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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某杀下去,相助夏侯将军!”娄圭大声喝道:“杀!”
一支一万的队伍加入战场,立刻给战局带来不可逆转的变动,夏侯渊是越来越兴奋,而臧霸也略微心惊,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依旧是一副扑克脸。
“夏侯渊,这次某家认栽。”臧霸心中摇头,自己只是想要找个让曹操追击的借口,可没想真在这地方输上几千上万的兵卒,开口骂道:“来日某家定会要了你的脑袋!撤!”
听到臧霸的一声暴喝,还没战死的山匪纷纷舒了口气,循循后退。臧霸也由数百精锐黑山军护着向后方撤去。一切都那么迅,就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看着臧霸就要逃脱,夏侯渊哪肯罢休,领着周身兵卒就冲向臧霸所在,而在后面清理战场的娄圭也不得不放下身边的残余山匪,率领数千人紧随夏侯渊。在奔逃的过程中,臧霸试图反击了几次,但都被夏侯渊压制回去。
无奈的臧霸只得领着兵卒向山林中遁去,借着黑山匪军山林奔袭度的高绝,与夏侯渊拉开了不少距离。
“秒才,穷寇莫追。”娄圭快马加鞭赶了上来,拉住了就要冲动入林搜查的夏侯渊,摇头说道:“今日已是一场大胜。”
“哼!”重重的一个鼻音,夏侯渊不甘的调转马头,回兵营寨。
“大哥,情况怎么样?”山林中早已撤出的昌豨上前问道。
“无妨,待某再败上几阵,就能将曹操引入上界山,“粮草可曾安置好?”
“放心吧,两个时辰前探哨来报夏侯渊领兵出来之后某就着手转移粮草辎重,现在营内除去大哥刻意留下的十车粮食与些许器械,也只剩座空壳了。”昌豨点头回答着。
一夜过后,当曹操领着兵马带着辎重赶至这个刚拿下的营寨,不由得夸赞说道:“此次击破臧霸营寨,秒才当为功。”
“谢主公。”夏侯渊抱拳答道。
曹操点点头,笑问道:“可曾查清,臧霸在营中留下了什么?”
夏侯渊一听到这个,不由得尴尬看向一旁的娄圭,娄圭只得出列替夏侯渊回答:“禀主公,除去后营有十车粮食,其余不足入目。”
“臧霸匆匆弃营而逃,居然只剩这点东西?”曹操皱眉问道:“把此战详细给某说说。”
娄圭点头,详细说着此战经过,但任谁也想不出臧霸此战是否有假,曹操也只能作罢,先把兵卒那排在营内歇息,再做打算。心中也在暗示自己:臧霸就算是刘氓麾下大将,目前率领的也不过是一群山匪,山匪之人安下的营寨简陋一点也不足为奇。
一日过后,哨探来报臧霸又在十里外安营。得到这个消息的曹操点头挥手让哨探退下,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显然此事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主公,臧霸如此胡搅蛮缠,对您出兵不利。”娄圭皱眉说着:“或许他就是在此拖延战局,好让田豫在我等到达前拿下宛城。”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曹操皱眉问道。
“以大军压制,逼臧霸退兵或决战。”娄圭说道:“若臧霸继续退兵,主公正可趁此机会前往南阳;若臧霸死战,主公可放手一战,此战过后不论主公还是臧霸都会损失颇多,臧霸无法前往南阳参与战事,而主公则得到了一群存活下来的精兵强将。”
优胜劣汰,这是万物不变的生存法则,战争年代更是如此。娄圭的建议曹操考虑半响,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如此一来,倒是幸福了夏侯渊。此次出战,曹傲身边只带着夏侯渊、典韦(有读者抱怨他出场太晚,现在终于要亮相咯,吼吼)与娄圭三人,其中典韦是曹操的贴身护卫,娄圭客串着谋士的身份,出战的主将自然就只有夏侯秒才,连与他相争得人都没有。
当夏侯渊指挥着万余大军挥兵攻向臧霸所立第二座营寨之时,宛城附近却是闹了一出大笑话。
当田豫领兵缓缓行进宛城之后,吕布果断的退兵五里暂且休战。三方势力相距均不过数里之遥,想要有所突破,必须由一方率先倒下。但从兵力上看,吕布最为强盛,数战之后仍有两万五千兵卒在手;其次王威,虽然在田豫手中折损了近万,与吕布相斗损失数千,但依旧留有一万三千之多;最次的自然是田豫,仅仅八千八百兵卒,连一支万人队都称不上。
凭借着两方同属势弱,田豫派遣兵使前往宛城,请求暂且罢战,先把吕布赶出南阳再说。可王威连接见的机会都没给田豫,直接把使者乱棍扫出南阳宛城,当兵使带着个猪头来到田豫身前时,一伙人哭笑不得。
“没有见到王威,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田豫皱眉问道。
“有,有消息禀报将军。”虽然脑袋变了形,但说话还是能说清楚的。
“讲。”田豫面色稍舒,开口说道。
“举小子探听,王威将派遣使者前往吕布营寨。”兵使说道:“此消息乃是从王威亲兵口中的得来,绝无虚假。”小兵也怕自己的任务没完成,田豫拿他开刀,连忙保证说道。
“吕布?”田豫面色再次沉重下来,看着眼前的猪头人,挥挥手说道:“去军医那治治,下去吧。”
“谢将军不罚之恩。”兵卒连忙稽,退出大帐。
虽然没能与王威联合,但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也足够让田豫满足。连续派出探马、暗哨刺探消息,五日之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人苦笑不得的结果:王威派去吕布那得使者,同样没见到吕布尊荣就被赶出了营寨。
据可靠小道消息称,若非交战不斩来使这条不成文的原则,或许那位宛城使者就回不去了。
田豫摇头笑笑,从以往搜集的情报看来,吕奉先就是一个极度自傲的人,若是攻打一座小城也要他人合作,吕布是绝对不会的,至少在他得势时不会这么做。
就这样,宛城经过短暂的骚动再次回复平静,三方势力继续龟缩在自家龟壳之中,互相攀比着耐性。
而臧霸这数日的生活就比田豫凄惨不少,为了yin*曹操大军继续追着屁股后面跑。已经是换了三处营寨,均是立下不足一日就被夏侯渊领兵拔除。有时不得不假戏真做,被曹操追的狼狈不堪。
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领着剩余的五千人,臧霸终于进入上界山东南角,而距此仅仅五里的山腰间,就藏着尹礼等兄弟与八千山匪。
逃命似的奔至之前勘察好的山谷中扎营,臧霸心中也是紧张不已,成败就看这最后一战,必须要赢啊。找来昌豨,此刻的昌豨更是摊在地上不愿动弹:“可曾联系山上众兄弟?”
“大哥,三日前就已经与二哥通过气了,只要我等信号出,他就会领兵出来。”昌豨笑道:“忍了这么久,终于要大干一场了。”
“今日夏侯渊若是追来,定让他一生后悔。”臧霸咬牙说道,看来这几日是被夏侯渊给逼急了。
第一六五章山谷争锋,曹操兵败
“主公,又让臧霸给逃了。”再次夺下一处营寨,夏侯渊没有了当初的喜悦,反而有种深深地无力感,数次让臧霸在自己眼底逃脱,夏侯渊也觉得脸上无光,“请主公责罚。”
曹操没有责怪或是勉励的意思,静静的听完夏侯渊所说的话,结束之后仅仅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其实在曹操心中,夏侯渊的表现已经比他心中预计的好很多,至少在这月余间的较量中一直处于上风,并未给臧霸机会反击。
但看着陷入自责中的夏侯渊,曹操摇头不语,自己计以希望的麾下大将,必须靠自己走出这种低潮。
“主公,上界乃是前往宛城最近的一条路,若是不想绕行,还是得除去臧霸。”娄圭在一旁低声说道。
“可打探清楚臧霸现今人在何处?”曹操皱眉问道。
“就在山脚。”娄圭回答道:“时至如今,臧霸仍以残兵纠缠,恐怕刘表的宛城也正危急当头,此次不能再让他跑了。”
曹操缓缓点头,臧霸有数万人马,但自己此次来南阳只看到一万,其余的不用说肯定在宛城与田豫合谋南阳。若自己再不快马赶至,南阳易手想必刘表那老头会赖账啊。
“秒才,传令下去,全军在此休整,待夜晚出兵剿贼。”曹操说道:“今夜你领五千兵卒从正面进攻,某家与娄圭从两侧突袭,此战不能让臧霸走脱。”此时的曹操还在当打之年,领兵作战对他而言也是性手拈来。
“诺!”夏侯渊重重点头,抱拳应道。
半夜子时,夏侯渊领兵来至臧霸营寨之外,打了十数次的夜战,双方兵卒都已经习以为常,之前臧霸败退一方面是因为计谋安排,但另一方面也是对方人数众多。但现在夏侯渊与臧霸半斤八两,营寨的战火一时焦灼不定。
看着面前愈战愈勇几乎能与自己战成平手的臧霸,夏侯渊也是微微思虑,看样子臧霸也不愿逃了,这样也好,来个了断吧!他只把臧霸的此时表现出来的强悍武艺当做最后的爆,哪曾想到这是臧霸早就埋下的大坑?
“臧霸,今日汝命休矣!”错开一次对攻,夏侯渊得意一笑,看着眼前持刀男子。
“夏侯秒才,鹿死谁手不到最后如何分晓?”臧霸傲然笑道:“吃我一刀。”
二人的战斗昌豨根本插不上手,不过根快他也有了自己的任务,因为曹操、娄圭领兵杀了进来。
“臧霸,你还有何话可说?”夏侯渊朗声高喝:“今夜你无处逃遁,还不下马受降?”
“哼!”臧霸沉得住气,到现在还不开始收网,面对夏侯渊的挑衅,冷哼一声拍刀进攻,用行动给了对方最好的答案。
曹操带着典韦从左路杀入,娄圭则领人从右面蹦出,双方奔至营寨马不停蹄的就冲向臧霸所在中军。
昌豨拍马拦下娄圭,奈何分身无术,臧霸陷入围攻。越来越多的兵卒涌入山谷,此刻曹操是把所有兵卒一个不剩的全带了出来,势要拿下臧霸。
臧霸趁着自己还能还手之时脱离了数人的围攻,奔至昌豨旁边逼开娄圭,带着他一同退往山匪群里。
“臧霸,还想往哪逃?”夏侯渊追上的度也很快,一刀斩断眼前山匪的臂膀,冷声喝道。
“逃?”臧霸蔑视着夏侯渊,眼珠快的扫视了整个战场,确定曹操所率兵卒全部进了山谷后笑道:“该逃的是你!放火,引信!”
一声暴喝连绵数百米,所有山匪自的将帐篷点燃,整个山谷漫成一片火海。
“儿郎们,跟我杀下去!”在山中埋伏数十日的尹礼、吴敦看着下方的火场同时反应过来,高声喝道。随后快奔向战场。
作战之前就有安排,臧霸看着缓缓向自己集结的山匪,凌然笑道:“跟某冲过去。”说罢再次与夏侯渊斗在一处。
曹操算是所有武将中最悠闲的一人,旁人无法念及臧霸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而他就在典韦的护卫下思考起来。但还没等他理出头绪,山谷上已经冲出的大量兵卒。
“中计了,撤!”不愧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说曹操,曹操到),曹操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果断下令,看也没看已经独木难支的臧霸。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夏侯渊与娄圭只能聚拢向来路远撤,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原本毫无路障的正营,已经被无数滚木、巨石拦了下来,宣告着此路不通。
再次回到往内撤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尹礼已经带着兵卒冲了下来,尹礼麾下的这些山匪可是养精蓄锐已久,不是臧霸手上疲于逃命的山匪与曹操麾下新兵可比的,所以虽然双方兵卒数目相差不大,但曹操很显然处于绝对势弱。
“主公,我们往西南角撤!”娄圭喘气说道:“西南角并无高山林地阻路,主公可领兵冲杀出去。”
“好,典韦向前开路,我们撤!”曹操连连点头,曹操并不知道从山林中跑出多少山匪,只能勉强看着流动的人头,暗自苦恼:这次又是一个大败仗。
“曹贼休走,尹礼来也!”从山中下来的老三,一眼就盯上有着新仇旧恨的曹操,大声呼喝追了上去,在其后臧霸等人也是奋力拍马追赶。
“主公,你先走,某家为你断后。”典韦看着后方紧追的尹礼等人勒马说道,说完调转马头冲向山匪群中。
“娄圭,你带主公先撤。”夏侯渊同时停马,转向高呼:“臧霸,某家在此,还敢战否?”
“秒才,典韦,”曹操匆忙中回头一撇,咬牙坚定说道:“快撤!”说完不再回头观望,只管狠狠鞭打马腹,加快奔跑度。
尹礼不知深浅追的最深,自然最先与典韦碰面。此刻的典韦不负古之恶来的名号,双手持戟从战马上跳起,笔直跃向尹礼面门,同时右手夹起一只短戟,甩向其颈脖。
如此近距离的暗器,尹礼这半吊子武将勉强挥舞刀面挡了下来,躲过一劫的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看着一只画戟朝着自己的腰部扫开。
此时尹礼根本无力再挥动长刀抵挡,为了不被腰斩,只能果断的翻身下马,时间仓促,落地无法保持平衡整个人在地上翻滚数圈才停下身子。
不过也多亏了他急中生智,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