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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程被她的舌头和上面的血腥味逼的几近疯狂,探身握住她手腕,等到剃刀当啷落地,再将被解除了武装的她拖进了浴桶。
浴桶不大,余庆元一进去,水就溢出来撒了满地。她本来只穿着白色中衣,湿透后不仅曲线毕露,连胸前两点樱红都若隐若现。空间逼仄,两人只能面对面紧紧相依,余庆元拿手臂拄着桶边,伸腿盘住他的腰,两人最隐秘之处只隔着两层湿透的衣料。
“别动。”蔺程的声音嘶哑,托着她臀瓣的手经由她的大腿和小腿缓缓抚过,一直到抓住她的脚。他早知余庆元生了一双长腿,此时仍感觉自己手指的旅程无穷无尽。
余庆元耐不住自己的脚被他的长指把玩,搂住他的脖子,又去吮吻他脸上那处伤口,更多的重量落在两人腰下相接处,她能感觉到他肿胀的热量传入自己的缝隙。
她伸手要探下去握他,十指却被牢牢抓住:“庆元,别动。”
“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时半会儿的不走,你这次又有什么理由?”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为求之不得而负气,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他。
“庆元,近来时局又要有变化。”蔺程令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出了浴桶,先将自己擦干,再披了件衣服蔽体。
“你和我,跟时局有什么关系?”水还热着,但他的话如一桶冰块,令她从头到脚都是凉的。她是明知故问,他和她,从来都和时局大有关系。
蔺程苦笑着将她捞出来,擦干穿好:“和吐蕃这次,没有皇上的授意,我拿不了这么大主意。”
“皇上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余庆元故意不想动脑,只机械的继续追问。
蔺程用自己的怀抱暖她:“和这一次没关系,和往后有关系。”
“我不要往后。”这话虽然出于挫败感,但她确实存了今宵有酒今朝醉的心思,没想过往后怎么办。
难得见她任性,虽然话听得扎心窝子,但蔺程不恼,手在背后替她顺着头发:“你不要我的往后不要紧,我要你的就好。”
“蔺程,你到底在算计什么?”余庆元没指望能得到答案。
“说出来就不灵了。”蔺程这句倒是实话。他又要打横抱她,被她挣开,自己走回卧室。
“我知道,你现在不要我,因为你就是断袖。”余庆元胡说八道,故意激他。
“我只和你断袖。”因她小性的样子少见,就算说的是浑话,蔺程也觉得分外可爱。
“和我断袖,就不要算计我,跟我一起算计。不就是算计吗?我也会的。”余庆元坐在床上,先拿被子蒙脸,再探出头来,朝他扔了个大白眼。
“我知道,你只管算计你的,我算计我的,也算计你的。”蔺程怕再引火上身,也不敢过去碰她,远远的坐着。
“蔺程,你别以为就你自己沉得住气,我等得起。”余庆元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怕在他面前原形毕露。
“都说了是我等你了。”蔺程走过去亲吻她的额头,替她掖好被子。余庆元恨得捶了几下床,但夜已太深,没什么等不到明天的,她要睡觉,睡醒了仍是算计。
飞鸽传书和快马送信双管齐下,捷报进京加上圣旨传回的时间不过月余。其间蔺程有条不紊的下放了工作,他计划的不错,因为圣旨里主要传达了这样几条精神:
一,接受吐蕃停战请求,赠吐蕃赞普属国金印,封大祭司松布为法王国师,增遣大臣卫队入吐蕃,提供物资和人力支援,免三年供奉。
二,两邦交好,开放茶马互市,鼓励民间贸易。
三,嘉奖三军,蔺程官复一品太傅,与火器营一道,凯旋班师。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小余完全找回了二十一世纪御姐的自我,剃刀play好带感啊太傅这样都不从该不会是有隐疾吧!【作者的小人之心永远理解不了君子……
其实这几章的意思是太傅将自己性命各种交在小余手上了。
太傅又是太傅了,要回京了,接下来十几章就是太傅跟晋王的终极PK,有虐,有肉,有HE。
、大宝
余庆元觉得这样用人不好,一个地方呆不长,走马观花,来了又走,刚有点儿起色,还没捂热乎,就把人支走了。但皇帝必然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如果没猜错,这次回京后,立储就该正式成为最要紧的事儿了。于公于私,她都希望晋王得势。在公事上付出了这么多心血自不待言,晋王如果位置高了,盯着他的眼睛就越多,反而越不能做出叫人指摘私德有亏或是欺君的事来。在帝王中他算是个情种不假,为了谁能不要江山乃至不要命,余庆元自问没那个魅力,晋王也不会突然弱到这个地步。
而且政治这个东西,明明是人造的,却强过任何个人的力量。在这样一个巨大的封建王朝系统里,没有什么事是离了个特定的人就玩儿不转了的。西南布政使的差使和职位被交给了蔺程的一个副手,之前的那套讨好有效,做起来也不难,新人乐得锦上添花,没动力硬要别出心裁的得罪人。余庆元自己乐意有头有尾的做完一件事,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从筹划开始就为事情完成扫清障碍,比从头到尾盯着更难,也更有效。
走之前她又抽出几天去理县转了转,济众院里的学堂还在办,好多学生都还认得她,拉着她说话。她最乐见有人学了见识、长了本事,或是谋到了生计,同他们说着说着,一边高兴,一边想起了她的第一个学生大能。为了她和王家,余庆元知道自己总有要主动面对晋王那一天——这就是帝王式的好意,没有什么纯粹的东西,关照背后总在操控算计。
送别的时候她遵守承诺,送了常翼之一把精工细造、镌了他名字的火铳。常翼之不擅表达,只长久的熊抱了她和蔺程,用咚咚的捶背声来传递他的离愁。余庆元也紧紧回抱他,她从来都最爱这些爱憎分明、活得简单的人,可惜她无一技之长,也无天生神力,只能怀着对他的祝福和羡慕,继续上路,去找自己的归宿了。
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盛夏已经过了大半,余庆元想起十八岁时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知道它三百年后的样子,却看不到三年后的自己。回京后少不得一番应酬嘉奖,余庆元得了不少东西,但时局的底子里,仍透着之前那种诡异的平静。除了蔺程的官复原职,和一些常规的调动升迁,居然没有任何人事上的变动,仿佛刚刚过去的那场战争在官场中的留痕,都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抹去了似的。她不打听,也不向蔺程问,三年来她学会了不少东西,最重要的之一便是等待。
皇帝主持的庆功大会在他们抵京后十天举行,她第三次上了金銮殿,这次站的稍微靠前了。皇帝还是上次差不多病恹恹的样子,先是按部就班的说了好多褒奖的客气话,但都是虚的,没给加官进爵。说到这次战事的时候,突然话锋一转。
“吐蕃邀战,祸起于兄弟夺权,政见党争,苦的却是两国百姓,牺牲的是前线兵卒。说的虽是吐蕃,但反观大燕,朕亦感慨良多。朕对这来日江山归属,虽向来有几分计较,但囿于父子亲情,权术制衡,一直犯了游移不定的大忌。”
皇帝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底下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今日的正题,所以都静静等着下文,大气也不敢出。
“如今朕受此番警醒,观天下大势,方才顿悟。这天下交予谁人手,朕的心意,你们的倾向,乃至先贤祖制怎么说,都不重要。最重莫过社稷,最贵莫过百姓,这江山,朕只能交在真为天下苍生而谋的人手里。朕有受天下拥拜的殊荣,就有能担下受众人诟病的责任。为了保全自己的一代明君之名,将骂名留给旁人后世,非朕之当为,也非朕之愿为。如今西疆初定,内政外交,仍危机四伏。然而东宫未立,人心不定,就算是立了,你们也心知肚明,也未必从此就定了。今日刚好百官和皇子都在,也该是朕做个痛快决定的时候了。你们不必再猜,也不必再劝,朕今日要做的,就是效法唐时高祖玄宗,禅位于皇三子,晋王朱明澜。”
皇帝此话一出,朝堂上先是鸦雀无声了片刻,之后就像炸开了锅一样。余庆元不知道耳朵该听什么,眼睛该看哪儿。所有的臣子都跪下了,只是有些情绪格外激动,口中大声朝皇帝说话,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她在乱哄哄的人群中找到蔺程,只见他也在看自己,向她投来一个镇定的眼神。她想冲他笑笑,但怕人瞧见,只能望了一会儿就移开视线。再往前看,找到跪着的晋王,只见他只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更不看任何人,像是在等这场乱哄哄的闹剧平息。
余庆元原本虽有心理准备,但也只当是皇帝终于要立储,这一下子就禅位,还是有些震惊。但仔细想想倒也说得通,老皇帝不动群臣,想来是准备让新皇帝自己处理了。当初没直接将太子废为庶人,也可以说是一片爱子之心——如今废太子尚有亲王身份,新皇帝不易下手杀掉,接下来大概就是再贬然后圈禁。加之老皇帝自己经历过血腥夺嫡,还有自己的健康问题,如今会做出防患于未然的选择,想必是对前事尚有余悸和愧疚之心吧。
老皇帝背着手立在龙椅前,等第一波的反应过后,才又开口说话:“朕意已决,你们想必不愿看到有人脑袋落了,才明白这事是无法回转的。所以谁也不必劝了,礼部且将典礼操办起来吧。”
这时晋王开口欲言,也被老皇帝用手势制止:“明澜,你也休来这套,有跟朕客气推阻的功夫,不如想想你继位后,如何处理眼前这许多麻烦。你如今可将这惶恐谦逊的戏演完,朕也会陪着看完,但就算你不做,这点小事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也算不得过失瑕疵。从今往后,就一切由你吧。”
晋王闻言,先是愣了片刻,之后也不再多言,只朝地上深深的三次叩首,谢过了皇帝,此事就算木已成舟,再不可逆了。
明明是给同僚和自己庆功的聚会,又发生了皇帝禅位这样百年不遇的逆转。余庆元三登金銮殿,三次被震惊,虽然都不是她促成的,也让她终于有了点儿主角的的感觉。她很想找人谈谈,但在晋王真的登基且政局重新洗牌之前,她什么都不能说,谁也不能找。甚至在晋王和她之间的问题没能解决之前,她也不该有任何动作。她下朝回家时京城就已经戒严,满街都是全副武装的兵卒。别的皇子和内眷都被严格软禁了起来,礼部的人忙成一团。登基大典就定在三天之后,所有的京官届时都被要求去观礼。
她当天晚上就收到蔺程的信,这封信又恢复了他言简意赅的风格,上面只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余庆元知道这就是那时他说的时局变化了,笑一笑,把信烧了,把自己关在家里整三天。登基大典那天一早,她就穿好了全套官服,往紫禁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如果不是被逼着禅位的,其实也都算是挺有本事的帝王,乾隆也是其中一个。
晋王在事业上达成所愿了,会如何处理爱情呢?
蔺大人的意思至此已经有些明白了,小余自己的选择,他不能替她做。
、后宫
登基大典因为有平时不上朝的宗室勋贵之类参与,所以余庆元站的比上朝时还靠后。加之奉天殿的空间更大更空旷,听殿上说话都听不清楚,若不是早知道前面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就是晋王,她这个围观的人怕是等到礼成,都搞不清楚到底谁当了皇帝。
她在心里默默的纠正自己,如今朱明澜再不是晋王,而该叫皇帝了。
新皇帝在前面朝天朝父母行了一大套五拜三叩头大礼之后,就进了华盖殿里坐下。有人引他们入丹樨列好,执事的官员呼呼啦啦进去奏请皇帝升殿。皇帝回了奉天殿,鸣鞭卷帘之后,有人一声令下,余庆元随身边百官跪下,五拜三叩,三呼万岁,第一次对新帝的跪拜,就完成了。
之后她又随着人流来到承天门外,看着翰林院大学士徐景在新帝登基的诏书上用过了宝毕,再传到午门宣读,整个隆重繁琐的大典就宣告礼成。因为观礼的人多,所以一时半会散不去,有人带着慢慢往外走。余庆元官阶低,就百无聊赖的在后面等着,这时一个大内侍卫模样的人穿过人群来到她面前,附耳说道:“陛下有请。”余庆元心知这关躲不过,虽然来得比她与预想的早,却也坦然的跟着他绕到东边角门,又进了紫禁城。
侍卫只将她送入宫墙,就有位故人来接她,她见来人是认得的,忙与其见礼。
“广心法师别来无恙?”
仍是一身粗布僧袍的广心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也不回答,只笑着看余庆元:“这里不是寒暄的地方,余施主请随贫僧来吧。”
他说的没错,他们一僧一官,在墙角下寒暄太奇怪,余庆元再不多说,就跟着广心往殿里走。广心选的是条小路,一路上几乎没人,弯弯绕绕,他走得十分畅快娴熟,直到将她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