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买书来看呀,干嘛拿我的日记本开刀啊?!
和猪猜拳,只要出石头铁定赢。挑战多啦A梦,摊开双手就搞定。阵子若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一拳把她打回井里去!咬开的苹果里发现了半条虫子——没有关系,镇定地咬下去吧,反正虫子的蛋白质多……这些我都懂啊!可是要从一个超有心计的男生手里夺回日记本,应该怎么办呢?
每当我趁他被老师或者学生会的同学叫出去的空档,借着学习委员的职务之便向他的座位靠近,他就会探进脑袋来看,好想他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日子重复在杨旭东屡试不爽的破译密码和我越挫越勇的抢夺日记当中。呜呜……向我韩星逸一世英名,竟沦落到连拿回我自己的日记本都要偷偷摸摸的地步,我这到底是造的哪门子的孽啊?!
这天下午学习部开了会,晚自习的时候宣传会议精神:“明天学习部大检,各位眼睛放尖点,不要被学习部的逮到了啊。”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曾馨瑜站起来问:“我只听过生活部大检和纪律部大检,怎么学习部还有大检啊?”我两只手撑在讲桌上,正经八百地说:“曾馨瑜同学这个问题问的好,何谓学习部大检呢?就是由学习部部长亲自出面逮情况,检查人员可以随时进来检查,逮到情况直接扣月评,学习部不予处理。直接扣月评啊同学们,班上可就要翻4倍扣啊,各位同学悠着点儿。”班上还在小声议论着,我已经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座位。进校一年多了,大家已经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分贝不高,不足以把学习部的检查人员引过来。学习部大检,一个绝妙的点子在我的脑海里萌芽,我的日记本有救了!
第二天早自习,检查人员果真走进我们教室溜达了。这个检查人员我认识,是“野蛮姐”的小弟。
“高翔。”我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小声地叫他。他很配合地走到教室门口弯腰对坐在门口的同学说:“同学,请喊一下你们班的学习委员,谢谢!”我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出去,“什么事?”高翔问我。
四下没人,我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你退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男生拿着个日记本在开锁,知道他为什么半天打不开吗?”
“为什么?”
“因为那个日记本是我的,被他抢去了。”
“哦……”高翔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一个大男生怎么还写日记,还用那种粉红色的卡通娃娃带锁日记本,原来……”
“你能帮我收回来吗?”我眨巴着眼睛乞求。
“Noproblem,包在我的身上。”高翔弯起食指比了个“OK”的手势,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拜托你了。那晚自习后我们活动室见。”然后高翔就大步走到杨旭东座位旁,杨旭东争辩了几句,最终还是乖乖地交出了日记本。
“Yes!”我像干涸的禾苗得到了微雨的滋润,陡然有了精神。这种兴奋是不能表现得太直白被杨旭东识破的。晚自习后我兴冲冲地来到了活动室,却见高翔低着头坐在那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我的脑海,我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逸姐,我对不起你。”高翔抬起头来,声音里满是自责:“你的日记本被部长收去了,中午抢你日记本的那个男生来闹,部长就把日记本还给他了。”
“什么?”我的嘴巴惊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千算万算,没想到杨旭东还有这一手。看来,杨旭东不是猪,我却是个自作聪明的多啦A梦。我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终究还是百密一疏,日记本又被杨旭东拿回去了。唉,要是“野蛮姐”在就好了。千错万错,就怪那个新上任的部长不懂事,杨旭东几句话就把他收买了。相信这下子就算我变成贞子,也会立马被杨旭东打回原形的。他就是苹果里的那半条虫子,龌鹾的灵魂藏在光鲜的外表下,轻而易举地就骗过了毫不知情的学习部部长。只有咬开苹果,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第四十三章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的到来是没有预期的,那天早晨起床突然看见窗子上结了好看的冰凌花。在这个美丽的“天府之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窗外这么大的雪。只是听爸妈说过,我出生那年是下了一场大雪的。而我,就出生在那个寒冷的冬季。在载满岁月痕迹的相册里,我看见妈妈抱着年幼的我,爸爸站在旁边指着前面要我看镜头,两人都是一脸幸福,只有我瞪着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
此时,窗外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多美的小雪花啊!开始零零落落,又小,又厚,又柔,又轻,就像那高贵的白天鹅轻轻抖动翅膀,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接着小雪变大了,变厚了,变得密密麻麻,就像谁用力摇动天上的玉树琼花,那洁白无暇的花瓣纷纷飞下来。妈妈说,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才使得房屋、树枝、马路都穿上了厚厚的银白冬装。
过了一会儿,雪停了,单元楼里跑出一个跳跃的身影。我那5。3的视力提醒着我,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旭东。他用铁锹把我家楼下地上的雪堆在了一起,铁锹铲在雪里好象铲在蛋糕上一样,很松。不多久,他就堆了很大的一个雪堆。他用雪球滚啊滚,滚到象盘子大小了,便把雪球抬到了雪堆上。一个雪人的模型差不多出来了后,他又开始做雪人的脸部和四肢。折下一段松树枝当手臂,弯弯的辣椒做嘴巴,蘑菇当耳朵,胡萝卜做大鼻子,最后用冻梨做了两颗大大的黑眼睛。
一个栩栩如生的雪人堆好了,他站在阳光下眯缝着眼,欣赏着他的杰作。阳光照射着他,他的眼睛反射出星茫般璀璨的光芒。少顷,他的眉毛微皱,眉心处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微微内凹的小十字架。他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大雪人披上,搓着手又看了一会儿。或许觉得自己太矫情,又呸呸了两声,才哈着气跑回家。
我躲在窗帘后面看着这一切,只是我不知道,杨旭东转到雪人后面去写什么。就像杨旭东不知道,他努力破译的那个密码,其实就是他自己的生日,而在日记本的扉页,我用大大的艺术字写着:杨旭东,我喜欢你!我们用文字作载体表达着情感,面对彼此时,那份情感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第四十四章 高中过半,分道扬镳
仿佛只是一转眼,高中已经过半了。校园里那些丁香花又竞相开放,每一个枝头都是那么的绚烂。高三的学长们也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校园广播已经由流行歌曲变成了高考前沿。而我那一成不变的日子里,再没有了波澜,再不见了杨旭东。
在那个明媚的春日,杨旭东他带着诸如“不准踢球”,“做作业去”,“不许看武侠小说”之类的创伤和张舵令人怀疑的一句:“其实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如此“虚情假意”甜苦交杂的味道,抛给“文理分班”一个飞吻,便跑去KANSASSTATE逍遥了。
文理科分班在即,Jerry也要回美国了。回国之前,Jerry跟在十分可亲可爱的Miss。郭屁股后头来对我们进行“宣传和渗透”,希望能带几个中国的学生去美国发展。而我们钟爱的Miss。郭也时不时插上一句:“出去闯闯的确有好处。”煽动者大家的心绪,然后再以自己情系西部,钟情尽心于教育事业的架势排出了一切“崇洋媚外”的怀疑。事实上,怦然心动,凭着还有两把刷子,这样扔下我们于不顾,无情无义,而又实在逍遥至极以至于让大家恨得牙齿痒痒的,不止杨旭东一个。同去的,还有五个,夏米是其中之一。
夏米走的时候,对陈鑫说:“以后再也不要穿那么古怪的衣服对一个女生表白了,而且现在的我们都还在萌芽的成长过程里,对爱的期待,往往过高。所以如果可以,等自己成熟得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才去爱吧!”
该走的终究会走,该来的想躲也躲不掉。去美国的那几个走后没多久,我们就分文理科班了。因为我们是英语特色班,一个班本身就只有二十几个人,学校便把我们三个班算成一个班来分班。
寝室里就我选择了理科班,虽然我至今也搞不清楚X先生和Y小姐的关系。但为了不再学那烦人的政治,我豁出去了。大家幽默地给了政治课一个形象的别称——“冬眠课”,听着那一成不变的大道理就想睡觉。记得一次连上两节政治课,第一节下了之后没人擦黑板,第二节政治老师看到,很生气地问:“值日生怎么不擦黑板?”然后就听到一个很理直气壮的声音:“谁污染谁治理!”全班大笑中,老师气得脸像热螃蟹。
因为我的选择,我搬去和理科班的女生一起住了,而原寝室自然也会来一个读文科的代替我的位置。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寝室里那最后一次卧谈会,那个晚上,我再一次失眠了。想着和寝室姐妹们的点点滴滴,虽然有争吵、有泪水,但更多的是“一笑泯恩仇”的包容与谅解。不知不觉间,枕头被一种咸咸的液体浸湿了。原来冬天里的那场雪,是在预示离别。我哭了,又笑了,现在的离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
第四十五章 你愿意加入“乌托邦”吗
“你愿意加入我们的‘乌托邦’吗?”一张纸条从后面传到了我的手上。乌托邦?写这张纸条的人《奋斗》看多了吧。我诧异地回头,只见最后一桌的潘玮和陈鑫对我招了招手。由于文理分科,我们从不同的班级刚刚走进这个新集体。虽然我们彼此知道名字,但最终还是不熟悉。庆幸的是,还有往日里和杨旭东一起踢球的陈鑫继续和我一个班。有时候我们会坐在他们曾经踢球的草坪上望着天空发呆,陈鑫总会触景生情地偏过头来问我:“你说夏米和杨旭东他们这个时候在干什么?”然后我就会敲敲他的脑袋:“你怎么说话的,说得好像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似的。他们只是到那边去读书而已,OK?”每每听到这儿,陈鑫便会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如今,我不知道陈鑫跟潘玮说了什么,但还是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在纸条后写上:“‘乌托邦’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选我加入?”
不多一会儿,纸条又过来了,“就是个聊天的组织,聊天聊地、聊你聊我、聊音乐、聊哲学、聊世界、聊人生,聊什么都可以。选你是因为——我们觉得你有种奇怪的能量,给你个机会,你能摧毁整个地球。”开什么玩笑,天知道我怎么会给他们留下这种印象。不过,他们选取的这种方式和语言激起了我的好奇和兴趣。我能想到的是,因为这张纸条,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下午放学我们出去录歌,你听一下这盘磁带里面的《那些花儿》,我们要还原经典,需要你的笑声。”潘玮的习惯就是这样,突然窜到你的面前,没有任何铺垫地对你提出要求。
“我?笑声?”我看了一眼磁带的封皮——“朴树&我去2000年”。
“是这样,里面有一段歌配了一个女孩儿轻轻的笑声,我们都觉得那笑声跟你的特像。”陈鑫的补充每次都是必不可少的。跟他俩说话,就像是在翻字典,一个是词条,一个是解释。
我就这样认识了朴树,第一次听到这么纯而忧郁的声音,第一次知道有些话原来可以那样说,第一次知道原来可以有个人这么懂你,并且替你说出心里想说却不知该如何表达的东西。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听朋克、爱摇滚。我们避开老师的耳目,偷偷跑到学校的角落去练吉他,跑到校外的出租房去录歌,录下我们年轻的歌声和狂妄不羁的笑骂声……我感觉到初中时的那个我又回来了,我迅速地、疯狂地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并依恋上,不可自拔……
我们开始在课余交流彼此的思想,开始互相交换自己喜欢的书和音乐。我们读“村上春树”,我们听“朴树”。有着两棵“树”陪伴的高二,成为了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开始用自己的脑袋来思考这个世界了,我不孤单,我有“乌托邦”陪伴。这是一个很独特的组织,或者说群体更合适一些。没有什么人更高的要求,只是要你有自己的头脑、自己的眼睛,我们开始以自己的思维来认识周围的人和事。
第四十六章 美国的太阳真比中国的红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杨旭东。我的日记本还在他那儿,而他居然拿着我的日记本跑去大不列颠逍遥了。逍遥?美国的太阳真比中国的红吗?
奇?我想起杨旭东刚到美国便惊慌失措,打电话给正在地球这一头熟悉的老爸求救的傻样。他竟说考大学是无望了,说想家不愿再呆下去了……那么,是什么令这个在中国耀武扬威的小子变身满腹牢骚的怨妇,发出这等感慨?爸爸是这么向我转述杨旭东对他老爸诉的苦的——一接近美籍同学并渴望其友情时,对方便各自走散,置他于不理;还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