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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咬了一口红薯,入口即化,香软可口。
“你刚去哪里了?”
“想知道?”依旧是尾音一挑,妖孽地让人腿脚发软。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不说就算了,谁稀罕。”
话毕,便听见身旁轻轻的笑声传来,煞是好听。
入夜了,簌簌山风带来些凉意。
阴影笼罩着我,温热的气息直喷耳际,耳边只闻他细语轻声。
“其实……我只是解手去了。”
咇滋一声。
好好的半个红薯就被我捏了成泥。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更了更了……
赛潘安也变样了,话说……木有人来过么?!
昙花折枝
月上枝头。
“祝贤弟,不知那昙花又是何般风姿……我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哪!”梁山伯那心形小脸一脸向往,连不知何时飘来的一抹粉色花瓣沾到了发间都毫不自觉。
“月下绽放之花,瞬然之美,自然是别种花比不上的。”
祝英台恬雅一笑,伸手帮他把那瓣粉红拂走,动作干净自然,即使两人都身着男式学服也无一丝不雅矫揉之感。
梁山伯呵呵一笑,道:“倘若祝贤弟有妹妹,肯定也能人比昙花娇。”
祝英台闻言一僵,拂花之手停在半空,半响,才颓然放下,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却听他说道:“家中……确实……尚有一妹。”
我看着闻言便一脸高兴地梁山伯,心内暗道,照我一路观察过来,那祝英台骨架子也算得上高挑,但那手腕子白白细细的一腕,颈脖子也是秀秀气气的白皙透彻,即使是平日供养得再好的富家子也是比不得的。十有八九确实是个女子。
但是么……喜欢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呆子,无论着祝英台是男是女,这条情路真真也是坎坷难走。
还不等梁山伯开口,一把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哇哇,祝英台,你有妹妹哪?那她长得像不像你?哈哈~倘若有七分相似,那定然是个绝代佳人!”赛潘安一脸垂涎。
此时,我身旁的妖孽忽而开口:“赛兄,先把你别露出那么欢喜的神色……说不准……人家祝家小妹早已婚配呢……呐,是不是啊。”
马狐狸的话一出口,我眉根子就是生生一跳。
对啊!我怎么把最重要的给忘了!
那马文才……
人家可是梁祝故事里一个不可或缺的狠角色啊!
想到这,我脚步偷偷往边上挪了挪,恩恩……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未免以后还牵涉入什么历史文明的恋爱文艺悲剧里面。
殊不知,脚才迈一小步,便踩到了些小碎石上,脚下一滑,还来不及惊呼,手肘便被马文才跩住了。
“呐,贾贤弟……你可要小心脚下哪,后山这里的路虽然不能算是特别崎岖难走,但是这里小山谷子特别多,深深浅浅这夜里可看不清,你一个不小心要真的跌了进去,那会不会被里面那尖削的石头缝子……那就尤不可知咯~呵呵~”虽然马文才出口的话依旧是不正不经,但是神色确是比平时所见要认真些。
我这才下意识往脚边一看,果然离我不足一米处便是一个山谷子的裂口,想到马文才的话,这才有些后怕,但是心内又有些愤愤不平。要不是想躲你们这帮子麻烦人物,我用得着现在被你训么!
“是吖是吖,贾贤弟你真真要当心脚下哪!”好心的梁山伯也出声关心道,不过他这句贤弟一出口,我便看到祝英台的脸色明显冷了几分。
心下一噔,呆子啊呆子,你可别害人哪……
“多谢多谢,梁兄你也当心脚下……”
“呵呵,梁兄这可真是好人缘哦~”马文才眼睛一眯,眼光一溜儿在我脸上划过,又回到梁山伯那边,“我为了贾小弟喊我一声大哥可是用了不少功夫,想不到梁兄这么一两句话就成了,我可真是比不上哪~”
我手肘偷偷往马文才腰间一拐,只听他细细闷哼一声,我赶紧抬头笑道:“梁兄你别听他瞎说,咱大家年纪相仿,也甚是投缘,若我这次考试能通过与诸位成为同窗也是缘分,称兄道弟也是情理之中么~刚才马……大……大哥这么说,这不就是埋汰小弟么!呵呵……”
说罢,我狠狠瞪了马文才一眼,以示警告。他狐狸脸倒是一脸笑意,也没有着恼。
就这么小吵小闹,一路上倒也走得不闷。不过,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一行人倒是真的脚下放小心了许多,也没出什么岔子。
我在着山弯弯上走着走着,便抬头看眼,只觉明月当空,莹白可人的月光撒了满山,微风含香,虽然是夜晚,但鸟叫花香,这么个在山中月夜,却一点都不叫人觉得恐惧。
可惜啊可惜……
我惋惜地看着前面聊得还算热络的众人,又不无愤慨地回头瞄了眼马文才。
在这么个良辰美景的偷情夜,姑娘我居然得陪着一堆子无聊头顶的书呆子一起搅和,身边还得跟着只比狐狸还难猜的怪男人,诶,你说,我就怎个这么命苦?
忽然,前面穿来一声惊呼:“啊!!”
还来不及细听,我身后便掠过一道白影,速度飞快地往前赶去。
我一瞬见看着马文才的背影,愣了。
刚刚那声音,好像……是祝英台……
“山伯!你看!那应该就是昙花了!”
“是啊是啊!玉骨冰肌入夜香;果真是名不虚传!”
那赛潘安三人也是兴奋非常,嚷嚷着不虚此行什么的。眼尾尖儿看见马文才背影有些僵直,站在里人群两米处,也没有往前走。
切……
我还以为什么咋咋呼呼的,原来是发现了朵昙花……真是顶顶无聊的一群古人……
深知昙花为什么夜里开放的生物原理,我对昙花没有丝毫兴趣,便不慌不忙地晃到了那堆聚集在一齐的人墙外,好不容易拨开了一个小缝隙看了看前面的情况。
一大窝人都站在这小山沟边上……原来昙花好长不长居然长在了山的一个小裂缝里。
那小裂谷不大,离对面也就是五六米的宽度,但是下面凹凸不平,月光再明亮也是找不到下面的,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下面的深浅。
这时,梁山伯蹲下身,伸手就想去够那朵昙花。
祝英台一见,便立刻拉住了他:“梁兄,你做什么?!”
这话一出,我带着两分嘲弄地咧嘴无声笑了笑,不懂惜花的呆子。
梁山伯神情温柔,道:“祝贤弟不是喜欢这花么,一路上无数次听你提起这花的风骨,摘下来与你带回去不是……”
听到这,我忍不住开口道:“昙花只开一瞬,就算摘下来,也……”
梁山伯儒雅地回头笑了笑,一口白牙在月光下刹是好看:“我知道,但是英台喜欢,即使是一瞬,能拥有了,终究也是好的。不是么?”
他一句话,生生把我要说的堵在胸间。
只见他又转头看向祝英台,道:“不怕的,我打小就被人开玩笑说长手长脚,这里也是文才和我身高最高,也只有我最有可能够着了。”
祝英台只能目露担忧地说:“那……你这边手拉着我,别到时候跌了下去可就不得了了,这月夜也看不清里面深浅,我看着小谷子起码也有数十丈深……”
“英台,让他抓着我的手吧。你……不够力气的。”
忽而,刚刚一直不见出声的马文才冷不丁得蹦出了句话。
我的角度看不见马文才的脸,只能看见他那纤长好看的手伸了出来。
祝英台脸上一连闪过了好几个神情,有犹豫,更多的是不信任。
这时候,到是那君子得很的梁山伯开了口:“最好不过了,有文才拉着我是最好了,英台你身子骨也就别逞强了,我看到时候倘若除了状况不是你拉着我,反而是我扯着你一齐往下掉~”
祝英台听见梁山伯这么说,旁边的人也起哄说这么就是最好了,只得松开了梁山伯的手,然后目光紧紧盯着梁山伯和马文才交握的手。
“好了,大家都退开点,别遮住那月光……”祝英台道。
大家往后退的时候,我看见祝英台和马文才擦身而过,而她则在马文才耳边说了句什么。因为位置的改变,我这时候看见了马文才的一双眼睛在听完祝英台的话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和梁山伯交握的手上。
这些天总是能看见的狐狸般的笑容此时在马文才上寻不到一丝痕迹,我心内莫名就是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挤开身边的赛潘安,往离小谷子最近的那个位置跑过去。
一切的事仿佛慢动作般的进行着。
我看见梁山伯蹲跪在地上,大半个身子伸出了裂谷外,然后伸出手…
但是,不出意料的,果然够不着那月光草,于是,他探得更前,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往下斜侧下去,我看见马文才的手上青筋凸现,显然已经开始用力扯着梁山伯了。
一寸,半寸……
够着了,那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掐,那朵玉白的昙花便到了梁山伯的手中。
月光下,只见梁山伯兴奋地转头说:“摘到了……”
然而,一切都来得突然,看在我眼中,又是那么的必然。
我看见了马文才的手指关键开始放松,那一根根的青筋在退去,很明显,他松了力气!放了手!
马文才他居然……
我脑子还没反映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
短暂一瞬间的动作,仿佛是以千分之秒计算般的慢。
我在梁山伯的手还没有与马文才的手完全分脱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顾不得旁边好像撞上了马文才,也没想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于是,他上。
所以,我下。
嗖嗖风声划过耳际,我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伴着祝英台惊叫的声音,和身后一双最后关头搂上我的腰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有大大木有发现其实我已经在更文了……
我受打击鸟……
。。。
一口气哽在嗓子中,以刹那间我脑中一片空白,莫说是惊叫,连反应也是迟钝的。只能瞪着双眼睛看着梁山伯在被我推上去,然后自己往外飞出去……
一切就像慢动作似的,一双手在最后关头搂住了我的腰,由于重力下垂的原因骤然滑到了肩处,我只感觉到身子仿佛轻飘飘地一荡,再一垂,便是肩胛处听见咔哒一声,接着一阵剧痛。
痛楚令我一下反应过来,咬牙借着月光抬头一看,只见马文才半边身子悬在山谷子外,手指紧紧扣着我的肩膀不放,稍稍发白的狐狸脸没有笑容,声音有半分怒意地对我抵吼道:“抓紧我!”
左边肩胛着实太疼了,我根本没办法用力,只能吃力地伸起右手……
但然而身子一晃,马文才的手便顺着我的衣服往上一滑,来不及出口的一声惊呼止在他在最后瞬间与我相握的双手中!
“我的肩膀……好像脱臼了,很疼,没办法用力……”心跳声仿如擂鼓般咚咚不停,我感觉到腰际一大片都被碎石划破了,又是皮肉撕裂的感觉,但是明显感觉到马文才也是非常艰难地才把我抓住,但是再也不敢乱动了。
“你别动……等我……拉你上来……”马文才有些喘气,刚刚那一下大动静仿佛也拉扯到了他的筋骨,他额际沁出了一层薄汗,能感觉到握着我的手有些颤抖,但是手中力气大得仿佛能把我的骨头捏碎般。
“文才!!我也帮忙!”上面的人估计刚刚刹那间被吓到了,梁山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立刻扑到山谷边伸手帮忙拉我。
单靠两人的手劲要拉起一个大活人的体重,于他们,于我,都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最后把我完全拉出谷子口那刹那,两个人都颓然倒地猛喘大气。
我的肩胛骨已经明显肿胀了起来,是一种骨肉撕裂的疼痛感,还有腰际那一片都是火辣辣地疼,我只觉得自己疼得双手发麻脑子里一阵发白,浑身止不住开始打颤,但是却只得死死咬着牙根不让自己呼痛,只能跌倒在地不住地喘气。
祝英台第一时间冲过来,见我浑身发抖的样子也不敢贸贸然碰我,担忧之色全写在脸上,有些着急问道:“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能出声答道:“没……没事……”
赛潘安三人也甚为关切地都蹲在我身旁问长问短,最后赛潘安看我一直在抖,便伸出手想扶起我。
这时候,一声轻斥响起。
“你别乱碰他!他肩胛骨脱臼了!”
而后,没有受伤的右手被抓起,扣在来人的脖子上,而后身子便一下被抱起。这时候已经疼得意识有些模糊,只觉得在疼痛中靠在了一个隐隐有一股兰花浅香的怀里。朦胧中,竹林穿梭,月光朦胧,忽明忽暗。
不知怎么的,意识模糊中,只觉得自己痛极了,莫名的觉得很委屈。
很委屈很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千里迢迢来到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不让我在洛阳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地做我的富贵闲人。我不想招惹谁,一路蛮横霸道为的也是别让那些王孙公子喜欢上自己。
我错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司马祈你要喜欢我?
为什么该死的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最最想问为什么的是……
为什么你姓司马,我姓贾……
倘若,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老百姓,街头巷尾地长大,一生恍如人群中那沧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