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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 】【夭桃仙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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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一爱千年,一念成灰 1 欺骗
躺在洁白凌乱的床单上,她努力咬紧牙关,抑制那几欲倾涌而出的泪水。
胜雪的肌肤上那斑斑痕迹,仿若串串娇艳欲滴的青紫葡萄般,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男人俊逸完美的唇好看的扬起,带有一丝凉薄的味道。
“骗我的,你刚刚说的,都是骗我玩的对不对?流觞哥哥?这一切,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对不对?!”
女孩氤氲的水眸若琉璃剔透,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犹如暮春伤逝的樱花,一地凄凉。
双腿间还隐隐作痛,那一抹嫣红的血迹,妖红似火,阴冶触目。
“如果你现在滚回去,应该还来得及见那老头最后一面。”冷淡不含半分温度的口吻。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如同钻石般精致,漆黑深幽的眸,透着无边的厌恶。
他俯下身,唇角微勾,笑容邪肆而优雅,却让房内的气氛冻结如冰。
“你应该感谢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温热的气息吹拂耳畔,若是从前,她必定会幸福的如置云霄。
可现在,她只觉得冷,冷的心肺碎成一片一片,狠狠摔在地面,哗啦作响。
男人按下开关,打开了几乎占据整面墙的液晶显示屏,TV内,正好是午间新闻。
“特别新闻报道,今早下午两点左右,因涉嫌泄露高层机密,刻意哄抬股价,造成股市动荡,童氏集团总裁童伟业被捕,目前童伟业由于心脏病突发送往医院抢救……”
轰——
仿若整个世界,瞬间哗啦粉碎殆尽,她傻傻的盯着荧光屏幕,如同一尊僵滞的雕塑般。
“可惜,童伟业怎么都想不到,背叛他,害他半生基业毁于一旦的人,竟会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男人扬了扬手中的机密光碟,丝毫不顾她煞白柔弱的小脸上,已是泪如泉涌。
凛冽的视线偏移,瞥过那一抹处子独属的娇红,他的眸光骤然紧缩,带着半抹骇然。
童珍惜,居然会是第一次?
“流觞哥哥,为什么……?”她盈泪的雪眸之中满是不解。
“童珍惜,你可以滚了。”他背过身,穿上银灰色的Dior衬衫,冷漠的仿佛刚刚他们不曾激烈的欢爱过。
“流觞哥哥……?”
“滚——!”
厉然的怒喝如晴天霹雳,震得她耳膜几欲碎裂。
她娇小的身躯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只裹着床单,就被他生生扔出了门外,哐啷一声钝响,精致高雅的鎏金门被用力关上。
同时关上的,还有她那颗被狠狠践踏的心……
第1卷 一爱千年,一念成灰 2 医院
奔至医院。
雪白的病床上,那个静静躺着,无法再张开双臂将她举过头顶的男子,对着她扯出一抹艰难的笑。
苦涩,噬心,带着死亡的气息。
“爸爸——”满腹委屈的童珍惜难受的放声大哭,扑倒在男人的床边,紧紧握着他宽厚的大手。
她难以相信,眼前这病怏怏的中年男子会是,那个商场上叱咤风云,光芒万丈的父亲。
男人眨了眨眼,眼角淌出两滴浑浊的泪,紧蹙的浓眉中,满是痛苦。
“我的女儿,我的惜儿啊……造孽,造孽啊……”
“爸爸,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傻傻的偷拿夏氏内部的机密光盘去讨夏流觞高兴,一直宠爱着她的父亲,此刻根本就不会被对手逼得躺在病床上。
也不会,气的心脏病发,性命堪忧。
是她天真,是她愚蠢。
是她白痴到用身体与机密去换取夏流觞那一份没有半分尊严可言的爱情!
可是,老天啊,请你手下留情,不要带走爸爸——
“寒,寒风……”童伟业每说一个字,心脏都像是要爆开般剧痛不已。
他不能死,他还有一双儿女需要照顾,难道说,他所作的孽,要报应在一对还未成年的儿女身上吗?
“寒风马上就来了,爸爸,他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了!”童珍惜焦灼的安慰,急的已是泣不成声。
“惜……”
童伟业瞳孔骤然紧缩,喉咙就像插进了一根长刺。
紧接着,叮的一声长调,仿佛死神的镰刀挥下,原本波纹起伏的心率仪突然延伸成一条无情的直线,如同一列通往死亡的地铁。
病房内,瞬间一片死寂的沉默……
童珍惜雪眸骤然蜕成针芒般大小,娇躯一颤,发疯似的扑到在那具再也不会动弹的身子上,歇斯底里的哭泣长嘶,泪水狠狠涌下,仿若一头受伤的孤狼。
“爸爸——!啊——!爸爸——!!”
“爸————!!!”
心,疼的宛如万针刺进,汹涌翻腾,又像被人用尖刀狠狠剜出了心肺,心口处,瞬间鲜血淋漓。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十六岁生日,将会永远成为父亲的忌日。
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是夏氏集团扯高气扬,人人羡慕,光鲜亮丽的千金大小姐。
没了,她什么都没了,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身份,地位,荣耀,金钱,豪宅,权势,爱人,朋友,都没了!
她,童珍惜,彻头彻底一无所有了……
咔嚓——
一双冰凉的手铐圈住了她纤弱的手腕,连带着冷冰冰的话语生生钻进耳膜。
“童珍惜小姐,警方怀疑你与夏氏此次机密泄露,哄抬股价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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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一爱千年,一念成灰 3 入狱
面无表情的警察无视她那张悲痛欲绝的小脸,强行将歇斯底里嚎哭的童珍惜从童伟业身边拉开,用力捂住她的嘴,塞进一辆破旧的警车。
紧接着,一连串的质问,审讯、诉讼如海潮般汹涌,叫她茫然无措,直至定罪。
反应过来时,已经锒铛入狱。
刑期,三年。
结果,她最明媚的十八岁,是在肮脏,可怕、倾轧、饥饿、不见天日的监狱中渡过。
还记得入狱的第一晚,童珍惜理所应当的躺在床上,漠视命她打扫的狱友,冷冷道。
“我的手指是用来画画,而非扫地的。”
语调高傲,凛然,没有丝毫妥协之意。
啪——
迎面而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童珍惜猝不及防,水嫩的脸蛋立马凸出五个鲜红的指印,彷如五道血红的鞭痕。
她疼得倒抽咝咝冷气,紧接着,一个身强力壮的狱友猛的揪住她珍若生命的秀发。
蛮横的拖往厕所,其余几个狱友则从旁协助,将她的脑袋狠狠摁进抽水马桶。
“到了老子的地盘还发大小姐脾气?我呸!你们几个,给我用力点,使劲摁!”
“这贱丫头一看就是勾引男人的骚货,有张漂亮脸蛋了不起啊?老子浸死你!”
“怎么她还能动,手软脚软,你们没吃饭是不是?”
噪杂的破骂声,呛鼻的恶臭味,近乎窒息的痛苦,几欲爆裂的胸腔,渐渐剥离的意识,沉重如山的绝望。
有那么一刻,童珍惜真的以为她就要被活活浸死在马桶里了。
“别吵老娘睡觉!”
粗犷的女声如一道闪电般劈下,氤氲的怒气令房内的温度骤降至零。
幸运的是,半死不活的童珍惜因这短短的六个字,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这一晚,她尝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味道。
什么叫做,所有尊严都被践踏粉碎,惨烈的体无完肤。
如果,尊严无法助她活下去,那么这份可笑的尊严,不要也罢!
那夜之后,她学会妥协,学会成熟,学会处之泰然,学会人情世故,学会低下那颗曾经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头颅。
只是每日清晨醒来,眼眶依然会刺痛红肿,难受的彷如针扎,枕头湿的没有一根干丝。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却觉得如同过了三千个世纪般,漫长的接近腐朽,腐朽到磨灭了她所有的爱与恨。
出狱的那一天,天空湛蓝如洗,童珍惜抬起头,唇角微扬,笑容苦涩而悠远。
两行清泪从脸颊缓缓淌下,胸腔激动的阵阵发颤。
自由了,自由了,她终于自由了!
这不是梦,是真的,她真的自由了!
第1卷 一爱千年,一念成灰 4 弟弟
童珍惜越是大笑,泪就涌的更凶,直到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眸,娇躯微震,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惜姐姐,你受苦了……”
好听的男声熏暖的彷如午后蔷薇,童珍惜慌张的拭去泪水,细细打量着三年未见的弟弟童寒风。
干净的眉眼,良善的微笑,颀长的身形,他已是卓尔不群风度翩翩的少年。
除却,脚上那一双洗的发白的球鞋,寒酸的连边缘处都脱胶了。
童珍惜的心口处,顿时像堵了一块巨石般,说不出的难受,宛如裂帛。
当年,若不是她的天真,她的自私,她的愚蠢。
寒风也不会从高高在上的夏氏贵公子,一夜之间,沦为罪犯的儿子,变成人人蔑视,唾弃的对象。
以致他现在,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外加一双脱胶的球鞋。
“寒风,对不起……”她嗫嚅着,声音若蜉蝣般弱小。
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一时之间令童寒风卿然怔住,喉结微动,突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他那个高贵傲气,不可一世,如钻石般璀璨闪亮的姐姐童珍惜吗?
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让他忍不住想抱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都过去了,惜姐姐,只要你认清夏流觞那种人的真面目就好。”
夏流觞?!
这个名字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击打在她的心口,本以为不会再痛,不会再难受。
可这刀割噬骨的痛楚,如同烈火灼灼,烧的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火辣辣的疼。
童寒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片刻的异样,伸手欲接过她肩上的包袱袋。
视线落到她手腕处那条狰狞的伤疤上,俊眉微蹙,四目交接,对上她淡淡如雨的笑。
“放心,我不会再做那么傻的事了……”
她的爱情,已经在十六岁生日那天,支离破碎。
童珍惜笑容淡雅如尘,雪眸之中,仿佛凝结了一千个世纪的寒冰,冷得渗人。
哀莫大于心死,对于夏流觞,她已经绝望了,死心了。
以前的她,说的好听叫天真,单纯,可爱。
说白了,就是愚蠢,无知,任性,刁蛮。
只可惜,纵容她天真心性的父亲,已经去了天国,再也回不来……
“相信我,我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大,不再让姐姐受到伤害。”说这话的时候,寒风的褐眸中光彩流溢,坚定如磐石。
珍惜扑哧一声笑了,纯粹美好的仿佛一片烂漫的山茶花,她像儿时般捏捏弟弟高耸的鼻梁,定然道。
“我也是!”
因为寒风,你是我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是比全世界,还要来得珍重万分的弟弟。
第1卷 一爱千年,一念成灰 5 枪匪
三年前的安城繁华富丽,三年后似乎更甚从前。
生平第一次坐在公交车上,望着车窗外那一栋栋直耸云霄的建筑物,路灯旁的招牌上那张自信俊雅的脸。
下面用醒目的字体书写着:安城最富价值的企业家——夏流觞。
精美俊逸的五官偏若天神,漆黑的瞳中,仿佛倾落了一整片夜空的清辉,高高的鼻梁透着高贵,锋利的唇,依旧带着丝丝凉薄的味道。
只是,她再也不会因为这张英俊的脸庞而怦然心动,不会再爱得昏天暗地,鲜血淋漓。
“怎么了?”
见她陷入久久的沉默,寒风握紧她的手,关切的询问道。褐眸,敏锐的捕捉到她那一瞬的失神。
“没事,我只是还有点适应不过来罢了。”珍惜笑笑,掩饰不住脸上那一抹苍白的神色。
入狱之前,她一直嫌弃自己一百零五的体重,纵使她的身高有一米六八,并不显胖。
现在,她看上去柔弱如絮,轻的似乎连阵风就能吹走,尖细的下巴,凸的雪眸愈发灵动,彷如一只可怜的小猴子。
“累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寒风轻轻的拥住她,语气之中,满是心疼。
这样的他,令珍惜有股莫名心安的感觉。
如果说,一开始她心中还被深深的愧疚折磨着,不敢接受他的好。
那么此刻,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顾虑。
或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血浓于水。彼此呵护,相互宽容,谅解,包涵。
正当她闭上眼的刹那,一道冷如寒冰的视线直扎后背,这种气息,她在监狱中尝多了。
猛然转过头,对上阴森森的枪口,瞳孔骤然紧缩。
“寒风,快趴下——!”焦灼的高喊还未来得及发出。
砰砰——
两记震耳欲聋的枪响,公交车内瞬间尖叫噪杂一片,那两颗子弹生生穿过了童珍惜前排两名乘客的脑袋。
红白的脑浆,瞬时溅了一地,几欲刺瞎她的眼。
“不准停!要不然,老子要所有人都跟着陪葬!”匪徒恶狠狠的恐吓司机,冰冷的枪口直抵一名乘客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