,必须回到伯爵身边受保护。”
“可是池莱哥,我是真的想留下来做你的情人。”
“小梅尔,你要知道,我的情人永远不会是旭旭的新娘。”池莱将她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语气显出丝丝无奈道:“而旭旭,不会让你成为他的新娘,所以新娘和情人的事,你永远不需要再考虑,因为我们都没有选择。”
梅尔未能理解池莱的话,却在一向嬉皮笑脸的吴池莱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没来由的让她感到很揪心。
“如果池莱哥不喜欢,梅尔就乖乖回去,所以池莱哥不要难过好不好?”
这是吴池莱独有的魅力,他总能在分分秒秒中博得万千少女的疼惜,而任意摆布她们的坚持。
就好似坚持爱詹含旭的心,坚持自己的原则,坚持想要的人生。
他是詹含旭的诅咒里唯一的突破口。
打发了梅尔,吴池莱再次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谢萱失神的坐在沙发里。
纵使一开始是利用了谢萱,吴池莱也知道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喜欢她的。
他不是没有喜欢过谁,这么多年,都为了詹含旭而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可眼前这个女子,他真的,无法潇洒放手。
或许因为大家都是一样,在无可奈何的命运里,遮遮掩掩的生活。
他说:“小萱,如你所见,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生活,不曾因为爱你而改变,可我一直都想,你或许能让我换一条路,即便依旧艰难,也能走出不一样的风景。”
谢萱抬头,看到暖光里略显寂寥的银发少年,俊朗的脸上透出麻木的洒脱。
“沾染了太多粉尘,我在人性的狭缝里污浊不堪,于是我从不曾认真考虑是不是该洗洗满身恶臭,还世界一片祥和。若你不耻这样的我,我也只能说:对不起!”
是的,除了对不起,吴池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爱她,却始终不能让爱纯净透明,不能全心全意,就算她一辈子都不接受,他也不能放开手。
无赖,自私,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即便是这样的他,展示了全身所有令人不快的缺点,此刻的谢萱也不能讨厌他半分。
他们真的,面对碾压而来的命运齿轮,毫无还手之力。
羽沫一同詹含旭决裂以来,便未曾出现,一直给自己放长假陪萧仕君去玩,奇月如今做了会长,羽沫一逃课这事她一直都帮忙兜着,曾说了好几次要她过来请个假,走走形式让她也好过点。
羽沫一自然不能为难好朋友,借着萧忠港和妻子于靓已经到了,要同他们一起去接萧仕君的爷爷一事,今天特意来学校请假,这也算是给萧仕君践行。
多日来再次见到彼此,却觉得隔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羽沫一本以为已经将他封在了心底,却还是在四目相对时颤疼了左肋,只能选择最直接的方式,垂眸,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爱了,便努力压住吧!
詹含旭看着羽沫一如陌生人一般扫了他一眼,眸光微闪,一阵冷风贯穿心口裂缝,瑟瑟悲鸣。
从不知,水滴的琴音,也会如此伤怀。
奇月听闻羽沫一要去什么港木乡,奇忌也去,心想不如趁这个时候探探羽沫一口风,撮合了他们,解了与詹含旭的婚约,于是也跟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局 爱回来了
他们一行6人至傍晚到了山脚下,山林树木繁茂,不见星辰,几人倒是玩心大起,要趁着夜色爬山露营。
奇月优雅的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口气笑道:“从小在乌烟瘴气的路旁当吸尘器,好不容易能来这里一趟,我可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肺!”说着便向更高处爬去。
“你不怕山上有蟒蛇什么的就一个人去吧!”萧仕君打着手电筒走过来恐吓,奇月一听,吓得立时顿住了脚步。
羽沫一笑骂道:“笨蛋!大冬天哪来的蛇?”
奇月如梦初醒道:“对哦!蛇早就冬眠去了!”
萧仕君哈哈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好骗!”说完一溜烟爬了上去,气得奇月在后面直喊他欺负人,羽沫一见本该在此处上蹿下跳的奇月故作姿态,禁不住连连摇头,下次再来这里,还是她和谢萱过来陪她,让她玩个随意吧,她看着都替她累!
奇忌见风寒露重,羽沫一着装单薄,拿着一件厚皮裘大衣追上来给羽沫一披上,温柔笑道:“小妹妹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糟蹋,多穿点,小心着凉!”
奇月凑过来,暧昧的笑道:“哥哥好温柔体贴,可我这做妹妹的怎么就没有?”
羽沫一瞪她一眼:“穿得跟北极熊似的,还嫌冷么?”
奇月眨眨眼:“沫一你这是故意穿得少,让哥哥心疼你么?”说着捂着嘴笑道:“哥哥,现在沫一失恋,你可得加把劲呀!”
奇忌呵呵一笑,看向羽沫一:“小妹妹,早就说我们俩该凑合凑合了,不如现在就从了我?”
“你们兄妹就一个鼻孔出气来欺负我,小心我在这荒郊野岭杀人弃尸!”羽沫一挥了挥拳头威胁。
奇月笑着逃开:“第一次见沫一恼羞成怒,哥哥快哄哄!”
奇忌也是咯咯直笑,羽沫一和詹含旭分手,不过见她现在没什么,心里也放心。
萧忠港见他们跑得远了,赶上来说道:“你们要是喜欢,不如到了港木乡有了帐篷再露营,这个样子去必定要受了凉回来。”
几人想想觉得有理,要是生病了玩得兴致都没了,多可惜。
奇月看看奇忌和羽沫一,勾起一丝浅笑,她看得出来奇忌对羽沫一的感情就要昭然若揭,她只要稍稍推波助澜,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他们几个到山上玩得痛快了,城里的某位大人就不那么高兴了。
吴池莱从羽臻原那里拿回了修好的项链,就见詹含旭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出神,嘻嘻笑着扑过去,拿项链在他眼前晃了晃问:“有人千里寄相思么?”
詹含旭回头瞪了他一眼,吴池莱却懊恼的一锤手心,急道:“这可怎么是好?那青梅竹马和夫妻相的两大爱慕者现在可是寸步不离!说不定正展开攻势,不知会是谁抱得美人归呢!”
吴池莱无视詹含旭杀人的目光嘻嘻笑道:“等回来我可要向母夜叉讨喜糖吃!旭旭,你喜欢什么口味,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母夜叉预定!”说着掏出手机真的要拨,詹含旭手一挥直接夺了,冷斥一声:“凭他们也配!”
吴池莱忍不住咯咯直笑,也不再闹他,将项链垂在他面前眨眨眼,笑道:“车子备好了,要去么?”
詹含旭冷冷接过项链,扭身向外走去。
当萧仕君的话惊醒他爱上羽沫一的事实时,他便想过要将她找回来,这也算他终于给他和池莱之间,开出了一条生存之路。
吴池莱露齿一笑唤了一声:“藏雪,我们去看好戏!”
趴在一边的藏雪抬眼看看他,站起来抖抖浓厚的毛发跟了过去,这算是跟了詹含旭后,第一次真正出门了。
此时山上一行人,已经顺利抵达港木乡,萧忠港也见到了爸爸,准备将他和妈妈的骨灰移到自己所在城市每日尽孝。
羽沫一他们难得上山,说要一起到山顶去玩,小狼兴高采烈扑了几只野味,萧仕君架起火烤得喷喷香,奇月蹲在一旁假装偷师学艺。
奇忌捕了条鱼,现采了野菌炖汤,摇头可惜道:“要是再早些就可以更丰盛了,还能叫小妹妹去采点野果,那才好玩!”
羽沫一笑道:“你不怕我专拣有毒的给你吃?”
奇月呵呵笑道:“只要是沫一给的,哥哥哪有不敢吃的?”
奇忌浅浅一笑,看了奇月一眼,没做声。
他心里清楚奇月打得什么鬼主意,不过现在羽沫一单身,他倒也不介意她这点心思,毕竟也是向着他的。
萧仕君边给烤兔刷盐塞茴香边笑道:“不是我说,就师妹那样的女汉子,连生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哪里认识什么野菜?看看现在,不还是我们这两个大老爷们给你们这两个大小姐做饭么?你们要是有良心就一边劈柴去!”
羽沫一眼一瞪,吼道:“我怎么没帮忙?小狼扑的野味不就是我扑的?”
小狼听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奇月也是笑个不停,说道:“这话果然很有大姐大风范,说得一点儿也不害臊!”
奇忌和萧仕君具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师妹这德行我这么多年都没习惯!”萧仕君深吸一口肉香味笑道:“这只好了,你们俩老老实实一边啃去,别在这招我嫌弃!”
奇月接过烤兔,撕了个大腿咬了一口,惊讶道:“这个真的好好吃,仕君你好厉害!”说着把其它的递给羽沫一笑道:“沫一你也尝尝,我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呢!”
羽沫一撕了条腿递给小狼,笑道:“你别夸他了,等一下他都能美得飞上天了!”
“我手艺好那是事实!”萧仕君一抬下巴嘚瑟道:“我这萧氏烤肉可是天下一绝!师妹不记得当年师父为了讨好我吃上一只,把你关在武馆三天不准出门么?”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伪君子!”不提还好,一提羽沫一就来气,说道:“明明是我赢你一招,你不仅耍赖还恶人先告状,与师父狼狈为奸坑害我!”那三天关得她差点发霉了,能不气么?
萧仕君哈哈笑着,拿起另一只烤好的野兔撕了条腿,走到奇忌跟前把其余的全给他。想起当年,真的有太多太多难忘的往事,几天几夜也回忆不完。
“哇~~这味闻着食欲大开啊!”
奇忌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手里的野兔就少了只腿,抬起头却看到一双纯净灵动的蓝眸。
奇月一愣,转眼一看,果然见到那个天神一样的少年缓步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局 抗拒
萧仕君挑挑眉,打招呼道:“哟!帅哥来的正好!尝尝这名满天下的萧氏烤肉,新鲜野味,刚出炉,绝对极品!”
詹含旭未说话,吴池莱满嘴油光连连点头道:“确实极品确实极品!”这回可让这个吃货大饱口福了!
小狼看了眼詹含旭脚边的藏雪,丢了嘴边的兔腿给它,藏雪摇摇尾巴接了,羽沫一把手里的给了小狼,擦擦手站起身装作没看见他。
詹含旭看着羽沫一,一步一步走过去。
羽沫一余光见他过来,暗自挑眉,难道这小子来找事的?
奇月和奇忌感觉这气氛不太对劲,也都放下手里的烤肉站起身,萧仕君倒是自顾自坐到一边继续啃。
詹含旭停在羽沫一面前,伸出右手,掌心克什米尔光华璀璨,美丽不可方物,动了动唇,语气依旧慢条斯理,却去了冷硬,问道:“若我送你,你还要么?”
羽沫一移眼看去,眸光微闪。
那个曾经追着项链的少年说她羽沫一要不起,如今却觉得自己送得起了么?
这个代表了他一生爱恋的克什米尔,这个名为“命运之轮”的终生承诺,他真的真的,决定交付于她了么?
“不再曲终人散,从此琴瑟和鸣,你……愿意么?”
羽沫一紧紧抿了抿唇,这是冷漠的、不近人身的少年,她一直真心实意想捂暖的,全心全意要守护的,爱得弃也弃不了的詹含旭。
能得他一句承诺是她的追求,而如今就在眼前。。。。。。
羽沫一颤抖了左手,控制不住慢慢抬起。
她果然还是输给了他,这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的少年,以为自己能狠狠压住这份情感,却在他难能一见的真情告白里缴械投降,她又怎么能不要?
“主席,沫一不是你的提线木偶!”奇月突然怒声而斥,羽沫一惊了一跳,顿住了动作。
吴池莱眼睛微眯扫去,这个羽沫一的好姐妹又想闹哪出?
“你说丢就丢,想要就要,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奇月睁圆了眼睛,替羽沫一打抱不平道:“沫一喜欢你,可你却践踏了她的尊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