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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真实的她吗?在刀下将他扑开,在林中带路,对他发号施令,冷静而坚硬,就像是从未知道过他是最尊贵的皇亲国戚,从不曾对他跪拜过,从不觉得他属于更优越的阶级,是比她更强的男子。原来她是这样的,果然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有这样的她才对得上那文章,对得上在他书房里的那番话。
他感到一种终于了解真相的快慰,又被这真相的荒诞所刺痛,他看着余庆元沉浸于深深睡梦中的脸,伸手去想要将它擦净看清,却越擦越模糊。
她的命在他的手上,只有在想到这点的时候他才感到快慰。他的手滑到她的脖颈,没有任何猗念,只是感受那脉搏,脆弱的脉搏,他可以让那脉搏停止,只是现在还不愿。他不知接下来要拿她如何是好,但这一刻,他只想让她活下来。也许他终究还是会想杀了她,但不是现在这样,他还要再看到她的傲慢和冷静,听她的豪言和诡辩,让她从头到尾的解释清楚,如果要杀,杀的也必须是那样的余庆元。
下午的时候她果然发起了高热,晋王伸手探她额头,发现烫得吓人。他扯下自己的衣角,蘸了水帮她擦脸降温。他发觉自己擦掉了血迹之后又后悔了,他不想让找到他们的人看到她的脸上的皮肤,那分明是女子的皮肤。
傍晚的时候高热仍未退,她清醒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晋王给她喝煮好的粥,她顺从的努力的喝着,知道自己需要力气去抵抗这场高热。
“不要请大夫。”她抓住他的衣袖。
“你怎么知道我会救你?”他嘴硬,不管自己明明就在救她。
“别让人知道。”这样的事情,知道了就是祸事,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那就别死。”晋王知道她是怕他灭口,他也自己确实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气不起来。
她又昏过去了,体温却一点一点的降低,晋王庆幸她顽强,她庆幸自己年轻,身体够好。
“可是这么武侠的外伤真的不在我的预料之内啊。”她迷迷糊糊的想。
午夜的时候,她的呼吸已渐平稳,晋王略合了一下眼,睁开时已是破晓,探探余庆元的鼻息,还活着,额头的温度也低了。不多时,屋子外面传来了人声,晋王握紧匕首,盯住门的方向。门开了,是王府的亲兵,他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用袍子将余庆元兜头包住,小心的不碰到她右臂的伤处,自己把她抱下了山,又抱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原来虽然他们帮着解决了两个蒙面人,王府的侍卫们还是寡不敌众,最终落败。剩下的刺客想来是见主要目标已经消失,事发地点又离遥城不是很远,担心夜长梦多,没将他们穷追到底,只匆匆处理了现场,也逃命去了。晋王的耳目亲兵傍晚就出来寻他,因为天黑,仔细找了一路才在路边的树林中找到了被藏起来的马车和尸体。
亲兵见尸体中没有二人,就兵分两路,一路将马车和尸体偷偷运回王府,一路在周围寻找他们。因为他们所在的山崖下若沿正途走过去要很久,夜里难以找到记号和方向,加之不敢过于大张旗鼓,却是一直到了天光放亮,才将他们找到。
晋王下达的第一条命令就是牢牢封锁消息。他差了最亲信之人在地牢中验尸,以隔离查问之名将余庆元安置在自己的寝室,不许任何人接近。按她说的,连大夫都不请,只要了金创药和补血养气的丸药,自己给帮她吃药换药,一切不假他人之手。众人见惯了晋王滴水不漏的行事,也知皇嗣遇刺兹体事大,只道这位余大人是重要目证,或干脆是从犯活口,只依令行事,不曾生疑。
余庆元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她感到伤口疼痛,浑身也疼痛,腹中□,但头脑清明,意识完整,便知道最虚弱和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她暗叹了一声年轻真好,就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晋王正坐在她的床头。虽然他面色带些疲惫,但显见是已经沐浴过了,也换过衣服,竟丝毫看不出来前日刚刚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江锦衡知道吗?”
余庆元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是他要问的第一句话,再仔细瞧他,发现那只钢针竹筒正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她第一反应是晋王问江锦衡知不知道他们要遇刺,觉得这问题她回答不了,想了片刻才意识到,晋王真正的问题是:江锦衡知不知道她是女子。
她心说江锦衡要是知道了,依照他传播八卦的速度,大概全大燕朝早就没人不知道了吧,于是摇摇头。
“那蔺程知道吗?”
还没等余庆元回答,晋王就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他必不知道,想来也只是觉得你有古怪,却不知为何罢了。”
余庆元笑了:“殿下难倒不先查案吗?”
晋王见她一醒就要拿话呛他,气得一滞,又见她面色转好,想是没有危险了,心下又一松,上前拿竹筒挑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还有比你犯下这桩事更大的案?”
余庆元气得发笑,又没力气挣扎,只狠狠盯他。心想你还怪我女扮男装,你看着还像个冷清高傲的人,我只揭开了女子身份一日有余,就做这种恶少调戏的行状,不扮男装,要怎样才能在这世道里行走呢?
“微臣倒以为没有比殿下的安全更重要的事。”她故意说得虚假谄媚,只想狠狠噎住晋王。
晋王不怒反笑,放下竹筒,反用单手捏住她下巴,狠狠用力,却缓缓摩挲:“所以本王现在审你啊。”
余庆元看他神色,知他并非真心怀疑自己,他必然清楚那一刀砍的若不是她的胳膊,就会是他的脖子。此人只是惯于做掌控一切的角色,有人能瞒他至此,他一口气不出来憋得难受而已。只是自己衣服残破不堪,头发散乱,浑身的血污也未清理,现在这幅模样还能调戏得下手,没看出来这晋王的口味真是够重的。
“殿下当心,莫要过来,微臣现下身上的味道不雅。”余庆元成心恶心他。
晋王果然面有嫌恶之色:“那就洗了再来说话。”
余庆元暗自叫苦,后悔自己嘴贱。她的伤口还是新的,按说为了防止感染,她确实应该搞一下个人卫生,要是洗淋浴的现代,之后再消毒上药就好了。但古代的卫生条件下,这个时候洗澡让伤口进了水,不是等着要命吗?
这厢晋王已经扶她起来,指给她净房的方向,她腿未受伤,就摆脱搀扶,自己走了进去,只听他在身后说:“不想让本王进去捞你就快点洗。”
她心想自己这种贫血饥饿的状态,不用别人说也不会作死,要是昏倒在浴桶里面,怕是不等人捞就淹死了。她再看那净房,比她见过的所有都不知高级了凡几,要不是地上摆着两个巨大的浴桶,说是富贵人家的起居室也不为过。两个浴桶里一个装了清水,另一个里的水颜色较深,散发出中药和硫磺的味道,想来是对伤口有好处的。浴桶边一张红木矮几上还摆了药品、绷带、布巾和状似换洗衣服的东西,余庆元虽不信古人的医疗水平,但也感叹了下晋王的周到。这时她显然已无更好的选择,加上浑身粘滞酸臭,怕是对伤口更加不利,就脱了衣服,踏进药桶。
温暖的药液让她浑身放松,伤口也有些微刺痛。她小心的洗掉了上臂周围一些干掉的污血,庆幸那刀是平行手臂劈下来的,劈出的创口虽然大,但不深,只伤及皮肉,要是垂直劈来,怕是连骨头都逃不过。她又查看身上的一些小的瘀青划伤,按了按躯干,确认没有别的内伤,就抵挡住泡澡舒服的诱惑,去清水桶里快速的洗净了脸和头发,再把自己擦干。
金创药有止疼的效果,涂上之后很是清凉,余庆元一边祈祷这东西的消炎效果也一样好,一边把伤处包扎好。为她准备的衣服是内外皆有,还是男子样式,白色,料子极好,她穿有些大,就知道是晋王自己的衣服了。那衣服不算旧,可也不算全新,想到被晋王贴身穿过,她不是不害臊,但没有足够血色支持脸红,也没有足够的旧式道德感支持忸怩,还是尽量快速的穿戴了起来。
她发现这一套里并没有束胸这种装备,自己的身体状态也不支持这种装备,三层夏衣穿起来,胸前还是隐约凸起乳/头的形状。她把头发往胸前拨了拨,隐约挡住一些,就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上肉很重要,但现在肉了还太禽兽,下章先上点儿开胃菜吧,荤素搭配。向玛丽苏大神保证真肉的时候会很美味。
、狎辱
余庆元脚步虚浮,刚走回卧房,就闻到一股甜香,胃部顿时一阵抽痛,口水也涌了出来。她见那榻上的被褥已经全部换过,想必是她洗澡的时候有人进来打扫,还送了吃的。余庆元心想这富贵就是好啊,富贵让人如此体贴,难怪大家都爱富贵!她一边想着,也不看坐在床边的晋王,只用目光扫视整个屋子,寻找香味的来源。
晋王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他见她脸洗净了,眼睛乌黑,皮肤透明,和嘴唇一样缺乏血色的白,倒比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显得可怜可爱些。穿的是他的旧衣服,因她身量修长,也不显得十分大,只是领口不服帖,露出好些脖子来,脖子的曲线延伸到胸部,隆起的圆弧被凸出的两点打断——虽然她刻意弓背含胸,但胸前风景衬上那些湿漉漉的黑发的效果,只能说欲盖弥彰。他只看了一眼,就感到下腹有了反应。再联想到昨天她包扎伤口时露出的一瞥春光,那凸起的部分衬着鲜血的红润,更觉得自己硬如铁杵,火烧火燎。她一动,布料跟着沙沙作响,他又想到自己穿过的衣服正紧贴着她的每一寸皮肤——这时他已经觉得自己同禽兽无异了,对一个昨天还号称是男子,身上带着伤的丫头,只意淫就几乎把持不住,要是被她发现,不知要怎样挖苦讥笑呢。
余庆元已经在茶几上找到了那盅甜汤,炖燕窝里加了红枣,打开盖子,更加香气扑鼻。她自顾自的坐下来,用左手拿起勺子,尽量控制吃得慢些。她早不在意自己在晋王面前的形象,只是怕吃快了胃肠承受不了。左手用力不稳,勺子歪了一下,一块半透明的燕窝沾在唇边,她伸出舌尖去舔,却听在一边围观的晋王抽了一口冷气。
她抬头看晋王,那神色她有些熟悉,有一点他惯常的厌恶,带一点愤怒,可主要的情绪的竟然是欲望,虽然穿越后在男女之事方面就几乎全无想法,但她绝对不会觉得现代的自己是什么清纯玉女,她知道男人的欲望是什么样子。她心想这古人若说是真正经,纳妾狎妓似乎不算什么;要说假正经,她这一点点的“暴露”居然也能引起反应。还好晋王生得好看,那注视虽然令她有些后背发麻,但称不上恶心讨厌。“要是世上男人都长得像他,就没有流氓罪了吗?”她一边笑自己双重标准,一边埋头又吃。
晋王见她看他,也有些太相信自己的魅力,眼神便不加掩饰,没指望她会含羞带怯,但至少也期望看见些坐立不安,哪怕送他两句冷言冷语。没想到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根本没把自己看在眼里。晋王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再想到她如何这般厚颜,每日混在男人堆里是不是早和谁有了什么私情,就愈发愤怒。欲/火和怒火相互助长,他觉得自己非行动不可。
于是晋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余庆元面前,伸手抢过勺子,往地上一扔,再将她拦腰横抱,转身扔上了床。这动作触动了她的伤口,她低低痛呼一声,眼里涌上了泪水。晋王见她可怜,心里不是不后悔,但这可怜相又给他的本能加了一把火。他不管不顾,欺身而上,扯开了她外袍的腰带。里面的中衣松松垮垮,他一只手伸进她的领口,用力着揉捏着一侧柔软的胸乳,指尖攀上一颗他肖想了很久的红樱,那触感让他腰部一凛,极大的快感直冲向后脑,动作就愈发粗暴起来。
这时余庆元已经吓傻了,连没伤的那只手都来不及推开他。她了解的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从没碰上过这么有行动力、直接霸王硬上弓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晋王乐得见她无力反抗,胸前的手动作没停,另一只手已经将她的裤子褪到膝盖,再沿大腿向上,没在任何地方多做停留,中指就直直的插/进了她的体内。
她的体内还有一点沐浴后的潮气,保护了她没有受伤。但对这突然的侵入来说,她还是太干燥了,疼痛让她狠狠的抽了一口气,睁大眼睛,夹紧了腿,向上弓起腰。这个动作却把她的下/体更朝晋王的方向推,令他的手指更深入了。晋王感觉自己的整个手掌都贴住了她两腿中间的部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入的感觉迷住了,中指勾起来,慢慢划那凸凹不平的上壁。
余庆元感觉自己处于一种非常屈辱的处境中,疼痛和羞耻让她的眼泪不停的流,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