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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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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交配?他便默不作声地傻笑着走开了,拐过一个弯,狭长的街道变得拥挤起来,那里汇集所有的女人,出入着各种货色的女人,美容师、理发师、珠宝小姐、妓女、服饰店女老板等。一个朋友说过,他很喜欢去女人街“欣赏”女人,那里的女人像是件艺术品。开始我还不相信,真的,那里的女人确实一个比一个漂亮迷人,旁人不知的话,还以为在那里作一场选美秀哩!仿佛天下所有漂亮女人都云集在那里。其实,那里的夜景更迷人,让人不断产生幻觉,时尚而名贵的服装、皮鞋、珠宝总在深深地诱惑着你,还有潜伏在理发店的暗妓,她们不时用一种不安本份的眼球透过明亮的玻璃向男人们抛着媚眼,甚至飞吻,动作独特而显尽轻浮。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人间悲剧(上)
   

四处一阵清脆的声响,天色渐渐暗了。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胡贤贵的影子,这样来来回回多少次,他是贵叔,一定是贵叔。难道他变疯了吗?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的心头一连串沉重的问号,但我始终想不明白,更让我煞费心思的是王歌怡公然在报复我。后来,我找过熊荣谈及此事,熊荣却不温不火地谈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并对我所发生的种种遭遇彻底遮盖了,但他心里知道真正的幕后指使便是他的表弟王歌怡。虽然他俩的关系比较暖昧,打狗也要看主人啊!王歌怡这样做,不就是在黑暗处捅他一刀吗?
熊荣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愤怒,他只是仅仅没有发泄出来罢了。后来,他斜了我几眼,说:“往事都烟消云散了,肇事者早逃之夭夭,我所经营的火锅城声誉更为重要,咱们姑且别论好吗?”我的心里凉了半截,气恼道:”熊老板,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一定是王歌怡从中作祟。“你胡说,你得对自己的言谈举止负责,你是在讹人!”熊荣吃吃地说。
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之前,我们谁都不敢断言是谁指使谁干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情避也避不及。
我拎着行李往门外走,熊荣却叫住我,喂,你别走,你的工钱哩。他一面唤着,一面跑出门来,他掏出八张大钞塞在我手心,血汗钱啊!
我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大钞,心里有些激动和难过。
我再次回到家,一进门,我就跟母亲打听有关胡贤贵的情况。母亲告诉我,前阵子贵叔疯了,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婶子说:“他也跟你的父亲一样欠下许多赌债,债主纷纷逼门来,没有钱,让人将家里稍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他又重蹈你父亲那条不归路,十成是你父亲阴魂不散缠上他了。一个月前,村里有一场丧事。深夜,他酩酊大醉赶回家,在外面留宿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早,村人才发现他在田地整整跪了一夜,他浑身都是泥浆,脸和颈脖处残留着一道道血印,他是让人扶着回家的。回到家里,他不断说着胡话,喉里嘟嘟作响,分明是遇上鬼哩。”
村人看他可怜,又给他洗过澡,婶子给他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他却躺在床上不停地痉挛,一时哭,一时笑,一定是疯了。婶子急了,她哭哭啼啼请来一位巫师,巫师闭着双眼,掐着指头,说:“他遇上鬼了,得替他解凶避难。”当晚,巫师一身道袍,手持镇妖宝剑,嘴中念念有词围着祭坛团团作转。后来巫师及众人去到了两岔沟,巫师从一条水沟里逮住一只大肚皮的青蛙,说是那只青蛙在作怪,现在逮住了,邪已经镇住。法事很快完毕,巫师收了钱拍了拍手走人,婶子感激得鼻涕泪流,她一直将巫师送出官道。
事后,贵叔的病并没好转,反而日益加重了。他时常在屋里挖坑,我的叔伯兄弟们便来阻止他,他嘿嘿地笑着说:“是在替他筑坟墓,然后一阵傻笑。
我告诉母亲说:“我看见贵叔了,前几日在火锅城遇上的。”她却说:“那个该死的东西让人一阵好找,城里车多人嘈杂,让车将他撞死倒替婶子省些心。”她说着,她那怆惶的脸上不时掠过几丝凄冷的笑。我看见母亲这种表情,心里显然不是滋味,不知所措了。婶子也急匆匆地赶来了,一进门,她泪流满面地问我,民,你看见您贵叔不!我说:“婶子,贵叔倒上遇上了,他不认识我了,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逢人就唤人家爷,还说:“今年五十八啦!没多少光阴啦!不如痛痛快快地喝酒打发日子。”贵叔显然是以孤独和喝酒的方式来麻醉自己。婶子坐在凳子上呆纳地流着泪任凭泪水往下淌,一会儿,她才用手抹了一把泪说:“嫂子,你都瞧见啦!当初是自己瞎了眼瞧走样儿,还私自议论他耳阔额宽来日必定显贵。可是他生来一副太监相,攀高枝近贵人,还是让人家甩了,不就是为了几个臭铜板吗?她哭得更伤心,母亲心里头也落悲,便劝道:“妹子,你别难过,日子总该过下去吧。彩霞年纪又小,长着一张嘴得要吃饭啊!多少年过去了,我们都艰难挺过来了,相信有一天,大伙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她擤了一阵鼻子,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滑落在潮湿的地上。
嫂子,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不是有条尾巴,几年前早已跟别人私奔了。母亲眉楣一皱,好妹子你得惦量惦量,不容你胡说,你生是胡家的人,死是胡家坟。如此折腾,日子咋能过下去。其实,母亲心里恼了,她素来很忌讳,她十分虔神,更何况是一个妇道人家在屋里不知死活地哭哭蹄蹄,若是换上别人一哭一闹的,她会立刻撵走她。
母亲生性胆小,又十分怕黑,天黑以后,就独自不敢出门了。依稀记得我小时候的事情,我的童年生活同样那般灰色,岁月斑驳在墙上,却让我记忆犹新……
父亲下葬不久,她始终忘不了当时那种恐怖场面,父亲的尸体是用一张破烂不堪的草席遮盖着的,他浑身发紫,双目怒视,像是带着仇恨和忏悔离开这个浮躁的世界。
当时由胡贤贵从房里将他那僵硬的尸体抱出来,他一面哭哭蹄蹄地喊道:“兵哥,你一路走好,三条大路选中走,中间那条大路的尽头,是你想去的地方,是极乐世界,与世无争并且无限繁华的极乐世界。”安葬数日后屋里不断有响动,仅是老鼠猖獗,夜间戮门逐食,母亲吓得坐立不安,喃喃:“贤兵阴魂不散,还惦着媳妇和儿子。”
生活的痛苦跟人密切相关,它仿佛是一只无形巨手扼你的喉间,让你在生死之间痛苦地挣扎。一天清早,一场连绵不断的春雨一直下个不停,不像个明媚的春天,桃花在雨中静静的绽放,花色淡淡的,风吹雨打过后,花瓣洒落了一地。
是的,它像人一样,经历了多少苦难和酸楚,一天一天在风中凋零……母亲一直心里闹得慌,她说十分牵挂胡欣一家人,她得进一趟城看看她的外孙,临行时,她毫无见地把箱底所有的衣物都掀出来,又毫无见地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选了一件紫红上衣穿上,打扮得像个出嫁的新娘。并喃喃:“沾红了,该去会会他了。”我不明白她说的那些话。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人间悲剧(下)
   

我把她送出村口,一路上,母亲默默不语,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呢?
我回到家里,精神上却有些恍惚,心里忧闷烦躁,又道不出所以然来。
后晌,一个村人跌跌绊绊跑进来我家,他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了,我关切地问:“怎么了?”
他的眼泪即刻淌了下来,说:“胡民,大事不好了,出大乱子了。”
“我快告诉我,究竟出啥事了?”我急迫地追问。
那个该死的王八司机超速驾驶,车翻入扬柳沟的河里,我爷和你娘在车上。我心里咯的一声响,脆弱的心脏几乎要迸裂了,我脸色发紫,嘴里哆嗦地喊道:“快,快……”我还没迈出家门,突然眼前一阵发黑,我便昏了过去。
待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家院里停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母亲的脑浆沾满了她那凌乱的头发,后脑一个大洞仍在流血,地上一摊乌黑,她是抛下山崖摔死的,其余的都是溺水而死。我不顾一切冲上去,紧紧抱住她的尸体痛哭失声,不料又昏了过去。
一个村民为我熬了一碗生姜汁替我灌下,咕噜一阵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泪水淌了一地,我抱住母亲的尸体嚎声痛哭,几乎哭得死去活来,姐姐胡欣在一旁不停地抹着泪,双眼肿得像熟透的桃子一般。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拂然作色地拉着胡欣的胳膊,说:“欣姐,别难过。”胡欣定睛打量,站在她眼前的是胡贤贵的女儿彩霞,如此懂事的孩子啊!一般来说,这种年龄阶段的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但她的脸上已经明显表现出成人的忧郁和喜乐来,显然不像一张孩子脸。
胡贤贵年近四十才娶妻入室,他却忍心抛弃自己的妻女不管,真是件让人寒心的事情。
吊丧那天,姐姐胡欣援助伍仟元现金料理母亲的丧事。午时,吴如柔从县城匆匆忙忙赶到雪山村,她的出现,便立刻有一群老实巴交的村民向她挤来,眼睁睁地望着他们眼前这位绝色女子,她让他们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了,便涨红着脸钻进房间里去。按当地习俗,母亲死于死丧,一定得用火净身。黄昏时分,河滩边已经垒起一堆生木块,一个伙计拎来半桶煤油泼在上面,几个中年汉子将尸体抬来了,这种原始的火化方式在农村习以为常并不值得惊奇。一名道士已经穿好道袍,手持宝剑开始作法,火腾起来了,越烧越旺,越来越猛,生木块在噼哩啪啦爆裂着,一股股人肉味在空气中弥漫,然后母亲的尸体在慢慢地蜷曲,变焦。
一个伙计嚷道:“娃儿家先避避”一群孩子立刻远远在站在田埂上惊乎乎地跳望,我与姐姐胡欣哭成一团,天悲地恸。哭声给这个阴冷的黄昏增添了无限的凄冷,河滩里的潺潺流水依旧在咆哮,它永远不知道人世间生离死别和道不尽喧嚣,案桌上的烛光在风中扑闪,平静的河滩照着一片火光,像火烧营一样。
母亲的骨灰入殓后,吴如柔陪着我守了二天二夜,她看见我忧心满怀的样儿,悲切也油然而生了,半晌,她才如梦初醒地说:“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的,王歌怡仅是一面之词,更何况胡民还要娶我做他的妻子。”
吴如柔已经离开她的家整整三天,自从母亲入土为安,她心里烦躁不安,担扰父母在家里埋怨,甚至派人四处打探她的下落。
次日清早,吴如柔与我匆匆道别,她离开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向她点点头,那一刻,我才真真切切体会出离开是一种痛苦,对于母亲的离世,我的心如同让破碎的光芒撕裂小块小块的丢弃在清风中……
灵山县当前所发生的重大交通事故,很快就上了中央新闻。吴展澈一边呷早茶,一面对林美琴说:“现代人都疯了,疯得忘乎所有,他们一个个都是疯子。”
林美琴说:“我的主啊,那是些有血有肉的生命,为什么总有人会这样呢?”
那时,林美琴已经将如柔紧紧抱住,拍了拍她的身子说:“柔,你在听娘说话吗?”
吴如柔说:“您想告诉我什么吗?”
这些年来,那个寡妇活得不真不容易啊!为什么不幸总是降临在一个好人身上。实在可恶的是那个千刀万剐的司机,逞什么英雄,这个好了,一切都玩完了,却让那些无辜的生命一起随他陪葬,还有点像古代君主去世要许多奴隶陪葬一样,这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说罢,林美琴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涌了出来,因为在她内心深处,她觉得愧对我的母亲,她好歹是自己宝贝女儿的生母,没有她的给予,林美琴也不会快乐和幸福,林美琴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开始乱了,内心禁不住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她把如柔抱得更紧了,仿佛害怕失去什么似的。但她坚持说道:“柔,胡家是个火坑,你或许不知道吧?胡民的爹当村长时,他已是债台高筑,后来在别人的威逼下自尽。现在胡民父母双亡,没有任何依靠,成了一个孤儿,他又缺乏自食其力,独立生活的能力,日子纵会越过越惨。”
她的话隐隐刺痛了吴如柔的心,如同细而碎碎的光芒扎在她的心上,一刹那间,几乎要崩溃了,像一片废墟倒塌一样。同时,她觉得母亲的话多半来自于她积郁多年的私心,那种私心还不时隐藏着一股股霸气。
“我累了,该回房休息了”吴如柔不安地说。然后她疲乏不堪地进了房间,当她的身影快到门前消失的时候,她又停住折过来给林美琴一个诡异的微笑。
门严严地关闭了,封闭了林美琴所有的快乐和希望,同时也封闭了她那复杂的内心世界。她开始烦乱起来,心里在怦怦作跳,难道又说错了吗?她越想越恼,思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房间里却一片安静,隐隐约约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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