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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幻突然出声问，“墨伽，优优的能力，我们已经渐渐了解了。那么，墨小痕呢？”
墨伽看一眼对着妈咪胸部流口水的儿子，他尽量用一种很是淡定的口吻回答，“他对异性的识别度很高。”
幻幻一时没听懂，“什么？”
墨伽没再吭声，而是抱起儿子，盯着他一对酷似自己的红眸，“小家伙，你是不是能听得懂爹地的话？”
幻幻本想笑骂一句，让他别开玩笑了，但是，她却诡异的看到，墨小痕居然扁起小嘴，一对红眸也学着爹地的样子，变得冷酷。衬在他那张漂亮可爱的小脸上，居然别有一番喜感。
看得出，比起爹地，他还是喜欢漂亮阿姨。
幻幻仔细盯视着儿子，从他有别于其它婴儿的反应，渐渐窥出些端倪。她有丝惊讶的说，“墨伽，儿子他该不会是……”
那一瞬，她想到了长着一对猫耳朵，一条猫尾巴的弥天。
墨伽扫过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放心好了，儿子不是妖怪。”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幻幻拍拍胸口，总算放下心来。
似乎很不高兴爹地妈咪在讨论自己是不是妖怪的事，墨小痕翻了翻白眼，小手环住胸口，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看到儿子的举动，幻幻绽开一抹温柔的笑，从墨伽怀里把他接过来，爱怜的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妈咪的小杀生丸大人！”
墨小痕笑了。
墨伽从他那对红眸里，竟然读懂了，他更喜欢妈咪。
幻幻平安诞下儿子，城堡内气氛欢腾，见到墨伽老大的时候，兄弟们都会由衷的说一句“恭喜老大”！平日里一直都是冷面孔的墨伽，破天荒的会温和颔首致意，直感动得兄弟们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就没见过老大对自己那么温柔过！！
那感觉……太惊悚了。
幻幻恢复得很快，不过几天，就已经恢复至生产前的状态。而墨小痕生长的速度，更是惊人，转眼间就长成几个月的胎儿那么大。尽管是个没有胎心的宝宝，但伊文检查得出的各项数据，就很正常。
幻幻也是在半个月后，才得知儿子没有胎心一事。
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悲伤，反而陷入了沉思，墨伽怕她伤心，想要安慰她的时候，幻幻幽幽叹息一声，说，“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墨伽目光一滞，“你知道？”
第392章 你爱我吗？
幻幻点头，问道，“你还记得在女娲谷里发生的事吗？”
墨伽应了一声，那段日子他怎么可能会忘？
“其实……孩子在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了。”
她的一句话，彻底惊到了墨伽，“怎么会……”
如果没有了，那现在的墨小痕是……
幻幻慢慢的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墨伽，尤其是那个似真似假的梦境。
听完她的叙述，墨伽的双眉始终都是紧锁着，久久也没能从这个震撼中回过神来。
怪不得儿子会没有胎儿，他是赨偷换了时空概念才重新挽救回来的孩子。严格说起来，他算不算得上一个“人类”，还是未知。不由得，墨伽想到了自己，他背负着的已经够了，他只希望儿子能健健康康那就足够了，可这样的结果，却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幻幻明白他的心思，起身轻轻的抱住了他，自责的说，“墨伽，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孩子。”
墨伽慢慢闭上双眼，敛却那里的情绪，缓缓的，他摇头，“不，是因为我。”
是他没能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才让幻幻独自承受那么多。
幻幻深吸一口气，颊边挤出两朵笑魇，低下头，看着他说，“其实，我们现在应该高兴才对，不管怎么说，墨小痕还在我们身边！就算没有心，他也是我们的儿子！”
“嗯，”墨伽的长臂环上她的纤腰，将她收紧在怀里，“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幻幻目光温柔的垂落，“我不管什么来世，只要我们一家四口现在能在一起，那就够了。”
来世……
对他们来说，是个奢求。
*……*
M。O。三十九层的楼上，墨晟站在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指间的香烟，燃得很慢，烟雾在眼前缭绕，晕花了他的视线。
他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抬头扫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男子，“听说你有儿子了？”
对面，墨伽清美如画的俊颜，依旧不带丝毫变化，冷冷的，淡淡的，又透出一股自在。
“嗯，他叫墨痕。”
墨晟靠坐在皮椅上，半眯着深邃幽黑的眸，“那很好，这个位子，我会替他扛十八年。十八年后，叫这个小子乖乖过来报到。”
墨伽挑挑眉毛，“我儿子是要继承K字党的，你那边的事，自己想办法处理，想找人接你的烂摊子，自己生一个去。”
墨晟一撇嘴，“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可是在替你担责任呢！”
墨伽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现在，你是墨家的族长。”
墨晟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墨家的族长，一直都是你，把M。O。发展壮大到今天的，也是你。”抬眸，他望住他，一字一句的说，“墨家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墨伽垂下眸子，淡淡的说，“守住它们，就是你的职责了。”
电脑屏幕上骤然一片黑屏，墨晟坐在那里，眸中微微闪烁着，他又点燃一支香烟，头倚在椅背上，嘴里叼着烟，一口口毫无意识的吸着，再吐出烟圈，向上缓缓蔓延。
不知就这样坐了多久，直到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塞满了，他才懒洋洋的起身，抓起外套走出去。
回到墨家大宅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他停好车，推开车门，刚走出来，眼角余光就瞄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一闪而过，直接消失在后花园那里。
他收住脚步，转过身，瞳仁突然放大，不再犹豫，寻着那个黑影就追了过去。
来到后花园，之前困住邪兽的那个阵还在，地上留下了一大片烧焦似的黑印，而正对面掩在花团两边的就是墨家地下祭坛的入口。不知道为什么，墨晟的目光就一直锁在那儿……
墨家的地下祭坛，拥有近二百年的历史。自从墨家将基业奠定在S市开始，为了保持墨家古老的祭祀活动，就在后花园建了这么一座隐秘的地下祭坛。
墨晟手里拿着火把，通过长长的地下甬道，径直走进了祭祀厅。
当他看到里面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时，略一怔，随即，双眸变热，迫不急待的退出去，四处寻找。
从祭祀大厅出来，就能看到几道入口，通向不同的出口，看上去就像个迷宫。当初，为预防意外，墨家人只留了一个出口，其余的，都被设置了机关。具体位置，只有墨家人知道。
墨晟当然也知道这个秘密，但他没有急于进入真正的入口，而是站在原地，墨色的眸光将四周巡视一遍。他骤然出声，“我知道你在这里。”
四周，没有回应，只有他“嗡嗡”地回音。
“你救了我，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放弃了？”他环视一圈，继而又说，“既然放弃了，何必又要躲着我？我那天对你说的话，是真的，你为什么还是不信？”
望着静得可怕的石室，墨晟的眉一直都紧拢着，“好，你不出来，只有我进去找你了。”
说着，他迈开脚步，没有朝着那个正确的，而是径直走向前面的入口。
他才刚要踏进去，就听到一个略显急迫的声音，“不要进去！”
墨晟停下来，嘴角满意的勾起。
他就知道，她救了他的命，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虽说，他又“利用”了她，但这一次却很值。
墨晟扭头看向其中一个发出声音的入口，轻轻一笑，“熙婳，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他刚要走过去，里面又传来她有些沙哑的声音。
“墨晟，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
墨晟疑惑的拢紧眉峰，“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不是想要过平静的日子吗？那就离我远一些吧。”她淡淡的说。
他摇头失笑，“没错，我是说过，可我也说过，我是想要和你走下去。”
漆黑的通道内，传来她略低的笑声，空洞得像没有灵魂一样，“那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第393章 最动人的话
墨晟稍微顿了下，不过短短的一两秒钟，那边的妍熙婳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笑了，笑得声音很苍凉，又有丝解脱，好像终于不必再为某种情绪背负枷锁了，可以说服自己放下了。
“你不爱我，还要跟我走下去，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是。”墨晟想都没想就出声否认，随即，他将复杂的目光敛下，苦涩一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可怜你？”
她怔了下，“那是为什么？”
他抿了抿唇，俊脸别开，眉头锁着，缓缓才说，“他们有的幸福，也许，我们也可以有……”
对面，久久没了声音。
他抬起头，“熙婳？”
“嗯……”她略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内，显得有几分飘忽。
“出来吧，”他不想再这样对话了，只想面对面，再解除心底的疑惑，他朝入口慢慢走了过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妍熙婳一惊，脱口喊道，“不要过来！”
他狐疑的拧紧眉，这次却没有听她的，而是将脚步放缓放轻，“你不想见我？”
沉默过后，她深呼吸，“没错，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没必要勉强拴在一起。”
墨晟眯了眯眼眸，一言不发的走进那个入口。一眼就看到了里面一身黑衣的女子，背对他靠着墙坐在那，一动不动。身形消瘦得很厉害，黑袍将她整个人都包在里面，显得十分弱小。
感觉到身后的人靠近她，她的身子一僵，却还是没有动。
看到她的那一刻，墨晟许久以来的担心，总算可以舒缓，他轻声说，“熙婳，跟我走吧。”
她没回头，只是默然反问，“走？能去哪？”
墨晟目光平静，口吻却坚定道，“跟我一起。”
摇了摇头，她说，“墨晟，你走吧。”
“要走，我也要把你带走！”墨晟执意，蹲下身就拉过她，妍熙婳头上帽子突然被扯下，露出她一头长长的白发……
墨晟一惊，怔怔的站在原地，“你……”
妍熙婳这时也不再去遮掩，而是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子，一点点抬起了头。当他看到她那张苍老的面容时，心头骤然一紧，眼眸瞪大，不敢相信的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面对他，妍熙婳显得坦然许多，她淡淡的说，“你都看到了，除了呆在这里等死，我哪也不想去。”
越过他，她径直走了出去。
墨晟突然反应过来，几步跟上去，扯住她的胳膊，绕到她身前，紧紧盯住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已经得到了邪兽的生命力了吗？怎么又会变老？”
妍熙婳扯出自己的手臂，抬起一对了无生气的眸子，没有半点温度的望着他，“失败了。”她说得简单轻松，完全不把这样的结果放在心上似的。
“失败？”墨晟喃喃的重复着，眉间狐疑的印痕加深，他盯紧她，突然问，“是不是因为……救我？”
看着他，妍熙婳勾起布满细纹的唇角，冷漠的说，“墨晟，你以为自己是谁？”
她的否认，却让墨晟找到了答案。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彼此的呼吸，在安静的地下室内，显得异常清晰。
妍熙婳不耐烦的想要走，手却被墨晟紧紧攥住。她低下头，目光落在他的大手上，眸底掠过一丝温情，很快，又被冰冷取代，不无嘲弄道，“拜托，别再说什么重新开始之类的话了，那根本就不适合你，晟少！”
墨晟漆黑的眼眸，渐渐被一层复杂覆盖，“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我的。”
妍熙婳一怔。
墨晟上前，抓得她更紧了，不容拒绝道，“跟我走！”
“不要！”她用力的想要甩开他，那点虚弱的力气，对他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墨晟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就往外走，妍熙婳怒了，对准他的手臂，张口就咬了下去。
墨晟脸色都没变，双唇紧抿着，脚步不停。
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他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妍熙婳微阖着的眸，已见朦胧，她张开嘴，他的手臂上，登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她望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