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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熏……”
“繁星?坚强起来,像以前那样坚强好不好?要知道,上天把这种磨难强加给你,是因为他知道你是一个不易被击垮的人。”
“焕熏,你才是一个不会被任何困难击垮的人……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我死掉,你和彩彩会怎样。”
“死”这个锋利的字再一次刺入我的耳朵中,又让我回忆起了不久以前的事情,就是妈妈倒下的那一天……
那天的我除了哭泣,再也不会做任何事情,我紧紧的攥着妈妈的手,这样一来,她就不会离我们而去了吧?于是我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满鼻子的消毒水味儿,这是每年春天要打疫苗时候才能闻到的气味呀,它呛得我的嗓子好干,我习惯性的捏了捏手里的人。她的手长长的,指甲既小又扁,噢,是姑姑。
我从来都是这样分辨人的,爸爸的手大大的,瘦瘦的,妈妈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大伯的手和爸爸的一样大,只不过指甲短短的,小姑妈的手我记不得了。
“姑姑?妈妈爸爸呢?”我问她,刚刚妈妈声音中的绝望和爸爸声音中的悲恸还令我记忆犹新。
“妈妈正在抢救……”姑姑说得很慢,也很轻,但是声音中透着一股无法控制的颤抖。
“妈妈生病了?”
“是。”
我怎么还是觉得姑姑的声音怪怪的?于是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她却把头扭开了,然后一边抓着我的手腕一边吻我的额头,嘴里还自言自语着“别担心,别担心。”
我乖乖的任由姑姑搂着,心里竟害怕的怦怦跳。爸爸呢?我要爸爸。听着周围不停穿梭的脚步,还有偶尔吱吱呀呀的门响,我终于感到了身处在黑暗中的无助。
“杉杉,过来陪着弟弟,我陪你叔叔去医生那里。”唤完哥哥,姑姑放我坐到了椅子上,塑料的椅子凉凉的,我心里也是空空的,直到杉杉哥哥抓住了我的手。
“杉杉哥,你帮我看看,妈妈现在好不好?”我心急。
“彩彩别着急,现在看不到婶婶,她在房间里边抢救呢,一会如果出来了,哥哥一定马上就告诉你。”哥哥用并不大的手揽住了我的脖子,我俩就这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我爸爸说小姑正坐飞机往回赶呢,她念大学可是学的医学哦,等她回来婶婶就一定会好起来了!”
是呀,家里人全都齐了,就算我年龄小,我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程度,突然感觉到好委屈,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硬邦邦的座椅上呢?难道我就不能用眼睛亲自看看妈妈吗?妈妈胆小得很,如果有我在,她会不会变得勇敢了呢?
过了不多久,姑姑和爸爸走了过来,听着爸爸走路拖着一条腿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累极了,那时候是他抱着妈妈来医院的吗?我不得而知,只是担心爸爸的腿。
爸爸摸到了我的头发,然后一把将我抱起,“爸爸,你坐好,彩彩帮你揉揉腿。”我边说边拉爸爸的袖子,爸爸却把头靠在了我小小的肩膀上:“爸爸不累。”
这沙哑的声音中分明透着无助和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今天诞生了,先道歉再感谢。
辛苦那些一路走来的亲们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这是不好意思。还有就是谢谢所有看过知道呐原版星星的人们,谢谢你们的喜欢。
我预计用三篇番外将星星出事后的事情描写详细,这样大家既可以看得更明白些了
第一篇我用的是彩彩的第一人称,不知道你们喜欢么?有什么意见就告诉我,我好想以下的发展
还有就是拒绝转载,盗文,番外的版权归晋江所有,不能出现在网上的其他地方。
最后喊一下我们的口号:不做霸王,不看霸王文。 亲们要留言哦。
、番外(二)邢涣熙
已经过去了一个下午,可是韩骍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看着走廊上这一群被担心和焦虑折腾着的家人,我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去外面买些食物给大家补充一下饥饿,虽然大家没有饥饿感。
好在医院附近就有快餐店,随便买了些面包和牛奶,便拎着袋子走了回来,当我仰着头看着建筑顶部闪着“某某医院”的霓虹灯时,我下意识的一抖,一种诡异的可怕气氛将我团团围住,它们带着我身不由己的进入了十多年前的回忆中。虽然现在家搬到了郊区,但是韩骍来的还是这家医院,这是十多年前焕熏住的那家医院。
那一年焕熏十五岁,我自然与他同岁。记得那年的夏天来得特别早,于是度假这样的活动自然就选到了海边,爸爸的老同学是青岛人,他把自己在海边的别墅腾出来来欢迎我们。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航空是否不太发达,总之我们买的是火车票。那时候奶奶好像刚做完一个小手术,身子不太好,于是爸妈在负责照看爷爷奶奶之余给我和大哥分配了任务:大哥照顾小蒸,我照顾焕熏。
当年的小蒸才八九岁,正是淘气的年龄,就连坐在火车上也不老实,大哥无奈,只能追着她到处跑。而焕熏到一直很听话懂事,比照顾妹妹要容易多了。在火车上的一路我都和焕熏坐在一起,闲得无聊,我就给他讲我学校里的故事。一个初中生讲的,顶多就是我们班上谁谁谁怎样逃课了,我们班上谁和谁是公认的一对,我们所有的老师中谁最好而谁又最讨厌。
焕熏很认真的听着,可是脸却一直朝着车窗的方向。有些冲的风从没有完全关上的车窗外刮进,直接吹到焕熏的脸上,使他那并不长的头发也竖了起来。
我伸手按住他的头:“焕熏,转过来坐,那边风大。”他的头很听话的随着我的手转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焕熏迷离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渴望,渴望?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加确切的词语来形容这个令我记忆犹新的眼神。也许那是一种向往,向往我讲的那些发生在学校的故事,这是一种对“上学”这件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情的歆羡。
那时候的我太小了,还没有完全读懂这个小我几分钟的弟弟的心,如果换成是现在,我绝不会那么残忍的继续给他讲我的故事了。
下了火车,小蒸就开心的不得了,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景物都感到好奇,尤其是后来到了海边的时候,这小丫头一个人就冲着大海跑远了。
“哥!哥!快把小蒸追回来呀,她往大海那边跑去了!”我吓得声音都是颤抖的,可是牵着焕熏的手依然不会放开。
哥还在海滩的那一头挽着奶奶,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我急得直跺脚,可是松软的沙滩马上就将我的脚丫陷了进去。
“姐,你赶快去追小蒸吧!”焕熏说完便松开了我的手。对啊,不能让妹妹出事,于是我撒开腿向妹妹跑了过去。
在海滩上跑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着越跑越远的妹妹,我边跑边喊她的名字,可是刚刚发出的声音,瞬间就被涛声压了下去。好不容易将妹妹拉到我身边时,我累得呼呼直喘。
“邢涣蒸!要跟在大哥的身边不许乱跑!知道不!要是再不听话,就不带你回家了!”海浪一波接一波的向前推进,估计我教训小蒸的话她也没有听到多少。
牵了妹妹的手往回走,这才想起了焕熏。可是看到眼前的这景象,让我的心狠狠的抽痛起来。
焕熏依旧站在原地,浪每来一起都要更加接近他,可是他光着的脚丫却丝毫没有移动过,只有脚趾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没有了别人的牵扶,他的双手也很不自然地支在身体的两侧。不知道身边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只听见大海发怒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这真的把他吓坏了。尤其不能忘记的就是他那双眼睛,在他这双漂亮的眼睛中看不到平常人本该有的流光溢彩,而它们只是被茫然和恐惧充斥着。
在十五岁这个年龄,焕熏姣好的样貌已经凸显了,但他五官中最漂亮的还是眼睛,因为小时候妈妈很注意对他眼部周围肌肉的锻炼,所以他的眼睛并不像那些盲人似的那么奇怪,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爸以前就说过,小熏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它会说话。是啊,海滩上他孤独无助的身影和不知所措的眼神都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里,以至于不管我身处哪个年龄段,都可以伴着微小的细节将今日回忆的淋漓尽致。
后来,我领他在离海很近的地方坐下了,海水一浪一浪的触碰着他的脚丫,看得出他有些紧张。“焕熏,你尝尝这海水,可咸了呢!”我拉他的手浸入海中,我知道,不管怎样形容,他也无法感知面前这一整片的大海。
焕熏有些半信半疑,我便把他沾了海水的手指放到了他的嘴边。不一会他就笑了,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恩,真是咸的耶!”没想到这一下下的尝试可以让焕熏开心起来。他总是一个不愿意去麻烦别人的人,对于什么新鲜的事物或者陌生的环境,如果你不给他描述,他也不会去问,只是安静的坐在你的身边,焕熏带给我的这种安全感和可以依靠的踏实感无人能及,这也是我了解韩骍为什么会那么的爱他的原因。
整整的一个下午,我就和焕熏肩并肩的在海滩上坐着,我搂着他的肩一直沉默不语,焕熏也没怎么说话,相信敏感的他一定猜到了我情绪低落的原因。
我是真的很后怕,我心里边还涌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法,就是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在我去追妹妹的时刻,那么我一定不会放开焕熏的手,我宁愿失去妹妹,也不要再看到弟弟在陌生的海滩上孤独无助的身影。
这样想也许有些自私,也许对妹妹有些不公平,但是我一直觉得,对于焕熏这个兄弟,他真的和我的其他兄弟姐妹不同,不仅是因为他是盲的,更是因为我们几乎是同时呱呱坠地的。这种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让我对这个弟弟有着更多的感情和理解。很小的时候我就想过,同样的时间从母亲的肚子中出来,为什么一个可以拥有那么多触手可及的幸福,而另一个却只能在痛苦中挣扎呢?
面对着开阔的大海,我暗暗的发了誓:我要一直抓紧焕熏的手,直到遇到那个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为止。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样的誓言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仅仅是在晚上,我就莫名其妙的松开了他的手……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当初发誓的时候没有加上一个惩罚措施,我真希望当时我说的是:如果我放开了焕熏的手,就让我不得好死。看到追随他一辈子的痛,我宁可去死。
这真的是令我难忘的夜晚,我们原本在二楼的露台上吃烧烤,烤肉的味道很呛,于是妈妈就让焕熏坐在里烧烤架较远的椅子上。
我选了一块烤好的鱿鱼肉剔到盘子里,想了想又拿了一只透明的一次性手套,我觉得这样的食物,还是叫焕熏用手吃比较好。
焕熏还是很喜欢鱿鱼的,和我说了谢谢,然后小心翼翼的吃着,我也就放心的离开了他,到另一边和大人们一起继续烤肉了。没过几分钟,当我想看看焕熏吃完了没有的时候,他坐着的那个黄色的塑料靠背椅已经空了。
在不熟悉的环境中,焕熏会去哪里呢?很快我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他,他离开自己的座位也没有多远,可是他依然继续向前走着,这已经是到了边缘了啊,我想马上跑过去拉回他,可是已经来不及,就在我刚迈开腿时,他已经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啊”我的声音惊倒了所有的人,亲眼看到这样一幕,真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可以承受的,更何况掉下去的还是我的亲弟弟!我傻傻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爸爸,妈妈,以及陈叔叔他们一个一个的从我身边跑了下去,烧烤架被撞得歪歪斜斜,可是早已没有了人去理会。
等我们都赶到楼下时,看到了惨烈的一幕,陈阿姨一直搂着我的妹妹,看到如此景象,又来捂我的眼睛,可是这一幕还是被我看到了,很多年以后,焕熏诡异的落地姿势仍然在我的梦中定格,它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噩梦。当时的焕熏早已疼的昏死过去,可是身子竟还保持着原状,黑色的夜也把涌出的血蒙上了一层灰色,在那些动态的血肉中,一截白的可怕的小腿骨狰狞的穿出来。
爸爸第一个冲过去抱起了他,可是他细细长长的手脚都耷拉了下来,直到在青岛的人民医院抢救了一个晚上,才保住了生命。
回到北京后,焕熏一直住在这家医院,自从奶奶哭着给他下跪了之后,他变得更不爱说话了,每天只是闭着眼睛躺在苍白的病床上,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醒着。
回忆着十五岁那年的这些不平静,我不知不觉地走回了韩骍的加护室的玻璃前,泪水朦胧中,我分不清楚躺在那里垂死挣扎的人是韩骍还是焕熏?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超了呢,呵呵,给亲们看一下小焕熏~
又开新坑了,多多支持哦~
、番外(三)邢涣蒸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我从上海飞回来的时候,韩骍已经昏迷了半天一夜。大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徐汇区实习,不到半年我就要毕业了,可是没有想到会接到大哥这样的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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