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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假山上,仰头望着那五层之高的阁楼,思量着如何进去。
门口守卫不过两人,应该很容易进去。只不过里面,就不知有什么样的守卫了。
银纱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喃喃道:“小莫子,你到底在哪里啊?”
为什么爷爷说你是我的死劫,你便就此不见我了呢?为什么不来找我?
“算了算了,懒得想。小莫子不来找我,我找他便好。”银纱摇了摇头,自己笑了笑,“哪,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就随便找了。”
确定好风向,手腕翻转,昏睡的粉末便飘散开去。不过一会儿,那两个守卫便瘫软在地。
银纱用一块浸湿的帕子捂住口鼻,眼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她一跳而下,跑到阁楼前,踩了那两人两脚,嘴角弯弯进入了阁楼。
而此刻,银纱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暗处看着她,也微微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阁楼里并没有过多的东西,不过是挂了些普通的字画。旋转上楼,却只放了一尊佛像,笑眯眯的看着世人。在往上,便什么都没了。
“啊啊啊。”银纱有些泄气的在五楼叹着气,踢着墙面,嘟嚷,“这逝风阁好歹算的上是个有头有脸的门派,居然这么小气?什么都没有!”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起码还有人。”一个声音高声笑道,惊起了银纱所有的警惕。
一人慢慢拾阶而上,石榴红色的轻纱薄裙,在春夜中的微风中摇曳生辉。
她轻施薄粉,大大的眼中满是傲人的轻视。她朱唇微启,道:“妖女,你来此作甚?”
“是你?”银纱轻哼一声,手中的银针捏紧。
这个女子竟是南涧山庄的楚香儿。
“你还真嫁给了淳于轩那老狐狸?”银纱靠在墙上,一眯眼看着已为他人妇的楚香儿。
“是又如何。”楚香儿似乎有些变了,所有的跋扈的光芒都收敛,等待一个时刻全数迸发,置人于死地,“虽然说不上风光,但好歹也是一家主母,也好过被人退婚。”
“一家主母?哈!”银纱笑了一声,挑眉道,“可我听说,你只是个小妾?人家正室可是丞相之女呢!”
“你!”被戳到痛处的楚香儿气红了脸,往腰间一抽,甩出长鞭,“妖女,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口无遮拦,真正是个下民!”
银纱躲闪着,最后跃上窗棱。那长鞭啪的一声迎面甩来,银纱挥手出针,竟将那软韧的长鞭折断。
“哼,楚香儿。你我都为南楚人,你也知道今日东灵和南楚的局势,你身份尴尬还要出来丢人吗?”银纱倚着窗棱看也不看楚香儿,把玩着手中的银针,“我今日也无心和你小打小闹,你若是识相就给我乖乖回去做你的夫人,我自会放过你一马。”
楚香儿愣了愣,却是大笑了起来:“你这个下民,居然说要放我一马?”
“我实话告诉你,南楚今日的局面是我一手促成的,那又如何?”楚香儿将长鞭一扔,裙角飞扬,“我们南涧山庄和逝风阁已经联姻,若是日后东灵胜利,我南涧山庄将替代一清教接管南楚。若是南楚胜利……你说,今时今日的一清教又还能蹦跶多久?到时候,南楚也还是我南楚山庄囊中之物。”
“你……”银纱怔怔看着那个曾经跋扈,但也不失为天真的女子,“你为了一己之私,竟是要至南楚数万人于战火中吗?”
楚香儿愣了一愣,旋即轻拢发丝,笑道:“你倒是好心。”
“只不过,担心别人之余,是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风从远处吹来,凌乱了发丝。有火光从远处汇集,聚成一片火海,竟是有大批的人前来至此。
银纱看着底下那不可计数的人,淡淡转回头:“是你叫来的?”
“是谁叫来的,现在又有什么不同?结果不过是你死。”楚香儿的眉角闪过嗜血的残忍。
“那可不一定。”银纱仰着头,长长的青丝飘散开来,“其实,你和我的性子,还蛮像的。如果可能,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已经没有可能了。”楚香儿轻哼一声,撇开眼淡淡道。
“所以……”银纱闪电般出手,银针针尖抵住楚香儿的脖颈,“我们只能是敌人。”
银纱挟持着楚香儿从阁楼顶层一跃而下,所有的箭尖直指她,却因为没有命令而无法发出。
那一众人之中,与银纱遥遥相隔的,是淳于轩。他是个王者,在任何地方都遮掩不住身上的霸气。
“我们又见面了,淳于阁主。”银纱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他身侧的黑衣女子身上,“还有若儿。”
淳于轩看着银纱不语,银纱也不开口,只是手心里慢慢有了冷汗。
她走的是一步险棋。
“放开她。”终于,淳于轩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看来他还是有些心疼你的……”银纱在楚香儿的耳边轻声道,只换来她的怒目而视。银纱抬脸看着淳于轩:“淳于阁主,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放了二夫人的话,我怕是会成为马蜂窝吧?”
“条件。”淳于轩简单明了,不愿多费口舌。
银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放了小莫子。”
淳于轩眼眸中变换无数,最后却是抚掌笑了:“银纱姑娘,我也在找莫荒,没想到我们还会有共同的地方?”
银纱浑身一震,却是知道自己是送羊入虎口,心中悔不跌。
制在胸前的楚香儿一个挣扎,几乎挣脱银纱的钳制,尖利的银针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银纱将她拽回,那楚香儿忙大声叫道:“夫君,救我!”
“阁主,相比范云,她会是我们更有力的筹码。”若儿上前一步,含笑看着银纱道,“而且是必胜的筹码。”
“是吗?”淳于轩微微一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大笑一声取过若儿身上的羽箭。
拉弓开满,直指银纱。
银纱心中一惊,淳于轩却是依然放弓,羽箭飞速而来,直插入血肉,贯穿躯体。
“你!”
楚香儿震惊地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登时死去。
她没有死于敌手,却是死在了最亲密的人手中。
“没用的废物,留着又有何用?”淳于轩冷笑一声,将弓箭丢开,“给我抓住她,我要活的!”
46、毒心 。。。
一群人一拥而上,却又怕伤着银纱,只敢伸手去抓她,一时间混乱至极。
银纱带着楚香儿的尸身一个旋身,离开包围中心。刚将楚香儿放下,那些人便再次涌上前来。
银纱手臂一伸,指尖微动,毒粉随风散发开来。
“小心她会用毒!”若儿冷叱一声,一只羽箭急速飞来,直指银纱的手。
银纱收手一躲,扬起脸蛋,冲远处的两人一吐舌头,在夜色中逃窜离去。
而那些留在原地的那一群人,则互相扭打作一团,不分敌我,几欲入魔。
“这毒女倒是厉害,竟将我的手下当做猴耍。”淳于轩看着银纱消失的方向,冷笑一声,倒也不去追她。
“她在南楚算是无恶不作的小魔星了,这些手段只是小儿科而已。”若儿淡声道,不急不躁,“好歹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
“哼,我的手下这点事都做不成还不如剁碎了做花肥。”淳于轩走进那群人中,一掌挥出,众人皆亡。他一个响指,不远处便有几人匆匆而来,将那些尸身用化尸水腐化。
“阁主,二夫人……这……”一个人看了看瞪眼死不瞑目的楚香儿,又看了看一脸寒气的淳于轩,不知如何是好。
“化掉。”淳于轩瞥了一眼楚香儿,丝毫不带留恋。
那人身子一抖,似乎没有想到淳于轩竟会如此绝情,却还是低头顺言:“是,阁主。”
化尸水倒在石榴红色的纱裙上,轻烟缭绕,毁去了所有的柔情假象。
若儿看了看那消失的容颜,将眼转向银纱消失的方向:“是时候去看看了。”
银纱一路向北掠去,灯火越少,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沉浸在寂静里。而她在如迷宫般的逝风阁里,渐渐失去了方向。
轻巧的落在一座假山上,银纱眯着眼仔细探查着四周。
不过是普通的院子,却出乎意料地毫无人烟,微微透着些诡异的气息,仿若一个巨大的阴谋。
银纱回头看去,那里是灯火通明的主阁楼,过于明显的差异,让人心生不安。
“有什么好怕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再说,也没有追兵是吧?”银纱自我安慰着,只是心悬一线,根本放不下来。
她跳下假山,落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步伐。脚尖猛然踩到什么,突然轰的一声,一株火花直冲上天。银纱大惊,连忙跃身离开原地,却见一阵飞天紫镖迎面袭来,而她竟是避无可避!
叮叮哐哐一阵响声,所有的毒镖全数被挡开。一把大刀在夜色中反射着寒光,有污色的白缎在风中飘扬。
“小夜?”银纱看着来人,心微微放下。
“纱儿你没事吧?”沈暗夜侧头问道,“这里机关重重,万万小心。”
“你怎么也在这里?”银纱很是奇怪,明明之前他就已经往相反的方向走掉了的,“印鉴拿到了吗?”
“嗯。”沈暗夜点点头,“多亏了你。”
“我?”银纱一愣,却立马明白过来,她也不多说,直接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刚刚你已经触动了这里的机关,所有的出口都已经关闭。我们现在是瓮中之鳖。所以……”沈暗夜将刀收回,勾起了嘴角,“只有闯出去。”
银纱心中暗骂自己鲁莽,这次夜探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反倒让自己深陷敌军。这么一想,银纱越发懊恼。
沈暗夜看她这幅模样,大概猜出几分,只是道:“逝风阁近日的守卫格外森严,想必是为了什么人准备。”
“这话倒是没错。”黑暗的院落一时间火光漫天,一人站在阁楼上朗声笑道,“这些机关本是为莫荒而设,却没想到抓住了两只耗子。”
“什么?你要抓小莫子,为什么?”银纱怒道。
“你不知道吗?”淳于轩一挑眉,却是嘲笑道,“他找到秘籍了。”
“他……找到秘籍了……?”银纱喃喃重复,心不知为何有些疼。
他找到了秘籍了,可是没有告诉她,没有来找她。
他到底……去哪里了?
淳于轩的目光落在沈暗夜身上:“沈教主,好久不见。”
“的确是很久没见,不过我却想你的紧呢,淳于个阁主。”沈暗夜的桃花眼微眯,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哦?那淳于轩还真是荣幸。”淳于轩一抚掌,也是笑了,“只是不知沈教主天天是想我死还是如何?”
“你说呢?”沈暗夜将刀微调方向,做好最佳的防御。
“不过我还真要谢谢沈教主呢,能够调教出像是若儿这么好的帮手……”淳于轩得意地看着沈暗夜,眼里是残忍的凶光,“不知被人背叛的滋味可好受?”
他身旁的若儿一直看着沈暗夜,听到这话浑身一震,目光转到地面,沉默不语。
“当阁主尝过,便知了。”沈暗夜倒也不恼,一眼都不看若儿,“只是奉劝阁主一句,有些刀可以伤人,也是可以伤己的。”
“哼,真是个不讨喜的家伙。”淳于轩冷笑一声,挥手便是一排弓箭手出列,森冷的箭尖直指二人,“不过嘴上功夫了得,也要手上功夫能保得住你那张嘴才好!”
他一个响指,众弓箭手满弓出箭,一时间羽箭如雨,从阁楼顶端落下,带着致命的美丽。
沈暗夜挥刀而舞,将所有的弓箭全数斩断,只是那羽箭源源不断,急骤而来。他如此从容,像是在众人面前进行一次盛大的表演。
淳于轩一声令下,所有的弓箭手停止住攻击,而他一个纵身跃下,出掌朝沈暗夜袭去。
——既然是两个人之间的恩怨,那么,就由他们两人做个了结吧!
淳于轩的掌风如同利刃,直往沈暗夜身上击去。沈暗夜一个跃身躲过,大刀挥去,竟是发出有形有质的铿锵之声!
淳于轩所用虽说是掌,却相较于用刀的沈暗夜毫不逊色。两人交接数十招,不分胜负,一招后两人腾开数丈之远,等待下一个破绽点。
若儿站在阁楼顶端,看着那身形穿梭的沈暗夜,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
她突然取箭,满弓。而箭尖所指的,正是那个站在沈暗夜身后的一动不动的银纱!
银纱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对于周遭完全没有感应,呆呆地站在原地。沈暗夜心下一惊,连忙抢身上前,带着银纱跃开来。
淳于轩借着这一个空档,完全占取上风,一掌袭向沈暗夜的背部!沈暗夜将银纱护在身后,却是已经不及出刀,硬生生和淳于轩对了一掌,顿时气血翻腾。
沈暗夜的唇角落下一抹艳丽的鲜血,他笑道:“淳于阁主,背后袭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淳于轩只是阴测测地大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看着沈暗夜。沈暗夜顿觉不对劲,不及思考,竟手脚俱软,只得靠着大刀单膝跪地,黑色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来。
他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淳于轩,复而低头看了看自己将的手掌,呐呐道:“你……你竟然!”
沈暗夜的手掌心里,赫然出现一根细不可见的小针,而针尖上,却沾染着最毒的毒药。
沙曼陀罗呵……
“沈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