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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出来时蔺程也已梳洗穿戴完毕,脸上柔情未加掩饰,但已经收了方才的欲/望激狂。蔺程示意她坐下来用饭:“衣服穿的正合身。”
余庆元不理他,埋头吃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力气了,才开口问那些昨夜怕破坏气氛没有问的问题:“你怎知我一定会来?”
蔺程摇摇头:“我不知,只是盼着。”
“你哪里来得那么大把握,觉得辞了官就一定等得到我?“
蔺程苦笑:“庆元,我没把握,半点儿也没有。说来可笑,我谋算了半生,这一世最在意、紧要的事,恰恰是最没把握的事。你知道我不是个赌徒,但这一回我非赌不可。”
“你舍得下这权倾朝野、呼风唤雨的日子?”余庆元听了这话不是不感动,但不说清楚之前,她不愿流露半点严肃以外的神色。
“我早同你说过。”蔺程自己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想过何止百遍,终于被问道,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学问不如你,志向亦不如你。之前想过的位极人臣,只是个虚妄念想,对我本无意义。若只要助人为民,没有功名也是一样的。庆元,我平生志已筹,只等你。”
余庆元听到这些,仍不相让,继续逼问:“那你怎知辞了官就一定等得到我?若我总觉得壮志未酬又如何呢?权力也好,浮华也罢,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舍得下。”
蔺程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庆元,我要你知道,我此番辞官,没有半点以我真心做筹码相挟的意思。我始终都只是你的一个选择,也甘愿做一个选择。不管你稀不稀罕,我自问已经遇到了这一生最好的。所谓最好,不是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可;而是同你在一起,便觉得做什么都淋漓尽致,无怨无尤。”
余庆元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想的,怔了半晌说不出话,蔺程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寻找最贴切的语言。
“若说我这一回仍是算计,仍是以退为进,倒也不错。”他想着想着,摇头笑了。“但你想必也知道,你的心甘情愿,是我无论如何也算计不到的东西。”
余庆元反握他的手,脸上露出个迷惘的笑容:“你这样不好,往后我若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便再不能问你了。被你如此一说,不管劝我进退,对你都是两难。”
“我等你,不管等多久。”蔺程看着她的眼睛,觉得放下了所有算计的感觉,果然如预想中一样坦荡轻松。
对于两人关系,其实从昨日听到消息始,或是更早的时候,余庆元心中就有了计较。本准备了许多回合的斗智斗勇,但先是被汹涌的情潮冲散,又遇到他前所未有的坦率。如今她虽在理论上占着百分百的主动,却仍有些不敢掉以轻心的顾虑,因而干脆学他,不作表态,将之前他那一套如数奉还。
“没想到皇上会准了你的辞呈。”桌上汤羹有些凉了,她转而专心将自己碗中的吃完。
“连句虚情假意的挽留都没有,令做臣子的甚为寒心。”蔺程早就做好了先前种种对她的亏待要被悉数奉还的心理准备,所以半点脾气都没有,陪着她嘴上胡闹。
“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嘴上给他添了堵,又不用担心会真的惹他生气的感觉甚好,余庆元不打算马上放弃。
“没什么离了我一定不行的,走了反而少个碍他眼的人。”蔺程说的是实话,别人对他服气,不代表换了别人就不行。皇帝能跟他保持正常的君臣关系,更不代表可以无视同作为男人,扎在他心里那颗刺。
“这些年你树敌当不少,没了官职,就不怕被人追杀?”这话就半是戏言,半是关心了。
“之前解决了一部分,手里把柄留好,朝中余党我也有几位。”蔺程扳手指给她看。
“快走,别连累我。”余庆元吃饱了,见他纵着自己,愈发蹬鼻子上脸。
蔺程做了个受伤的表情:“你嫌我昨晚和今早表现不好?”
余庆元正在喝茶,听见这话差点儿呛死,蔺程要替她拍背,都吓得她直躲。她不能告诉他,他的表现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她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被好得落花流水,需要重建的时间。
蔺程知道她怕什么,只温柔的拿手顺她的后背和头发:“陪我下盘棋?”
余庆元点点头:“听说你棋艺甚好,手下留情吧。”
蔺程没答应她,手下也没留情,下了两局,每次都是刚进中盘不久,余庆元的颓势就几乎不可挽回了。下到第三盘,她输急了,干脆拿手将棋盘搅乱。蔺程居然还记得住,一颗一颗又摆回去,直到她第三次认输才罢休。
“这一世都输给你了,下棋让我赢一回又如何?”他一根一根的亲吻着她的手指。“不过你耍赖的样子也好看。”
“看久了也烦。”余庆元靠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的说。
“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给我看的。”蔺程觉得自己越来越爱听她说这些斗嘴皮子的浑话,接起话来也乐此不疲。
“凑合看吧。”她望着远处夕阳西下,被他的体温暖着,有些昏昏欲睡。
她累了,这一日蔺程早早送她回了客房,自己走回自己的卧室。寝具都已换过,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欢好后特有的气息,以及她身上的味道。他深吸口气,想不通为何明明同样的一床锦被,昨夜还无限温暖,只过了一天就这样冷了,
余庆元一觉醒来的时候是日出前的凌晨时分,有那么一瞬间,她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一旦想起来,她便起身披上衣服,静悄悄的走到蔺程的卧室门前。她伸手推开没有上锁的房门,再反身锁好。蔺程被门的声音惊醒,却没有出声,等到她走近床边,就伸手找到她的手握住。余庆元顺势骑坐在他的身上,解开他的衣扣,低头去吻他的胸膛。蔺程伸手握她的腰,想将她搂在身下,被她轻轻的拍落。他只好继续向下探索,隔着她的裤子按摩她双腿之间。他的动作让她嘴上多用了一点力,那力道直接传导到鼠蹊,令他瞬间坚硬如铁。余庆元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将他的裤子褪下,使一只手努力的环住它,又拿另一只手去抚弄顶端。蔺程又努力了一次想要翻身,却又被她阻止了。
蔺程先是感到身上一空,静静的等待了片刻,黑暗中有衣料滑下皮肤的声音,紧接着,她的手又扶住了它,对准自己的入口,重量重新慢慢加码,直到尽根吞没。余庆元逞能,此时没有前两次湿润,扩张也不够,所以仍有些疼,但她忍住不出声,自行前后上下的动,毫无章法。
这样的摩擦力更大,吸得更紧,加上她生涩的主动,差点儿让蔺程在进入的一刹那就丢盔卸甲。他抽了口气,稳了稳阵脚,一手找到珠核,一手抚弄她的胸前,腰部向上耸动,帮着她用力。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两股之间就被她浸得湿透了。他扶住她两条腿,令它们分得更开,自己上身坐起,拥住她的后背,两团不断摇摆的温软刚好落入他口中,身下则结合得更紧。余庆元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十指无助的插/入他发间,任凭他将自己摇得如风暴中的一叶小舟。
蔺程动了一会儿,见余庆元支撑不住,就将她放倒,肩膀扛了她的双腿,双手扳开她的臀瓣,让每次进出变得更彻底、更长。这种极度空虚和极度充实交织的感觉让她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呻/吟,蔺程得了鼓励,又托着她的臀调整了一下角度,再插/入,正触到她内壁上的某点。她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声音破碎,那敏感的样子令蔺程发了狠,拍打的水声也更响。这次少了疼痛,身体的快感更令人意乱情迷,余庆元的神志又渐渐模糊起来,只记得在到达顶峰的一刹那,蔺程在她的耳边连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蔺程醒得早,正就着早晨斜斜投进来的阳光看她。她伸手去拨弄他的鬓角,竟发现一根白发。她怕弄疼他,就拽出来给他瞧,他自己拔了,将那白发绕在她手指上,再打了个结。
“就算不等你,我也会老的。”蔺程吻她的手背。
“老了也是我的。”她抱住他的头,让他枕在怀里,眼睛追寻着阳光中灰尘飞舞沉浮的轨迹,心中一片平静的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找回了一点儿主动吗?
、恩科
蔺程走的那天余庆元根本没去送,照常去衙门点卯,照常回家,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喝了几杯。和她料想的差不多,离那几日缠绵越久,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就越模糊,变得更清晰的,反而是两人说过的那些话。
蔺程在等她,她在等一个交待。
蔺程走后,京中的八卦主要围绕三件事展开,这头一件,就是皇帝嫁妹。静乐和江锦衡的婚期定在了第二年的正月,但筹备工作从中秋就开始紧张起来了。静乐跟江锦衡学会了不请自来的绝技,就成了余庆元家里的常客。除了商量女学女举的事,两人也总聊些同她婚事有关的。穿什么样的衣服,府里怎么布置,加上江锦衡最近的动向。没了背后的一大家子人,皇帝对这个妹夫反而满意了起来,将武器和制造这些上游的研发工作都交给了他。江锦衡对朝中派系人事本来就没兴趣,如今自己本爱最做的事情得到了支持,整日痴迷得连未婚妻都有了微词。
静乐也不是真抱怨,就是恋爱中女孩子对心上人的那点有爱不好意思直说的娇嗔,每次都被余庆元毫不客气的点破。长公主殿下开始还红脸害臊,后来干脆笑嘻嘻的也拿自己逗起了乐子。她从蔺程的辞官中想必也猜到了什么,但从不提起,余庆元忍着愧疚,也不主动谈。
忆薇跟着江锦衡留在了京城,有时静乐会将她也带来。余庆元自从见过了杨淑妃,就知道忆薇那点儿不像锦薇的地方是传承自哪里了。忆薇的父亲已经再娶,由于江家没有彻底破落,她的舅舅反成了驸马,所以杨家有接回这个嫡长女之意,每次都被静乐强硬的拒绝了。忆薇有了这样一位舅母的庇护,想来是再用不着余庆元的照看。她瞧着忆薇伶俐可爱的样子,感到颇有些遗憾,但比起好友的幸福来说,这点儿心思纯属庸人自扰了。
第二个重大八卦就是皇帝征选采女充实后宫。皇帝还是晋王的时候,就只有杨侧妃一个正经妻妾。其余的无名姬妾如今进了宫,还是些品级最低的小嫔妃,所以后宫缺位甚多。本朝选后宫的规矩本来是从民间征些颜色好的,但如今中宫和大量高阶的妃位还空着,潜在的可能性太大,许多富贵人家也动了送女儿进宫的念头。皇帝也好说话,他如今横竖不会是能被后宫挟制住的人,所以只要太后看上的,几乎是来者不拒,唯一的例外就是对皇后的位置迟迟不肯点头。
静乐和余庆元都明白这是为什么,两人甚至还在谈话中提起过一回。静乐一时觉得心疼她哥哥,一时又觉得余庆元有道理,说来说去,最后把自己都绕了进去,只剩下摇头叹息。
“你放心,虽然你哥哥娶不娶老婆是他自己的事,但我不会赖着老死在朝中的。”余庆元握她的手,用个放肆的玩笑来打破尴尬的气氛。
“我先前只道你嘴最浑,没想到你心也是个浑的。”静乐公主虽不是真的怪她,但也有话不吐不快。“眼目前的你不想嫁,想嫁的被你放跑了。说你官迷吧,你又没为了升官发财使劲儿。何况你现在跟我哥这样,他能让你升官或者外放才怪。在朝中能做的事情,眼见着就到头了。再说为自己多考虑考虑,留得青山在,也不算平白污损了你那点儿雄心吧?你到底想怎样呢?”
余庆元知道静乐是真心为她好,把她当朋友,才说出这么不客气,又句句都对的话,一时间感动万分,干脆伸出手去将她搂在怀里:“明涴,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等回头我真走了,你可千万得来送我。”
静乐听她这么说,眼圈一下子红了:“你当我不想你留下,天天在一处说话吗?可是能嫁给锦衡,就已经耗了我一辈子的运气了,我哪能事事都如意,只能盼着你能如意罢了。”
“对不起,是我不该浑说,你放心,别为我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余庆元更加内疚,忙道歉安慰了一番。她此时也有些迷信,总觉得话说出来就不灵了。本不是全无计划,但还不到声张的时候,也只先能使些虚话来支应了。
这京中第三件大事,也是跟余庆元直接相关,她也一直在忙的事,就是参与筹划来年开春的恩科。本来应当三年一次的会试正科去年因为打仗所以暂停一年,新皇登基说是开恩科,其实应当算是恩正并科了。朝中对人才求贤若渴,这两科并举,不仅录取的人比平时多,怕是录取之后的官职也会比平时好,所以天下读书人早就跃跃欲试,做好了准备要一试高低。
科举后勤的组织工作一向是礼部的责任,但评卷出题之类的技术活翰林院当仁不让。到了腊月,余庆元的编书工作就剩下总结报告了,作为朝中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