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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想当年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就像惊雷点亮了所有同学的精神，大家马蜂一样的冲向门口，像是第二个冲出去就很难回到家的似的。坐在坐位上一动不动的杨叶看着他们既有嘲笑又有悲凉，嘲笑他们这么大的人还这样恋家，悲凉自己竟没有一个可恋的家。
人都走光了她才赶在值日生之前走出门口，看到云朵还在那等着她。“不是说了我家又搬家了，走不到一块去了吗？”云朵笑笑拉着她的胳膊离门口不是还有一段路吗，能走一步是一步。想到多年来与杨叶同路似乎已经成了自己生活很重要的一件事，尽管她的家已经搬了N次，可还都没有绕过自家的门口。可现在真的背道而驰了，心里还真是空空的。
杨叶晃着步子朝着那个妈妈说的建材后巷走去。这还真是个陌生的地方，对于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心里还有点虚虚的。问了几次路人后，她穿过一个又一个巷子，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每一条巷子，终于自家那点家当闯入视线。
“哇！”这个小院子还真有陋室铭的味道，连体的房子独立的小院。大门前那几棵高大的杨树增加了它的生气，哗哗作响的杨树叶子奏出美妙的音乐。尽管大树的跋扈剥夺了小院里其它植物的光芒，杨叶还是觉得这‘家’最动人的就是这几棵树。
进了屋子和妈妈打了招乎她观察着这里的地形。“哇”不得不发自内心的赞美这是个好地方，居然有两间卧室，虽然小的那间在里面转身也要小心点可还是让杨叶着实兴奋了一会。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已后终于可以不用直接面对那个龌龊的男人了。
虽然妈妈忙得乱成一团，可还是做好可口的饭菜，可能再她看来这才是诠释母爱的方式。一个下午杨叶都有点小兴奋，她很期待自己的那个房间、那个自己的天地间。果然，有了这个小房间有了这扇门她已经有多天没有直接面对那个龌龊男。
其实有时候她自己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自己过于挑剔，在外人看来养父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时而提些小零食回来，时而也和妈妈一起去给她买件衣服。她也很想相信这是善意，可是潜意识明确的告诉她这是功课，是她们做给外人看的。特别是在龌龊男色眯眯的看着她，当着她的面讲huáng色xiào话或是有时再动一手的时候她会更加相信自己的潜意识。
真是破天荒的也想不出妈妈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男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困境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放眼未来还是觉得应该是一片大好的，毕竟自己不会呆在这个屋檐下一辈子，总会有一天长大自立离开这个家。到时候也可以照顾妈妈，不再让她受男人给的窝囊气。
悠哉的日子并没有过太多天，麻烦正悄悄的走向她。
一进门她就觉得今天的家里怪怪的，像是有个很碍眼很碍眼东西占用了家里很大的空间。原来是这个半古董的包吸引了她的视线，有点像当年旧上海流行的。旁边还摆了一堆看上去就很难吃的糖果，她拿起一个研究了下打开看了看还是不想吃就又放了回去。
“这是你富贵哥拿来的，是你大爷（杨叶一直这样称呼养父，很多年后她看到这两个字都会头皮发麻，觉得恶心。）的小儿子。刚从南方来，你呢给妈省点心，可别跟他闹矛盾。后妈不好当！”
“妈！他能呆很久？”
“不知道，可能不久吧，听说他老家还有个爷爷等着他照顾。他也成大人了，应该不会跟你闹什么矛盾。”杨妈还有一个打算，就是要尽显母爱，用他的这个小儿子夺回这个男人的心。她却不明白男人的心是不靠夺的，而被男人牵住鼻子的女人永远也得不到幸福。
晚上，一个看着像是上个世纪的人跟着她的养父还有大哥一家进了这个屋子。杨叶看着他的样子，一米六多不到哪去，皮肤黝黑、关键是那眼神太空洞，整个人看上去也有点猥琐。
男人耍尽嘴皮子介绍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一时间把他说的才貌双全。杨叶看着他不停的点头微笑示好，她可不敢表现出不恭敬。再给妈妈招来祸端，自己看着也心疼。
这个晚饭上杨叶才听说了一些男人家乡的情况，那是沿江一个偏僻的村庄，每家都有几亩地，纯原始的劳作方式。所以那里的人能吃的饱的就算不错了，若是谁家能长年吃上白面那就算是富裕的了。
听男人说他是为了过好日子才出来卖烧鸡的，后来才知道他是逼着自己的大儿媳妇睡到自己的床上，后来儿媳装疯娘家人不依不饶才带着儿子跑了出来。只是这个没心没肺的儿子竟然不知道恨他老爹。
富贵在的这些天里，杨妈每天变着法的做好吃的。也给他买了好多看上去很帅的衣服，可是穿到了他的身上就变了味道，让人只想去骂那个设计师。男人的脸色只变得好看了许多，掏钱给杨妈的速度也快了好多。杨妈每天也笑的合不拢嘴，像是幸福已经在了。
看到这么点儿事就可以让妈妈觉得自己幸福，杨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不应该做点什么。毕竟自己也还可怜他的成长。
还记得他刚到这里的那个晚上，看到电灯奇怪的不得了，不停的去打开关上，打开关上。烧坏了一根灯管。看着电视也研究了好多天还是惊叹不已。杨叶都有点替他恨他的那个父亲，自己在这里酒肉臭，却忘了老家还有两个饥寒的至亲。
杨叶每天都从外面带些小零食给他，他总是兴奋道谢，却被杨叶拒绝。这本来就是他爹的钱，自己不过是替他跑了腿而已。时间久了他只要见到是杨叶拿回来放到桌上的东西就会去吃掉。而自从吃了巧克力后他见到再怎么不成样子的东西也会问都不问的吃下。
这天他咬了两口杨叶带回来的东西后跑到外面大吐起来，又拿了杯子一遍又一遍的漱口。
“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过期变味的吧？应该不会呀！
“这……这是什么东西呀？这个真有人吃？”杨叶看了一眼被他咬了一口的东西。
“天呢！这个是腊笔，怎么会有根腊笔在这？”应该是下午上美术课时落了一根腊笔在小包里。
“你都不看看字就吃吗？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腊笔吗？”杨叶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准确的说顶多算个过失。富贵更应该负更大的责任。
“我不是不认识几个字吗！”说着又吐了两口，看上去真的很难受的样子。看得杨叶胃里直翻，真是无语，不能骂也实在不能夸。
“哎呀！这样吧，周末我带你出去转转……但是你不能见什么问什么。”杨叶刚说完就后悔了，跟这样一个人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心里都觉得别扭。果然这个周末她别扭的想要打自己一顿，特别是看到男人的脸和那宁笑她更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有违良心的事。
好在富贵要离开这里了，真是一个让人轻松的消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应该看着他不舒服，人家在人家父亲这里正正当当的呆着，自己哪来的心劲和他争什么？不对，这不是争什么，应该就是像不想看到养父一样不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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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荒谬婚约
杨叶很享受只有她和妈妈在家的日子，她觉得这才是个家。至少可以舒心的站站坐坐、说说笑笑。而不是要看着什么人说什么话。
“杨叶！你富贵哥走了有十几天了，你有啥想法？”杨妈一边做着手上的活一边问杨叶。
“我？想法？没啥想法呀！”继续着自己手上的事，虽然猜到了妈妈会大赞他一番可也相信这和自己丝毫没有关系。
“那你觉得他这人咋样呀？”
“我？觉得他……咋样？一老实、二善良、三傻。”
“你对他评价还挺高。”杨妈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哪呀，妈！这要是一百分满分的话他都没及格。咱们老议论他干什么呀，我今天有太多事没做呢。”在杨叶的心里，妈妈就是女神，虽然她是一个被某人摆步的可怜的女人。但在杨叶这里她决对是一个女神，一个让自己相信甚至信仰的女神。
“行了，反下也就咱娘俩，妈跟你说一个正事！”表情一下子严肃的让杨叶生畏。
“富贵这个人呢，我咋看咋觉得好。将来你俩要是成了，妈也就放心了。而且到时候都是一家人了，你大爷不也就一心对咱了吗。你先有个心里准备……”
“妈！”杨叶大叫了一声，顿时觉得想吐。
“我不同意，我说什么都不同意。真的要用这种方式要他的一心吗？他的一心很重要吗……将来我养你！再说这叫什么事呀！”她第一次顶撞妈妈，顶撞也并没有泄了她的心火。
一时间觉得头嗡的一下，周围的东西有些模糊了。脸也刷的一下热了。太丢人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能活吗？再说就他那人跟他多说几句话都累。更何况……她实在想不下去了，再想就吐出来了。
“有啥不行的。到时候咱们搬回到他老家去，又没有别人知道。再说你大爷这么能挣钱将来的日子还能错了。又没让你现在就结婚，就是先把这事定下来。妈是在南方长大的，那儿的气候好得不得了。再说到时候咱离那些狐狸精远远的，你大爷能对咱不好吗？”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法想下去。人活着呢，不是有钱就行。关于狐狸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同意……”杨叶实在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她觉得自己就要晕在这。马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知道啥呀，你妈是过来人。我都是为你好，这事就这样定了。”她的大叫声突然停了，原来是有人走了进来，她直接进了杨叶的屋子。
是邻居家的大姐姐翠萍，大杨叶几岁，从外地刚搬来。听说也没有上过几年学就下来干活了，每天赶着毛驴车到乡下去卖豆腐。整个人看上去魁梧很多。
每次看到她杨叶都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那个吝啬的养父还在让自己上学，不管是为了做给杨家看、还是外人看，总之自己在校园里呆着就是好事。杨叶的心正赌着实在没心情和她聊天，就微笑了下又皱起眉头。
“你咋的啦？”自己本来是找她帮忙的，她这个样子看来是帮不了了。
“噢……没事……考砸了。”心里更赌，现在就开始见不得人了。
“现在考什么试呀？”虽然离开学校N多年，可这个时间也不是期中期末的。
“哎呀！测验！你有什么事吧？”没事就赶紧走吧。
“有事想找你帮忙，那个……富贵哥什么时候回来？”脸红红的底下了头。
杨叶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她喜欢富贵这是人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要是她们成了自己不也就安全了。兴奋的坐起来看着她。
“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只是如果他再回来了你要抓住机会，至少要让他明白你的心意。要是你早来几天也不会错过，后悔很难受的吧，下次别再错过了。”翠萍高兴的点点头走了。
杨叶呆在自己的小屋里一下子觉得空气少得可怜，呼吸越发的困难。头顶上的乌云会不会散呀，妈妈这次看来是认真的，让她改变主意好像很有难度。那个翠萍能不能如愿呀，她如愿自己也如愿。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总是有意识的早出晚归。希望妈妈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抵抗，做罢此事。又一个周末，周末只能呆在家里没有地方可去。杨叶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不敢出去，她怕面对妈妈的言语，不希望她再开口说话。
果然这一个下午她沐浴在妈妈的各种经验和大道理之下，逃不开也躲不掉。这晚她真的无法入睡了，感觉到了一个很难很难摆脱的困境。
从此，她开始恋上学校，开始喜欢安静，尽量的一个人躲在某点去思考、去想办法。她甚至开始有些害怕别人的目光，觉得在那目光的背后是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笑料！
傍晚的校园安静的有些冷清，好希望可以有个人来帮自己出出主意。可偏偏放眼天下自己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智者，或者这样的大辱她没有勇气对任何人开口。
就这样一个人坐在草场上看着那夕阳弱光下翩翩起舞的蚊子，时而还在自己这里夺得饱餐。看一看广阔的天空想不出为什么渺小的人们要彼此的制造麻烦甚至伤害。如果自己真的要存于这个世上，真希望就是一粒空气或是空气中的一粒尘埃，存于世上却无忧……
又一个无眠的夜晚，时而想想对策时而无奈的想哭。突然脑子一亮像是有了个良策！妈妈不是说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好人家吗，要是自己有了对相，看上去还不错的话这事不就做罢了！只是……到哪里去找这人呢？自己什么人也不认识，而且也不能随便抓一个。
就算是假的也得是个有品有德的人，将来不至于有太多怨言，而是很享受自己的英雄之举。这样的人有吗？自己认识的就只有学生，而且在学生中间找好像更安全些。既能掌握好自己的分寸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