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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雾水,又听见邢焕然说:“韩骍,你别介意。要知道焕熏的脾气太坏,他发病的时候,谁也不会见,谁也不会理的。谁若是进了他的卧室,就等着他把房顶锨开吧。可那天,我却听涣熙说你可以教我弟写字,那样看来,你便是个很不一般的人物了。”
“不可以教他写字么?”
“从小全家人都很忌讳那些对于焕熏来说不能做的事情,焕熏自己也是很在意。”
“我明白了。可是至少得吃点东西,我进去试试吧。”
哥哥点头,那邢涣蒸小姐有白了我一眼。
我轻轻地把汤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听见动静他立马发了火:“出去!”
“喂,邢焕熏,又有力气吼了是不是!”
“繁星?”他的声音降了下来。
“哼。”
“我……我不知道是你。”
“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必须把这碗鸡汤喝完,要不然小心我炒了你。”
门外一阵窃笑,是啊,我好像才应该是鱿鱼。没想到他竟然乖乖的把头从被子中伸了出来,我赶紧趁机喂他喝汤。这种任性的小少爷呀,只有被吼了,才会听话。
“咦?为什么这么听话的喝汤啊?”
“不是怕被你炒了么?”说完还挤出了一个笑容,可我分明看见他太阳穴上的汗珠。看着他的腿藏在被子里不断的抽搐,我的心顶在了嗓子眼,不知道怎样才能为他减轻疼痛。
“焕熏?”
“嗯?”
“我以后不再讨厌太阳了。”
“呵呵。”他又笑了,笑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奈。
大概是挣扎累了,不一会他就沉沉的睡去。我坐在床边不知所措,忽然想起了那天,那天的他也是这样无助的坐在我床边的。我轻轻的掀起了被子,露出的是他那双修长的腿。是啊,这家伙从来都是穿长裤的,即使是夏天的睡衣,裤子也能长到脚后跟。我小心的卷起了他的裤脚,看到了满是伤疤的左腿。针缝的很密,密得令我窒息。我想帮他按摩一下,这样会不会可以减轻疼痛呢?当我触到他的腿的时候才发现,这条腿是这样的冰冷,与周围的温度显得格格不入。我轻轻的的按摩着他高高肿起的膝盖,看着他微微促起的眉,不知怎的,心里担心得很。我将他腿上敷了热毛巾,这样大概会好些吧。我终于体会到了这个任性的大男孩都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那天面对生病的我,他一定比我更加的无助吧。,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就算他想给我敷一块冷毛巾都做不到。
“你醒了?好没有好一些?”听到我的话,刚刚睡醒的他眉头紧紧地一皱。大概每次他发病的时候周围都不能有人吧。“我……”真的不想让他生气,我刚要解释,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繁星?”
“恩。”
“怎么是你?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
“晚上七点半?”
“是。”
“那你怎么还没走?不是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了么?我叫司机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想一会再走,等你……等你好些了再走。”
“那怎么行?女孩子晚上才回家是很危险的。”
“可我生病的时候你那么细心的照顾我,你生病了我怎么能放下你不管呢?”
他“噌”的坐了起来,板下了脸。“我照顾你不是为了要你报答我的!”他突然把口气变得那么硬,吓了我一小跳。
“那是为什么?”我傻傻的冒出了一句。
“你猜。”他倒是很平静。
“因为你想让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不是。”
“那是因为你看我那天实在是病的可怜?”
“我看不见。”
“额,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对话僵到了这里,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他的这句话激起了我所有的压抑。在此以前,我一直压抑着对他的一切好感。晚上我常常对星星说,邢焕熏,他只是我的雇主,这两个月的暑假一过,我们之间就再也不会出现交集。
“焕熏。”我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你快快好起来,看到你疼,我坐立不安。”
“这也正好可以让你体验一下那天你生病时我的感受。”说完,他撇给了我一个坏坏的笑。那个笑容,融化了我的一切紧张与不安。他轻轻的捏着我的手,随后温柔的揽过了我的肩。
“焕熏。”
“恩?”
“你哥哥在客厅,我们……”
“我家人没你胆子大,我发病时还没有人敢闯进我的卧室呢。”
“那我是第一个咯?”
“恩,也是最后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大概再也没有人和我一样,认为上班是一件幸福而甜蜜的任务了吧。虽然这只是我两个月的假期兼职,但在我看来,这也许会成为一份一生的工作——我要走进焕熏的心灵,将他领进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焕熏,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学了。”
“恩。”
“那你会不会就不记得我了啊?”
“当然不会。”
“那我们会不会变成陌生人呢?”
“瞎说,傻繁星,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好暖。他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趔趄。
“喂,繁星,下次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啊,不许欺负我看不见。”
“恩,好吧。那你猜现在我要做什么?”
“做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唇,因为我再也没法隐藏对他的爱。
在还有一周就要开学的时候,姐姐就给了我假,叫我做做开学的准备。好久没有白天的时候在家了,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台上,脑子却装满了焕熏的脸。突然发现,焕熏不在身边,我竟然无所事事。
一个多月都没有画画了,我回到卧室,支好了画架,却无意中瞥到了沙发上的那件衬衫。那件被我的水彩弄脏的衬衫是我管焕熏要来的,耍赖的说要帮他洗,却被我淡忘在了这里这么久,上边的颜料早已暗成了灰色。去柜子里翻出了一个衣架,我将这件衬衫撑好,挂在了院子里。恩,不能把水彩洗掉,这件衬衫是我们幸福的见证人。
电话响了。
“喂?”
“喂,小骍。”
“童余哥?”
“恩。”
“你是不是快回来了?”
“恩,明天的飞机。”
“这么快啊。”
“当然,一定要来接我啊。四点。”
“当然。”
哎,本想明天和焕熏去听音乐会的,童余哥的回国打乱了我的计划。童余哥是我的发小。奶奶常给我讲我小时候的故事,童余哥哥就是这些往事的主角。都怪我记性太差,小的时候的记忆几乎都模糊掉了。奶奶说,小时候我们胡同和我同龄的有三个小孩,有一对姐弟,还有的一个就是童余。那个姐姐很小就上了学,所以我和那两个男孩子倒成了最好的朋友。那个奶奶忘记了名字的男孩子貌似脾气很坏,常常欺负别人,所以童余哥哥从小就成了保护我的王子。
他去澳大利亚上了四年大学,如今要回来发展。我知道他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妹妹,我的家人也把他特殊的对待,爸爸妈妈认为,我们两个人结合是早晚的事。正是因为童余要回家来,爸爸妈妈才放心的把我一人留下,他们知道童余哥哥会好好的照顾我。
“焕熏,明天下午我想请个假。”
“怎么了?”
“我得去机场接个朋友。”
“哦,好。”
“那个……”
“怎么了?”
“你能和我一起去么?”
“为什么呀?”
“我想让他知道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心虚地说,小心地看他的脸色。果然那家伙立刻就板起了脸。
“前男友?”那声音,要多冷有多冷,我气坏了。从小我就这样,如果人家要是对我客客气气,我一定会笑脸相迎,倘若人家对我的态度不好,那我会比人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我立马站了起来:“邢焕熏,告诉你吧,在你之前我从来就没有过男朋友。”
他听出了我的愤怒,语气软了下来:“坏脾气的繁星,我随便一说,怎么能生气呢。”我真的被也气得说不出来话,如果他能看见,那映入他眼帘的一定是一张发绿的脸。明明是他先生的气嘛,我真是有口也说不清。
“他是我的邻居,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青梅竹马吧。”
“啊,这词你也知道。”
“我又不是文盲。”
“字都不会写,不是文盲是什么。”
他撇过头去,懒得理我。
“焕熏,陪我去好不好?”我使出了杀手锏,撒娇呗。
“明天我叫司机送你去,行么?”
“不行,我要你。”
“他很喜欢你,对吧?”
“好像是……”
“……”
“你怕的是什么呀?你怕自己没他帅吗?嘿嘿,他比不过你的。”其实我明白他心里在顾忌些什么,为了不让他难过,我努力的让气氛融洽些。
“他比我会照顾得好你。你选择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他怎么能甘心。”
“焕熏,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他只不过就比你多了一双眼睛,而你拥有的他却不曾有。”
“我拥有什么?”
“我。”
中午的天气十分闷热,我们三个人坐在屋子里好生尴尬。除了在机场里刚见到我时,童余笑了一下,此后一直就摆着一副严肃的表情。他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扶焕熏坐下,看着我帮他把墨镜摘下,看着我把水杯送到他的手边,童余的脸上写满了失落,那是一种既无奈又委屈的表情,的确,在他看来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公平。从小我们玩在一起,俩人常常斗嘴耍贫,我知道他的嘴有多毒,真怕他说些什么来伤害焕熏。
我知道焕熏在他的面前有多么的自卑,有多么的无助,可是,我实在不能在童余面前紧紧握住焕熏的手啊。,只好紧张的攥着衣角。童余抬起头,我发现他的眼睛好亮。我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因为如果在这样安静下去,焕熏一定以为别人在看自己,说不定又要发了脾气,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童余打破了这纠结的沉默。他冲着焕熏说:“院子里挂着的那件衬衫是你的吧?” 焕熏
不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依旧那样静静的坐着。我赶紧说那衣服是我挂的,焕熏并不知道。焕熏向我这边转了一下头,好像很尴尬。童余轻轻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看向我。
“邢焕熏是吧,我认得你。”童余的声音在及其掩饰着什么,只有我知道,他在掩饰着
对这种物是人非的心痛。
“哦?”焕熏说的很平静。
“你是家里老三吧,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过的。”
“那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的眼睛看不见。”
焕熏皱了皱眉,没再答话。对于焕熏来说,这话就像是一枚绣花针,生生的挑起了所有的伤疤。我走过去,坐在焕熏的旁边,肆无忌惮的握住他的手。在那一刻,他又眯了一下眼,我的心一颤,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从小到大谁敢对他说这样的话,为了我,他才来这里忍受着别人——忍受着别人践踏他的尊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童余走了很久,可我俩还是这样坐着。
“焕熏对不起,我不应该叫你陪我,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焕熏假装板起脸来:“那你打算怎样弥补自己的错误啊?”
“我……你说我该怎样做呢……”
“你叫罚你带我去看那件衬衫吧,繁星?”
我笑了,知道我如此厚待他的衬衫,他便飘飘然起来。每次他叫我繁星的时候,音调都会上扬,我好喜欢。
我牵着他的手走到大树下,这是一棵年龄好大的树,大的让祖祖辈辈的人忘记了它的名字。当我把他的手放到衬衣上的时候,他笑了。我喜欢他的笑容,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别人的笑容,所以那些虚假的,违心的他都不曾学过。他的笑容纯洁得像冰山上的雪莲,那种发自心底的真实令人动容。
“焕熏,你笑起来真可爱。”我扯着他的袖子。他却眯起了眼睛:“怎么能说是可爱啊。”
“因为你左边有一颗小虎牙呀。”“就是那颗多出来的么?”“恩,可爱死啦,不信你舔舔看呐。”傻焕熏真的用舌头舔了一下,这次该轮到我笑了。
“这衣服你是不是没洗呀。”
“你怎么知道?”
“还不会猜啊。”
“嘿嘿,我不打算洗了,就永远让它挂在这里,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把它当作是你啊,哈哈。”
“那你那竹马不被你气死才怪。”
“他敢这样对焕熏,我才不怕气到他呢。”
我怕焕熏站久了腿会痛,便和他一起坐在了树下,可他蹲下的时候还是咬了一下牙。
“我们靠着的这棵是什么树呀?”
“无名树。”
“怎么会有那么怪的名字?”
“嘻嘻,因为老人们都不记得啦。”
“要是我哥哥在,他一定能告诉你这棵树的名字。”
“为什么?”
“别忘了我们家公司就是搞建筑的啊。如果某个院子中有一棵名树,那这院子的价位就能涨好多。”
“我有点想知道,你每天去上班……都做些什么?”
“哼,你是不是以为我走后门去那里混日子哒?”焕熏假装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从小我没有去过学校,都是爸爸请家庭教师教我,教我市场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