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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叶男神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只是现在如果丫丫真的出了什么万一,你要想好怎么给孔琴一个交代。”
我咬了咬唇,不再出声。
的确是我没有尽好监护人的职责,明知道她对那白色丸子执念已久,应该提前告诉她那究竟是什么,人吃不得的,也不应该放在她能找到的地方。
唉……
只是事已至此,这些解释也显得太过苍白。
我闭上双眼合起十指,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老天爷能保证丫丫平安无事。
洗完胃后,一直到下午几点时,丫丫才苏醒过来,恢复了意识。
悬在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我和叶男神都松了口大气,孔琴第一个冲上去将丫丫抱住,眼泪流得更凶了,不停地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
丫丫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还很虚弱,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也想走上前去关心一下她,可孔琴一直守着她,不允许我靠近半步,我稍微走近一点,她就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我:“离我女儿远一点!”
我无措地看向叶男神,叶男神也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
我无言地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算了……留在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丫丫醒来后自然会还我清白的。
走在住院楼外的一条幽径小道上,我的愁绪就像这连绵的阴雨一般细细密密,交杂在心头。
医院门口拦的士的人太多了,我撑着一把小伞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上车,冷风灌体,吹得我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两个鼻孔都堵塞不痛,头晕晕胀胀的,看来是真的感冒了。
刚刚因为一颗心牵挂着丫丫的安危,倒没怎么注意到腰上被撞的伤口,这会儿才感觉到一阵的钻心的疼,我忍不住稍微撩开衣角低头看了一眼,果然破了一大块皮,可见隐隐血迹。
哎,今晚洗澡肯定要遭殃了吧。
到家之后,我赶紧把早上买的药都吃了,又躺床睡了一觉,直到六点多才起床,感觉头晕减轻多了。
这时距离我离开医院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叶男神还没有回来,我不禁担忧该不会是丫丫那边又出什么状况了吧。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叶男神打一个电话问一问。
“丫丫现在怎么样了?”
叶男神那边听起来挺安静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两天住院输液补充下营养,没什么不良反应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喔。”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心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晚一点吧,我现在去医院看看我妈。”
“嗯。”我话音微顿,“我现在准备做饭了,要给你做吗?”
“行,晚上不用弄得太麻烦,煮点面条就行了。”
“好。”
挂了电话,叶男神回来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我怕面条放久了会糊掉,就先炒了几盘小菜,等他到家后再下面条。
叶男神七点左右到家的,看着他站在玄关的阴暗处中换鞋,不知怎的,我突然发觉他近段日子真的消瘦了许多,远远看去就好似一杆清癯秀丽的青竹。这几天他在家里好生安养着,我天天煲鸡汤炖排骨想给他补一补,但他却好像比忙着工作的时候更瘦了,是因为受心情的影响吗?
我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吃晚饭之后,叶男神回房间里不知捣鼓着什么,我好奇地跟进去看看,才发现他把衣柜里的樟脑丸全捡了出来,丢进垃圾桶里。
我走上前去想拦住他,“干嘛要丢掉啊,留着用啊,家里还有蟑螂呢。”
“换另外一种杀蟑螂的药吧,免得丫丫下次又误食了。”
闻言,我沉默一阵子,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这次是因为特殊情况才会接丫丫来家里住的,我们之前那个约定还算数吧?以后丫丫不会再来了,没这个必要吧?”
叶男神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以防万一,还是收起来吧。”
他弯腰包扎好垃圾袋,就要站起来拿出去丢掉。
我捏了捏手指,又松开,他经过我身边时,我忍不住低声道:“你是不是也在怪我。”
叶男神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微微叹了口气,“你又乱想了。”
我垂着头,闷声道:“我知道这件事追根究底是我疏忽了,我没有照顾好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叶男神裹着纱布的右手抬起来,轻抚在我脸边,抿了抿嘴角,柔声道:“你会感到愧疚说明你有责任感了,这是好现象,不过我真的没有怪你,意外状况的发生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多想。”
我头轻轻地抵在胸前,半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中午,叶男神说要去医院看看丫丫,我想了想,让他先等一等,随即进厨房热了一下早上没吃完的白粥,用保温瓶装着,让叶男神带过去给丫丫吃。
结果过了两个小时叶男神回来后,保温瓶竟也原封不动地被他带回来了,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孔琴不敢让丫丫吃。”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三个字刚到嘴边就被我憋了回去。
想一想就明白了,孔琴认定了我想毒死她女儿,又怎么敢让她吃我做出来的食物。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将保温瓶打开,热粥全倒进垃圾桶里,“真是好心当狗肺,不领情就算了。”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叶男神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指腹在我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安抚道:“天下父母心,理解包容一下,等她冷静下来后她会知道自己错怪你了。”
我心里暗暗嘀咕着,“就怕她不是错怪,是诬陷。”
晚饭后,叶男神牵着我到沙发边上坐下,他脸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察言观色,并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若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我莫名不安起来,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在前面加一句这样的开场白,那一定不是什么平常的事了。
我表面依旧从容不变,“什么事?说吧?”
“你在k市呆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嗯,差不多。”
“你妈没有催你回去吗?很快就要考试了。”
“催过一次,但语气没有很强烈。”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你是希望我回H市吗?”
“嗯。”叶男神并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我再过几天就要回公司上班了,工作会越来越忙,还要时不时抽空去探望我妈,基本没有什么时间陪你。你留在K市的话,要打扫卫生还要给我做饭,事太杂了,不利于你复习准备考试。而且我们现在还没订婚,你和我呆在一起太久,你妈也会有意见。”
他说的有道理,分析得很理智,可正是这份理智让我觉得不对味。
我们在一起四个月了,尚且还算在热恋期,虽然我的确差不多是时候该离开k市了,可我希望听到的缠绵悱恻的情话:“我舍不得你,我会想你的,能不能多呆几天”,而不是一个冷静的声音告诉我,“你该走了。”
虽然我明白这是叶男神的性格使然,比起好听的甜言蜜语,他更惯于直接的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钻牛角尖地在这之外寻找着其他原因。
过了很久我才闷着声音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总是跟你吵这吵那,太糟心,觉得我烦了。”
叶男神回答得很坦然,“我是不喜欢和你吵架,但问题出现了就要耐心地解决,我不会觉得烦,而且这不是我希望你回H市的原因。”
我的声音更加低落,“那我走了之后,你还能遵守和我的约定,和孔琴保持距离吗?”
“嗯,当然。”他顿了一秒,接着说:“不过在丫丫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我得经常过去照顾她。”
我无法反驳,不管怎么说丫丫进医院与我有脱不掉的关系,本来三番两次往医院跑的人应该是我,但孔琴不想见到我,只能叶男神代替我,如果我不让他去,那就像是在推卸责任。
我沉默良久,再开口却是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南深,你爱我吗?”
他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我的问题会跳跃得那么大,伸手轻柔地抚摸我的鬓发,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不要问那么虚无缥缈的问题,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好好的过下去。”
“……”
好好的……吗……
可是我们现在这样真的好吗?
第82章 结束
订到的飞机票是两天后的下午两点半;那天刚好是丫丫出院的日期,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叶男神已经离开了,我晕乎乎地下了床;只觉全身绵软无力,歪歪倒倒地走到客厅里才看见饭桌上摆放着做好的早餐,旁边贴着一张便利贴:“我去医院接丫丫;你起床后把粥热一下吃了;我赶得回来的话就送你去机场;赶不回来的话你就自己叫的士去;注意安全;上飞机前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我看了一眼桌上配着榨菜的白粥;旁边还有一份煎得色泽金黄的荷包蛋,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挠了挠比鸡窝还凌乱的头发,慢吞吞地回屋继续睡了。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我再次醒来时,一看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头痛欲裂,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看来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感冒又加重了。
我找出体温计,甩一甩夹在腋窝底下,十分钟后拿出来一看,38°,有点发烧。
我拿出手机给叶男神打电话,想叫他回来看看我,但打了好几次都显示“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无奈,我只好又给我妈打电话:“妈,我今天下午四点多的飞机到H市,你能来接我吗,我估计自己回不去。”
我妈关注点却不在这,“你声音怎么回事啊,那么虚,生病了?”
“嗯……有点发烧。”
“有病你先去看病啊!干嘛着急回来!”我妈的大嗓门又响起来了:“南深呢?他不在家吗!”
“嗯……他去医院了。”
“去医院?!怎么不带上你!”
我声音非常虚弱,连说话都是件很吃力的事情,“他去医院接别人……”
“那等他回来再带你去!你先把病治好再回来!别死在飞机上了!”
“……” 再次怀疑这是不是我的亲妈。
挂了电话后,我又试着给叶男神打了两次电话,还是接不通。
叶男神不在,我就只好自力更生了,头晕脑胀地下了床,胡乱换上衣服,往医院走一趟。
无论什么时候门诊部外面都能排成一条长龙,等了十几分钟的队才轮到我。
医生给我量了体温听诊完后,建议我打点滴,但我心想下午还要赶飞机,一张飞机票好歹一千多块,可不想就这么白白送给南航,所以一番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能在最快时间内了事的肌肉注射,俗称屁股针,再让医生给我开点退烧的药就行了。
帮我打针的护士是个挺热心的姑娘,撩起衣服下摆时看到我侧腰上被桌角撞出来的一块淤青,还主动找药帮我涂了一下,揉散活血,我尽力隐忍,却还是痛得嗷嗷叫了出来。
屁股针的见效并没那么快,我走出注射室仍觉得头晕眼花,难受得连路都走不直了,真怕待会儿会一跤摔倒在地上。
长长的走廊就像是一条没有终点的赛道,永远走不到尽头,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走,抬起头时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快步而来。
我眼睛亮了一亮,刚刚打了那么多次电话都找不到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叶男神拿着手机,不知道正在跟谁电话,一边走一边快速地交代着什么事。
我站在原地,等到他走到我面前时,我开口正要叫他的名字,“南……”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字音,他却直直地从我身边走过,一步都不曾停留。
我的嘴巴就好像被一条胶布封住,顿时发不出声音来了。我错愕地转过身,看着他继续向前走去,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
他并不是没看见我,我能确定他看见我了,甚至从我身边经过时还有意绕开了我,就像避开一个衣柜般的障碍物,又或是一个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他只是没认出我。
我咬了咬唇,忍住心中顿时翻滚起来的酸涩,迈开步子跟上他,只是他两条长腿走得飞快,我要小跑起来才能追上他,偏偏又正是身体不适的时候,这一追一赶对我来说消耗得太过吃力。
一直走到某间病房前,孔琴拿着热水壶从房间里走出来,叶男神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不知跟她说了些什么,孔琴笑得花枝乱颤,两人并着肩一起朝开水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远远地看着他们,双腿好像被灌了铅似的,再也抬不起腿追上去了,好像也没有理由再追上去了。
叶男神和孔琴从小就认识,虽然他跟我多次承诺,自己对孔琴并没有除了朋友之外的感情,但事实上,孔琴却是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