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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怡,起来,快点起来。你告诉我,你们究竟闯下什么大祸了。好哇,原来你们背着我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难怪你平常很阔气,你蒙骗我们这些年,难道还不够吗?她气急败坏地给他一耳光,你爹差点被削了官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天哪,这可怎么办呢?
过不了几天,王歌怡被几名全副武装的公安带走了,将他关押在看守所里。一杏急得似热锅头上的蚂蚁,便急急忙忙去找她的公婆,一见到他们,一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淌下来,哭着说道:“爹,你们想想办法救救歌怡吧,他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从这种形势来看,他真的是难逃法网了。一杏,你别哭,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早知道,我们比你还急。
她在一旁插话道:“黄坤是你朋友,上次歌怡结婚时,他不是亲口说过吗?只要是王家的事,他决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当年施恩于他,受水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
是啊,他的性命是我救的,但有些事情不能强人所难。
我的主啊,都快大祸临头了,你作为灵山县县长,他们竟敢在你的眼皮底下抓走你的儿子。从这一点判断,可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难道你要让他们给歌怡定了罪,才去救他么?虽然他罪不可赦,但始终是王家唯一的血脉。
你别唠唠叨叨好吗?总该给我些时间想想办法呀!说罢,王少成不高兴地下楼去了。
当他路过花园丛中的时候,看见几个孩子在那里玩耍,他们在相互猜谜语,谜底诙谐,滑稽,他们嘴里喊着年轻时青角角,老来黑角角,两腿一跨,殃及全家。王少成心中有些不悦,这分明是在说他,他挥手责斥道:“去去去。”孩子们便一涌而散了。
突然他的司机上前道:“县长,我们启程吧!”
你先在车上等一会儿,我随后便来。
当他回到客厅的时候,王少成看见他的妻子双手靠在台阶上,用力往上面捶着,仿佛要捶碎什么似的,泪水轻轻地滑在台阶的大理石上。她害怕王少成看见,掏出一张手绢抹把泪,一转身进了客厅。
客厅里寂静一片,能够清楚地听到门外的风声,风不断地掀着虚掩的窗户;不时发出玻璃的碎裂声响。她关好窗户,室内的空气顿刻凝固起来,她只觉得浑身发软,一屁股瘫在沙发上。
一觉醒来,夜幕悄悄撒下了,周围比往常宁静,她仿佛觉得自己被关进一个狭小的黑洞里,几乎让人窒息了。一杏不安地说:“娘,怎么不开灯哩?”一杏走过去按亮墙壁上的开关,又将她慢慢地扶起来,然后才去厨房做饭。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在吃饭途中,婆媳二人各怀心事。
一杏轻声问:“爹呢?”她不抬眼皮说:“妇道人家怎么知道男人的事情,他不关心歌怡的性命,就不配当他爹,也不配当灵山县县长。”
她的话并不是信口开河,王少成确实不配当灵山县县长,如果他没有强固的后盾的话,前几次他就栽了跟斗,这一切都是由黄坤罩着。
原来,王少成和他的司机马不停蹄赶至A城。凌晨二点左右,他们才住入A城一家最豪华的酒店,二人沐浴更衣,洗刷完毕,吃些便饭,刚上床就寝,天已破晓。
王少成因有事缠身,毫无睡意,于是烦躁不安地爬起床在房中踱来踱去。末了,他轻轻关上门,乘电梯下了楼,他来到服务总台,一会儿,他那匆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店门口。
王少成拨通了黄坤的电话,黄坤刚随考察团从国外回来,刚踏进家门,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了,他打开手机看了看,脸上不时露出几丝微笑。王黄二人同乡,又是同学关系。黄坤家住县农场,是一位农场主的儿子,年轻时志向远大,立志长大从政,不料,这几年官运亨通,心想事成,奋斗了几十年,终于成了A城的省长,也该是黄家祖德积福了。王少成跟他相比之下,真是自叹不如,脸有郝颜。虽然二人交往甚笃,毕竟身份,地位悬殊较大,更何况王少成有事相求,难免内心惶惶不安,害怕让黄坤婉言谢绝,他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搁置。
对于黄坤的为官之道,王少成了如指掌。“狠”、“稳”二字归结于他的成功秘决,如果他对王少成狠下毒手,那王歌怡早已进了鬼门关。黄坤算是一位熟悉官场的舵手,他成功地效仿朱元璋的为官模式。
一会儿,司机出现在大堂门口,他惊乎乎地说:“县长,我一觉醒来时,却不见您的人影,估计您为歌怡的事担忧着,因此便赶过去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刑场【中】
司机安慰道:“县长,您放心吧!我相信黄省长一定有办法帮助歌怡渡过难关。”王少成深情满怀望了望他的司机有些自责地回答道:“我这灵山县的县长算是浪得虚名,一上任,不是旱灾、水涝就是特大事故发生。不知不觉在群众心目中失去应有的威信了。”
“走,咱们一起去喝杯咖啡吧!”我与黄坤就此相约。司机满怀疑惑地问道:〃他会来吗?”他一定会来的,原来打算去拜访黄坤,后来逐渐打消了这种念头,一些事情应该顾及对方的环境氛围、经历、社会背景,因此就此相约……司机压低声音说:“如果有记者一涌而上该怎么办?”我跟他仅是朋友之间叙叙旧,也用不着如此小题大作。他们进入大堂后,过不了多久,一位侍者送来两杯咖啡,王少成一面用手中的小匙搅着杯中的咖啡,一面祈盼地望着大堂门口,不多久,黄坤满面春风地出现在大堂门口,他双目炯炯有神,一张国字脸特别引人注目。侍者立刻送来一杯咖啡,王少成连忙起身相迎,然后说:“有劳省长大驾,今番冒昧打搅,还望省长宽恕。”
咳,你不是在煞我么?这里不便说话,咱们换个地方再聊吧!接着他们进了一间密室,黄坤爽朗说:“应该是歌怡惹你烦心了。”省长您果真料事如神,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一双炬眼。
近来那犬子惹下大祸,恐有性命之忧!
“是吗?”难道你的儿子是那种让你恐怖的人物么?
“是的。他摇身一变成了贩毒集团的首脑人物。”
“首脑人物?”黄坤略有些吃惊地反问道。
“犯罪证据何在?”
“何冬生。”他是个什么角色,仅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可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去年有关朱振雄被杀一案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何冬生成了替罪羊羔,真正的幕后主子是王歌怡。因此,何冬生必须得死,死无对证,那时……
王少成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自从歌怡出事后,老伴急得丢了魂似的,一直忧心忡忡,让人十分难受。”
一会儿,王少成的司机进了那间密室,从包里取出十颗戴在耳上的钻石,大粒莱茵石镀金的手镯,还有镶着宝石各种各样光耀夺目玻璃珠子的梳子,以及“国宴茅台”还有十几沓用报纸包着的人民币及若干美元。王坤扫了几眼后,他的脸顿刻阴冷下来了。
王少成陪着笑说:“省长,你不要生气,至于我的司机,根本没有任何人认识,此事密不透风,万无一失。”就算那些善于捕风捉影的记者群肩上扛着摄相机给你拍照,就让他们给你拍个够,也对您无济于事。
一个时辰后,黄坤刚从那间密室里出至大堂门口,外面果真有一群记者一涌而上将黄坤团团围住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记者自我介绍道:“省长,您好,我是A城都市报的一名记者,能否采访您几个问题?”
记者滔滔不绝道:“省长今天能够光临这家酒店,不知为何事而来!”近年来,您大力调整我省的经济状况,加快农产品竞争市场的力度,给我省农民带来的利弊,谈谈您的看法,还有西部大开发是否对我省起到积极推动的作用!
黄坤气恼得一言未发,好不容易拔开众人。诸位,你们好,近来身体不适,不能给众位一个完整的答案,我感到非常报歉,至于众位所涉及到的几个问题,过几天,我在大会上给予澄清,希望诸位见谅。他微笑着向众人挥挥手,然后他趁势钻入轿车,混入汹涌的车流中一闪不见,许久,记者们才怅然散去。
当王少成的司机冲出大堂门口的时候,人群已经陆续散了,他按照王少成的吩咐将“土特产”替黄坤送去。
快一个时辰之久,黄坤才疲惫地回到家里,一上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吁气,脑海中不断涌现出一些十分可怕的事情来,后来他泡入浴缸,忽然一阵清脆而急骤的门铃声响了,一个女人出来开了门,并惊乎乎地问:“谁呀?”
司机支支吾吾好一阵才说:“夫人,我是千叶珠宝行的伙计。老板托我将这些东西捎给您们。”女人一时纳闷了,后来她想到别人找借口送礼时,一般都是这种模样,司机连忙改口道:“几天前,省长托人在珠宝行看过,说要为他准备一些款式周全的珠宝,当时款式不周,因此才耽搁些日子。”司机然后将一个黑色提包交给了那个女人便告辞了。
至于黄坤的妻子他是认识的,年纪约四十左右,有着一副贵夫人的气派,她将提包拎在手里,忍不住咕噜了,那人神神秘秘,说话搔头搔脑,她又惦了惦重量,她的脸上露出一种得意的神色,然后猫一般闪身进了屋。
黄坤洗毕澡,从卫生间钻出来,脸上淌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略疏稀的头发紧贴着宽阔的前额,她有些恼了,瞧瞧你这副落汤鸡样子,如果让人看见了你这副模样,也许会成为A城的一段佳话。她又说:“适才有一位神秘男子送来一个黑色提包,从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自称是千叶珠宝行的伙计。”黄坤顿然明白了,他搪塞道:“前几天托人去了珠宝行,过几天是你生日,总该替你准备些礼物吧!难道还不开心么?”
他平静地靠在沙发上抽了一支香烟,似乎有些烦躁,王歌怡的事情一直搅着他的神经,他重案在身,死罪难赦,说来说去,有一帮家伙不就为了升官发财,大捞油水。他又想到了王少成,王精于心计,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个并不富庶的灵山县,他却拥有如此多的财物,那些巨款从何而来?不就是在压榨百姓的血汗么?导致灵山县许多百姓妻离子散,“贫血”而死,难道他不是在明目张胆地玩弄手中的职权?
七月十八那天,太阳像烈火般焚烧着整个大过,天空中没有一丝凉风,知了在树枝上烦躁地叫着,仿佛要把它们身上的躁热抽光似的,灵山城里的大街小巷却挤满了人,追赶时尚潮流的女人们更是薄如婵翼,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磕磕有声,构成了这座城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她们手里撑着五颜六色的凉伞,缓缓地,倨傲地走过永灵桥朝南大街去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刑场【下】
忽然街上一阵骚动,拥挤的人群人字型分开,接着几辆警车缓缓地驶来,车上押着一名囚犯,一条粗大的麻绳将他的双手反缚着,他双膝跪在车上,囚犯双目凝滞,面如死灰,不时又朝下面汹涌的人群瞅了瞅,眼中流闪着一种眷恋的光芒来,表情威严的警察手里持着冲锋枪,一眼接一接地扫射着下面的人群,目光如炬。
突然间一个人尖叫道:“枪毙人了,枪毙人了!”杀黑道大哥的凶手被缉拿归案了,快看,快来看呀,第一辆车上便是杀人凶手。
众人遁声望去,那人便是何冬生,由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他死刑,他做梦也想不到最终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后悔当初不听王歌怡的良言相劝,否则,也不会落成如此凄惨的下场。生命对他而言,短暂而残酷。他心中便想起家中的妻子和女儿来,加在他身上的桎梏再也不能与她们母女相聚,又想到他的叔叔,此时此刻,眼泪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接着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我冤枉啊!我真冤枉啊!”一位警察便气汹汹地用枪头朝他背上捅了几枪头,愤怒道:“你瞎嚷什么?”何冬生跪在车上乞求说:“求求您们,让我见见我的妻子好吗?”另一个警察粗声骂道:“混蛋,你嚷什么?她会来的,并且还为你准备一顿可口的饭菜送你上路。”不,不,我不需要,是王歌怡,真正的幕后凶手是王歌怡,他也该死,难道中国的法律仅是杀一儆佰吗?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吗?
一个满脸凶相的警察骂道:“你娘的X,死到临头了,还想栽赃嫁祸。”接着又一他枪狠狠地捅在何冬天的头上,何冬生哎哟一声便昏了过去。警车驶入刑场的时候,何冬生才慢慢苏醒过来。
开始,刑场四周一片幽静,幽静得让人空虚和失望。警车一到,人群一下子变得骚乱起来了,群众密密麻麻地挤了一层,警察们大声喝斥着维持秩序,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挤进人群,朝刑场走来,她手里拎着些东西,虚脱般地来到何冬生面前,眼泪汪汪地望着何冬生,何冬生突然仰起头愧疚地说:“你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