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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清在心中苦笑,她宋以唯,是皇覃濯的劫,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劫?
南瑾站在一边看着两兄弟相斗的模样,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小唯是你们兄弟恩怨的牺牲品。你们现在这副模样,又是做给谁看。”什么温文尔雅全都抛开,南瑾冷冷看着两人,眼中的温度丝毫不比其中任何一人差。
……
三人一直守在外面,如果秦歌和苏城他们劝导着,皇覃濯连一口饭也不会吃,整整两天就拿自己当铁人一样对待,一刻不离的守着宋以唯和宝宝,而那两个男人几乎也是不动弹,整层楼只住着宋以唯母子。
事情终究还是第三天出现了转机,重症监护室的心电监护仪上所显示的宋以唯的心脉开始趋向正常,虽然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但是这已经是个很让人兴奋地消息,因为这代表着,宋以唯捡回了一条命。
医生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最后还是无视过其中两个男人能杀死人的目光,朝皇覃濯道:“皇覃先生,您可以进去了。”
皇覃清对于这个决定很是不满,朝医生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可以进我们就不可以进?”
医生小心翼翼的解释道:“病人刚刚好转,权利只有家属有。”
皇覃濯哪还管那两个男人叨叨什么,跟在医生的后面,朝他一心挂念的女人走去。
宋以唯还是昏睡的模样,但是机器上传来的声音证明着她还在,并且正在好转。那双清亮的眼睛没有再睁开看他一眼,皇覃濯想起在他小时候住的那个屋子抱起她的时候,她唤着他的名字,眼睛无比柔弱的看向他,回忆起那一幕,他的心就被缠的死死的。
“皇覃先生,您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医生在后面说了一句,就在外面两个男人发狠的目光中将窗帘拉上,隔绝了他们看进来的目光,然后识相的退了出去。
宋以唯脸上的氧气罩已经被拿去,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如同以往的任何一次,皇覃濯想要握住她的手,可靠近的时候才看见,她纤细的手上已经布满了针口,他还记得这双手还在不久前主动的揽过自己的脖子,他还记得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和那个让他乐了好几天的主动的吻。
手指抚上她的脸庞,一寸寸的抚摸着,带着无比的留恋和缱绻。起身,伏低身子在她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子上落下一吻。最后,他的唇落在她冰凉的唇上。“小唯,快些醒来,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宝宝,宝宝是个小子,看来我买的一堆衣服都不能用了。小唯,你不能贪睡,宝宝还等着你取名字呢!”皇覃濯的身子一直维持着吻她的姿势,他的脸靠在她的脸颊,唇一直贴着宋以唯的唇,自言自语的说着,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
“小唯,醒过来吧,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一滴苦涩的泪水顺着皇覃濯的唇流到了宋以唯的唇里。他不敢动她,只能不断地吻着她,一声声低低的唤着。
时间总是毫不留情,十分钟的时间去的那样急,急迫到皇覃濯认为那短暂的如同一秒钟一样。
“皇覃清,不要让我在这里看见你,小唯的账我们以后再算。”皇覃濯先是瞥了一眼有些着急的南瑾,然后才朝皇覃清说道。
皇覃清依旧邪邪的笑着,阴冷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落在皇覃濯的身上,道:“这是我的权力,你无权干涉。”
皇覃濯冷冷的瞧了一眼,朝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里面的医生听见动静抬头,就见高大的男人坐在了自己的面前,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和贵气。
“皇覃先生,有一件事我想您有必要做个心理准备。”医生有些不敢开口,殊不知那表情看在皇覃濯的眼里已经足够引起一场暴风雨。皇覃濯半伏身子,拍着桌子道:“什么叫心理准备?他们不是脱离危险了吗?”
“皇覃先生,您先不要激动。”医生很是胆怯,这男人的气场和脾气都太大。见皇覃濯重新坐回去,他才开口道:“确切的说,两个人都没有脱离危险,但是您太太的情况明显已经开始好转,这是好现象,不过。”医生又瞅了一眼皇覃濯的脸色,在后者完全黑下来的脸色中才接着说道:“不过,孩子的情况并不容乐观。有句话不知道您听没听过,七活八不活。这句话的意思您应该明白。”
“你什么意思?”皇覃濯忍不住了,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挥掉,像恶魔一样撑在医生的面前说道。
“这三天,孩子完全没有转好的迹象,甚至……,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我们会竭尽所能,只不过作为孩子的父亲,您有权利知道他的病情。”
从里面出来以后,皇覃濯整个人更没有了表情,只有目光触到玻璃窗里面的人儿时,脸色才能本能的软下来,小小的宝宝还没有长开,那么小的一团独自被安放在一堆冰冷的器械之中,甚至还未来得及享受一下爸爸和妈妈的拥抱。
“宝宝,坚强一点。”皇覃濯看着孩子在心中说道:“坚强一点,才是我皇覃濯的儿子。”坚强一点小唯才不会伤心,我才不会心痛,她的心已经承受不住什么打击了。
每天一共二十分钟的时间,皇覃濯吃住完全靠着这娘俩。南瑾也渐渐地安定下来,但是每天都要看一眼宋以唯和宝宝,只有皇覃清,阴晴不定,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出现,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
阴暗的房间中,皇覃清后仰在舒服的椅子上,双手合十,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眼前被人按着跪倒在地上的女人说道:“总是有人犯错,我每天都要在想怎么惩罚犯错的人,真是累。宋以然,你违背了我们的交易,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宋以然被人摁住肩膀,身体伏在地上,披头散发,脸上还是红肿一片,听见皇覃清那么说,她嘴角一挑,愤恨的说道:“皇覃清,什么交易,你不过就是利用我来得到宋以唯那个贱人,只可惜我发现的太晚,我怎么会跟你这个魔鬼做交易。不过,看到宋以唯那个小贱人躺在医院里,我也满足了。”
皇覃清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粗壮的男人立即会意,伸手就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宋以然一直在疯笑,她本就是长相甜美,如今这副模样倒是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只不过,她比较不幸,坐在她面前的是皇覃清。
“你出去吧!”皇覃濯从座位上起身,朝手下说了句。他一步步踩在别人的恐惧上走到宋以然的面前,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就像扔掉一件什么不值钱的事物一样,宋以然又被皇覃清顺手扔到了墙角。毫不温柔的拽住她的黑直长发,迫使她仰头看着他阴冷的面容。
“宋以然,你好大的胆子,心思竟然动到了她的身上,我都舍不得动她的人,却让你给动了。呀,我还真的想想,怎么惩罚你这个叛徒呢!”皇覃清看着宋以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得说道:“哎,看多了宋以唯,我都忘记了,原来你也有副不错的皮囊,那次让阿豪那个小子占了便宜,我一向对他们很是平等,你说要不要让那些人也尝尝你的滋味?”皇覃清这个人总是能笑着说出最狠毒的话来,他自然也知道怎么样才能将一个人的恐惧挑到最高点。
“皇覃清,你想做什么?”宋以然头皮被扯得发麻,她娇柔的脸上此时全是红红的手掌印,可是盯着皇覃清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嘲笑和讽刺:“别以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费尽心思的整那些人,到头来,宋以唯依然会恨着你,得到宋以唯的人永远是皇覃濯,而不是皇覃清你。”
没有想象中的因为被人揭穿而有的恼羞成怒,皇覃清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嘴角的笑和眼中的冷色更深了。一把松开宋以然,皇覃清擦了擦自己的手,道:“我可不是皇覃清,不会做打女人的事情,宋以然,落在我手上,我会让你清楚,什么是得罪我的下场。”
“哎,这么好的一场戏,没有观众真是太可惜了!”皇覃清似可惜般的叹了句,听在宋以然的耳朵里却早已冷透了后背。
“宋以然,她遭过的痛楚,我要你亲自遭受一遍,哦,你放心,戏没演完之前,我会保住你这条贱命!”皇覃清笑得阴险至极。
宋以然起初并不明白皇覃清话中的意思,可是当几个长相粗壮,色眯眯的盯着她的男人走进来的时候,她所有发狠的勇气都没有存在的意义。皇覃清回到原位坐下,脸上一副讶异的样子朝其中一人说道:“胖子,老女人呢?闷了她那么长时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场好戏,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来啊!你们这些人愣着干嘛,难道要人来看空戏?”
几个男人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听皇覃清这么说,毫不犹豫的动起了手,宋以然畏缩在墙角,越来越害怕,最后惊叫出声。
皇覃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指甲刀,小小的东西磨在指甲上,耳边传来宋以然恐惧的声音,皇覃清低头磨着指甲,嘴里却笑道:“幸好这一次去查了查,要不然我还真是会漏过你这条鱼,宋以然,想不到你小时候就那般心机深重,啧啧,你真是投错胎了。”
宋以然哭叫的声音越来越大,那边的男人们已经控制了她,身上的衣服开始被撕裂,皇覃清一眼也没有瞧,只是低这头,轻声叹道:“胖子的速度怎么这么慢!”
话正说着,就见胖子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披头散发一脸疯婆子的模样。皇覃清又笑:“胖子,观众都来了,怎么不让她看得仔细一点呢?”
“是,老大。”憨憨的胖子动起手来倒是一点不含糊,他抓过女人的胳膊,将她头上的头发都给撩了回去,露出一张面色发黄的脸。
“喂,我们老大让你看戏呢!”胖子拍了拍女人已经木讷的脸,大声道。
“开演吧,观众都到了,哎,我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皇覃清的脚步刚迈开,那边宋以然呼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皇覃清听到一声不可置信的叫喊:“然然……”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那座生门就被皇覃清关上了。
动她者死!
……
“小唯,婧婧和我妈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你一定要坚强,宝宝还等着抱一抱呢……”皇覃清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南瑾坐在宋以唯的跟前,轻声说着什么。
“谁准你进来的?”自知这里需要安静,皇覃濯压低声音,朝南瑾说道。
南瑾也不理会他,接着朝宋以唯说道:“小唯,等你醒来,我带你回加拿大,那里有你外公的花园,没有大风大浪,没有人心算计,只有我们好不好?”
一句话又惹怒了皇覃濯,不过这次他没有发脾气,倒是站在南瑾身后,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分钟,才说道:“别妄想了,我的女人不需要你给她幸福。”小唯的幸福,只能由他给。
“除了带给她灾难,你还给过她什么?”南瑾轻声反驳道,不舍的目光一直停放在宋以唯的脸上。
“时间到了,你出去吧!”皇覃濯也不再解释,目光柔柔的放到了宋以唯那已经有了血色的脸上。
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正常的流转着,滴滴的声音已经有了让人心稳的音调。南瑾又看了一眼,这才起身,刚准备出去,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门就被推开,秦歌面色慌张的看着皇覃濯,张口说道:“阿濯,宝宝他……”
“宝宝怎么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快去看看吧!”秦歌的话刚说完两个男人就蹿了出去,皇覃濯的手掌握成了拳头放在身侧,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刚刚宝宝不是还好好的吗?
“宝宝在哪儿?”皇覃濯疯了一样的看着阻拦在自己身前的苏城,大声的喊道。
“阿濯,你冷静些。”苏城安抚道。
一手甩开苏城的胳膊,皇覃濯心疼的咆哮道:“你让我怎么冷静?城,宝宝呢?他在哪儿?”
“承受不了负荷,心跳突然停止了。”苏城冷静的声音就像一道平地惊雷,炸得皇覃濯灰飞烟灭。腿支撑不住,他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声音低哑的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在病房中。”苏武上前将他搀起,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南瑾站在几人的身后,身体就像生了根一样定在原地,眼睛不敢相信的瞪大,浑身不能动弹。
就在这时,安放宋以唯的那间重症监护室中,心电监护仪突然响起了杂乱的声音,屏幕上本来安稳的线条渐渐趋向了一条直线。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眼角无意识的流出了一滴眼泪,滴入白色的枕头,顿时化为乌有。
儿童的病房中,皇覃濯一步步艰难的走到保温箱跟前,颤抖着双手将那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自宝宝出生后,他一直因为身体的原因呆在这个盒子中,这其实还是皇覃濯第一次抱他,以前照顾宋以唯的时候,皇覃濯也跟着网上学过几节怎样抱孩子,怎样换尿不湿。他一手托住宝宝的屁股,脸紧紧的贴着他的小脸将他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皇覃濯抱着他,眼泪滑下面颊落在了宝宝的脸上,“你离开了,要妈妈怎么活?要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