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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热
周六。
小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见短信的声音。
“今天有空,你有时间的话给你补课。”
晏重华最近有点忙,跟他在一起久了,小葱知道他是在准备留学的事情。晏重华不太跟她说自己的事,小葱也不问。但每次想到“留学”这两个字,她都会产生淡淡的惆怅。
她拿了毛巾擦头发,回过去一行字:
我去找你。
天气渐凉,她在校服里面加了件薄毛衣。把最近的数学卷子都找出来,懒得背书包,卷起来直接握在手里出门。
在门口敲门的时候,她听见里面似乎笑语喧哗。看了看门牌,没错啊。就在这时门开了,晏重华站在门内,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屋子里站着个人高马大的,嗯,也算得上是个帅哥。
晏重华偏了身子让她进门,指着“人高马大”随意地说:“我同学,梵高。”小葱刚想打招呼就囧了。梵高?
“你得允许我爸妈给我取名字的时候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然后,改名字很麻烦。然后,小姑娘,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梵哥哥。”
小葱在心里把“人高马大”换成了“油嘴滑舌”,笑一笑说:“梵高哥哥。”
她在等待晏重华向梵高介绍自己。就在此刻,她恍然意识到,这是确定关系以后,第一个给她见到的、晏重华的朋友。她很想知道晏重华会怎么说。
“这是我学生。”他简单明快。
梵高不乐意了:“我当然知道是你学生,穿着校服呢。晏实习老师,你的修养有待加强。哪有介绍人连名字都不说的。小姑娘,你贵姓啊?”梵高直接笑嘻嘻地问她。
小葱还没开口,晏重华截住了说:“你不需要知道,还有,你可以走了。”
梵高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逐客令啊。我偏不走,你不给我介绍我就不走。你不让我唱我就不给你上菜!”
小葱揣着些许心事,却也被梵高的小沈阳腔逗乐了。
晏重华弯腰在她耳边轻轻问:“我可以说吗?”小葱一下子红了脸,却亮了眼睛。晏重华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此刻轻轻出了口气,握住她的肩头,郑重地推到梵高面前:“我女朋友,俞小葱。”
小葱跟梵高两个人都是一怔。小葱是没想到他如此直截了当,梵高则是百分百地出乎意料。
“我没听错吧,这是你女朋友?晏重华,组织上是派你来当老师的,不是让你来采花的,人家还没成年呢,你用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啊?”
小葱被这毫不掩饰的混话窘得站不住,晏重华看了她一眼,回头拍上梵高的肩头:“落伍了啊!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到中学来实习吗?临来的时候看了张报纸,上面说,有切实的统计显示:成功人士的另一半平均要比自己小八岁。我一算,哟,原来我女朋友还读高中呢,所以,嗯,我就来了。”
“那个,我去喝口水。”小葱低着头迅速躲进了厨房。外面梵高虽明显压低了嗓子,但奈何本来的基数太大,还是让她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半句:“你小子简直丧尽天良啊,这怎么下得去手……”
过了好半天,晏重华进来了,吁了口气说:“可算走了。”他抬眼看小葱,声音里压着笑:“偷听哪?听见啥了?”
“呸,我才没听。补课啦补课啦。”她挥舞着手里的试卷,急于转移话题。
“急啥?我今天买到了特别甜的葡萄,外头等着,我给你洗点。”
很快,他捧着一个玻璃大碗进来,里面紫巍巍的葡萄摞成小山丘。小葱已经把卷子在桌上一张张铺好,晏重华瞅了一眼说:“不花钱的家教可劲儿用是吧。”他摘下一粒大个儿的喂进小葱嘴里,又给自己拿了一颗,咬在口中含含糊糊地说:“什么题,我看看。就这,不是我说你,上课听了吗?”
“我真听了。”她表情诚恳,“实在是听不懂。”
“行了,反正今天我有的是时间,咱不着急,慢慢来。”
小葱腻着嗓子抱怨:“为什么我一定要学数学?”
晏重华一边在白纸上列式子,一边语气淡淡地回答:“因为高考要考。行了,你有那工夫发这个牢骚还不如多算算。改造社会的前提就是适应社会。看看,能看懂不?”
六张卷子消灭了一小半,看看表,已经五点了。晏重华长出一口气说就这样吧,一次讲太多不好消化。小葱马上表示赞同。
“我给你补了这么久的课,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谈一下束脩的问题?”晏重华盖上笔帽,靠在沙发背上逗她。
小葱咬咬嘴唇,知道这毫无疑问就是调戏的前奏。好吧,巴顿是这么说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她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红着脸退开。
晏重华愣了好一会儿,回味地抚着唇,看着小葱笑:“你听我给你算啊。现在家教的市场价是一小时50,我给你补了前前后后也得有二十个小时只多不少吧?算下来就是一千多,你这算上一吻千金了啊。”他不老实地去够小葱的腰,轻轻松松把人拽到怀里,“而且这也太敷衍了,杏花雨都算不上,根本就没湿嘛。”
小葱一听这闲闲的口气就知道前路茫茫长夜漫漫,晏重华最让人招架不住的就是他那张嘴,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风流风月,让你听得脸红耳热恨不得找个地缝好钻。所以有时候小葱甚至宁愿他直接动手算了,可别再说了。
“不说‘大雨落幽燕’吧,好歹也得‘小雨润如酥’吧。让我摸摸看,看哪儿最酥……再说光有雨也还不够,有雨就得有云,有云才能下雨,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流氓!”
“我说有雨有云,怎么就流氓了……你这衣服买小了,箍着不难受吗?我与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儿宽,可好?”
能在这种时刻背《牡丹亭》的人,怕是上天入地也只有这么一个了。小葱这会儿真觉得就这样的人,哪怕是让人捆起来一动不能动,只要他的嘴没被堵上,只要眼珠还能转,他就照样能耍流氓。
“知道《牡丹亭》哪里写得最好吗?就是柳梦梅回忆救活杜丽娘的那段儿:‘我为她度情肠、款款通,我为她启玉肱、轻轻送,我为她软温香、把阳气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住口!”小葱忍无可忍。再说下去她就可以告他性骚扰了。
“哪有这么跟老师说话的。”
“你哪里像老师了?”
他笑得越发坏了:“哪里都像啊,不信你摸摸看。”
小葱觉得她都要吐血了,老师是摸得出来的?
“好好好,我住口。那我考你个题吧。”
这是什么逻辑?
“你说夏娃是哪儿来的?”
小葱费力地躲着他无处不在无微不至的视线:“不就是……亚当的肋骨吗!”
“哪一根?”
“什么?”
“是亚当的哪一根肋骨?”
小葱一时茫然。哪一根?圣经有说那么详细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嘿嘿,不过你摸摸我就知道了。”
小葱在心里默默地呕了一口血,一声断喝:“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让人摸啊?”
“因为摸摸很舒服啊,不信我摸摸你试试?”
他越说越邪性,小葱实在是受不了了,抬起头,鼓起全身的勇气闭着眼睛说了句:“你亲亲我吧。”
只要能堵住你的嘴,干什么都行。
他做出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她:“有那么着急吗?我觉得还是按程序来的好。”
小葱抿紧了嘴角,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好好好……”他赶紧搂住她。
炸毛了,见好就收吧。
“好,咱不走程序了,来来来,亲一口,我看看怎么个亲法儿。”晏重华有时候自己也纳闷,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嘴就变贫了,人就变坏了,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阅人无数的调情高手。可问题是,他不是啊!
“喜欢这样吗?喜欢我这样亲你吗?”
小葱以前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时候也是可以说话的。她现在都有点后悔提出这个建议了。根本堵不住嘛,人家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内衣
小葱以前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时候也是可以说话的。她现在都有点后悔提出这个建议了。根本堵不住嘛,人家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你别说话了,求你了。”她放软了声音求饶。
“害羞了?”声音哑得不像话。
小葱忽然忍不住“嗯”了一声,他的舌尖扫过了她的上颚。
晏重华沉重地叹息。多么敏感的少女。只是微微地挑逗,就承受不住的样子。
“别怕,跟着我,相信我,别怕。”他柔声安抚她的不安。那种从身体到意识被开发的不安。他觉得神奇。他其实跟她一样全无经验,可他就是毫无道理地认定他有资格教她。信心十足,无比骄傲。
小葱难耐地扭头,他开始吮吸她的舌尖,让她发出细碎的唔唔声。
“晏老师!”她在颤抖,从声音到身体。
他轻轻地回应,没有去纠正这个称呼。不需要纠正,这个称呼给他一种隐秘的罪恶感,微妙地令人兴奋。
“小青!”他唤她的乳名。“可以吗?”他的手来到了少女的衣底。不管嘴上多么的流氓,不得不说他的手始终绅士。
美好的令人心旌的气氛,可下一秒,晏重华就大煞风景地发现:他不会解内衣的暗扣!至少是,不能很顺利地用一只手把那该死的玩意儿解开。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他暗暗咬牙,腕上运力“刺啦”一声把那根带子撕成了两截。世传周幽王的宠姬褒姒喜闻裂帛之声。果然好听啊。
小葱受惊:“你干什么?”那本来已烟水迷离的双眸瞬间清亮。晏重华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
“傻丫头,这叫情趣。”
自个儿都佩服自个儿怎么就那么机灵。
“别说话,别说话,乖,闭上眼睛,像刚才那样。”
自个儿都唾弃自个儿怎么就那么猥琐。
“你别……让我起来。”她开始挣扎。气氛这东西最是娇贵,容不得半点儿差错,尤其是这种气氛。任晏重华百般诱哄,小葱说什么也不肯就范。
晏重华挽挽袖子,深吸一口气。好吧,那就让气氛神马的都去见鬼吧!
小葱被他突如其来的强硬吓得愣了一下,晏重华一只大手握住她左腿的膝弯,另一只手按住纤瘦的肩头,两手一起来,稍微一使劲,就把人放平在了沙发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简直笨死了,动硬的,那也是情趣的一种嘛。
小葱还没转过弯来,薄薄的白毛衣跟断掉的内衣一起被人几乎粗鲁地扯过了头顶,她一下子僵住了身体。
一览无余!
晏重华也僵住了!浑身的血液“唰”地一下涌向了头顶。
俞小葱的青春期比同龄人要来得稍晚一些。初潮比别人晚,初吻比别人晚,身体的发育也比别人晚。眼前半裸的躯体是青涩的,稚嫩的。但却莫名地并不妨碍她的诱人。甚至,他罪恶地觉得这比一个盛开怒放的身体更加地引人遐思。
宋朝有一个叫汪藻的人写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是这样,“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然而。
电光石火间,梵高刚才那句要人命的话又在他耳边滚了一圈:
“丧尽天良啊,这怎么下得去手!”
晏重华蓦然狼狈万分手足无措,似乎有人浓墨重彩地在他脑门上题了两个大字:禽兽!
小葱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上下牙不由自主地往一块儿磕,发出轻微的声响。晏重华手忙脚乱地把她带进怀里,使出全身的力气搂紧了,心跳却渐渐平复下来。
等了许久不见他进一步动作,小葱的心情慢慢从羞怒交加变成了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半路刹车算怎么一回事。晏重华从她茫然的眼神中读出了困惑,猛然意识到,如果他不给她一个解释,搞不好他就真成禽兽了。
“小青,你还没长大呢,我……下不了手!”不想被误会,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怎么想的怎么说。话虽然露骨了些,但晏重华放心地看到小葱忽闪的黑眼睛里又只剩下了单纯的羞意。
他慢慢替她整理衣服,看着断掉的内衣带子踌躇。
“旁边有家超市,我去给你买一件先凑合着?”他难得的竟然有些内疚。小葱赶忙说不用。他看着她囧囧的样子,也不坚持。过了一会儿,起身走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居然拿着针线。
他笨手笨脚地打算亲力亲为,可小葱实在不敢想象那东西拿在他的手上会是个怎样的暧昧情调,赶紧抢过来自己搞定。
把两条细细的带子勉强连到一起,可躲到卫生间一试,“嘣”地一下又断了。她实在不愿就这件事再折腾,干脆不戴了,把内衣揉成一团塞进校服口袋。反正身上穿着好几件衣服,相信也没人看得出来。
重华是个极品的男人。极品的内涵有相当一部分体现在他永远分得清场合。小葱磨磨蹭蹭从卫生间出来,生怕他会盯着她瞧。可结果是,那天剩下的时间里,直到小葱离开,重华的视线始终没低于过她的下巴。
他知道什么是调情,什么是调戏,知道什么是风流,什么是下流。他知道可以让女友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