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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战事依旧,蹋顿指挥着兼并过来的鲜卑兵士猛攻城池,阎柔休息一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是恢复了点气力傲立在城头,即使他没有动手,但每当兵卒斜眼看到城头央那一道身影,心却是安定许多,杀敌守城也更加拼命。
战事持续十日,城内三万余兵士如今已经不足一半,四处城门都要兼顾,却是让阎柔颇为无奈。高大的城门经受了数日冲撞也是破裂在即,可以说此刻城内的情形已是糟糕透顶。
“今日定要击破城池,上,都给我上”蹋顿在城下咆哮着,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麾下兵士的死亡,虽然仗着人多十余日战事下来损失并不算太大,但也有两万余人埋骨城下。蹋顿却不管这些,在他心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此城攻下来。
弥加、素利等人同样恨不得冲上城头杀了阎柔,可阎柔这十日来的表现却是让他们怯步,他们不敢保证自己上去是否也会像麾下兵士一般被对方轻易撕碎。只能在城下策马怒骂着,用咆哮来激鲜卑族人的战意。
“将军,不好。”一个小时过去了,就当阎柔提起长枪准备步入战场之时,从右面阶梯边跑来一员传令兵,高声呼喝着:“北城门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新钉的木板都开始出现裂纹。”
“该死,昨夜没修吗?”阎柔闻言皱眉,沉着脸问道。
传令兵摇头说道:“昨夜四处城门都在补修,可北门破的厉害,却是没有完全补上。”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阎柔冷声喝骂一句,转身向阶梯上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对身后传令兵说道:“去把鲜于将军找来,让他在此处盯着下方蹋顿的动静。”
“诺”小兵点头答应一声,飞奔下城门,向远处走去。而阎柔也翻身上马,直奔北门而去。
来到北门处阎柔双眉不由得深皱,北门的情况十分糟糕了,就连卡在两扇木门上的横木也出现裂痕。踏上北门城头阎柔抽出百余兵卒用于人墙,并加固城门。而本人也是走脱不开,直接在北门上展开厮杀,手长枪每一刺每一挑,都会带走一外族兵士性命。
“那就是阎柔。”负责北门战事的步度根皱眉看着城头上的杀星,嘴角轻声呢喃;“到让我来试试,你有何手段驾”骑马躲过数道飞矢,步度根来到城下,攀上一只云梯迅向城头攀爬。
“好胆。”若是平时或许阎柔真会放步度根上得城头再与之一战,可现在徒河危机四伏即有破城之险,却是容不得他托大。在步度根骑马靠近城墙时阎柔就注意到了,连忙弃了身前鲜卑兵士,向对方攀爬之处奔去。
“给我下去”当步度根就要攀上城头时,阎柔也正好出现在云梯边缘,长枪尽力一刺逼迫步度根停步。
“叮”枪刀相撞,步度根被阎柔挡在云梯末端,离墙头却是差了毫厘,也就是这一毫一厘的差距,让他心产生一丝悔意,或许他不该冲动杀上来的。
阎柔的枪技得赵云数次调拨已经有了点无快不破的影子,枪尖旋转的同时枪身也横移开来,也就是这时长枪再次前刺占着地利优势的阎柔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来不及挡下这一招的。
“该死。”枪尖越来越近,这几秒对步度根来说就像几十年一般漫长,此刻想再挥刀挡下已是略有不及,闭上眼见步度根很干脆的放开了双手,双脚向前一蹬离开云梯向城下跌落。
摆在步度根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拼着挨阎柔一枪仍要攀上城头,二是立刻放开手脚向跳下云梯。步度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因为跳下云梯只要命好或许只会有点擦伤,但硬受阎柔一枪却是有八成可能送命。
“砰”的一声,步度根从有七八米高的云梯末端跌落在地,“噗”一口鲜血从他口喷洒而出。将一口污血喷出,步度根庆幸的望了望右胸上的点点猩红,劫后余生莫过如此。若是自己慢了一息,这时应该被那阎柔一枪对穿了吧。
“领。”旁边的鲜卑兵士立刻将步度根围起来,焦急问道。
“放心,老子还死不了。”步度根含怒说道,右手撑起身子,左手伸长将跌落一旁的宝刀抓起,深深的望了眼城头上的阎柔,咬牙说道:“撤”
即使有阎柔击伤步度根,但徒河城的情况依旧没能好转,四处城门接二连三的报告不好的消息,让阎柔一阵心焦。难道此城真的守不过今日了?如此自问,阎柔下手更加狠利,就算城池守不住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多杀一人是一人。
若说之前阎柔还在考虑保存一些体力留至明日,但此刻却是没了这想法,能杀多少就杀多少吧。即使自己真的葬送此城,也不会有半点悔恨。
太阳依旧在太空缓缓移动着,已经来到众人脑袋顶上。可此刻战事却是最激烈的时候,即使阎柔本人也没有空闲去吃一口午餐,哪怕喝一口水都是奢求。
“将军,南门几乎抵挡不住,兵士就要被杀至城下了。”糟糕的消息从没有间断过,此刻传至阎柔耳的恶讯却是尤有甚之。
“让他们给我顶住,就算死,也要把外族挡在城外”阎柔长枪横扫,将身侧三位鲜卑兵士刺倒在地,口不停暴喝着。
“是,是。”传令兵不敢多呆,他可不想冤死在自家主将手上。
若是主将怒喝就能坚守住城池,那也不会有无数将领与城池一起送葬。南门终究是破了,阎柔只能暂弃北门战事,领着牙缝挤出的一点兵力,前往南门驰援。
“哈哈,好,轲比能已经攻破南门,儿郎们都给我冲啊。”一处攻破告破,却是狠狠的激励了城外的外族兵士。蹋顿面露红光,仿佛眼前的徒河小城已经变为大汉都城洛阳,只要击破此城,里面大汉皇座就成他蹋顿的了。
“都给我加快点度。”徒河城数里外的官道上,徐荣骑马飞驰之时不忘下令催促身旁兵马加快行军。离徒河越近他们就越感觉到此刻前方正在展开的激烈搏杀。
“兵士们也知道此战重要,无不全力鞭策着麾下战马。其实兵马们此刻的度已至极限,若非每人有两匹马可随时替换,徐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到徒河。
第二处告破的城门不是蹋顿亲自督战的东门,也不是之前城门不支的北门,而是攻击相对薄弱防御同样最弱的西门。蹋顿麾下第一大将骨进放声喝道:“儿郎们随我杀进去,这城池就是我们的了”
领着兵士杀入城内,阎柔麾下兵士虽然以人墙挡在大门前,但也经受不住对方骑兵的冲击。人墙渐渐变薄,只留下被战马践踏至尸骨无存的残骸,证明着这些兵士死前为大汉为徒河做出的牺牲。
“城门被攻破了?”当徐荣领兵赶来徒河外,只看见数千骑兵疯一般涌入城内,而残破的城门似乎在告诉徐荣,你们来晚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徐荣紧握长枪,大声吼道:“战事还没结束,众将士,随我冲进城去”
第二十四章徐荣引军救援,城门数次易手
“并州骑兵,杀啊”此时徐荣不再身处阵,而是在最前头领着骑兵从南门外杀向乌桓兵马,留在城外还没入城的乌桓骑兵自然也看到了身后来犯之敌。
可没有大将指挥的情况下居然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自动转向阻挡徐荣,更多的乌桓兵马是想快一点冲进城内,好抢占更多的战利品。
“好机会,枪骑兵准备,放”徐荣掌控的骑兵已经不在是多年以前只会耍刀的普通兵士,能够骑马抛投短枪,并做到精准打击的骑兵也有五千之多。这是徐荣手上的王牌,就如刘氓大军赵云所率的弓骑。
近三尺长的短枪在此刻却是杀上力大增,乌桓骑兵全都扎堆围着城门处,五千只长枪几乎没有一只落空,全部命在外族兵士或是马匹上。更有甚至一只短枪就能刺穿两人或是三人,能有此战绩的自然是枪骑兵的几个千夫长与极少数的百人队长。
投抢过后,还有能力挡在徐荣身前的乌桓兵士也不多了,拔出腰间弯刀,徐荣暴喝道:“不要停,随我冲进去”话音刚落徐荣身下战马已经将他带至城门,在这毫不意外的碰上一些阻力。
弯刀挥舞,徐荣只求将挡道的兵卒赶开好早日入城,战马的冲击却是一丝也没改变。身后的兵卒十分严谨的执行着主将下达的命令,毫不停顿跟着冲入城内。
城内的状况比徐荣预想的要糟糕许多,双目可见之处皆是外族兵士,无奈之下徐荣只能回过头吩咐道:“你二人各领三千骑兵支援南北两处城门,切记不可停留。”
“诺。”两员偏将点头答应一声,撤马奔向两边街道。身后跟着本部骑兵,并州骑兵队再次分散。
“你是何人?敢坏我好事”最早冲入城内的骨进也得到后方有汉人骑兵的消息,只得放下惦记已久的抢掠事宜,带着兵马回转与徐荣对峙。
“似你等化外荒民,不配知道本将姓名”徐荣停下兵马,冷言注视着前方已经集结起来的数千敌对兵士。
“岂有此理,今日非叫你命丧于此,杀”骨进怒骂一声,拍马杀向徐荣,麾下兵卒也跟着向回冲。
“投枪准备,放”虽然骑兵不能携带太多短枪,但一人两三支还是不成问题的,之前每人只不过才用了一次,徐荣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谁让对方将领不知死活冲杀在最前头。
枪打出头鸟,这话却是一点没错。长枪兵投掷出的短枪几乎有三分之一都若有若无的照顾着地方领骨进。枪击可不是短箭,短箭还可以用手兵器抵挡,甚至挨上一两下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投枪却是不同,骨进手大刀只是堪堪击落一支右臂就已麻,随后飞向自己的五六只投枪却是无力抵挡。“噗”“噗”“噗”连续几声穿刺,骨进整个人倒飞着离开胯下战马,待他落地时,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我冲过去,不可停歇”还没见到城内大将,徐荣可不敢将时间浪费在这城内一角的战事上,此时解决了对方领,是时候冲出战圈,去了解城内到底是何模样了。
“为领报仇”“我和你们拼了”若说外族有何优点,或许也就只有兵士对领的盲目崇拜可以一言了。骨进身死,这些乌桓兵士反而被激起了极强的抗拒,一个个的红着眼杀向徐荣。
“不堪一击”徐荣眼闪过一丝不屑,眼前这些身上就披着一件畜生皮毛的外族兵士,根本不是自己与麾下将士的一合之敌,若非急着找阎柔了解战事情况,留在这将这些兵士斩杀干净也花费不了太多时间。
徐荣从城门路向东门方向突破,另两只骑兵团阻力却是少了许多,沿着城墙边的道路一直杀向南北两处城门,比徐荣推进度快了不少。
“那是,援军?”正在南门前街道岔口抵挡外族兵士的阎柔听到一丝马踏,随后就看见不少骑兵正冲向自己。心暗道一声糟糕,可不等他悲哀情绪上涌,脸上却浮现一丝喜色,这些骑兵不是乌桓兵马也不是鲜卑兵马,而是他大汉的兵卒。
“阎将军休慌,并州军团来也”领兵驰援而来的并州副将高喝一声,再次加快了些许度,几乎在话音落下时就已经离阎柔不足十米。
“好,好啊。”阎柔放声长笑,随后大声喝道:“援军来了,随我杀”原本一直被动抵抗的徒河将士在看到己方骑兵靠近无不心神振奋,举着刀枪就杀向轲比能麾下鲜卑兵卒。
“怎么会有援军?”轲比能双眼一瞪,不由得暗自问道。
并州轻骑转瞬冲入战场,杀入鲜卑兵阵后仍不减,一直向城外冲去。阎柔也在骑兵帮助分压的情况下杀至轲比能身旁,手长枪连点,几乎招招致命。
“哼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刚才你追着我杀一定很舒服吧”阎柔狞笑着挥舞长枪将几个想要逼近救助自家领的鲜卑兵士放倒,双眼含狠死死盯着两步开外的轲比能。
“阎柔你休要猖狂,即使有点伏兵也奈何不了我。”轲比能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些骑兵是城外赶来驰援的汉人兵卒,他情愿相信这些兵士不过是阎柔手最后一支奇兵。
阎柔可没他想的那么多,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眼前来犯之敌斩杀,然后将失去的南门重新夺回来。挥动长枪剜出三多肉眼可见的枪花,这已经是阎柔能做到的极限。
三处攻击到底哪一处才是真实的轲比能在这一瞬间根本无法判别,可当他看清楚枪尖的指向时,他已经无从躲避。
“呲”先是右胸,然后是左胸,最后当长枪刺穿轲比能的颈脖时,他怒瞪的双目似乎表达着不甘,他不愿意相信,明明已经打下了对方城门,胜利就在眼前之时,自己死了。
“领头的死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这些小杂鱼”对方不是汉人,所以阎柔也不会去干什么劝降的傻事,此刻击杀轲比能与击杀一个鲜卑小兵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多区别,因为这些人都是注定活不下去的。
鲜卑兵卒在领死后试图反击阎柔,可之前冲出的并州轻骑又反向冲了回来。两千骑兵这一进一出已经将鲜卑兵士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