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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柏杨突然想到了什么,想换个姿势,可是调整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干脆脱了鞋子,背靠着沙发扶手躺了下来,歪着身子看着床上的松西林,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出声,但对于脸上几天见不着笑容的柏杨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也许只有在他的西西面前才能看到他会心的笑容吧。
那天刚谈成一笔大生意,想着要见到西西,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去那个叫‘初雪时尚’的店里取衣服时,五个人都进去了,合同因为只是初稿件,让路秘书带回去整理了,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良玉手上还有一份备份文件。
在陈风、天涯他们三个大男人都被那里的兔女郎推到更衣室后,柏杨也被那个看起来像个水蛇的女人拉到了更衣室。。。。。。
门外那双眼睛是。。。。。。陈佳会!
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难道是周礼?
想到这里柏杨斜起身子面对着松西林的方向,专注的样子就像在盯一件稀世瓷器,倍加爱护又小心翼翼。
可是陈佳会这不仅仅是在拿自己的幸福赌博,也是在拿‘天姿’赌,本来是想着让‘天姿’做电影里的化妆品赞助,也早就跟她透漏过了,虽然是为了西西,但是‘天姿’可是纯受益者,她真的以为以周礼的脾性会娶她进门?
这倒是一出好戏!
怕只怕这次陈佳会要赔了夫人又折兵,那真是害苦了他的一番心意。
‘沙沙沙沙’一阵声音传来,抬头是窗外,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外面起了风。
柏杨起身,没有穿鞋,黑色的袜子踩在地板上软绵绵的,质感很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去把阳台的窗户关上;
然后又轻声踱到松西林床前,轻轻地抚了抚她鬓角被绷带压在眼角的头发,西西睡的正香,嘴唇轻轻的蠕动了两下,继续熟睡。
柏杨踮着呼吸走到沙发前,提起鞋子走到门外关上门,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开始穿鞋。
陈风,良玉他们两个闻声也从隔壁出来了,他们两个看到正在长椅上穿鞋的柏总,先是微楞片刻,随即陈风说:“柏总?”
柏杨抬头,正好看到陈风他们两个,没有立即回答,继续低头去往另一只脚上套另一只鞋,穿好后,站起身来,转过身,向前走。
走到甬道转角处,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题,转过身来,说:“我去下洗手间,一会儿要回公司,你们两个在这守着,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可以了!”
在柏杨转身的那一刻,似乎被什么挡住了去路,抬头,干干的扯了扯嘴角,是周礼!
就是周礼!
柏杨双手□□口袋,后退半步,面无表情的瞥一眼面前的那个一脸倦容的男人,又重新抽出裤袋里的双手,向前就是一拳!
那一拳太过迅速,连陈风都怀疑柏总真的需要他陈风吗!迅速的让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迅速的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比他要高出五公分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嘴角的鲜血就顺着纹路流了下来。。。。。。
但是,他却只是轻轻地擦一下嘴角的血渍,绕过去柏杨,径直向前走,这一刻连良玉都开始怀疑,刚刚的一切是否发生过。
柏杨刚刚挥的那只拳头,还在隐隐作痛。
“杨木白,照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更听不出任何色彩。
刚挪动半步,微微转过头来:“不对,现在应该称你为柏总!”
然后又是半步:“OK?”
陈风赶紧去堵住2013的房门,良玉则是赶紧向柏杨这边跑来,轻轻一瞥:
浅浅的陷下去的眼窝,笔挺的鼻子,眼神中有着东方人的儒雅谦虚,目光扫过处却还混合了欧洲人的浪漫与霸道,即便是一脸倦容,整张脸看起来还是涂了一层薄薄的笑意,尤其是那一句‘应该是柏总’后的一抹冷笑,说不出是讥讽还是无视;
柏杨站在那里,对着背后轻轻摆了下手,随即那条手臂像个垂死的老人般落了下去,陈风知道,柏总是在示意他让开。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天天开心,讲个笑话好了:
今天在老婆面前唱了首歌,结果被老婆胖揍一顿。。。。。。 我的家里,有个人很酷,一百二十刀枪不入,她的大腿有一点粗,地震就是她在走路。。。老婆,老婆,我们去哪里呀,有你在就天不怕地不怕,宝贝,宝贝,我是你的大树,你太胖我遮不住。。。。。。遮。。。不。。。住。。。
我很喜欢看《爸爸去哪儿》,大龄青年的忧桑
、阴谋的另一端还是阴谋
即便他再想将西西藏在自己的怀里,也阻止不了别人对她的一步一步的靠近,眼神中是隐忍,更是无奈,往日的神采尽扫,仿佛那个在夕阳下的足球场看台上,不敢对着松西林说一句‘我来负责你的一辈子,你等我’的男孩子。
十八岁的男孩子最终还是没有敢说那句话,最终还是没有叫住渐渐远去的女孩子,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瘦弱,一步又一步,似乎都在诉说她的期待。。。。。。
那个女孩子叫松西林,他曾经是她的杨木白,本以为一辈子都会是,可是这张船票虽然年代久远,还是被中途退票。。。。。。
人总是再通过之后才会更加清醒,可是留了疤的皮肤也许还会完美如初,可是留了疤的心房呢?留了疤的右心房!
柏杨摆手示意,陈风很不情愿,更很不解的挪动身体,让开路。
“杨木白,你要记住,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杨木白想要负责松西林的一生,就算这班车,你早了十几年坐上,她也有自己重新选择的权利!”
“你,杨木白那么聪明,哦,不,应该是柏总,那么更应该是明白的,OK?”
那个挺拔的男人,这会儿似乎恢复了体力,大步踏进2013房门,烟灰色的休闲西装上衣对襟随着脚步轻轻起伏着;
甬道的另一端,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却似乎刚刚打了一场硬仗般,夕阳下的背影如此孤单,哒哒的皮鞋拍打着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板上显得那么突兀。
转身,踏进刚刚另外一个男人踏出来的VIP专用通道电梯,呆呆的直立着,等到电梯门伴随着叮的一声响关闭,才匆忙按下第一层的按钮。。。。。。
爱究竟应该是怎样的才正确?
谁来回答?
一个人走进停车场,打开车门,踩着火,优良的发动机,声音那么轻盈,轻盈到让世界的喧闹倍加肆虐;可是世界又那么安静,‘滴滴滴滴’的只是表针走动的声音。。。。。。
一个人,一辆车,一片余晖,该去哪里呢?
现在的他有很多家,但是似乎每一个家都一样,回去了都是静悄悄的,迎接他的除了地板上传来的咚咚的皮鞋重重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甚至连风声都没有,现代化的房子隔音效果太好,封闭效果更是没的说,甚至连小时工都不用请,地面上的灰尘感应装置会自动指挥机器人打扫房间。
他有很多家,却又似乎比街边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还要可怜,至少他们有憧憬,即便是每天都要思考着今天晚上应该去哪里睡一觉,他们也是有可以憧憬的梦。
他们没有的仅仅是一栋躯壳,而他却似乎只剩下了一副躯壳。
回公司吧,疾踩油门,片刻间便到达永乐大厦楼下,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
“杨木白,你不会也学他们抽烟吧?”
“哪里会!”
“那就好,不然——!哼哼哼哼,你应该懂得的,OK?”
“OK!”
那个戴着蝴蝶发箍的女孩子,那个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的男孩子,越来越远。。。。。。
“你在抽烟?”
“偶尔一下。”
“偶——尔?”驼色休闲装的短发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认真的看着柏杨。
“这就熄掉。”说着,柏杨慌慌张张的掐灭了手中的半支烟,转过脸,副驾驶座还是那个副驾驶座,空空的像他诉说着自己的孤单。。。。。。
对不起,松西林;
松西林,对不起;
我不想你走进别人的怀抱,可是也保护不了你。
******
2013号房里弥漫着一股阳光的味道,温暖又清新,阳台上两盆鸢尾花,已经开始凋落,绿萝却长得很旺盛,绿绿的像一个可爱的娃娃,招展着自己的手脚。
周礼踏进房间,感受着这份温暖,夕阳已经开始暗淡下来,周礼并没有按下门口的按钮打开房间里的灯。
脱掉外套,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走近松西林,全身上下都被绷带包的严严的,真是像极了一尊人体雕塑。
周礼不禁翘起嘴角:那时的松西林还是个单纯的女孩儿,站在杨木白身边,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真是相配极了,一个单纯美好的白色连衣裙,一个干净温暖的白衬衫;
而现在,她却已经是一个背负了太多故事的女人,伤痕累累的躺在加护病房里。。。。。。
靠着床边蹲下来,轻轻地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轻轻地摩挲着,就像回到了以前。。。。。。
******
永乐大厦一楼大厅,所有员工都开始离开,陆陆续续,直至密度越来越低,黑色也随之一口一口将整座大楼吞噬,似乎‘砰’的一下,灯光又继续将整片天空照亮,星辰也淹没在这片灯光里。。。。。。
接着就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窗户又‘砰’一声黑成一个可怕地洞。
大厦路对面的车里,柏杨静静地握着方向盘,八十九层自己办公室隔壁,唯一亮着的窗户也‘砰’的一声被夜色吞噬。
三分钟后松西辰一个人在一楼大厅的拐角处出现,然后一步步走出大厦大门,步履分外沉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担心他妹妹吧?
整栋大厦除了守门人,似乎只剩下了柏杨一个人。
松西林已经出事三天了,虽然梁院长说没什么情况,只是淤血压住了脑神经,暂时昏迷,也许还有一个附属原因,患者本身就没有意志想要重新醒过来!
那天夜里,她躺在他的怀里,鲜红的血液还在涔涔的从她的身体里往外冒,那一刻柏杨感觉自己似乎又成为了杨木柏,他的西西温柔的凝视着他的脸:“你看雪多美,咱们去外面看雪吧?”
“好,咱们去外面看雪。”
背后的男人微笑着,虽然有些太过纠结,有些难看。
“扶我起来吧,刚刚不小心摔了,好丢人!”
“没人看到。”
就算别人看到了又怎么样,西西,他们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雪花,雪绒花,真美——”
西西,雪绒花,真的很美。
你刚踏进斯坦尼的那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去踏雪了,可是他却不能,不,准确的说,是他不敢陪去踏雪。
以前的每一年你都要去踏第一场雪,可是那一年,我却只能看着你一个人走在雪地里,来来回回的绕圈圈,然后仰身躺在雪地里的样子,那个时候,周礼不是你男朋友吗?
初雪那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以不陪你呢!
拿起手机,想着给松伯伯松伯母打个电话,可是电话接通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急忙挂掉。
‘叮叮叮叮叮叮’的音乐响起,急急忙忙的又重新拿起手机,幸好不是松家的电话,却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思考了片刻,按下接听键,却一言不发,等着对方先发言,不料电话那端的人但是急匆匆的就开始说话。
“柏总?”
居然是天涯!
“嗯。”
柏杨简单的应着,听不出语气里的丝毫异样,除了有些轻微的沙哑,天涯也没有多想,这几天柏总有够累,只是开始汇报。
“我天涯,柏总,就你上次交给我的任务简单汇报一下。”
“嗯。”
“近期去拉普拉捏滑雪是绝对适合的,只是很难买到票,现在是高峰期!”
“这件事情先搁着吧。”
“那天晚上是有人在酒吧30米处直接将卡车油门踩到最大,然后跳下车,制造了无人驾驶的现象。”
“卡车是住在长江西路尽头的镇上的一个小老板刚出手的,那个老板姓王,常年跑长途运输,人称老王,像个东北汉子剽悍强壮,今年年初,生意扩展,换了两辆新车,因为车太旧,半年多都没有卖出去。”
“据他说,这次主动找到他来买车的一个同样姓陈的先生,是他们镇上的小陈头介绍的,小陈头是那位买车的陈先生的外甥。据那个老王描述的,买车的陈先生很可能就是永乐以前的那个陈经理,我又拿了照片去跟老王核实了一下,确实是他,只是本人比照片上显得更老一些。”
“司机查到了没?”
“我去调出了事故发生几天内那条街上的道路交通录像,几天来一直有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在那条街上出没,那天中午的监控还显示他在酒吧门口来回转了好几圈,下午三点左右他进入在酒吧对面的咖啡馆坐了大约两个小时五十分钟,将近六点才离开。”
“咖啡馆的监控录像显示那个青年人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一直往外观望,还在一个本上写写画画,酒吧三十米处正好是监控的盲点,没有显示出肇事司机是怎么离开卡车的。”
“不过在五十米处的那个红绿灯处的录像截图显示,司机确实是个青年人,留着个半寸头,正与咖啡馆的可疑人物相同,老王曾说小陈头也是留这个板寸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