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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瞧著她手背的不自然白皙,与藏在长袖衣物下的雪肌白净,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她竟然刻意让她美丽的一面覆盖在浓粉之下?
宁文一向敏感,自然也发现到方浩讶异的眼光,但是她已经无力分神去掩饰,或是说明什么,只是直接洗去她手背的粉底,还皮肤自然呼吸的机会。
方浩惊讶的发现,她手背上的肌肤好的不可思议,洁白的指纤细而白净,真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
“宁姐?”方浩想问,却无从问起,在她的制止目光下,将话全数吞了回去。
“我不想惹麻烦,我只想把工作做好,这样,你懂我的意思吗?”宁文简单的带过,眉问却显疲态。
当经纪人并不为钱,只是真心想让有才能的人出头,纵使再累,她也不曾想过放弃,但是今天却没来由的烦躁,直想躲回小屋中躲起来。
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才让自己一向有条理的行事习惯被打乱,甚至首度产生无力感……
易磊!这个莫名其妙就与她杠上的男人!
她怎么也想不懂,她是哪里招惹上他,而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闲著无事的人,那到底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毕竟,他的坚持太没有意义了,而这个认知也让她觉醒到一件事。
她的拒绝……似乎也坚持的不合情理。
易磊一进门,就看到心思各异的两人正兀自沉思著,方浩是一脸的不明所以,而她……则是些微的烦躁、些微的怒气、还有淡淡的疑惑。
“这个屋子里,是正举行默哀,还是怎么著?”他出声打断两人的沉思,也在短短的几秒内,见识到她变脸的速度。
“有何贵事?”失神的脸随即恢复冷度,看不出任何带著疑惑的神情,多了一丝厌恶的气味。
“这是来自各大节目制作人传来的资料,我带过来让新任经纪人裁决,看看什么节目该上、什么节目不该上。”易磊将手中一大叠的传真递到她的手中,有神的眸光在见到她白净的肌肤时,多了一抹了然而愉悦的神情。
那是什么意思?宁文皱起眉看著他。
那眸里写的似乎是“早知道”的神情,而他怎么会“早知道”个什么?他们两人甚至没见过几次面?他的神情却像是他有多了解她似的?
不敢再费心神猜测,反正这男人的逻辑非常人所能理解,她宁文也不过是寻常女子,她可不以为她会聪慧到明白这男人的心思。
她一张张的审视过手中的传真,是从不同的电视节目制作人传来,指名道姓的要易磊去增加可观的收视率,创造电视台的新奇迹;真是金钱为上的社会!
她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除了东方精灵之外,回到台湾这几个月来,还没接手过这么抢手的艺人,大部分是她一次又一次拜访制作人,才让手下的艺人有出头的机会。
这就是现实的社会,她失笑的摇摇头,竟忘了办公室里还有两个观众,等到她回过神时,眼前是方浩不敢置信的神情,还有……易磊满足而显得炙热的黑眸。
她忍不住的一慌,手中紧握的纸张险些从掌中滑落。
易磊伸出大手,眼看就要将她的柔荑握入手中,她直觉的退了一步,掐紧差点儿造成“意外”的元凶,暗自喘了一口气,但眼神却不自觉的望向他。
他该救的是这叠纸吧?怎么她会觉得如此压迫,似乎他向前一步的对象与纸无关,而是她的手心?
习惯了长袖衣物与过白粉底的遮掩,裸露出来的一小截肌肤,竟让她觉得无措起来,她摇走不该的思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易磊难得的不做挑衅,安分的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倒不是怕吓到她,而是在这个位置更容易欣赏到她的轮廓……
“这几个节目都可以去看看,节目风格不错,有展现个人色彩的机会,谈话性的节目也可以考虑,不过……得看看你自己有没有内涵让人谈论?”既然已经是他的经纪人,她理所当然的评论著他的优缺点。虽然,不讳言,她的确存心消这他。
“我是没那个内涵,不过我倒是有那个话题性,我栢信只要我谈到我们之间的事,那天的收视率肯定让他们满意。”易磊虽然带著无害的笑容,但是说出的话却颇具爆炸性,当下又把宁文的理智炸的四处飞散。
“我们之间能有些什么?你这人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宁文气的站了起来,并不是有多讨厌与这个人有关系,而是他子虚乌有的态度让她恼怒。
“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些什么!”他云淡风轻的说著。
只是他不轻不重的声音,有著强烈的申明,有那么一刹那,她竟然就相信了他说的话,怔在当下,久久不语。
正文 第四章
早晨的微风是带著凉意的,吹在她习惯遮盖住的手臂上,她下意识的环著自个儿,手心在裸臂上摩擦著,却没来由的想起了他,让他的身影窜进她的心里。
宁文立在阳台前,利用一天中短短、可以自由呼吸的片刻,努力的思考著易磊这一号令人摸不清的人物。
这男人最可怕的是,当他无所图时,温文善良、儒雅的学者态度、和煦的笑容会一一展现,让你相信他无害;但当他决定执著某件事时,却是必定的贯彻始终,笑容仍旧不变,温文的态度不变,但压力却如潮水般涌来。
他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他出现在她生活中开始,她就努力猜测苦,可是已经一个月过去,她却怎么也猜不出,他的目的何在?
而他一贯的温文儒雅,她一如往常的冷漠,加上方浩因热稔而露出的无厘头,三个个性南辕北辙的人,就这么在电视台的口中,成了三剑客。
她秉持着经纪人的本色,挟著易磊天高的知名度,硬是让电视台连带的将方浩炒红,而令她意外的是,两个年纪差了近十岁的男人,竟然成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友,真是匪疑所思。
更没道理的是,易磊那若有所思的眼总是盯著她,让她没来由的慌,但是,在她镇定的外表下却没露出不正常的反应。
她一向敏感,不可能误会他眸光中的意思,但是……这能算是一种追求吗?
不算是吧!
但是她却可以清楚的读出他眼里某种程度的肯定,只是……肯定些什么呢?
凉风吹起她的发梢,她眯了眼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直到屋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拿起行动电话,选择到阳台准备接听,看到来电显示的手机号码,她微微的皱起眉来。
“这么早,有事?”不过才六点多,这个男人大清早的也不怕扰人清梦。
“这么不高兴接列我的电话?”易磊的声音带著无奈,从望远镜中,清楚的看到她皱起的眉头,这让他很无力。
“大清早被吵起来,没几个人有好心情。”宁文不置可否,并不打算回应。
“我可不觉得你是被我吵起来的。”易磊望著此时未施脂粉的她,简直美的不可方物,让人转不开眼神。“如果我没猜错,你该是一大早就起床的人。”
“事情又不是你说的就算,你要怎么猜是你的事。”宁文虽然心中一惊,但也不打算就顺著他的意。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易磊凝视她望著远方的侧脸,决定采取行动。
“你一早打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做了个梦?”宁文的语气是带著怒气的。
“我梦到了你。”不理会她的怒气,他好整以暇的笑了笑。
她的脸一红,心口忍不住一阵悸动,今天的她尚未整理好心情,这几乎可以当做是玩笑的话,她却无力招架。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只能以怒气遮掩。
“我梦到你一脸素净的样子,美的几乎不可思议。”何止是不可思议,他简直要佩服起自己的忍功,能忍受她每天摧残自己的脸,而没当真将她压在水龙头下,冲去她一脸乱七八糟的妆。
“你太闲了。”宁文想也不想的丢了一句话给他,就当他胡言乱语。“我应该多替你接几个节目,省的你没事做些白日梦。”
“我的预感一向正确,而且我会努力向你证实一切。”易磊语气纵使温和,但是却有十成十的确定,他的语气,竟让她惊慌起来。
“我没空听你胡说八道。”当下,她只想把电话给挂了,她总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错。
“我会揭了你的假面具,相信我。”他的唇边带著笑,看著她睑上的惊惶,他总算是找到一个方法,能让她不若平常的冷静。
在她挂上电话之前,他温文的声音仍旧传人耳膜,而且有如回音般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著。
终究不若表面上的无动於衷,宁文在易磊到达工作室後,直接来到他的面前。
“你把话说清楚。”她无法装出若无其事,他那类似威胁的话语一次次的重复播放著,她没有那么大的忍耐力。
“说什么?”易磊一进门,就见她兴师问罪似的来到身前,让他的笑容更加耀眼了。
“我是哪里犯到你,你好好的艺人不做,老做些无聊的事。”宁文粉拳微握,怒气让她的眼睛熠熠发亮。
“我早该用这一招,就不用看你一个月的冷面孔。”易磊笑了笑,礼貌的让人发不起脾气,但不包括宁文。
“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也不知怎么著,她一向自持的态度,总能在他三言两语下崩溃。
“我就是好奇,就是想看看你浓妆艳抹之下的脸,这样,我就死心了。”易磊轻易的说出他的渴望,或者,该说是计谋。
“你真的太闲了!”宁文怒冲冲地下了结论,想也不想的转身离开,他眸中有奇怪的光采,似乎正计画著什么,那种未知的感觉让她害怕。
只是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在他悠闲的步伐下,三、两下就来到她的身边,高大身躯形成的阴影逐渐笼罩了她,端起她的下颚,锁住她那双因惊讶而末做出反应的迷茫双眸,另一只手则霸道的拥住她的腰。
“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擦去你讨人厌的唇彩。”慵懒的男性嗓音里,带著特有的笑意,热烫的唇舌轻轻扫过她的唇,而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拉起衬衫下摆,擦去她的唇膏。
宁文呼吸一窒。
这时才察觉,他的本性其实跟那温文儒雅的笑容无关,他眼中闪烁的认真,比无害的笑容更加让她害怕,她宁可他是存心戏弄她的。
她挣扎著,但他的箝制却像铜墙铁壁,让她挣脱不开,纵使那个吻短短不过一秒钟,但是却已经够让她清醒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了混蛋!”她指控地说道,双眼迸出怒气,因为他的狂妄而恼羞成怒,理智被愤怒吃个精光。
“你如果还挣扎,我做的可不仅只於擦掉你的妆,轻吻你的唇。”他莫测高深的说著,气息不若平常的沉稳,只因两人紧拥的身躯禁不起更火热的摩擦了。
他的一席话,听得她的粉颊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或是羞怯,不过,还是让她安静下来。
“你要自己擦掉睑上这些惨下忍睹的妆,还是要我来?”看她难得不再挣扎,他终於成功的擦去她的口红,只是那眉眼……还是让人心烦。
“你太多管闲事了。”宁文安分的停留在他的怀里,只是他灼热结实的胸膛隔著布料,熨烫著她娇嫩的肌肤,那是她所陌生的感觉,连怒骂的语气也显得无力。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来?”易磊霸气的盯著她难得的羞涩,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勾著唇浅笑著。
她瞪大双眸,纤细的肩膀僵硬著,这个男人彻底击毁她的自制,她第一次这么想把某个人大卸八块。
“不说话,就是同意罗?”他端起她的下颚,若有似无地以灼热的气息故意逗弄她,直到她那双眼睛气得快要喷出火来,他才松开手。
“我自己来。”她双眼一眯,寒光进射,长年训练出来的冶静荡然无存,却只能咬紧牙关,忍住爆发的脾气,将回答从齿缝间挤出。
“太好了。”易磊摸著下巴,谨慎地猜测著她接下来的反应,毕竟,她同意的太……咬牙切齿了。
果不其然,他才微微放松她腰问的力道,就觉得有一股“杀气”由下方急急窜起。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格外灵活悧落,连忙拥紧了她,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将她整个人贴在墙壁时,用强而有力的大腿,压制住那可能会让他痛上一天的伤害。
“放开我。”她忿忿地怒道,手腕已经被制住,燃烧怒火的眼睛瞪著他,从小到大,不曾受过这种待遇,一双眼睛狠狠瞪著他,几乎要喷出火来。
易磊一改为人称赞、温和犹如儒者般的剑眉朗目,眼底眉梢转换为收敛下去的慵懒邪气,而嘴角半挑起时那抹笑容更是让人焦躁。
“找还没养儿育女,你就想毁了我的命根子,这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事喔?”易磊嘴角的邪笑加深,俊朗的眉目看来更加危险。
“你反正也不是个绅士,我又何必当个淑女,你只是个无赖。”她一字一句的说著。只是,他男性的灼热呼吸吹拂在肌肤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