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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是缓过来一口气,半睁着眼歪在枕头上,看着她来来回回的洗毛巾擦床单。
黎叶看他醒了的样子,放下毛巾,“你喝多了,这里是宾馆,先休息一夜,明早你再回家。”
尹正铎歪在枕头上,没有说话。
黎叶转头,“你躺着吧。”
看着她要走,尹正铎忽然开口,嗓音沙哑,“叶儿。”
黎叶脚步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往门口走。
他在后面看着她凌乱的脚步,不停的叫她,“叶儿,你先别走。”
黎叶手放在门把手上,他在身后声音沮丧,“我头好疼。”
她回头,看着他紧紧的按着太阳穴,沉口气,“谁要你要喝那么多酒——自己弄热水喝。”
尹正铎听了,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的水杯,那是刚倒的,烫的可以褪层皮,黎叶见他冒失的伸手乱摸,赶紧跑过去,“别动!”
他已经碰倒了水杯,黎叶一把扶住,溅出的的热水正落在尹正铎的手背上。
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蹙眉,委屈的说,“为什么烫我。”
黎叶看了他一眼,喝醉的人没有任何意识,和他正常说话他也听不懂。
将毛巾用冷水打湿,她拿过来,敷在他手上,又将水吹凉了些,送过去,“喝吧。”
尹正铎喝了一大口,舒服了不少,躺在那儿,又打起盹。
好像忽然又回到了从前,夫妻之间,不说浓烈的情感,只是这样静静的相对,他需要她照顾,而她就在身边。
黎叶试了试毛巾的温度,不够冷了,她起身,想去弄凉一点。
躺着的尹正铎忽然伸手拉住她,黎叶侧头,对上他朦胧的眼睛。
“叶儿。”他喃喃的叫,“是你在,对不对?”
黎叶看着他,他是个矛盾结合体,他可以强大到碾碎别人,也可以可怜到像个孩子。
他用那样哀戚的眼神看着自己,黎叶觉得一阵滞闷。
“我没有变。”他喃喃,“就算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没有变过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想你变,我们还是夫妻……叶儿,答应我。”
黎叶心里一阵难受,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初说好和平分手,可是现在,却弄得水火难容。
“答应我。”他不停的重复,“答应我。”
黎叶看着他。
他终于说完全,“答应我,不可以变心,去找别人。”
“我没有。”黎叶否认,“是你一直不相信我。”
他拽着她,紧紧地,叫她手腕渐渐形成了一道手印。
被他拽着,黎叶只觉得手腕快要断掉,为了缓解,她只能坐到床沿去。
尹正铎躺着,虽然被酒意弄得神志不清,但是隐约里,还是可以正常说话的,虽然也不知道说过的这些他过后还会不会记得。
黎叶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睡吧。”
想起身,他却突然靠过来,将头枕在了她腿上。
她这下别说走了,站起来都难,黎叶推他一下,“尹正铎!”
他不动也不下去,就那么躺着,还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也不晓得这是真醉还是装醉了,黎叶叹了叹,“尹正铎,你起来。”
他无赖起来叫人毫无办法,黎叶只好不停的摇他,“你要睡回枕头上去,听见了没有?”
他自然是听见了的,却不想照做。
黎叶渐渐的失去耐心,只想赶紧离开,她总觉得和他接触多了并不是好事,他是个挺邪性的人,很多事情,他的主宰力可怕的惊人。
正要将他推下去,黎叶已经将手按在他肩头准备用力,他忽然坐了起来。
还没等她起身走,就感觉一只粗壮的手臂横在了腰上,黎叶低头去看的功夫,人就被他拖到了床上。
两下就把她的鞋子脱了丢掉,尹正铎掀开被子再俯身,黎叶已经被他裹了进去。
她心里一阵砰砰直跳,喉咙发干,“尹正铎,你干嘛?”
他两眼发红,撑在她头上,“我不能放你走,叶儿。”
黎叶躲闪着他可怕的眼睛,“你让开!你疯掉了是不是!”
“我是疯了,我喝了那么多酒,现在是在做梦而已。”他抬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脸颊,“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这样做,叶儿,你是我老婆,永远都是。”
黎叶上下躲闪,试图找到一个出路,她害怕的直哆嗦,如果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她简直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
紧握着他的胳膊,黎叶重重的叫他,“尹正铎,你让开!这不是梦,你赶快适可而止!”
他恍若未闻,盯着她,缓缓的俯首靠近。
黎叶惊怒不已,逃脱不得,转头,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腕。
疼是必然的,可是也许是因为酒醉,他的感官有些迟钝,所以她再用力,他也觉得可以忍受。
鼻尖贴着她,他目光有几分迷离,“叶儿,忘了那些不是我们造成的过错,哪怕就一晚——让我做个好梦,别吵醒我。”
黎叶看着他凑近的唇,忽然躲开——他醉了,她却没有。
他可以忘记,可是她忘不了。
死去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她怎么还能贪恋这些。
尹正铎见她躲闪,伸手捏住她下颌,逼着她转回来看着自己。
黎叶又看见他衬衫上的唇印,伸手死死的抵住他胸口,咬着牙不让他靠近。
他只让她忘了恩怨,却没有让她忘记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
他跟叶锦澜不清不楚,对方电话打到她这里示威,他还要花钱力捧她,现在,他午夜买醉,身边也是红粉缭绕。
看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尹正铎倒也不是全然糊涂,起码这时候,能找准事情的关键。
摸着她的脸,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跟任何女人都没有关系,除了你。”
黎叶才不听他说的这些,仍旧推着他,“你起来!”
他捏住她双臂,一点点压制住,眉间却仍旧是无害的糊涂样,“我没有对不起老婆,没有对不起儿子,从来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黎叶被他认真说话的样子触动,好半天都没有动。
他趁机就亲了过来,好像半辈子都过去了,耗费在疏远和冷淡里,这会儿亲了她,尹正铎忽然找到初吻那样的悸动感觉。
他的火热对比着她的僵硬,黎叶不停的推拒,这样子简直又倒退回去,她不能让这种无法挽回的情况发生。
“尹正铎,你别这样!”她叫起来。
他却疯了一般,龙卷风席卷一样的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来拽她的。
黎叶阻挡着,大声的叫他,“你听见没有!住手!我们不能这样!”
他将她翻过去,阻止她的反抗和叫嚷,火热的吻落在她耳畔颈窝,惹得她剧烈颤抖。
“尹正铎!”她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揪着床单,“你这样,我会恨你!”
他已经听不见看不见无法思考,积压了太久的情绪,就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爆发。
现实也好,梦境也罢,他就要在这一刻,抛弃所有,释放出全部的热量。
含着她耳朵,得到她如以前一样的颤抖,他满意的笑,含混地道,“叶儿……我想你,想的快死了……”
她不想再听这些,他会干扰她思考的能力。
“不要……”她仍旧在挣扎,“尹正铎,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今天这样的!”
他丝毫不在意,圈着她,压着她,打开她紧缩着的身体。
隔阂太久,他已经快要忘记拥有她的滋味,只知道那是最深最刻骨的,手探下去,找到她的脆弱,一寸寸进犯,揉捻。
黎叶反应出奇的厉害,也许是太久没有,也许是心里存着排斥,她的反应格外的剧烈。
他不让她躲,追着撵着,到底,弄得她节节败退,泌出点点热液,叫他颇为得意。
吻着她光滑的背,他用冰凉的鼻尖磨蹭,冷热交替,叫她越发难受。
“住手……你停下!别让我恨你!”她咬着牙,排斥着他,也排斥着自己给出反应。
他却置之不理,一切已经成为了本能,他不用大脑去思索,身体自动就会完成该做的一切程序。
找到位置,他压着她,一下子就挤了进去。
一声闷哼,带着苦楚,她揪住床单,一头的热汗,声音收到挤压,她有些难捱,“尹正铎,你停下!”
他提着她的细腰,摆弄着她柔软的身体,狂妄的恣意占有。
黎叶许久没有了,有些不适,说什么也没用,他已经失控,蛮力大的惊人,压得她快要窒息。
他借着酒劲儿,再加上这种事格外能让人亢奋,他逐渐放肆起来,变着花样的弄她,听着她哀哀的叫声,他简直要疯了一样。
戏弄了一番,又心血来潮的将她翻过来,他看着她缩着身子,蹙着眉头,那样子又可怜又可恨。
心底涌起一阵狠毒,他想起那天她和孙柏年赤身睡在一起的样子,就觉得整个人好像点了火的炮仗。
狠狠的进入最深处,黎叶被挤得声音都破碎了,她宁愿现在醉的不省人事的是自己,也不愿意在清醒的时候面对这些。
尹正铎喜欢听她被欺负的小声哭叫,更用力的占有,像是要就这样弄死她一样。
她终于克制不住,每一声都是彻彻底底的释放,他听了,有种虐待的快慰,就更加狠的折腾她。
过了许久,他只感觉自己被抛到了空中,加快了动作,忽然静止在她身上。
黎叶也虚脱了一般,他随即压着自己,瘫倒不动,她推了好几下,才将他躲开。
都彻底没有了力气,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这种一点力气也没有的空无感,对黎叶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安宁。
她想再多一会儿这样的时间,她不想恢复思考能力,她也不想清醒。
这样的时刻,让她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想。
身旁的男人呼噜声响起,很吵,可是对她而言,却很奇怪的变成了一种踏实感……
【更完,明天见~】
167 还是在乎
更新时间:20141126 1:26:11 本章字数:9708
第二天一早,尹正铎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坐起身,他看着层层低垂的窗帘。
走过去拉开,外面光亮刺眼,原来早就天亮了,看看时间,竟然一觉睡到了快中午瑚。
挠了挠头,昨晚上睡得不是很舒服,只觉得腰酸背疼,他觉得昨晚上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事,可是脑子有点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倒了杯水喝了,坐在那儿歇了好一会儿,他拿过手机,上面一堆的未接来电。
公司里的电话他回过去,今天有个会议,他已经迟到了快一个小时铄。
急忙穿衣,他低头看着自己,外裤没穿,上身赤着,他昨晚,是自己脱了,还是有人给自己脱了?
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最后有印象的,就是他从爷爷的车上下去,跑去了黎叶的出租屋,好像,中途还见到了她。
是她送自己过来?
后面的记忆有些模糊,他不见黎叶的踪影,穿好衣服,下楼去前台。
服务员换过班,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尹正铎赶时间,也没有细问就离开。
*
豪宅里。
紧闭的门外,端着一碗热汤,尹镜岚苦苦哀求,“德文,你开开门,吃点东西,你这样身体会扛不住的,你现在伤还没有康复!”
里面没有声音,她已经没有办法,拉着女儿,“端端求求你爸爸,让他把门打开。”
端端哭着,“爸爸,求你吃饭。”
里面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都滚开!别来烦我!”
端端吓得大哭起来,尹镜岚没办法,只好放下汤,抱着女儿先行走开。
转个头,佣人就匆匆过来,“太太,夫人来了。”
听到妈妈来的消息,尹镜岚赶紧下楼迎接,看到陈莺匆匆进来,她忍不住哭着过去,“妈!”
看着女儿的样子就知道这几天是受了大罪了,陈莺搂着她,叹道,“他怎么样了?”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吃饭,也不肯吃药,医生说他伤口恢复的很不好,有感染的危险,他却不肯留在医院,回来也不肯配合治疗,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进去再说。”陈莺一边进门,看到佣人在哄哭闹的端端,走过去,“端端。”
小家伙朝着她跑来,“外婆!外婆带端端回家!”
听着孩子急切的要求,陈莺一阵疼惜,尹镜岚也知道女儿这阵子很不适应这里,再加上自己和康德文关系有些紧张,希希小小年纪,也能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睦,敏感异常。
抱着希希,陈莺叫佣人都下去,看着尹镜岚,“你跟妈说实话,医生是怎么说的?”
尹镜岚想起就觉得世界都塌了,“医生说,德文受的伤虽然严重,但是都不致命,慢慢恢复就会没事,但是他那里……”
有些难以启齿,她顿了会儿才继续说,“他那里受了伤,医生说,恐怕要受到很大的影响,有可能,以后都不能了……”
陈莺有些生气,可是气的原因,又不能告诉她,这事是尹正铎在背后做的,他一副要将康德文置之死地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想必事出有因。
儿子女婿闹得水火不容,这简直是家门不幸,若叫尹镜岚知道了,对她弟弟难保不会心生怨恨。
而这一切的缘由,只怕还是逃不了黎叶。
当初就是因为她,康德文被发配到这里,没想到时过境迁,有人仍旧不安分,还是闹得不可开交。
“妈……”尹镜岚有些六神无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莺也说不出个确切的办法,这事传出去,叫人笑掉大牙,尹家的女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