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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够毒。”刘氓在此给出评价,也不急着下杀手,手臂发力挡下眼前匕首,宝刀突然换手,左手持刀扫开攻向其命根的短韧。然后双手持刀,猛烈攻向正前方的死士。
这时张辽等人已经解决眼前的阻碍,看着刘氓被二人围攻,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甘宁拦下。甘兴霸摇头一笑:“没看见主公已经拔刀吗?闷了这么久,有人可以让主公发泄,我们就不用插手了。些许宵小怎会是主公敌手。”
张辽闻言皱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旁的降卒群体,冷声说道:“仔细检查每一个人,若是再让刺客混入,决不轻饶!”
刘氓的亲兵虽然没有出手,但也把战场给围了起来,手中兵器紧握,只要失态发生一丝不对,绝对能在事情发生前干预。
刘氓在于两位刺客相斗时,还能抽空观察周围形势。看着张辽等人只是锁定二匪而没有出手,心中暗赞一句,这样自己才能多耍一会。
“还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刘氓笑道:“只要能伤着孤,孤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到刘氓这句话,两位刺客相视一眼左右分开,脚步却渐渐逼近刘氓。刘氓倒是真想看看汉末刺客的能力,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刺杀,所以不急着进攻,微微后撤将两人纳入视线之后就冷眼盯着。
十步,五步,三步,刚刚踏入刘氓周身三步以内,两位刺客立刻发力,原本三步的距离却被他们转瞬抵达,兵刃也攻向刘氓,不过令刘氓意外的是,两人居然同时攻向刘氓握着宝刀的右手手腕。
“出其不意?有点意思。”刘氓嘴角上扬,虽然有心挑战单刀对双匕,但为了安全刘氓还是放弃这种做法,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氓左手突然将宝刀刀鞘解下,当做刀剑一般倒提挡住左边的攻击,右手持刀也轻松拦下短匕。
一击不中,两位刺客再次变换几次进攻,奈何就是碰不着刘氓身躯,甚至来衣衫都没挨着。刘氓看着似乎黔驴技穷的刺客,轻笑道:“没花样了?那你们可以去死了!”虽是笑容满面,却比刀剑相向来的冷冽。
一时兴起玩起双‘刀’流的刘氓右脚猛然一蹬,硬生生的无视近七米的距离,左手刀鞘向一员死士直刺。死士用匕首堪堪挡住刀鞘,却拦不下流氓的右手,轻轻一捅,白刀进红刀出,不由得让人感慨人类身体十分脆弱。
另一位死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虽然他没被刘氓挂掉,但却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刘氓认为从他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益的信息,才会给他个痛快。
“主公的刀法更厉害了。”看完刘氓的现场表演,甘宁摇头叹道:“原本以为用短兵器,还能与主公一搏,现在看来,我们根本不是主公对手。”
甘宁说的是实话,论长武器,刘氓的枪术就算是黄忠也无法力敌。而用短兵器,张辽、甘宁之流虽然也能解决两位刺客,却无法像刘氓那样稳妥拿捏,不让你受伤你什么事都没有,但只要想杀你,或许就在一招之间。
“今夜就在此歇息。”刘氓甩了甩宝刀上的鲜血,沉声说道:“明日攻破右北平,孤要接手辽西三郡。”
“诺!”张辽等人立刻点头,展露了杀气的刘氓,哪怕是他们这些沙场宿将也不敢略其锋芒与之对视,只能低头臣服。
当刘氓带着兵卒回到山腰零时营寨时,太阳已经日落西山。稍稍吃过些晚餐,刘氓将事物交与戏志才,回帐休憩。
第二日刘氓起床后,发现戏志才等人已经在帐外等候,招手示意几人进来,笑问道:“有何事,你们几个居然都来了?”
“昨夜辽与兴霸审了审那个死士,他招了不少东西。”张辽抱拳答道。
“说来听听。”刘氓笑道,他可没准备在这审讯,打算带回长安让贾诩、程昱两人去处理,这叫做术业有专攻。
“他将公孙瓒供养的数个游侠据点都说了出来。”张辽说道:“还有一些辽东的情况。”
“哦?这么说这人还是个头目角色?”刘氓挑眉,抓到一条不大不小的鱼,运气不错,不枉自己初次遭袭。
“此人名叫雷横,是公孙瓒帐下细作营副统领。”张辽顺手从袖挽中拿出一块铁牌,“这是从他身上搜出的令牌,应该假不了。”
刘氓把玩了一会令牌,将其还与张辽,笑道:“别弄死他了,待战事结束大军回了长安就把他交给文和吧。”
“诺!”张辽抱拳答应。
“志才,大军整备如何?”刘氓点头,开口问道。
“随时都可以下山,”戏志才回答着:“主公只需将右北平围下,将公孙瓒的死讯公布,或许不用兵卒进攻,城内之人就会开门乞降。”
第二十四章左大再立功,拿下右北平
“什么?”依旧呆在右北平的公孙越没想到,刘氓居然穿过了徐无山山涧伏击了自己大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此刻的公孙越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吃惊、惶恐等等负面情绪不一而足。
“将军,两日前主公率领我等过徐无山道,刘氓率兵从山中杀出,主公领兵冲杀,却被乱箭射死于山道。”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刘氓麾下的高级武将,亲兵卫副都尉左大。
刘氓想要让右北平动乱,就得从内部下手。正巧之前发掘出左大的特务能力,立刻下令让左大装扮成逃回右北平的败军,领着数十位衣衫褴褛的长安兵卒,骗开了右北平大门,紧接着现在开始在太守府诓骗公孙越。
“我兄长死了?”公孙越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呆立在左大身前。“你告诉我,你这是在骗我,说啊!”
“将军,这都是事实,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左大哭诉道:“将军。”
“你给我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啊!”公孙越一把推开左大,大声吼道,案桌上的酒食也被他挥洒在地。
是。”左大装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抖擞着身子,带着数名兵卒退出太守府大厅。
“都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能跟着左大混进城来的都是刘氓亲兵卫中的好手,此刻他们的任务依旧是将城门打开,可偏偏就有喜欢事大不安分的主,“把那公孙度杀了吗?”
“虎头你小子给老子安分点。”这里是难民所待的地方,左大一巴掌扇在那员亲兵脑袋上,低声喝骂道。眼睛却在扫视着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别他娘的瞎想些找刺激的事。”
“是,是。”被称之为虎头的小个子马上点头答道,“都尉让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待会随某去东城门巡视一番,看看有什么好下手的额地方没有。”左大摇头说道:“记住,别漏了马脚。要不到时可别怪兄弟们心狠!”丑化一向说在前头,这是刘氓麾下武将的特色。
整个下午,刘氓就蹲守在右北平东城门不远的茶摊,一边喝着茶,一边盯着城门处的动向,心中不停的盘算着:“半个时辰一次轮换,每次换防不下于两百兵卒。城头防兵似乎不太精神,可以拿得下。”
默默的盘算着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拿下这个城门,左大趁着傍晚天要暗下去的机会,走向城门口,可惜的是,还没靠近就被数名兵卒用长枪抵住,让其动惮不得。
“别乱来,自己人。”左大立刻将双手上举,“我也是主公麾下的兵士。”
对方一听此言,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收起了长抢,沉声问道:“你是谁?”
左大故作无奈的摇头,苦涩说道:“若是一日前,你们这些守城的兵卒,见了我也是要叫声大人的,可现在,某家却被用枪顶着。”
几名守城兵卒相互一视,其中一人看似领头的,开口问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某家?知道今天早上讨回来的那些乞丐吗?”左大苦涩一笑:“那是某家与麾下的兵卒,某在昨日还是主公帐下千夫长,可一日之后,却沦落至此。”
“这个我好想也听说了。”一小兵开口说道:“好像是主公率兵出城遭了埋伏,只有几十人活着回来。”
“你就是那群活着回来的人的头头?”城门令上下打量着左大,疑惑问道:“就你这样子成吗?不会是半路逃回来吹牛的吧?”
“某家已是败兵之人,何必在此事上与你们打谎。”左大摇头叹道:“我若是小兵,回来了能换上这身行头?看到那边没?我几千兄弟就剩这么些了。”口头这么说着,心中却是不住点头,看来带出来的这些兔崽子整个下午没少出力,至少城内不少人都知道了公孙瓒兵败的事情。
看着左大一身宽敞的大衣,城门卫不由得点点头,这衣物就算他也是没有的。开口问道:“你来城门口作甚?”
摇了摇头,左大开口说道:“军队散了,某家现在也成了闲人,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出来溜达,恰好看你们在这守着城门,过来聊会,不行么?”
“某家公务在身,怕是耽误不得。”城门卫开口说道:“没什么事,你还是回家去吧。”
“你让老子回家?”左大突然喝道:“老子他娘的一回去就想到战死的数千弟兄,老子怎么回家?心中苦闷才来此处解乏。”说罢就拉着城门卫衣领将他举起来。
“别动手,好说好说。”城门令这下慌了,这些打了败仗的兵卒一肚子火没地方出,别在这挨上一顿暴打,可真不划算。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么结实的身子对方都能轻易举起,恐怕真是主公麾下的将领。
“老子不是来找麻烦的,”左大演戏倒是很不错,放下城门令开口说道:“心中烦躁一时失了方寸,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若不是看到对方也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以及不远处的几十人,城门令还真想把这家伙抓起来,交予公孙越将军处置。
“还没吃上晚饭的吧?”左大轻笑叹道:“主公当初走时就带走大批粮草,你们这些兵卒近日肯定是吃稀粥过日的。”
左大这一句话算是说到城门令心坎了,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整日喝粥怎么受得了?这也是他被左大轻易举起的原因,身子发虚了。点点头无奈说到:“可又能如何?能多分点酒多吃些。”
“这样吧,当做赔礼,某家请你吃顿好的。”左大爽快说到:“虽然没什么酒,但也能弄两只鸡鸭,开开荤。”
“这,多谢了。”城门令哪能拒绝此等诱惑,连忙说道:“若是大人有恢复原职那天,别忘了我这个看门的小子。”
左大满意点头,对着乔装的亲卫兵喊道:“虎头,去搞点吃食,晚饭我们就在这城门口吃了,多弄点。”
虎头虽然不懂左大用意,但也点点头,转身离开。对他来说想在城里弄些肉食太过简单,除非城内已无活物。
啃着鸡翅、闻着肉香,城门令十分庆幸自己没有与左大恶交。左大也在这时开始问话了:“你今夜还得继续守门的吧。”
城门令点头,用衣袖擦了擦双唇开口说道:“本来现在某是要回营地领吃食的,在这开了荤,自然就用去了。直接等半个时辰与他们交接。”还不忘用拿着鸡翅的手指向正在巡视的兵卒。
左大会心一笑,这样就好,待会可以在此人身上下手打开城门,也不枉费自己一番功夫。
天色渐渐暗下,日落月升之时,城门令再次奔赴守城岗位。因为与左大熟识,并且吃人嘴短,城门令也就由着左大跟着他步上城头,毕竟只要公孙越不来,这半个时辰内这个城头他就是老大。
左大趁着月色,对着麾下亲兵卫做出手势,是要准备行动的提醒。略不可查的落后城门令半个身位,左大一边观察周围兵卒的反应,一边找着合适的动手时机。
别说,老天真给了左大一次机会,原本皎洁的月色突然暗淡,月亮突然隐于乌云之中。这样一来,原本就很暗的城门楼除去城头几把火炬周围有点亮光,其余地方均是黑压压一片。
“对不起啊,兄弟。”左大心中对着身前之人默念一声,整个人突然上前,右手捂住其口鼻,左手托着他后脑。“咔”的一声颈脖断裂,左大很顺利的解决了城门令。
“嘘。”一声口哨声响从左大周身传出。所有长安亲卫兵都知道是左大下达了进攻命令。数十人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短刺,直接攻向自己的目标。
守城的兵卒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还在一起欢谈风月的家伙会对自己下杀手,就这一瞬间,城头两百兵卒就死了接近四分之一。
“虎头带一小队去开城门,其余人随某上,将城头烧了,迎主公入城!”左大怒喝一声,现在也不需要隐瞒了,目前需要的就是时间,要抢在城内兵卒来援之前将长安大军接入城内。
“主公,右北平起火了。”一直盯着前方城池动向的哨探一看城门火气,就赶至刘氓身前报告。
刘氓点头,高笑一声:“志才,你与步卒慢行。孤率骑兵夺城,全体将士,出击右北平!”说罢跨上自己的战马,奔赴右北平。
其实不用刘氓多说,甘宁等人在哨探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