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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焕熏劝我,“今天彩彩可是小寿星,就让他玩一会儿吧。”
我伸出手捏住他肉乎乎的小手,拍拍他还沾着泡沫的脸蛋,说道:“那好吧,快把小寿星擦干。”
我伸手在缸底捞着香皂,焕熏取来干燥的毛巾为儿子擦身体。
“妈妈?”彩彩试探着叫我,估计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生气。
“怎么啦?”我回答的声音极是轻松。
知道我没有发脾气,小彩彩才说:“这是爸爸帮我弄得泡泡浴,是橘子味的哦!”说完还把小肉手伸到我面前,让我问他皮肤上的香气。
我拿这个宝贝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亲亲他的嘟嘟嘴,接过焕熏的毛巾继续帮他把身体擦干净。
“焕熏,去帮彩彩把新衣服拿来,在咱们的床上。”我说。
焕熏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妈妈,我要穿新衣服吗?什么样子的?”彩彩睁大了眼睛,只不过是盯着我身后的方向。
“是上次出去玩时候买的那件,上边画着生日蛋糕呢,过生日就要穿那件画着蛋糕的衣服,这叫做……就叫做生日服!”
彩彩又问我:“是冰淇林蛋糕吗?”
“啊?”这种奇怪的问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底是不是啊?”彩彩有点着急,湿湿的小手抓着我的脖子,“彩彩只穿冰淇林蛋糕的衣服,好不好?好不好啊?”
我正捉急的时候,焕熏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件红色格子的衣服,正不断着来回摩挲。“繁星?你确定衣服是在床上吗?我怎么觉得这件不像啊?”
“哈哈哈,”我实在乐得不行,引得身上的伤口都疼了起来。“你拿得这是我帮盒饭她小闺女买的那件蓬蓬裙。”
焕熏很大气的包容我的笑,然后说那我再去找找。我叫住了他,打算把这件裙子穿在彩彩身上。
焕熏拿我没办法,只能坐在一边的板凳上等着我胡闹。
“彩彩快来,妈妈给你穿一个更像蛋糕的衣服。焕熏,快去把拍立得拿来,给彩彩拍个生日照。”很早以前为了给彩彩每天照相方便,就买了个拍立得,直接把照片洗出来贴到墙上,才能不错过他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说真的,彩彩穿着这条蓬蓬裙很可爱,以前我就见过几个小男孩被妈妈当成女孩子养,穿着公主裙的样子煞是可爱。
彩彩也不介意,摸着翘起来的裙摆,乐呵呵的。焕熏走过来帮我们拍照,我把大致位置帮他举好,等我和彩彩站好后,再告诉他应该把镜头往上一些或者往下一些来调整位置,焕熏常常在我的指挥下帮我们母子拍合影,彩彩在镜头前也总是笑眯眯的,他左边的脸上有一个很浅的酒窝,只有笑得很开怀的时候才能看到。焕熏有两个,而他只遗传到了一个,那也同样的好看。
我们把餐桌搭在了院子里,只是吃一餐普普通通的家庭餐而已,一共请了十个人。我亲手为客人们做的请柬,整整画了一个晚上。我只是希望我的宝贝儿子可以得到这些爱他的人们的深深祝福。
焕熏去做饭了,他必须很早就得开始准备,因为他做饭的速度很慢,但是说真的,味道的确不错。自从出院后,我就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饭餐,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什么好胃口了,没想到焕熏依旧把我的胃照顾的舒舒服服。
刚给彩彩换好衣服,大门就被敲响了。“妈妈,我去!”彩彩自告奋勇,向院子中跌跌撞撞的跑去。
“彩彩,慢点,不许跑。”儿子的活泼令我头疼,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几个盲人愿意跑来跑去的,彩彩的身上常常是伤,不是撞到了哪里,就是在哪里被绊倒,却从来不长记性,摔也摔不怕他对前方未知的恐惧。
焕然和涣熙带着杉杉先到了,杉杉已经是个大孩子了,马上就要小学毕业,连个头儿都长了不少。彩彩拉着他的表哥跑到房间去玩了,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好,只要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涣熙进厨房去帮焕熏,我也过去了,结果被他们姐弟推了出来,说我身体不好,绝对不能在厨房里受到油烟的污染。
其实结婚这么多年,做饭这事儿我真的很不在行,为了能够减轻焕熏的负担,我尝试过,听说女人在烹饪方面都是有天赋的,哪怕不会,拿着一本菜谱,身边再有个指导的人,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可我却是个例外,不但做不熟,还很害怕那些溅出来的油点。我只敢躲在很远的地方把一盆青菜扣进去,常常弄得满地都是,而且焕熏说,越是躲,越是容易受伤。
不久童余哥也来了,他本来就住得近,也是打算先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的妻子在中学教书,周末得给学生补课,不能来参加彩彩的生日聚会了,不过昨晚她已经和彩彩通过电话,今天还托童余哥带来了一大盒巧克力。
焕然大哥和童余哥一起帮忙布置了院子,把桌椅摆好。
大门再次被敲响时,出现在门外的是方羡和冯枣儿。“欢迎啊!”我握握冯枣儿的手,其实我们已经不陌生了,彩彩喜欢他的方叔叔,喜欢得不得了,方羡便常常来家里看望他,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冯枣儿。我们也常常外出,带着彩彩去公园或者去划船。
我冲彩彩的房间喊方叔叔来了,结果这个小宝贝就像风一样的跑了出来,却没料到院中的桌椅,我还没来得及叫住他,就见他撞翻了椅子,自己也是扑到了地上。
“彩彩!”我大叫的跑了过去,方羡也在冯枣儿的扶持下过来,担心的看着彩彩,不知道他会不会很疼。
彩彩并没有哭。因为摔跤对他来说太普遍了,我没数过,他学会走路到现在究竟摔过多少次,他好像也很清楚,如果自己喜欢跑,那么频繁摔跤就是代价。
还没帮他掸完身上的土,他就循声扑到了方羡的怀里。
“这孩子怎么跟你这么好,我这个当妈妈的都要吃醋了!”我对面无表情的方羡开着玩笑,希望他能快乐些。随着视力不断的下降,方羡的笑脸越来越少,因为他皮肤与正常人的差异,他变得更加不爱出门,还好,他肯来参加彩彩的生日聚会。
自从方羡到了以后,彩彩就不再缠着杉杉,就连吃饭,都要和方羡坐在一起。焕熏和姐姐照计划完成了所有之前我们精心拟定的菜谱,一张圆桌甚至都摆放不下。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彩彩突然跑回了屋里,在场的亲友都不解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捏着一张照片又匆匆跑出。
“方叔叔!你看我的生日照!”彩彩将照片准确的塞进了方羡的手中,这么一挤,照片已经不再平整。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看见身边的焕熏也是停住了手中的勺子。我知道方羡如今的视力根本就只能看到晃动的人影,而且他好像就像当初的焕熏一样,很介意自己眼睛的事情。
方羡握着照片,并没有摊开,也没有收起,我忐忑的看着他的脸,本来就很少出现表情,所以我无为法揣测。就在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尴尬的时候,坐在他另一边的冯枣儿看似不经意的将照片抢在了手里,嬉笑道:“让我也看看!”
彩彩歪着脑袋等待着他们的评价,冯枣儿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彩彩,你怎么穿了件女孩子的裙子?好可爱啊。”
听到这话,我看见刚刚冰霜罩面的方羡的嘴角也笑了出来,他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心里可能是在想象着我们彩彩可爱的样子。
桌上的亲友都很好奇,要过枣儿手里的照片轮流欣赏,我靠在了焕熏的肩上,终于松了一口气,焕熏也是卸掉了脸上的紧张。
我看看焕熏好看的侧脸,再看看依偎在方羡怀中的儿子,找到了一种对幸福的全新诠释。在我倒在草坪上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想过,会有一天,我还能够和焕熏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和所有的亲戚朋友一起为儿子彩彩庆祝生日。能看着儿子成长,就是我和焕熏最大的幸福。
冯枣儿突然对我说道:“韩骍,下周六有空没?咱们带彩彩出去玩儿。”
“下周六?”我看看焕熏,笑得有些含蓄,“我们有了别的计划。”
“干什么去呀?”焕然哥问我们。
“我们已经订好了机票,”焕熏说,“去白岩湖。”
我笑了,彩彩听见以后也跑了过来,趴在我和焕熏之间,用小脸不住地在我们身上蹭来蹭去。
去白岩湖看日落,是我们的梦想,也是我们对彼此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把欠的债全还上啦。
要开始写彩彩。因为大家对儿时的彩彩有较大的期待,所以我很怕亲们会失望。而且一个孩子从可爱的幼年转到成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是怎么样的变化、怎样的性格。你们的建议我都收到了,还有什么想法随时跟我交流,再没发上来之前,都能改动。希望你们不要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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