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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清歌点了点头,听话的保证。
见她保证,慕容钰心里的担忧害怕方才好了一些“好了,这几日我会让景墨他们寸步不离的守在你的房间门口,你养伤的这段时日哪里都不许去,只能好好的躺在床上,巧兰、木槿那里我也会知会的,她们也都会帮我看着你。”
夏清歌微微嘟嘴抱怨“那我岂不是成了关在笼中的鸟儿了?”
慕容钰被她的样子逗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道:“那就当你是被禁闭的鸟儿好了,歌儿,在忍一忍,不出两年,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到时候你这只被束缚的鸟儿会蜕变成展翅翱翔的雄鹰,咱们去大理看富川急流,赏百里樱兰,去漠北边塞,看旷野秋池、踏万里青原,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我从小生长的地方,然后我们绕过罗塞哥特沙漠去遥远的摩罗小镇上看外族人,到时候,你想要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夏清歌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她能从慕容钰的口中感觉出,他是多么渴望挣脱这个牢笼,长久的离开此地,追逐着太阳,寻求自由。
而这又与她何其相似呢,也许在今后,他们不见得能相伴一生,可这个夜晚,一对年轻人许下的若言却像是一颗萌芽的参天大树,在两人的心中生根发芽,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曾经年少轻狂时,他和她为了将来而许下过美好的祝愿。
若干年后,每当夏清歌想起这个夜晚,都忍不住的怀念当时的承若,她多么希望和他去大理看富川急流,赏百里樱兰,去漠北边塞,看旷野秋池、踏万里青原,去生他养他之地寻着他的记忆走上一遍。
也许,太多美好的幻想都会让人忍不住的向往,可往往命运却总是喜欢和这些可爱的人们开着小小的玩笑,而这个玩笑却很有可能让他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天色不早了。”夏清歌抬眼朝着窗外看去,薄薄的一层窗纸上已经起了一层透明的雪花图案。
“嗯!”慕容钰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双手不自觉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却仍旧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口。
“不知道这场冬雪什么时候能结束,快年关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东平湖上凿冰捉鱼好不好,我想吃你给我烤的鱼肉了。”
“嗯!”脑海里回想起当日她被夏瑜涵陷害,落入东平湖时的情形,那日他还曾和她在东平湖附近的树林内烤鱼吃。
“慕容钰!”夏清歌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看向他。
“嗯?”
“今日……我见了皇上……。”夏清歌关注着他的神情,见她提起秦武帝时,他一向平静的眼瞬明显暗了下去,她轻轻叹息一声。
“他说什么了?”
“他说了很多,包括我娘亲和他的关系,还有……我娘亲之死的真正原因。”
慕容钰浑身一震,眼神内闪过惊慌“歌儿……。”
夏清歌及时伸出十指按在他薄薄的唇瓣上,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好不好?”
她能明显感觉出他身体的颤抖,更知晓他内心担忧和害怕,也许她早就该告诉他让他安心了,可她从前却固执的想要等他开口。
“其实,在三个月之前我就知道了,你的生母是害我娘亲身中蛊毒之人,可我也知道,她是受命于太后,如果我说我原谅你,是因为我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确不符合我的性格,但是我却不得不给自己找这样一个理由,慕容钰,在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进入我脑海的竟然不是替我的母亲报仇,而是率先想到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挣扎不安。”
“这样说也许会显得十分不孝,可怎么办呢?我心里当时就是这样的想法,我清楚皇上当时给我说这件事情是为了让我和你反目成仇,可我却觉得皇上这种小人行径很让我耻笑他,慕容钰,在我的世界里从未真正感受过有亲人的滋味,母亲早逝,即便她真的用生命来爱我,可我却只能从别人口中一字一句的去拼凑着她的温柔疼爱,而你不同,你是真实存在的,是我能用力把握住的,我不想因为别人的仇怨而加注在你的身上,更不想失去你,所以……。我们要好好在一起,让那些企图拆散我们的人好好看看,我夏清歌和你慕容钰就是要在一起,此生此世、永生永世,至死方休。”
她低声呢喃,声音很小很小,却声声落入他的心里,在寒冷的冬季暖了他的心。
“嗯,我们好好在一起。此生此世、生生世世、至死方休。”他重复着她的话,呢喃着,私语着,更像是宣若的誓言。终此一生都将为此而战……。
半月后
年关越发临近了,天朝盛世的京都街道一派的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为年关准备年货,道路上还时不时的遇到一些放鞭炮的小童蹲在街角,举着花灯,一个个跳着笑着,看着他们的笑容,让你不免暂时忘记了如今这天下的形势,只记得这欢喜的节日即将到来。
“小姐,云公子来探望您了。”无双小跑来到书房内,挑开厚重的门帘朝着软塌之上那一身白衣貂裘的女子看去。
夏清歌单手支头,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一本书籍,听了无双的汇报方才抬起眼帘“将他请来书房吧,夙壑那小子可是一起跟着来了?”
“不曾,只有云公子一人前来,说是有些账目需要和您核对。”
夏清歌点了点头“嗯。”说着话,她随即从软塌之上坐起身,这半个月,京城内异常安静,连带着整个秦武朝似乎都安静了不少,战乱惑起、硝烟弥漫的乱世之中,能博得这般闲逸的日子实在是难得的很。
如今年关将至,昨日景铭和无双才从福州匆匆赶回,也同时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她和万天麟一起倒卖的马匹、粮草都已经偷偷运输到了郑州,和凤家做了一笔成功的交易。
她也从中得到了她想要的暴利,虽比不得万家的家财万贯,可她这次所得到的银两却足够她安逸一辈子的了。
“伤势可好些了?”随着这道轻缓的却关心的语气,夏清歌抬头朝着站在门口之人看去。
在门外白雪的映衬下,他原本就俊秀挺立的身姿如今更显露出一股子清贵雍容。
“已经基本上痊愈了,只是门口那两位盯得太紧了,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冻的,我也懒得出去。”
云峥含笑对上她一双淡然的瞬子,摘下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挂在门口的挂架上,方才走进夏清歌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冬日伤口本就难以愈合,在加上你身上多处受伤不轻,的确应该好生在屋内养着,小王爷派人盯着你也是为了你好。”
夏清歌挑了挑眉“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听说昨日皇上下了一道圣旨,任命你为这次南下钦差大臣,专门治理奉伯、兰州一代的灾情?”
“嗯,确有此事!”云峥点了点头,脸上未曾显露出过多喜怒之色,依旧是一派漠然之态。
“呵呵,皇上这次大病初愈似乎比从前脑子灵光不少,终于将你这个国之栋梁安排到了用武之地。”
“究竟是福是祸谁又能说的清楚?如今这形式,我倒是宁愿日日待在翰林院编书的好。”云峥摇了摇头,无所谓的道。
夏清歌收起了玩笑,静静看着他“你对于如今朝政似乎多有不满,可否与我说说。”
云峥抬头看向她,眼神内带着一抹惊讶,可随即便恢复如常,坦然微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第四十九章 出征
更新时间:2014820 0:51:34 本章字数:3757
夏清歌收起了玩笑,静静看着他:“你对于如今朝政似乎多有不满,可否与我说说。”
云峥抬头看向她,眼神内带着一抹惊讶,可随即便恢复如常,坦然微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我的事情又何尝瞒得过你。”
两人相视而笑,云峥看向夏清歌,墨色的瞬子闪着柔软的光泽:“回想当日在贱民村,你乃国公府千金小姐,我一介低等贱民身份天壤之别,又怎会想到有一日咱们能这般平心而坐,私交甚好呢。”
夏清歌也不免感叹,虽然当时她是有目的接近云峥,却不曾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下来,他们之间竟然还牵连着如此紧密的关系。
收起玩笑,夏清歌正色道:“此次前去南诏郡你要万事小心,虽你机敏聪慧,可官场上的人心复杂多变,诡计连连,你新上任便钦点南下大臣,必遭多人不服,这次南下我会派人一路暗中保护你的安危,总之,万事小心为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你对我的叮嘱总是让我觉得,你应该是我的亲人,呵呵,我一直嚷嚷着要报答,可如今入朝为官却仍旧要你处处担心……。”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夏清歌摇头制止“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还怕还不了我么?呵呵,你若不还,我还不依呢。”
听她娇喝一句,云峥心里的沉石渐渐轻了不少:“南下会遇到什么我并不担心,官场鱼龙混杂,即便我不去在朝堂之上也不会一帆风顺,如今我又接手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此行必然不会太顺畅。”他看了夏清歌一眼,平静的瞬子内闪着忧虑:“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我的母亲,她身体虽比从前康健不少,可入冬之后她的喘疾复发后就一直未见好转。”
“这个你放心便是,只要我在京城就绝对会帮你照顾好伯母的。”
云峥含笑看她:“我自然知晓,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京城,一去月余不回,心里总是担心不下,你这边也是,京城最近看似太平,实则却暗潮汹涌,你没事莫要在经常出门了,好生在府上待着,夙壑那边我会让府上的云生给你按时送信来的,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才,加以管教将来必成大器。”
夏清歌听着他的关心,心里暖烘烘的,云峥的关心和慕容钰不同,前者总是在引导劝解,后者却有些霸道和执拗,云峥在她心里是亲人,慕容钰在她心里是爱人,总之,相同的是,他们的关心同样的让她感觉幸福。
“好了,我这边你尽管放心,说说你吧,这次南下皇上可是给你出了一道难题。”
自从半月前她喂了秦武帝那颗救命药丸之后,他的身体日渐好转,前几日更是突然临朝,让久未见到他的众臣惊讶哗然。
那日他一连下了几道圣旨,均是针对此时秦武朝发生的各个事宜,尤其是凤家叛军屡破城池而南诏郡又遭遇百年一遇的大暴雪,导致数万百姓被困,房屋坍塌无数,然押运粮草前往赈灾地的押运史却迟迟未到,如此棘手的事情,秦武帝竟然破天荒的任命新任状元为钦差大臣,不知这一次的圣意究竟是何目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此次南下是必行之路,过多忧虑反而会适得其反,倒不如静观其变的好。”
夏清歌微微一笑,俯身将身边的棋盘端起来,放在她和云峥中间的茶几上:“好久未曾与你这般静下心来相处了,咱们今日就好生下盘棋如何?”
“嗯!”
云峥将棋盘摆正,黑白子各自归位,夏清歌身旁为白子,云峥身边为黑子。
“由我先下吧!”夏清歌慧黠一笑,捻起一粒白子放入棋盘之内,云峥细看一眼,随即也紧跟其后。
两人很快进入棋局,仿佛两位操控生杀大全的操控者,冷眼旁观着棋盘之内风云万象、转定乾坤的场面。
狼烟起,风雨狂、转乾坤、神魔降、雀虎生贪狼。
棋盘风云变化,两人目不转睛,谁都不曾相让,真真是摆出一局沙场决战的架势。
“你输了。”云峥伸出纤长的玉手将手中黑子落入棋局,含笑看着坐在他对面面容淡然优雅的女子。
女子淡然一笑,举起手中白子悠闲把玩:“如今我手中白子可谓成了众矢之的,若我落棋,必然导致我军溃败,若我不落,我必成为军中叛徒,思来想去,左右为难,终是难以定夺。”
见夏清歌眼含犹豫,瞳孔深处却暗藏锋芒,云峥似猛然惊醒,他嘴角微微扯动,眼神闪着亮光。
“即便左右为难,可你终是要做出决定。”
“是啊,所以我才想,要不要做这个叛徒,纵观全局,决定胜负之时也就只是我手中这一粒小小的白子而已。”
“可你注定是要输的。”云峥端起旁边一盏温热的茶水,优雅的抿了一口,静静关注棋盘上的局势。
夏清歌勾唇一笑,带着一丝顽皮和逗趣,将手中白子摆放在另外一个白子之上:“既退不得,也攻不得,那我只有取而代之,为自己找一个替死鬼,既不留下千古骂名又不至于因此祸起萧墙,惹来杀身之祸。”
云峥静默不语,手中端着的茶盏却微微摇晃。
夏清歌将另外一个白子推出继续道:“听闻此次南下皇上还任命箫振海为左都御史,传闻他好大喜功,为人张狂,颇具世家子弟狂妄自大之气,这次南下他屈居你之下怕定然心中不服。”
“我明白了!”
……
冬日的天气冰彻刺骨来形容似乎并不为过,而冬日里的北方可谓严寒之最,夏清歌一连月余都窝在卧房、书房之内,很少踏出紫霞院门,除了每日去褔寿院内探望老太太时才会走动一二。
“小姐,再过几日就是老夫人六十五大寿了,梁姨娘刚才传话说,老夫人六十五大寿,