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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琴被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出了这口恶气就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再和她费口舌。
记住她的号码,以后再打来就直接拔掉电话线。
挂了电话后,我走到叶南深身边,隔了几十厘米的距离坐下,他眸光闪闪,遮掩不住眼中的欣喜。
我开门见山,语带嘲意:“你想这样到什么时候,呆够了就回K市去吧,那边还有人在苦苦地望穿秋水等着你呢。”
“谁?”叶南深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来H市之前已经经过我父母的同意了。”
我冷笑一声:“呵,那孔小姐呢?”
“孔琴?”叶南深话音微顿,“为什么要告诉她?她这几天打我手机我都没接。”
我皮笑肉不笑,“这样真的好吗,人家可担心你了,还是打个电话吧。”
“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他静静地看着我,观眉说眼,语气十分真挚诚恳:“为了你,我可以和她不再联系。”
“哎呦,这我可受不起,别说什么为了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也说了你不需要为我改变,现在做什么都已经为时过晚了,我们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他清俊温雅的眉宇间出现了一个“川”字,眼中一潭深渊望不见底,“若若,以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以后我一定会避嫌,我发誓不让别的女人近身,你相信我,我心里真的只有你。”
我冷着脸并不为其所动:“不用了,你爱和哪个女人亲近就和哪个女人亲近,不关我的事,你心系天下大爱无疆最好不过。”
“若若……”
我脸色冷漠,站起身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家要准备吃晚饭了,对不起不方面招待外人,你请回吧。”
下了逐客令后,叶南深反复地张了张嘴又缓缓合上,欲言又止半晌,最后还是无奈地离开了。他那双犹如黑宝石般绚丽的墨瞳紧紧地盯着我:“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送走他之后,我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孔琴的这通电话让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开叶南深的决心,如果一时心软答应与他复合,就意味着又要重新面对孔琴那张令人生厌的嘴脸,处理和她那段复杂的关系已经让我疲惫不堪,还要费心思地与和我观念相差甚大的叶伯母周旋,这些事情都太伤脑筋了,不适合我。
我妈说的没错,结婚真的应该找个身家清白的男人,才不用顾及那么多人情世故,过得开心自在。
********
周五晚上我去金戈家给他补课,叶南深又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去的。
毕竟是不熟悉的人家,他就不好意思登门造访了,只在楼下等着。
上完两节课后已经九点多将近十点的样子,夜色已深,正逢台风登陆。天气预报明明说明天才到H市了,谁料到竟然今天晚上就来了,真是倒霉。
窗外狂风大作,一阵阵呜呼的风声仿佛海浪在咆哮,叫人心生惧意。不多时就下起了暴雨,间或传来轰隆的滚雷声,硕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击打着玻璃窗户,掷地有声,仿佛形成一条巨大的雨帘阻挡住了视线。
下这么大的雨,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回家了,李女士好心地劝我留下来过一宿,说家里有个空置的客房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让我等明天早上台风过了再回家。
金戈也在一旁生龙活虎地跳着附和道:“是啊,你现在回去太不安全了。”
我犹豫半晌,盛情难却,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毕竟真不知道这狂风什么时候才能停,如果现在执意要走的话,以我这娇小的身板,可别被风吹走了才好。
金戈的父母都在家,我一个人住一个房间,把门反锁好应该没什么安全问题。
风依旧呼呼地刮着,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突然想起来叶南深还在楼下等着,便走到阳台外往下看了一眼。
狂风携带着暴雨,小区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视野里只能看到路道两旁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左右摇摆的大树。
这么晚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借了李女士的睡衣去洗澡,我从浴室里出来出来后,李女士却说:“外面有个人找你,我不认识就没让他进来。”
有人在等我?谁?
我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了,拧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门口一看,那个颀长的身影果然是叶南深。
我将门轻轻打开,看着他站在外面,额前头发微湿,衣服上也沾着水珠,应该是不慎淋了雨。
即使模样显得有些狼狈,但他依旧好整以暇,先开口问:“你的课还没上完吗?什么时候回家?”
我没什么语调地回答:“已经上完了,我今晚不回去了。”
他微微蹙眉,“为什么不回去?”
“你没看到外面下那么大雨吗,怎么回去?”
“那也不能留在这里过夜,我叫的士到门口来接,不会淋到雨的。”
我拒绝他:“不用了,你自己走吧,我已经洗完澡了。”
他直接伸手进来不容反抗地抓住我,“你一个女孩子在这过夜不安全,万一出事了都没个照应,必须跟我走。”
“怎么不安全了,金戈的父母都在家,能出什么事?”我抬眼瞪着他,话音一转:“跟你在一起就安全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喉间溢出一声重重的叹息,“这个时候就别赌气了好吗,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安全,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不由冷笑一声:“有人在家门口泼油漆恐吓之后还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这就是你所谓的会保护好我?”
他眼神一黯,声音软了下来:“以前确实是我的失职,以后我会尽好男人的责任,绝对不让你再受到半点伤害,再担惊受怕,你相信我。”
“对不起,我没有义务一定要相信你的保证。”我将把手一推,欲关上门,“我要休息了,你不要再来打扰了,待会儿雨稍微小一点后你就赶紧离开吧。”
我关门的速度极快,他右手再次伸了过来过来拦门,我没来得及减速,结果就狠狠地将他的右手夹在了中间,正是他那只受伤还没完全愈合的右手。
他痛地倒吸了一口气,条件反射地将手收了回去,我趁机把门死死地关上。
回到房间后,我在床上躺好,准备休息了。
以前我从来不认床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都不太对劲,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枕头边的手机突然忽忽震了两下,我拿起来看,收到一条微信,“若若,你出来吧,听我这一次好吗。”
我没有回复,过了几分钟,他又发过来一条:“若若,我在外面等你。”
我退出程序关了手机,不再看了。
第二天我七点在的时候起了床,没来得及吃早餐就先告辞离开了。金戈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我就没跟他打招呼了。
我走到玄关,打开门正准备出去换鞋,一个男人突然从黑暗的阴影中站起来,吓得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叫出声来。
抬头一睁眼,要不是仔细看,真的认不出来那个男人是叶南深。
他琉璃珠子般湛黑的眼睛里泛着一条条清晰的血丝,眼窝下一圈淡淡的青色,透出浓浓的倦意,神情也是显得心力交瘁,这幅憔悴的模样哪里还像平日李那个轻裘缓带、雍容闲雅的他。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叶南深微微牵起嘴角,笑得很是牵强,“早上好。”
我短促地皱了下眉头,“你没回去?昨晚在这过的?”
我视线往下移,注意到他手上的纱布染着斑驳血迹,不过现在早已经干了,看来是昨晚被门夹到的那一下导致伤口又裂开了吧。
我心口猛地一颤,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是罪恶感还是什么的难言滋味。
察觉到我在看他的手,他还挑了挑眉,似乎不想让我担心,故作轻松道:“你下手还真狠。”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
他伸出手来摸我的脸,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的手微微地发着颤,“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叫作践,只要能挽回你就值得了。”
我垂下眸子,缓慢地摇了摇头:“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弃?”
他反问:“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人死不能复生,感情也一样,伤了之后就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难道你对我已经没有一点点的留念了?你甘愿我们这一生就这样错过?”他情绪有些激动,握住我的手肩膀,“我不相信,你到底在怕什么!”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谈这个了。”
“若若!”
我躲开他的手,穿上鞋子,绕开他径直往电梯走去,“我先回家了,你自己去医院重新处理下伤口吧,你的手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废掉的。”
“……”
脑海里回想那一张好看得如刀刻出来般清秀纤长的手,如今却是伤痕累累,就算以后拆掉了绷带,也必定已经留下了无法抹去的伤疤吧……
、第87章 认定
番外:你不知道的事(三)
初中时语文老师曾布置过一篇题材为“我未来的职业”的作文;希望同学们能尽情地畅想一番自己的理想;叶南深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命题是《我想当一名医生》。
没错;在十六岁以前,他的理想一直是当一名救死扶伤、妙手回春的医生;但这个理想由于他是叶家的独生子;将来必须要继承家业,基本上是没有机会去实现了。
其实叶南深并不擅长做生意,天生在人脸识别能力上的缺陷令他在与客人应酬时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轻松自如、如鱼得水,他需要付出比常人多一倍的努力。所以他需要一个默契的助手,聪明伶俐,灵活贯通,与他配合;如虎添翼。
最佳人选是孔琴;他们认识了十几年,交情不错,互相也比较了解,虽然她现在还只是客户部的一个小经理,叶南深心中却已经拿捏好等自己以后完全接手了公司,一定会提拔器重她。
令他苦恼的是,自己的女朋友舒若好像对孔琴并无好感,不,应该说是怀有敌意。
其实他非常不能理解舒若的这种敌意,他和孔琴,虽然朝夕相处走得很近,但他对她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对于舒若的质问,他问心无愧。
说得不好听一点,孔琴在他心里就跟八十岁的老太太没有差别,他怎么可能心生旖念,况且他们虽然没有媒妁之言,但他已承诺过会娶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和别的女人有染。
一开始,他就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耍小脾气,他向来宠她但并不娇纵她,对于她的坏习惯他总是会直接地指出并帮她纠正。所以这一次也是如此,他很平静地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希望她能反思一下。可她却空前的反应激烈,甚至还和他冷战起来了。
那段时间他工作实在太忙了,公司要扩大生产规模,增加了一条生产线,他在外边奔波劳累一整天,回到家里只想好好地休息放松一下,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仔细并且切身实地地考虑她的想法和感受,他错误地以为只要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他急切地想要做出一番可观的业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公司将来要被冠上他的名字,而不是一直在父亲的光环下笼罩着,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得到社会舆论的认可,才能给她一个更加美满的家庭和未来。
为了早日迎来那美好的一天,不管在外面多忙多烦躁,他都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回家里,也从来没在她面前抱怨过苦和累,只要每天晚上能搂着她入睡他就可以感受到无限的安慰和动力。
可是闹冷战的那几天,她几乎不跟他说话,更不肯让他抱着睡,他无可奈何,又不想逼迫她,因此只能在她睡着以后才悄悄地、轻柔地伸过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个满怀。闻着她发间淡淡幽幽的香味,好像充盈了整个心脾,柔化了心神,他才能安然入睡。
有的时候,他没有困意,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的脸,用自己的指腹轻柔地描绘着她的轮廓,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骨骼都深深地铭记心里。
早上他比她起得早,她醒来时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收回去了。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虽然不尽完美,但却无疑是平淡幸福的。他不知道沉默的女人其实比吵架的时候更加恐怖,那句话说的没错,“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他没有看见平静的外表下那些岌岌可危的漏洞,更察觉不到自己的爱情正在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极大考验。
因为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当舒若在电话里说出分手的那一刻,他才会那么惊慌无措,就好像被一道晴空霹雳劈中,发生来得那么突然,另他完全承受不住。
在他的生活里丢下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炸弹后,她就闹起了失踪,甚至连下机后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报一声平安。
打她的手机,总是处于关机状态。打给艾玫,也说最近没有跟她联系过,打她家的电话,甚至连舒母都说她没有回K市。他意识到她是有意地在躲着他,但也不排除她遭遇了什么不测的可能。绞尽脑汁想了无数种方法,可是最终联系不上她,她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