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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挺关心沈默的!”向子南一眼望穿讽刺道,他起身穿上外套:“走吧!去看看他!”
毕竟朋友一场,没必要做得太绝!
路姗顿住脚步:“我还要回公司上班,就不去了!向总,谢谢你愿意去探望总裁!”
向子南点头,打开办公室大门:“那你随意!”
距离上次来沈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向子南下车往门口走去,碰上着急慌忙看起来准备要出门的陶希容。
陶希容见到他似乎很惊讶,随后开口毫无遮掩:“我准备去找你和向安安的!”
向子南听到陶希容提前安安,眉头皱了一皱:“你找安安干什么?”
陶希容低着头深呼吸一口,似乎蓄足了勇气般:“你进来,我全部告诉你!”
向子南疑惑的跟着陶希容进了屋,然后坐在陶希容对面的沙发上静默以待。
陶希容苦涩一笑:“子南,你以前对我不是这种态度的!”
向子南抬眼看着陶希容,她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只是因为安安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的对待她。
“我知道,你这么对我肯定是因为你妹妹。你说缘分巧不巧,当年的伴娘居然和当年的新郎在一起了,然后当年的新娘回来了,新郎却早已移情,对我来说这真是讽刺!”陶希容自嘲道。
向子南听到这话一下子冷了情绪:“第一,你也说是当年了;第二,要说当年,那也是你先抛弃沈默;第三,他们从未在一起过!你要讲什么就直接说吧,小容,我不想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变得更糟!”
陶希容仰头捂住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下:“他们是彼此喜欢的,我能感觉得出来!只要安安对沈默还有感情,不久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你什么意思?”
“逢逢并不是沈默的孩子。”陶希容道出真相。
向子南一惊,沉默良久:“沈默,他知道吗?”
陶希容点头,:“他知道。”
“那他还……”
“他是为了保护我。”
向子南实在不明白这两人心中所想,他审视着陶希容,居然觉得看不透她。
“而且当年并不是我抛弃沈默,是他放我走的,但我对不起他,我不是一个好妻子,谁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
这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向子南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瞳孔骤然紧缩,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陶希容。
那天他陪着沈默回家,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屋子,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当时沈默看着离婚协议如此冷静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当沈默已经心如死灰,居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故事。
陶希容侧过脸,她不想看向子南如打量怪物般看着她的眼神,她缓缓讲诉:“那个篮球场,他也很爱去那里打篮球,每次打完球不管成败,总是很温和的笑着,这一点沈默很像很像他。后来,因为他全家要迁徙去国外,我们被迫分手了。然后一次偶然间,我就看到篮球场上的沈默。
我每天都会那个时间去台阶上坐着、等着,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来。渐渐的,我摸清楚你们的时间,只要你们来肯定能看到我。
而我看到沈默总是会忍不住的想到他。我把对他的感情转移到沈默身上,所以沈默跟我求婚,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婚后,我们相处的并不是很好,因为沈默发现我和篮球场上的女孩儿完全不一样。而我也渐渐认清沈默并不是他。渐渐的,我不爱笑不爱说话,我们经常吵架。
半年后的某一天,我的他居然回来了,他找到我,说要带我走,可我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跟他走。我不敢跟他光明正大,但纸里终究保不住火,我怀了逢逢。但沈默根本就没有碰过我,因为我的身体排斥除了他以外的人。
是沈默的妈妈发现我的妊娠反应,她很高兴的告诉了沈默,然后沈默开始对我避而不见,但却从来没有提起离婚的事情。直到沈家破产,她看着我的肚子日益渐大,终于选择放手……”
陶希容艰难的讲完这段故事,此时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
向子南觉得耳边听到的故事简直荒诞的不可思议,沉默良久,他问:“那你呢?现在回来干什么?”
“我?”似乎想到什么,陶希容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他死了,而我,杀了人!”
‘嘭’天空雷声响起,好不容易雪才停,外面顷刻下起大颗大颗的冰雹。
向子南再次震惊,今天的故事他没有办法一下来消化下去,他看着陶希容,居然开不了口说话。
“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他被人绑架,死了,那人却得不到法律应有的制裁。我知道那人经常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呆到三更半夜,便开车把他撞死了。车不是我的,但是车主却坐了牢!”短短几句话,讲完了最血腥的经过。
“我很愧疚,但是我不后悔。而那个人和沈默也有生意上的往来。沈默去香港查看情况时,碰到了我,我告诉了他经过,他居然不但不记恨我还很同情我,然后他私底下一直在帮我。逢逢很喜欢他,本来一直叫干爸爸,不知怎么叫着叫着就变成爸爸了……”
“火灾那次他居然是去看你了?”向子南打断陶希容的回忆问道
“是,但那时我还不知道有安安的存在,他来看我和逢逢,还带了一幅画在身边,就是你们取走的那幅画,他跟我说这幅画对他来说无比重要。接着他接到他秘书的电话,没说两句就拿着手机疯了一样跑出去,怎么都拦不住。回国以后他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们,只是偶尔通通电话。”陶希容喝了口水接着说:“逢逢想沈默,我就带逢逢回来见他。只是没有想到会给安安带来那么大的误会。只是我的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况且一旦要解释,就必须说出我杀人的事情,沈默为了我才忍到现在!”
见向子南不说话在思考什么,陶希容赶紧解释:“我和沈默什么都没有,他现在只是我的恩人。而且他是真的喜欢安安,平安夜那晚,他是不是去找你们了。那么冷的夜晚,如果对安安没有感觉,怎么会一直守到平安夜过完才回来!”
平安夜过完?那天明明是看着沈默离开的,难道一切都是假象?
向子南复杂的看着陶希容:“如果我让他们重新在一起,你怎么办?”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陶希容讽刺道:“我居然用这样的行为才能让你再把我当成朋友!”
向子南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开口讲话。
“我决定去自首,一开始我就告诉过沈默,只是逢逢还小,我舍不得他!”陶希容哽咽道:“我只希望能多陪陪逢逢,我真的舍不得他,他那么小,没有我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向子南不忍的走过去抱住陶希容:“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
屋内,是陶希容放声的嚎啕大哭,她也坚强得太久了,压抑得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独处
“潇潇,今年的天气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安安倚在门口,脸蛋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望着外面的冰雹雷动,于潇忧心忡忡:“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呢!”
“我也是!”
“咳咳咳……”身后是不断咳嗽的声音,安安回头走过去,爸爸身体越来越差了。
“爸爸,我们回美国治疗吧!”这是这几天安安提得最多的一句话。
“傻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爸爸现在真的上了手术台,可能就下不来了!”向瞬捏了捏安安的小脸,笑:“爸爸不是还答应你吗,要陪你一起过新年!”
“爸爸!”安安从身后抱住向瞬,眼睛无神的望向冰雹漫天的门外。
打开门,房间内仅靠一盏昏黄的灯光晕染整个房间,厚厚的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向子南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沈默的额头,烫得惊人。
床上的沈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脸颊发红,嘴唇干裂,浑身汗水直冒。向子南扶起沈默:“从平安夜回来一直都是这样?”
陶希容点头:“我劝他去医院他不愿意!”
“都这样了哪能由他,直接拖去医院难道他还能反抗!”说话间,向子南把沈默背在背上,对陶希容说:“拿件厚点儿的大衣给他盖上,再拿两把伞!”
陶希容忙点头,几乎是以秒速行动,给沈默盖上大衣,打了把伞送向子南走到门口,硕大的冰雹‘砰砰砰’的打下来,几乎要把伞砸坏,冰雹打在身上,就像石头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上了车,向子南对陶希容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在家多陪陪孩子!”
陶希容看了眼车上的沈默,眼神黯然,她把手中另一把伞塞进车内道:“你们小心点!”话落,轮胎飞转,溅了陶希容一身雪水,片刻无踪。
打开伞遮住身子,陶希容转身回屋,她的逢逢还在房间里睡午觉呢!
车子电掣风驰,转眼停在医院门口,向子南下车打开后车门,不禁想到陶希容的话,他叹气,沈默,你的度量真是够大的。那么大的秘密居然藏到现在通过陶希容的嘴巴里得出。
冷笑一声,向子南拉起沈默,朝门口护士喊了喊,不到半分钟,便有医生过来背着沈默进了病房。
向瞬刚刚睡着,安安在客厅里面晃了晃,情不自禁的走去书房,着魔般踩着高凳从书柜顶端的柜子上拿出一副精心裱好的话,上面的男人容貌俊朗,温润如玉,他闲适却又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干净且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手上书本。
自从上次把画从沈默家拿回来,哥哥便帮她收了起来,怕她看到会伤心!
安安小心翼翼的收好画,关上柜门,门角不小心刮到额头,安安愣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看距离地面的高度,上次她也是从凳子上摔下去,然后额头撞上花瓶碎片,留下了现在伤疤!
唯一和当时有区别的是,她现在是真的脚滑来不及作任何措施,而那时她其实来得及防范但并没有防范,她来得及避开花瓶碎片却并没有避开花瓶碎片。
那时,她就像是一个需要靠糖果美味来生存的孩子,如果得不到糖果或者糖果不小心分给了别人,她就会哭会闹会做很多事情,直到糖果重新回到手掌心。
现在,她依然需要糖果,但她也愿意分给别人糖果,她不再那么苛求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眼见地面越来越近,安安还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四十一度,高烧不退,已经烧成肺炎了!”经过一番诊治,医生才道:“不过还好送的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慢走!”
向子南看着病床上打着吊水瓶的沈默,他的呼吸快而沉重,似乎随时可能断气一样。不过医生都说没有生命危险,那,是不是应该放心!
还有,该不该告诉安安?
“可以睁开眼睛了!”陌生的声音,温热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安安睁开双眼,居然是孟恒,抱好手中的画,安安挣扎着要下来。
“你来干什么?”
“我能当作你在不欢迎我吗?”
“没有不欢迎你!”
孟恒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安安手中的话,笑道:“没有就好。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能摔多惨可真是难以想象!”
安安没有说话,对于孟恒这样的人,更是无力招架。
“你就一个人在家?”孟恒开口问。
“爸爸在午休,潇潇在房间,你要找谁?”
“我来找你的!”孟恒笑眯眯的看着安安:“我妈老是念叨你,有空你可以过去看看她!”
孟阿姨?她是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那我下次有空就去!”安安客套道。
“随便你!”孟恒睨了安安一眼转身道:“我先走了。”
目视孟恒背影,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安安低眉,轻抚手中的画,她怎么觉得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沈默了。
“对了,我在医院看见沈默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还没走远的孟恒突然道。
医院?
见安安疑惑,孟恒又道:“不仅是沈默,还有向子南!”
向子南这边刚想到安安,紧接着门推开,居然是安安和孟恒。
“你们怎么来了?”
“我没说吗?如今我在这家医院上班,肿瘤科的主治医师!”孟恒简洁介绍。
“哥哥!”安安上前,对孟恒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她瞅了瞅病床上的沈默,担心道:“沈默他,没事儿吧!”
看了眼孟恒,不用猜就知道又是他嘴巴快。向子南拍了拍安安的肩膀:“别担心,只是发烧,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说完走到孟恒身边,轻声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病房的门被轻轻带上,空气似乎一下子安静很多,安安走到病床一侧坐下,迟疑片刻,握住了沈默的手。
“沈默,你听得见吗?”
“你妻子没有照顾好你吗?还是你自己都没有照顾好你自己?”
“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的家还需要你照顾。”
“你知道吗?小孩子没有爸爸很可怜的,所以千万不可出事!”
安安不断喃喃自语,见沈默毫无反应,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眼外面,然后放下沈默的手,起身,缓缓弯下腰,耳朵贴在了沈默心房的位置。
安安听到沈默的心脏依旧强而有力的跳动才松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仔细聆听,放任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