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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抬头扫了我一眼,那两行清流挂在嘴唇和鼻孔中间,甚是耀目,但是,打从她看了我那一眼后,便哭得更大声了:“呜哇~~~小姐你太坏了!!”
“啧啧啧,哎哟,小姐我这不也是很是悲伤么!来来,擦擦鼻子,哪有人哭起来光流鼻涕不流泪……”我顺手摸了件衣服就往吉祥的鼻子擦。
吉祥也没看,闭着眼睛留着涕,顺着我的手就蹭:“小姐你哪里悲伤了!你现在就是满脸都是笑嘛……呜哇哇~~~”
忽然,她顿了顿,那鼻子轻轻嗅了嗅,睁开眼睛道:“好熟悉的味道……为啥有馒头的味道……”
然后低头一看,她哭了一天,终于有了第一滴泪花儿。
“呜哇~~~小姐!!这是我的衣服……呜呜呜……我又要洗多一件了……呜呜呜呜……吉祥怎么那么命苦啊……呜呜呜……又不能去踏青……又要洗衣服……呜呜呜……嗤~~~~”
因为春季雾雨天过了之后可能会有很多竹简子发霉,所以,那丁程雍在昨晚放假前忽然说让各家的书童在放假轮流帮忙去把那偌大的书房里的竹简子全搬出来擦一擦,晒一晒。
而且还放话说,哪家书童没来的话,等放假归来,主子就得罚抄书。
当然,纸的钱另计。
然后吉祥发财他们仿佛约好了衰神上身般,全都抽到了第一第二天去晒书。
我看着知道是自己的衣服还是把鼻涕照擦不误的吉祥,道:“吉祥啊,不是小姐不想带你去啊……关键是……你知道嘛……你又不懂写字,回来真要抄书的话我咋办啊~再一个,那个纸啊,比金子还贵,你知道一张纸能买多少个馒头么?!”
“嗤~~~”吉祥又擤了下鼻涕,抬头问道:“多少个?”
我用双手手在前面比了个大圈,然后道:“可以买这么大筐!”
吉祥立刻愣住了,转眼间,那个眼泪鼻涕仿佛变魔术般全不见了,胡乱地把手上的衣裳往脸上抹了两把,伸手也跟着我的动作,比了比,道:“这么多?!”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对!这么多!”
“那我不去了!但是小姐你回来之后可不可给张纸的钱我下山买肉包子……”吉祥的鼻子耸了耸,又有汹涌澎湃之意。
我看着她装得可怜兮兮的那副样子,叹了口气,决定忽略掉她把馒头升级为肉包子的无耻行径,看,我是多么好的一个主子啊!
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回头道:“谁啊?进来吧,门没下闸。”
门被推开,我顿时便愣了。
马狐狸今日头发束在一个精致镂空银冠子里,显得那头如墨黑发越发的黑顺,一身湖蓝色上绣祥云图的云锦袍子把他的肤色衬得更为白皙,腰间的玉白色粗腰带一束,那宽肩细腰益发分明。
他本来五官就长得极为精致,但是因为整个人高挑瘦削,所以没有给人女气的感觉,但是今个儿穿这件衣服,衣领子还敞了个大开,锁骨弯儿销魂得紧,硬生生显出他的唇红齿白多了几分慑人的媚色,不过那种媚不是媚男人的,是专门媚女人的。
我打自第一次见他便没见过他穿便服,这下子真被他震得肾上腺激素飚了飚。
他见我呆愣,狐狸眼眯眯一笑,道:“好看吧。”
我猛然回神,呸呸呸,我是越来越过分了!青菜吃多了看见猪肉就以为是龙肉了!
“咳……谁看你啊,我是看你的衣服!挺好看的……嗯……”
马狐狸走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忽然笑开,道:“你穿这身衣服倒是合适。”
我闻言一哽,跟着低头看了眼自己,顿时恼羞成怒!
都是他们这帮子大男人八卦,就出去踏个青么!还规定一定要穿便服,说什么难得轻松把书院抛开云云。
我呸,搞这些妖蛾子!
可惨了我……
本来出门时便没有多带衣服,而且当时在扬州买的衣服全是春秋装,夏天真的没衣服了,所以昨天便跑到祝英台处,想问她借两件夏装。
祝英台是很大方,衣服摊开了任我选……
但是说到这个,我不得不悲从中来。
祝英台居然比我还高上一截,而且长手长脚,衣服穿我身上都长了一大截,我欲哭无泪的挑了半天硬没有一件合适的。
直到最后,是小清翻了一件碧绿色的男装出来,道,贾小姐,不然你试试?
我看着那件碧绿色的衣服,总觉得有些奇怪,有说不出怪在哪,但是火烧眉毛之下,便只能硬着头皮试了上身。
殊不知,那衣服上了身倒是刚刚好。
那小清一拍手掌,道,小姐,贾小姐穿七少爷冠礼时的童子服倒是刚刚好!
我当场差点泪洒长江天际流……
我说为啥觉得那么奇怪呢……原来就是怪在那童子服的滚边儿是几行逗趣的小鸭子!
这祝家真是奇怪了!好端端一个童子服为啥搞这些!
不过,在没法子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接受了。
今天起床,吉祥帮我梳头的时候忽然说,小姐啊,你的头发束冠配这衣服好生奇怪啊……
我道,那换个?
于是,头发放了下来,吉祥又道,不行不行,小姐你看,这不就是你以前样子么!
我对着铜镜一照,这一身稚气的衣服,配上个长发,倒真的是女子之气全出了来。
我狠了狠心,道;不管啥了,你给我弄个不像女人但是又配这身衣服的头发!
……
而现在,我恨不得把头上顶着的左右两个大包拆了!
马狐狸伸手抓着我左边头上的包子,摇了摇,笑道:“很是逗趣,相当适合你!哈哈~”
我脑门青筋一凸,嗙一声给了他肚子一锤,恶狠狠地道:“笑个屁!你是来干嘛的!”
他哎哟一声,揉了揉肚子,忽然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出温热的气息全喷到我脖子上,我顿时起了细细的一阵鸡皮疙瘩。
“你老打我,真舍得啊……小卿卿……嗯?”
我一把推开他,吼道:“妈的死狐狸,你少消遣我一回会死啊!?”
马狐狸哈哈笑开,伸手一把握住我头顶右边的包子,又摇了摇,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他们说巳时一刻在后山啸风亭处等,我看你也不认得路,所以过来接你同去……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我拍开他的手,鼻子里狠狠哼了一下,道:“早收拾好了!吉祥!东西拿来!”
打自马文才进来后便一直处于极端花痴导致石化的吉祥这个时候才醒过来,马上道:“好!这就来……”
包袱一递,马文才顿时便愣了愣,道:“这么大?”
我冷笑一声,道:“当然得大,不大!我怎么敢跟你们去戏水!”
闻言,马文才目光一溜,若有似无地飘过我胸前,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还以为正是因为不大,而且还是很不大,所以才敢那么轻易地答应做老好人?”
我脸一下涨红了,气的。
才抬拳头想抡这不要脸的死狐狸几拳头,却被忽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
“哟……真热闹啊……文才,你也在啊……我还说由我来带小卿一起去后山呢~”
我高高举着拳头,看着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黄秋声,忽然脊背生了几分凉意。
马文才本是弯腰凑在我耳边说话的,所以他低低的笑声我听得一清二楚,他慢慢立起身子,对黄秋声露了个意味不明的笑,道:“秋声啊……你来啦。”
黄秋声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继而点头道:“是啊……来了。”
马狐狸接过吉祥手里我的大包袱,扭头对我道:“走吧。”
我点点头,对着黄秋声扯了抹笑,道:“那我们一起走吧……”
黄秋声呵呵一笑,侧身让了让位置,让马文才先行。
马文才却手一扬,摆了个请的姿势,道:“别客气,你先请。”
黄秋声明显没料到马文才居然会有这般举动,大大的眼睛一瞬间满是惊疑,只见马文才又是对他露了个笑,道:“怎么?不走么?”
我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脑中的警钟敲得很响,不该管不该问的,权当欺骗自己也好,我都不想问……
不闻不问,便不知道,不知道……便少了几分烦恼。
黄秋声的嘴角笑意更僵了,但是没有发作,只点了点头,便迈步走在前头。
马文才迈步走出房门的时候,我看着他那飞扬的袖子,下意识地几个疾步跟了上去,一把就拽住那袖子。
手伸出了我才惊觉自己的动作,猛然抬头看他,他也顿了下,回头看我,在我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动作开始窘迫的时候,刚想放开手,他缓缓笑开了,眼睛笑得弯弯的,和平日的狐狸笑意不同,带了几分暖意,而后伸出另一边空余的手弹了弹我头上的那两颗包子,道:“要拉就别拉这边,你没看我这边手拎这东西哪。怎生有你这么傻的人呵……”
我脸一热,飞快地走到他另一边,不自然地伸出手拉住他大大的袖口,道:“我、我是怕迷路了就不好了,先、先扯着你比较好。毕竟后山……咳……嗯,很大。”
他却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便扭头向前走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低地说了声:“傻瓜。”
然而这句不清不楚,甚至没有前因后果的话却令我鼻子一酸,摇摇头,暗骂了自己一句,你个疯子,想太多了吧……怎么可能在马狐狸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宠溺的感觉……
手里却是紧了紧,拽着他的衣袖,跟着他的步子,仰面而来的是几分热暖的夏风……
夏天,真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过渡段……
俺卡了四个小时都只有180字。
奋斗到现在终于把我最卡的过渡段全憋了出来。
内牛……
别说乃们想干净看戏水……俺也想赶紧写……
再度内牛……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为什么写的进程那么慢。但是我觉得很多地方还是要细致些,因为以前看过很多文,喜欢一个人仿佛就是突然间的一样,没有过程没有原因。
这文说实话是披着狗血皮的一篇言情,特别是马文才这个身份特殊的男猪,他本是喜欢祝英台的,那么转换心意对女猪动心的情节就要好好把握了。
我的文笔不好,只能尽我所能希望自己能写出那种感情转变的细节……未免啰嗦拖沓点,大家就原谅我吧……
还有,小板凳搬好,接下来几章(我也不知道在哪张写到)会有香艳场面,小手帕拿好了,用来塞鼻血。
咳。
有脱不看,非女子
日暖风喧,殿夏荷蕊依台榭,湖光碧波相潋滟,碧玉般的水,清凉柔和的山风,斑驳迷离的光影,一切美好得仿如梦中。
我们一行人到了湖边,全都感叹了句果然没来错。
连我这个担心自己如何下水的人看到这种舒适的美景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口气。
“你干什么?”马狐狸如是问。
我双手作捧水状,在手心又是狠狠一吸,道:“看见了么?闻到了么?”
马狐狸嘴角一抽,伸手就是抓上我头顶其中一个包子,晃了晃,道:“你是离疯不远了……”
我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呿了一声,道:“不识货!你晓得这是多大颗的负离子么?!负离子!你知道什么是负离子么!?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那就是负离子的负,负离子的离,还有负离子的子!简称负离子,全称也是负离子!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狐狸闭上眼睛,眼尖如我怎么会没看见他额间微凸的青筋,连忙脚底生风准备逃窜!
可是……
试问,我能跑过马狐狸么?
答案是,不能。
为啥不能呢?
因为我是人,所以我只有两条腿,而马狐狸,有四条。
所以,当我头上两个包子被马狐狸拽在手里蹂躏的时候我只能欲哭无泪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并且向天立誓这辈子再也不绑这个该死的春丽头……
不知春丽是谁者,可以回想一下街头霸王里那个穿高叉旗袍露大腿耍大刀的女人,谢谢。
咳。
“哇!好舒服!”
忽然一声高呼,伴随一阵水声哇啦作响……
我在马狐狸的魔爪下艰难扭头,目光顿时一定,空气忽然凝结了般。
崔小厄上半身衣物已褪,但是腰带还束在那细细窄窄的腰上,一身皮肤晶莹雪白,站在湖中浅水处,水光粼粼,衣物湿了大半,湿哒哒的裤子贴在纤长的腿上。一回眸,一浅笑,桃花眼在阳光下一眨。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口水飞满天……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现在的情况再适合不过。
“嘶……”我吸了吸口水,为眼前的美景而感叹!
幸好来了啊!
不来,这种秀色可餐的画面如果我没看到的话我怎么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有道是,有脱不看非女子啊!!
不过……这么完美的话画面如果要挑刺的话……我想……就是那一只……在崔小鹅身边扑腾的肥鹅……
“小鸡小鸡,好玩吗?哥带你出来玩!你高兴吗?!哈哈!来,哥亲一个!”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配上一只肥鹅的欢畅叫声,“嘎嘎~~~嘎嘎~~~嘎嘎嘎~~~”
忽然,我的唾液腺完全停止分泌。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现实的。
崔小厄是美的,但是是不正常的。
小鸡是肥的,但是是不能吃的。
不过……这么浑身湿透,呆会……会不会脱裤子!?
我虽然唾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