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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觞黑眸陡暗,泄愤的噬咬上她略略苍白的唇,仿佛沙漠中行走多时的迷途者寻找到渴望已久的甘霖般,辗转吸吮着,恨不得将她所有的甜蜜半点不剩的吞进腹中。
本来他只是想浅尝辄止就好,经历了两次生与死的边缘,他根本不敢再对她强取豪夺,可双唇相触的刹那,全身上下淌过的那比电流还奇特的致命快感让他轰然失控。
理智的城墙哗啦推倒,身体内安眠的欲望被全数撩醒,像是荒芜的野原突然遭遇到天雷地火般,燃天的烈焰如红裙飒舞,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兴奋狂热的叫嚣着。
珍惜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兽性的欲望,那光芒放肆的近乎赤裸裸,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心肺下意识的收缩,企图将那抹酸楚强行压住。
但身体仍然止不住瑟瑟发抖,每一寸肌肤都蒙上了一层细微的颗粒,他稍稍的触碰与亲吻便会疼的宛如刀割。
“小惜,你又在发抖了?”夏流觞有些心慌的看着她,那张雪白的小脸已经强装不出笑靥,眉眼之中尽是凄楚与悲凉,让他后颈猛地一疼,好像被谁用石块狠狠砸过一样。
发抖?
珍惜心中冷笑,他会在乎吗?在牢内的三年她学会忽视肉体的疼痛,因为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伤口总会好起来的。
可精神上的痛楚,却不是能随着时间的飞逝而磨灭的,至少,当被他压在身下,承受那无休止的痛苦也是一种变态的精神折磨。
“小惜,你难受就说啊,一直闷在心里,迟早会憋坏的。”
见她沉默,夏流觞更是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她把自己当圣母般?默默忍受着自己的荼毒,不发一言,不哀鸣,不哭泣,便很伟大?
“夏流觞,我说过,不要摆出那副虚伪的模样,你是在同情我吗?还是觉得我没有痛哭流涕配合你的兽性表演而不习惯呢?”
她的话冷硬绝情,尖酸刺骨,将他心底的柔情粉碎的彻彻底底,那一刻,夏流觞甚至想一巴掌扇过去,将这个口是心非,故作强硬的女人打醒!
“我是野兽?那林蓝初又好到哪里去呢?他对你好,会让你在异国他乡身无分文,连护照都没有,必须像个树袋熊般依附着他,童珍惜,你不要一直戴有色眼镜看我啊——“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暴吼而出,真是受够了,受够了被她无休止的折磨。
如果说他凌虐的是她的肉体,那么她凌虐,是他那颗藏了很久的心,身体上的伤,用药就可以好,而心上的伤,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看你夏流觞你自己心里清楚!夏流觞,你没资格批评蓝初,你跟他,差太多了!”
“那你呢?童珍惜,为了救童寒风,你大跳艳舞高价叫卖,现在为了林蓝初,你还是卖!你当自己是妓女吗?卖了一次又一次,是不是因为我爱你就活该被你牵着鼻子走——?!”
不待他吼完,珍惜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眼圈通红,泪水唰的落了下来,嘶哑着嗓子颤声道。
“我想吗?我想这样吗?如果你没有毁了我家,我会吗?!夏流觞,你想怎么样?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要我的命你就拿去!你拿去啊——!”
第2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35 躁火
躁火(2082字)
最后一句,几乎是耗尽了全身气力歇斯底里嘶叫而出,犹如那绝望悲歌的黑色荆棘鸟。
上辈子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到底欠了她什么,为什么不管她到哪里都会跟他扯上关系,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狼狈耻辱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却又一次一次将更残酷的凌辱加诸在她的身上。
“是你要了我的命!小惜,你知不知道我这里已经空了,因为你,空了!”
夏流觞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突突跳动的心脏令珍惜浑身一颤,喉咙瞬时疼得阵阵发紧。他脸上的表情茫然而癫狂,让她怕的脊背幽寒阴冷。
“重新爱上我就这么难吗?还是你知道我爱你所以故意要这样残忍的惩罚我?!”
“夏流觞,你太黑暗太可怕了,我现在真的后悔三年前喜欢过你,你这样自私的人,根本不配去邀允别人的爱情!”
“后悔?哼,你还可以再狠心一点吗?”
夏流觞看着身下一脸愤怒的小女人,黑眸中的茫然与困惑逐渐被阴翳的黑暗所取代,他扣住她的下颌,用力的亲她,吻她,咬她,像头发狂的野兽般将她变成口中的饕餮盛宴。
心口处正在烧着一团无名的躁火,他一边吻她,念她,一边自问茫然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变成今天这副局面,为什么她能那么狠心的将他推离出她的世界。
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从一开始珍惜就不是对手,所以,她放弃挣扎,放弃尖叫,放弃悲鸣,放弃饮泣,只死死的抿着唇,不让他探入,秀丽的小脸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漠的薄纱,平静的可怕。
当苦难降临太多次,而又无法反抗的时候,受折磨太久的人会选择沉默接受。
她的厌恶表露的是如此明显,让他心脏像是被捅了一刀又一刀般鲜血淋漓,吻是毒药,欲是沉沦,爱是一顶华丽的荆棘王冠,刺得彼此遍体鳞伤。
最开始听到这句话时,他只是付之一笑,但现在,他似乎真的变成故事中带着荆棘王冠的国王,被她的绝情刺得满身创伤。
“小惜,不要对我这样子……”卿然一声长叹,他放弃对她的侵占,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般懒懒的赖在她的胸前,紧紧的抱着她,仿佛她是最后的救赎。
一下子被这么个庞然大物压在身上,珍惜只觉得饿肺部一阵紧缩,闷得完全喘不过气来,不由得抗议道。
“夏流觞,你先起来,压得我好难受。”
虽然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但他时而情绪高涨的嘶吼,时而跌入幽谷的哀叹,转变的这么快着实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夏流觞见她五官扭曲成一团,心有不忍,终还是侧过身子,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贪婪的嗅着她沁心的芬芳。
真想就这样抱着她,睡过去,幸福宁和,永远都不再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身后传来阵阵沉缓规律的呼吸声,珍惜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些,心底纳闷,这男人当她是抱枕吗?要抱着才能睡着?
可这样一直侧着身子,骨头都被压酸了,珍惜稍稍挪动了下,想挣开他的桎梏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当下气得两眼发白。
这男人睡着了都这么有力气吗?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怪胎。
挣扎了半天,珍惜终于成功脱离他的桎梏,快速的打开房门,闪身离去,没有发现门关之后,一双漆黑如墨的黑眸深处翻涌着一股难言的悲哀与落寞。
小惜,到底还需要多少时间,你才肯重新回到我身边?
这是一个集法国名设计师与财团名流的盛宴。
衣香鬓影,霓虹缭乱的夜晚,华丽的施华士水晶天花板将大厅内形形色色的名流淑媛照的一清二楚,典雅奢华的枝形吊灯散发着熏暖的亮黄色光芒。
一袭黑白色晚礼服的珍惜淡妆素抹,雪白的香肩露在外头,优雅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细细的水晶项链,柔软的黑发盘的松散自然,咋一看,就想从童话中走出来的雪公主。
当她挽着林蓝初的手臂一出场,便引来厅内众宾客的频频目光,不由得面色微窘,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袖。
“别紧张,今晚,你才是主角,我的大设计师……”林蓝初唇角轻扬,悄然附在她耳际安慰道,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妖孽的魅惑。
配合着舒缓的小提琴协奏曲,珍惜原本噗通乱跳的心,竟莫名的安定下来,朝他粲然一笑,装作不经意的问。
“蓝初,cherish的海外代理行销商只能选pure一家吗?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家叫hallow的也曾向我们表明过合作意向。”
虽然她很不想相信夏流觞那番话,但如果是真的,塔丽莎只是为了圈钱和倒卖版权与林氏进行合作的话,保险起见,她必须先拟定好变更计划。
“你不觉得cherish的设计风格与塔丽莎曾经推出的pure很像吗?而且,等下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说着,林蓝初唇角的笑意更深,晶亮的蓝眸彷如月华般耀眼,环顾四周,纵使周边都是法国人,眼珠的颜色多为蓝绿,却没有一个像他这般明亮动人。
“就算我说要给你惊喜,你也不必这么盯着我看吧?”他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珍惜还没来得及答话,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唤。
“小妞,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还有这个称呼,语气?难道是……?
珍惜猛地回过头,对上一张精致美丽的脸,旖旎摇曳的玫瑰色长裙包裹着她曼妙的娇躯,干练的酒红色短发,戴着夸张的银色耳环。
这个女子,她认得,是pure的设计师——塔丽莎!
那么刚刚叫她的人,是谁呢?
“三年未见就不认得莎丽老师了吗?啧啧,小妞,你真绝情。”塔丽莎唏嘘的感叹,低头抿了一口白兰地。
“你……你是莎丽老师?”
第2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36 求你
求你(2044字)
珍惜难以置信的睁大雪眸,语调之中充满了惊讶。
十岁时,童伟业发觉小珍惜有设计的天赋,特意花重金从国外聘请名设计师对她进行网上教学,因为一直只用语音交谈,并不知其模样,只称呼她为莎丽老师。
当时的莎丽老师跟年幼的珍惜约定,若是有朝一日珍惜的设计获得世人的认可的话,便能揭开她的真面目。
只是珍惜万万没想到,九年前的与自己有过约定的莎丽老师,竟然会是塔丽莎?
“难得啊,你这小妞还记得我,三年不见,你漂亮了不少嘛——”塔丽莎拖长音调,纤细的五指抚上珍惜的面庞,熟稔的仿佛她们根本不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闻言,珍惜讪讪笑笑,轻巧的躲过她的碰触。这就是林蓝初给她的惊喜吗?如果是,那还真是个大大的惊喜。
倘若最开始对夏流觞的话她心里的可信度为三分的话,那么现在,便是五分。
九年前的塔丽莎是名设计师菲雅的的学徒,三年前菲雅因车祸意外身亡,塔丽莎继承了菲雅的工作室,并推出pure,一举震惊巴黎时尚界,犹如风暴来袭。
她的父亲不可能重金聘任学徒来教自己,而菲雅的工作态度也是整个包装设计界都知名的,综上种种迹象表明,虽没有证据,但可以推测出七成。
塔丽莎,在对她说谎!
“很抱歉,我的时差还有些缓不过来,头晕晕的。”珍惜见她面色微僵,赶忙解释道。
“呵,既然如此,我可以邀请林先生跳第一支舞吗?”塔丽莎娇媚一笑,朝林蓝初伸出手,举止优雅大方,珍惜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
旁侧的一只手挡住了视线,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插了进来。
“那请问我可以获得你的第一支舞吗?美丽的小姐。”
珍惜抬眼对上夏流觞英俊的面庞,今夜的他一袭黑色燕尾服,内里为白色古典衬衣配饰黑色领结,宛如中世纪宫廷舞会上的王子般高贵俊雅。
众目睽睽之下,珍惜自然是不好拒绝,而夏流觞也乐得接受林蓝初目光的‘猎杀’,不容拒绝的握住珍惜的柔夷,圈住纤腰,轻揽在怀。
珍惜完全还没准备好,就突然被他带领着滑进舞池,激荡四溢的音符在大厅内回旋游转着,夏流觞的眸光紧锁住这个神色不安的小女人,他本来没打算再在pure与林氏合作一案上插一脚,甚至想尽可能远离她,免得关系弄得更僵。
但心却由不得思想,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翩然起舞。
左转后退,翩舞回旋,右侧倒摆,他们的舞步配合的一如从前那么流畅自然,亲密无间。舞步最原始的律动,就来自男女间的性事。
夏流觞的唇若有若无的拂过她粉嫩的脸颊,气息炽烈灼热,珍惜一惊,不由得赶忙想与他拉开些距离,却被他拥得更紧,并随着旋律渐渐高昂,舞步的幅度亦随之加大加快,两具身体若有若无的摩擦贴合着,珍惜顿时惊诧的愈发心慌意乱。
她并不想在公开的场合与夏流觞闹出什么绯闻,更何况,此次巴黎之行是为了cherish的海外行销而来的。
塔丽莎的目的未明,夏流觞的话不可全信,但又绝不能不信,她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很多,最主要的,是查处银天内里的真正实力。
倘若真是一个空壳子,那么她将会以cherish设计师的名义,代表林氏集团以诈欺的罪名起诉塔丽莎!
“在想什么?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夏流觞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似乎很受用她此刻的慌乱。
“我在想究竟是谁在撒谎,你,亦或者塔丽莎?”
旋律忽然变得沉缓,珍惜长舒一口气,雪眸直望进他眼底,唇角轻扬,半带戏谑的笑问。
“呵,你心底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你这么自信我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