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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阳刚体味,带着足以摧毁她意识的焚热,一同窜入她的鼻间。当她不自觉地吸入时,她醉了、迷糊了。
当他略微粗糙的掌心,不知何时钻入她的衣内,摩擦起柔嫩似水的肌肤时,她的全身便再也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双手更是像在呼应他强烈的渴求而自动环住他的颈项。
在她胸前流连不去的大掌,他蓦然扯下她的胸衣,急速罩上她柔软的酥胸,有力地揉搓着。
随着他掌劲的加大,桑貂儿的身子不住地扭动,尤其是他带有魔性的手指紧夹住她的粉端时,她终于忍不住的痉挛。
他的手渐渐地往下移,意识昏沉的桑貂儿,早已无力地颓靠在他胸前,眼波迷离地呆望着他的丝质领带。
突然间,一股陌生的灼热正肆无忌惮地挑弄着她最私密的部分。登时,她流窜的意识纷纷回笼,原本迷蒙的脸蛋也在瞬间布满羞愧的红霞。
「不要!」在挣出一个狭隘的空隙后,她慌乱地伸手抖颤地握住不断侵犯她私密的手腕。
「桑桑,你得记住,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氤氲的漆黑瞳眸,漾着极度深沉的冷光,在道出毫无温度的话时,他的手指更含有邪肆之意,在她柔美的地带狂野地拨弄。
「住手……」桑貂儿止不住地轻抽气,浑身益发抖得厉害;下一刻,她骇然挺直背脊,指尖竟不自觉地陷进他手腕的肌肉里。「不要……不要在这里……」几近迷眩之际,皱紧火红的小脸,断断续续地呢喃。
她认了!既然他这么喜爱她的臭皮囊,她就给他算了。
不过他们做爱的地点总不能选在这里,至少也得在床上。
虽然……虽然她曾信誓旦旦地说,绝不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但她也说过,当情势比人强的时候,她只得委曲求全。
「那么,你要在哪里?」他的手,暂时歇息。
「在,在……」她的喉咙突然变得好干涩。
「地上吗?」
这下子,她的喉头不仅干涩,还绷得死紧。
「还是,你要在沙发?」他眯起邪魅的狭眸,低睨着她含羞又带怒的美丽瞳孔,幽幽地再度提议。
言隐逸,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大混蛋!
呀!桑貂儿的双脚登时腾空,毫无支撑力的她,下意识地攀住他的颈项;之后,几声重物被扫落在地毯的声音,再加上她的臀部忽然感到一阵微凉,都让她乍然明白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正是他的——
办公桌。
「你!」她的眼睛一花,肩头猛地被一股力量强制压下,整个背脊便无可避免地抵触在光滑冰凉的桌面上。
而他的身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挤入她微开的双腿间,两具身子紧贴得无一丝缝隙。
如此暧昧的姿态,让桑貂儿大骇之余,不敢轻易妄动一下。
「那就选在桌上好了,这样你比较轻松,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力气。」他的上身陡地下压,双手有力地撑在她身体两侧。
此刻,一位成熟男子的生理变化,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可恶,他最后所选择的地点,竟是他的办公桌,他是刻意要羞辱她是不?
褪去衣服的窸窣声,让她领悟到自己即将蜕变成真正的女人,纵使她有再多的忿然与不甘,终得屈服于现实的压力。
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捂在自个儿的双眼上,她不想看到他那张得意洋洋的面孔,更不想让他看到她挫败的神情。
只是,他怎么可能会容许她这样做。
「仔细看好,我是在什么地方占有你。」她的手臂被他粗暴地推开,接着,她被迫睁开眼,双腿也被用力撑开;当她的双臀被蛮横地捧起时,他强悍地一举攻入她的最深处。
痛!她重抽一口气,眸底净是水气,但她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向恶势力低头。
狂猛的劲道,一次又一次地重击着她,随着他的驰骋侵略,桑貂儿的身子就像是一波波的浪潮般,不断地律动起伏。
桑貂儿,你千万不要迎合他,更不要满足他男人的征服欲。桑貂儿的意识在逐渐失去之际,她还是拼了命,咬牙暗忖着。
然而,就算她再怎么顽强低抗,也在他持续加快的节奏中,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娇吟,失声痛泣。
转眼间,柔媚的销魂声及粗喘声渐渐趋于平静。
言隐逸在仰首顺了下气息后,随即从她体内撤出,随意地套上长裤;他抱起昏迷过去的桑貂儿,走向办公室内附设的套房,也就是他的休息室。
「在成功地让我要了你之后,桑貂儿,你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斜坐在床沿的言隐逸噙着不带感情的笑,低睨着躺在床上的桑貂儿。
凝瞅着她细致的肌肤,因激情未褪而染上一层纷嫩的瑰丽色彩时,他深邃的眼倏地半眯起来。
他顺从欲念地伸出一指,先在她红肿破皮的下唇停留之后,便直接来到她柔润的酥胸,沿着她美丽的弧线不停地在上头画小圈圈。
「貂儿,你可不要让我太过失望,嗯?」在他的手猛地向下探索时,他诡俊的脸庞也在瞬间欺近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心,幽幽地低喃出声。
桑貂儿幽幽地苏醒过来。
下一个瞬间,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她熬过去了,是吗?但为什么她清醒的地方会变成床上?哼,他大概觉得在办公桌上办事,满足不了他的淫欲吧。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她之所以打颤,完全是因为被单只盖住她腹部以下。而她也趁此机会,偷瞄着被单的一角。
没人!吁,她松了口气。
她缓慢地坐起身,一种酸麻不堪的疼痛感立即掳获她的意识。她哀叫一声,霎时不敢随便乱动。
言隐逸,你到底是怎么凌虐我的?桑貂儿皱拧了脸,暗自咒骂他。
顷刻后,她马上用被单将自己的身子给紧紧包裹住,下床寻找浴室。幸好,她很快便找到,不过当她一踏入浴室、掀开被子的刹那,她被镜中所反射出来的模样,给硬生生地吓了一大跳。
真可怖!她的身子活像是被车子给辗过一样,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她的酥胸,更留有被五爪凌辱过的痕迹,着实惨不忍睹。
桑貂儿再度忍不住申吟,并立刻冲掉她一身的情欲味道。
该死的言隐逸,该死的桑貂儿……桑貂儿顺道也把自己给臭骂进去。
迅速清洗完,问题也紧接着来到。衣服,她没有衣服可以替换,而她相信原本她身上所穿的那一套,早已贡献给了垃圾桶。
「拿去。」
冷不防地,一道低沉的嗓音让她整个背脊顿时发麻,她下意识地环住自个儿的前胸,不敢转身面对来人。
「如果你不喜欢穿衣服,我可以叫人扔掉。」
桑貂儿一惊,身子在转过半圈的同时,一手护住胸部,一手迅速拿过衣服,「你,你可以离开了。」他想免费观赏她的穿衣秀吗?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言隐逸斜靠在门边,幽深的瞳眸迅速地扫视过她赤裸的背部一圈。
知道赶不走大恶魔的桑貂儿,只得认命地背对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
当她觉得脸上的燥热已退得差不多时,她终于敢重新面对他,「我的好友单红霓被饭店辞退一事,你必须要——」既然她当时脱逃不成,那他就应该在吃到甜头后,给她一个交代才对。
怎知,她话才讲到一半,言隐逸就突地转身离开。
「喂!言隐逸,我还没说完,你别想开溜。」
桑貂儿一追出休息室,才惊觉外头的世界早已一片黑暗。而偌大的办公室内,依然白得刺眼,就连站在落地窗前的俊美男子,也是炫亮得令人想——逃之夭夭。
「我、我刚刚说……」但不是现在,等红霓的事情解决完,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求我。」她的复仇速度委实太过缓慢,他得来帮帮她。
桑貂儿不可思议地瞪直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想要单红霓恢复原职,就来求我。」
「为什么要我……要我……我不是已经给你了?」
「啧啧,你可搞错了。」他牵动了下嘴角,一脸冰冷地盯住她,「那是我对你的处罚,而不是抵销,懂吗?」
「你……你……」她当然听懂了,所以她的小手也自然地握成拳状。
「别太冲动,单红霓被开除,已经是最轻的惩戒。」在满意地看到她神色僵凝后,他继而接道:「而且才区区三个字,很容易不是?」她的演技好到令他找不出一丝破绽,厉害。
「你、你别、别……」
「嗯?」
「我求你放过单红霓。」她咬着牙,尽量将拳头藏在背后。
「口气不对。」
「我求你放过单红霓。」她低垂着头,一字一字地轻声说道。
可恶,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任凭他侮辱?为什么……
「太小声。」啧,他或许太小看他的对手,不过,却更印证她久战的能力。
「我求你,放过单红霓。」这次,她的音调不但有力,而且还平稳适中。
言隐逸,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击倒,你想看我哭、看我跪,甚至看我卑怜地乞求你?等下辈子再说吧!
「嗯,你可以走了。」
久久之后,在她以为他还要继续刁难她之际,他终于允许她离开了。
第四章
五天后——
铃……铃……
正在浴室洗澡的桑貂儿,在听见那支要命的手机竟选在此刻响起时,立即裹着一条大毛巾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沿路上,她还撞翻不少东西,不过,她总算在第五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按下通话键。
吁,幸亏有赶上。
「喂……」她尽量维持吐纳的平顺。
「八点里会去接你。」
「可是我……」
喀喳!言隐逸已切断电话。
「你!」桑貂儿为之气结,「现在离八点只剩下五分钟,你是存心要我……」算了!她丢下手机,一古脑儿地冲进浴室穿衣;而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她根本来不及吹乾湿渌渌的头发。
谁知,当她好不容易冲下楼,那位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的酷男,还该死地对她说:「你迟到一分钟。」
真是……真是他妈的,气死人了。
之后,她带着一脸的倦容及满身的疲惫,浑浑噩噩地回到她的小窝时,已经是隔天的中午。
再隔五天,这种情景又重新上演一次。
接着,三天后,同样的情形又再度发生。
这种毫无预兆,且猝不及防的觐见,搞得桑貂儿的生活秩序大乱,精神也每况愈下。
「貂儿,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差喔!」
星期六的午后,在露天的咖啡座里,单红霓蹙着眉,关心地望着神情极为疲倦、犹如一只斗败公鸡的桑貂儿。
「红霓,你有没有听过有人因纵欲过度而累死的?」桑貂儿一口气灌下浓郁的咖啡,想把委靡的精神给提振起来。
「有呀。」
「谁?」啧,有哪个蠢蛋会跟她一样,惨遭这种不人道的待遇?
「古代皇帝。」单红霓憨直地说。
「呃。」桑貂儿作垂死状。
「貂儿,你会变成这样,是不我害你的?」单红霓终于察觉到她的古怪。
「拜托,你说反了吧!害你被饭店辞退的人是我耶。」始作俑者虽然是老编,但第二号笨蛋就是她自己,而红霓根本是受她连累的被害者。
「对了,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我可以回饭店上班了。」
桑貂儿一听,差点气昏。「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为让红霓复职,她可是忍受言隐逸百般的刁难,包括变化各种……各种变态的姿势来满足他旺盛的精力,甚至还得饱受他言语上的攻讦奚落、冷嘲热讽。
而她所做的这些牺牲,还不都是为了让红霓早点——
欸!既然红霓没事,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貂儿,你还好吧?」看着貂儿有如泄了气的皮球,单红霓不禁忧心起来。
「嗯,我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好很多。」桑貂儿没啥气力地回道。等下回再交手时,她就可以跟言隐逸摊牌。啧,希望。
铃……
即使已经被吓了无数遍,但再次听到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惊胆跳。
不过,这回她还来不及接听,手机在响二声后自动断掉,足见言大总裁根本也懒得跟她多说废话,因为千篇一律嘛!
「红霓,我有事先走,拜。」桑貂儿匆匆丢下话,随即小跑步地赶去搭计程车。
「咦,瞧她那副兴奋的模样,难道是要去会男朋友吗?」单红霓不明所以地皱皱眉,而后,才为貂儿终于有男友一事傻呼呼地笑了开来。
跳下计程车的桑貂儿,几乎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有守卫的大门口,然后穿越广阔的前院,在快接近正厅的雕花铜门之际,铜门竟冷不防地由内打开。桑貂儿就算紧急煞住,还是不小心擦撞到迎面走出来的一位神情略显狼狈的女子。
「你走路不长眼呀!」女子在撞见桑貂儿后,立刻杀气腾腾地瞪视她。
「对不……你,不是那个何少微?」何少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桑貂儿脑海所浮现的第一个问号。
「哼,算你有眼,知道我是谁。」隐逸要赶她走,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何少微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让桑貂儿也不禁动起怒。「何少微,注意你的态度,我可以把你这张尖酸跋扈的尊容悉数写在报章上,让你一炮而红。」
「你是记者!」何少微的语调转而尖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